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彦顿了顿,一脸正经的说道,“一位女医生走进病房,看到了一位病人在喝酒,立刻对着病人说了句‘小心肝!’那你知道病人听了以后对医生说了句什么吗?”
夏然表情木然的摇了摇头,等着愈彦接着说下去,愈彦心里偷笑,接着说道,“病人看来是酒喝得不少,直接对着她说了句‘小宝贝!’”
听完愈彦的话,连刘福贵听了都拍起大腿笑了起来。夏然脸涨的通红,眼睛瞪着愈彦,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夏然脾气烈是烈了些,但人还是很保守的,愈彦几句轻浮的挑逗,让她浑身不自在,现在的她恨不得赶紧夺路而逃,但她又不甘心就这么被愈彦吃了自己的豆腐,站在那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愈彦看出了夏然是真生气了,心里大感不妙,急忙笑着站了起来,在桌上拿起了一个苹果,“姐姐不要生气,跟你开玩笑的,吃个苹果吧!”愈彦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看到愈彦清澈的目光,既有一丝真诚,又有一股成熟的味道,将年轻和阅历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没有了年轻的浮躁和轻浮,却多了成熟男人的稳重和深刻,更主要的是,他还没有中年男人的世故和赤裸裸的欲望流露,夏然有些看不透愈彦了。
好在夏然只是出神地望了他半晌,双眼空洞,表情呆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里似有泪水在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怜惜,愈彦现在也有点害怕了,这小丫头,竟如此开不起玩笑,急忙在桌上拿起了纸巾,“夏大夫,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夏然刚想发作,但看到愈彦这次不像是轻薄于她,拿过纸巾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刘福贵笑着看了愈彦一眼,大有幸灾乐祸的成分在里面,愈彦眼睛微眯,给刘福贵传递了一个眼神,意思是“刘大哥,你居然还在背地里笑话我,哼哼”
愈彦对着夏然说道,“夏大夫,我看你年龄不大,应该也是刚毕业不久吧?”
这招转移话题的方法果然管用,夏然虽然没有转身看他,但还是轻嗯了一声,表示了同意。
一看有戏,愈彦继续厚着脸皮说道,“夏大夫,我也是刚毕业不久,大家年纪相仿,只是工作不同,我说话方式虽然直接,但绝不会心存亵玩,跟你开了一个小玩笑,希望你不要介意”
还没等夏然开口说话,从门外跑进来一个胖胖的女孩女孩,对着夏然焦急的说道,“夏然,有人来电话找你”女孩看到有外人在,没敢当着愈彦他们把什么事说出来。
夏然一看女孩如此着急,似乎猜到了什么,和女孩点了点头便急忙出去了。
尽管心里纳闷,但愈彦也不好过问,就坐下和刘福贵接着聊了起来。
而此时银座酒店的包间内,市长秘书黄汉正和一个中年人坐在一起,中年人身材偏胖,一双三角眼格外明亮,看样子也就四十多岁,前额的头发明显稀少,还刻意用后面的长发遮盖住,让他看上去显得比实际年龄年轻一些。
黄汉端起了酒杯说话了,“张总,今天你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接受我的邀请,黄某感激不尽,我敬你一杯,先干为敬,您随意”
中年人笑着点了点头,眼神闪烁,接着把酒也喝透了,“黄秘书,咱们关系处了也有几年了,你怎么还跟我这么客气”
黄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张总,今天邀你来,我也是有事要麻烦你”
“哦?”中年人拿着筷子,手停到了那里,想等着黄汉继续说下去。
“唉。。”黄汉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张总听说静音矿难了吧?”
中年人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明白黄汉要表达个什么意思,皱着眉头,心想,这黄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黄汉称张总的这个人叫做张勇为,是安泰市勇为机械设备集团的掌舵人,听名字像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好人,但熟悉他的人却知道,这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奸商。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张勇为也是一个能人,勇为机械设备集团的前身是安泰机械设备公司,他在还没发达之前,是安泰市机械设备厂的一名工人。他在这个厂里,从普通翻砂工做起,由车间主任至供销科长、副厂长,三十岁出头就做到厂长兼书记。
全国同类企业面临倒闭破产风潮时,张勇为执掌的企业不仅早已成功实行产品升级、转型,而且形成了一支强有力的产品链。
至本世纪90年代,国有企业纷纷实行股份制改革,安泰市属企业除少数关系国计民生的大型企业外,百分之九十五的都退出国有股份,说白了就是完全卖给了私人,唯有机械设备厂这一块,仍然以国有资产入股的方式,被他收入囊中。
而勇为机械设备集团最近几年的发展更是突飞猛进,原先的机械设备已经渐渐淡出主业,代之取之的是这几年一直致力于的矿产开发的机械设备。
自从吴麒成了安泰市的市长,张勇为迅速和他走近,安泰市境内很多矿产挖掘的设备都是张勇为提供的,不到几年就赚了一个盆满钵满,两人之间多有互动,张勇为的企业不时需要吴麒的政治声援,吴麒则需要张勇为企业的经济支持,政企、官商同盟雏形初现。当然了,吴麒从他身上捞到了多少好处,只有他自己和吴麒知道。
张勇为一听矿难,耳朵立刻支了起来,“我知道啊,怎么了?”
“这次静音矿难对市长打击不小,市委书记张思文趁机把事故定性为意外事故,不少人都落了马,静音矿场的老板赵建国也被处分了,书记蒋葆也行政记大过”黄汉说完,眼睛注视着张勇为,想看看他的反应。
张勇为也确实很震惊,对张思文他多少还是了解的,低调务实,从上任一直是兢兢业业的,表面上和吴麒一直没发生过什么矛盾,奇怪的是怎么这么快就出手了,“省里有人发话吗?”
黄汉摇了摇头,“这次矿难因为处理及时,上层并没有太大的动静,但定性为人为是事故,多少会给市长一些压力”
“嗯,那你需要我怎么做”张勇为关键时候也不马虎,他知道他现在和吴麒在一条船上,如果吴麒在市政府的掌握力度被消减了,那他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黄汉见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接着说道,“其实,要你做的也很简单,你帮我给一个人下个套!”
张勇为双眼转了一下,“下套?给谁?”
黄汉靠近张勇为的耳边,轻轻说了一个人的名字,黄汉双眉紧皱,郑重其事的记在了心里。
“他才来几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张勇为对着黄汉问道。
黄汉摇了摇手指,撇了撇嘴,“你可不要小看他,这次事故,这个人功不可没啊!”说完,眼里露着凶光,咬牙切齿的。
张勇为没有深问,“我应该不好出手吧,张书记知道了,一查还不查出是我来?”
黄汉神秘的笑了笑,“张总,您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根本用不着你出手,你随便在下面找一个人带你出手就好,张思文怎么查的出来!”
见时机成熟,黄汉索性直接说道,“要找一个官员的错误,无非在两个方面,一是女人,二是金钱。这个人没有结婚,所以女人的问题就放下,金钱的话,我看他也是刚毕业,肯定禁不起糖衣炮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