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两人吵得连太阳都躲起来了,还是书房内的冷意使得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甚至还下起了绵绵细雨。
“美人,你的未婚夫可是我,艳影不就妖的像个女人,为夫可比他俊美多了,你就嫁给为夫如何?”离夜殇一脸的笑如春风,嘴角迷人的上扬,眸中噙着邪魅的笑意。
夏雪实在忍无可忍了,上前一步,使出她的必杀技,双手搭在离夜殇的肩上,一个利落的动作直接将离夜殇摔倒在地,郑重警告道:“想让我嫁给你,等你下辈子投胎做人妖去吧!”
可是这一举动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祁天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旁,还重重的甩了她一巴掌。
正当巴掌声还未落下,站在慕月旒熠身旁的艳影一眨眼间来到了祁天身前,目光毫无血性的直视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有力的掐在祁天的喉咙下,丝毫不给他一丝透气的机会。
夏雪知道艳影为何这样愤怒的想要至祁天于死地,她瞬间不知所措,就在祁天面色涨红的接近死亡边缘时,夏雪毫不犹豫的抬手还了祁天两巴掌,恶狠狠的道:“一巴掌当本姑娘还你的,另一巴掌是本姑娘附赠的,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你了,所以,你给我记着,你的命本姑娘随时能取走。”
话落,艳影刚才紧皱的眉头一松,那只死亡的手收了回来,一把揽过夏雪的腰将她带到了慕月旒熠身旁,而夏雪还必须假装性的挣扎几下,怕是此刻她真的好想抱住艳影,在她宽大的胸膛前哭诉一番,特别是她无缘无故被祁天打了一巴掌。
祁天弯腰缓气的同时,离夜殇也站了起来,连他也不明白祁天刚才为何莫名其妙的打了夏雪一巴掌,而慕月旒熠也不明的蹙了蹙眉,别过头看了艳影一眼,对他来说从来只是听他行动的夜邪,今天的举动似乎让他心中卷起浓浓的猜疑。
“国师,她现在可是夜邪的女人,朕劝国师还是不要得罪她,不然怕是连朕也救不了你。”慕月旒熠淡淡的勾起一抹笑意,眸中是不明显的杀意,若不是祁天还有利用价值,慕月眠熠早已将他给暗杀了。
祁天正大口喘着嘘气,就在他张嘴的时候离夜殇附送了一颗药丸,那颗药丸一进祁天口中,离夜殇便一掌打在他的胸口,结果那颗毒药直接进入他的体内,还不到片刻,药丸的毒性就开始爆发了。
离夜殇唇角一勾,冷漠的看着地上翻滚的祁天,见他两手痛苦难耐的捂着胸口,冷笑道:“本公子的未婚妻你也敢打,就让本公子送你一程。”
此话一出,慕月旒熠似乎猜到了离夜殇想要做什么,他眼中的杀意完完全全的曝露在空气中,唯一让慕月旒熠不明白的是月夜幽林的人是不能杀人的,为何离夜殇可以毫不掩饰自己杀人的欲望?
“殇儿,你难道要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吗?”躺在地上的祁天,嘴角流下无情的血丝,将心中埋藏了二十二年的秘密终于说了出来。
话落,所有人都大为震惊的将视线定在离夜殇身上,而只有艳影嘴角微微上扬,双手依旧紧紧的护着怀中的夏雪。
“你想活也不至于随便认亲,本公子的爹岂会是你这种术士骗子。”离夜殇在听到祁天的话时,身子的确僵了一下,可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还活着,在他娘临终前,离夜殇的母亲就将他父亲已死的消息告诉了他,甚至还让他长大后为父亲报仇,可当一切大仇以报时,失去了终归失去了,一切都没有改变,改变的是他的心也同时失去了。
“殇儿,我真的是你爹,你肩上的胎记是最好的证明,那个胎记是我亲自所刺。”祁天的语速开始减慢,怕是毒性已经攻入心脏,若是再不服用解药,恐怕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离夜殇不由的伸手触碰在自己的右肩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右肩上的胎记竟然是自己的父亲亲手刺上去的,但他竟然一动不动的愣在原地看着祁天徘徊在死亡边缘做最后的挣扎。
慕月旒熠似乎明白了一切,祁天为何一直在寻找离夜殇的答案已然揭晓,怕是他已经猜到祁天为何会说离夜殇身上有独门秘方,一切只是为了见自己的儿子,此刻他已不再相信祁天的话,恐怕现在祁天死在离夜殇手上是最好的结果,既不用自己动手,还能铲除多年的心患。
“离夜殇,他可能真是你爹,你快给他解药啊!”夏雪大声的朝着离夜殇喊道,见离夜殇毫无反应,想要挣脱开艳影的怀中,却发现艳影的手环着她的腰比往常还要紧,不堪一握的小蛮腰似乎要被折断了,尽管这样,夏雪回头冷冷的瞪了一眼艳影,使足全力推开了艳影跑向离夜殇。
来到离夜殇身前,她抓着离夜殇的衣服,急切的问道:“快点把解药拿出来,就算他不是你爹,你也不能杀人,不然你也会被五大长老处于火刑。”
言毕,离夜殇身子一怔,他一直想要杀了夏雪,而现在夏雪竟然还会关心他的死活,突然他可笑的嘴角上扬,将手里紧握的解药放于夏雪眼前,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看着她抓过解药跑向祁天,将解药给祁天服下的全过程一幕幕的看在眼里,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却在心里真正的爱上了这个笨蛋一样的女人。
“我相信你是离夜殇的爹,因为刚才你打我说明你在乎他,不愿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欺负,不过每次被欺负的人可是我,你儿子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无耻之人。”夏雪起身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离夜殇瞥了瞥嘴,“离夜殇,他真是你爹,自从我来到皇宫他一直都在问我你的消息,他真的一直很想见你。”
“我带你离开!”离夜殇一把揽过夏雪的柳腰,飞身至书房外,可想皇宫可不是一般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