刑天疑惑的问了句:“你是?”
刁小司上前就握住刑天的大手热情的摇着:“艾伯伯,我是刁小司,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刑天铁掌略一用力,刁小司像是被烙铁烫了似的,嗷的一嗓子,急忙把手抽了回来,讪笑两声:“艾伯伯您手劲可真给力,一定是练过吧?”
艾漠雪小跑两步插在刁小司和刑天之间,使劲的把刁小司向门外拽:“你来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你快走吧,烦死了……”
刁小司用手扒住门框,死活赖着不肯出去:“小爱爱,你这样太不礼貌了,艾伯伯既然在这里,你就让我和他聊几句嘛,说不定咱们以后会是一家人呢……”
艾漠雪感觉自己受到了不可容忍的羞辱,满脸火辣辣的,这可是在自己的最高领导面前,刁小司这家伙跟喝醉了酒似的胡言乱语,怎么叫我下得了台嘛?什么一家人两家人的?谁要和你以后做一家人啦?完全就是不可理喻……
她正想一脚把刁小司踹到门外去,刑天却阻止了她。
“小司同学对么?刚才是一场误会,你不会介意吧?”刑天极为难得的竟在脸上泛起一个微笑,旁边艾漠雪看的傻了,老大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从来没见他笑过耶。
刁小司受宠若惊:“介意?嘿嘿,怎么会呢?我刚才正想敲门进来,没想到门却自己开了,没吓着艾伯伯您吧?”
刑天把身体向旁边一让:“你是来找漠雪的吧?里面坐吧,正好我也要回去了,就不耽误你们年轻人相互交往了……”
“啊?艾伯伯您这就要走啊?我还想和您好好的沟通一下呢,要不我晚上请您吃个饭吧……”
“不用了,谢谢你,下次有机会再说吧……”刑天婉言谢绝,挥挥手向别墅的门外走去。
刁小司送了几步,挥手告别:“那艾伯伯您慢走,我就不远送了,没事了您常来玩哈……”这货倒是一点都不见外,整的自己跟个主人似的。
艾漠雪从他身边过时,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脚掌上:“你别搞错了,这可是我的家……”然后挽着刑天的胳膊就出去了,“老爸,我送送你……”
刁小司抱着脚跳了半天,再一抬头,两人都走远了,他咕哝了几声,大摇大摆的进屋去了。
艾漠雪走了一段,向后张望了一下,看到刁小司没有跟上来,忙松开挽在刑天臂弯里的胳膊:“组长,不好意思,我……”
还没说完,刑天就打断道:“你做的很好,反应也很机敏,不过,你是怎么想起说我是你父亲的呢?难道就不能说是以前的高中老师之类么?”
艾漠雪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眼帘垂下望着地面:“其实,我也感觉你很像我的父亲,我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但我猜他长的一定和你很像……”
她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可试想,若是她父母都健在的话,又怎么会忍心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加入这么危险的特工组织呢?
刑天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这样说,我感到很高兴。”
艾漠雪突然问:“组长,刚才你为什么把那个家伙留下来呢?你不知道,他究竟有多讨厌呢。”
刑天一边向前走着,一边侧脸观察着艾漠雪脸上的神情,然后意味深长的问:“你不觉得,他比较适合当那只小动物么?”
艾漠雪显然没有往这方面考虑,听到刑天如此说,心里悚然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她几乎是没有考虑的就摇了摇头:“他?不行不行,他不合适的,组长你是太不了解那个人了,他是唯恐天下不乱,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一定会乱成一锅粥的……”
也许艾漠雪自己没有意识到,她这么说倒更像是本能的为刁小司感到担心。毕竟,与薛腾浩那样的人接触都会有危险,更何况,这次还是要作为“熊的猎物”。
刑天深邃的眼神在艾漠雪的脸上扫来扫去,不发一言的。艾漠雪极不自然的扭了下身子,目光漂浮不定。她很惧怕刑天这么看着自己,像是自己的内心世界被一把利剑洞穿了似的。
终于,刑天开口了:“小雪也许你还不明白,我们的目的正是要让整个事情乱起来。现在还不够乱,应该是越乱越好。只有乱,我们的敌人才会被遮挡住视线分不清敌友。只有乱,我们的敌人才会失误频频露出破绽……”
艾漠雪无法否认,组长说的这些话是很有道理的。可她就是不希望刁小司搀和在里面,原因有很多,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一边说着,刑天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车旁。他拿出车钥匙按了一下,拉开车门坐在驾驶室里,语重心长的说道:“小雪,你的身份是银龙组特工,特工是不能讲感情的。心存怜悯对我们来说和自杀没有任何区别,学会善于利用身边的每一个人吧,让他们成为自己最有效的武器,你会逐渐明白的,那比任何的枪支都更具威力……”
艾漠雪还在发愣,刑天的汽车已经发动了起来。
刑天从车窗伸出手臂来,在艾漠雪柔顺的黑丝上抚了一下:“小雪,我相信你,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汽车缓缓滑向了远方,越驶越快,转入一个弯道后,就彻底看不见了。
艾漠雪凌乱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完全没有一点头绪。
唉,刑老大啊,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满意嘛?一个薛腾浩就已经够头痛了,现在再加上个刁小司,我会被他们弄疯的好不好……
哎呀,糟了,刁小司还在自己的别墅里呢,这家伙该不会又东翻西翻的吧?上次居然把我的僵化枪翻了出来,可把我害惨了,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不行,我要赶紧回去看看,千万不要再出什么状况了……想到这个,艾漠雪迈开了步子就往回赶去,急慌慌的就像家里失火了似的。
冲进屋后,客厅里竟然不见刁小司的踪影,艾漠雪心里顿时一沉, bull shit,她用英文骂了一句,然后就到处找。艾漠雪没有喊刁小司的名字,因为她已经决定了,要是刁小司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或发现了自己是特工的秘密,那是否要考虑使用特殊手段了。
比方说让他暂时性的昏过去,然后再注射某种药物,当他醒来的时候,就会把发生的事情当做一场梦……
当艾漠雪推开了一层卫生间的门,才多么祈祷这是一场梦——她看到刁小司正把裤子褪到一半小解,而且似乎是刚解完,用一只手正拎着那根东西玩命儿的甩,那话儿和大腿内侧的皮肤碰撞,发出啪啪啪啪的声音,整个场面极度销魂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