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三宝醒来,不见自家主子,顿时大惊。
她衣服都没有穿好,扑出来寻人,白景霖却是神情暖昧的告诉她,不用急,她的主子,不会丢的。
三宝还想再问,白景霖嘿嘿光笑,也不再说。流云挑挑眉,直接提了自家的呆萌傻女人进屋,霸道的印下一吻, “不许再问!好好休息!”
这妮子,平时看着虽胆大,却一直怕虫子,她吓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好了没?
“啊,你!你干嘛亲我?!”
三宝这个吃货,除了吃,除了香,她脑子里大概有这么一些男女之防的事情,但并不是太了解。
流云这一路,虽然时不时抱抱她的腰,拉拉她的腰,她也隐约知道流云是喜欢她的,但突然这么亲下,就有些受惊过度了。
流云不满的眉一挑,“怎么?亲你,不喜欢吗?”
他皱着眉,很不解她的叫唤。
他亲她,是因为喜欢她,不喜欢才不亲,这个呆蠢萌的傻女子,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啊,你不许再说!”三宝脸一红,跳起来大叫,很理直气壮的道,“主子说了,我们在成亲之后,才可以抱抱亲亲的,成亲之前,不可以!”
呵!
原来是想着要成亲么?
流云酷酷一点头,脸色瞬间变好,“可以,马上成亲!”
一把抓了她出去,坐在帐前,苦等楚雅儿回来。
这丫头既然如此看得这个,那他愿意尊重她。
其实,流云也是个腹黑的。你说你这么心急火燎的抓着人家姑娘去成亲,你存的什么心哪?
三宝被硬生生抓在男人怀中,动也不敢动。
她一动,男人就威胁她说,“用棍子戳死她。”
于是,单纯的三宝,不再是单纯了,瞬间变成了单蠢的货!
营帐前,来来往往的官兵,好奇的看着这一男一女,这到底是在闹什么?
边关女人本来就少,军营中也难得有个乐子出来,那是见了母猪都要赛貂蝉的地方。顿时间,有不少人就围了过来,甚至有胆大的,已经吹起了哨子起了哄。
三宝一张小脸红成了绯红,简直没地方放。
她努力将脸藏在男人的怀中,小小声的哀求,“流云,你放我下去吧!我不等成亲了,我给你亲亲还不行吗?”
嗷嗷嗷嗷!
傻傻的女人还以为,流云是为了因为她不给亲,而生气。那么,给亲亲总就好了吧?
流云心下一动,瞬间一股热流从小腹窜起。他眸光黑暗,略有无奈的瞪着她,女人,你要不要这么蠢?
皱着眉头,很冷艳的问:“你确定?”
唔!
这特么典型一个占了便宜还卖乖节奏!
大灰狼张开爪子,要狼吞虎咽的吃一只小白羊,还要让人家心甘情愿的自动送进来。
流云大护卫,你的节操呢?
三宝乖乖点头,“嗯,我确定!”
声音小的,刚比蚊子声高一些,流云顿时一笑,千年冰山的脸,瞬间拨云见日,明朗无比。
三宝看呆了,“呃,流云,你笑起来,真好看。”
“是吗?”
流云身子坚硬的抱着她起身,转身回营帐,无节操无下限更无耻的道,“等会儿,还有更好看的呢!”
身后看戏的兵营痞子,“轰”的一声爆笑出声,流云充耳不闻,“流水!”
内力凝成一线,窜出去,“守好了门!若敢闯进一步,后果自负!”
潇洒将帐门一关,抱着三宝进去,流水苦逼的瞪大着嘴巴,咆哮着叫,“流云你王八蛋!你特么抱着美人入洞房,为什么要我给你守门?!!!”
狠狠冲着那营帐门踢两门,气急败坏的赶着人,“走走走,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与女人吗?!”
卧槽!
这特么都一窝子什么人?!
“哈哈哈!”
白景霖抱着肚子笑弯了腰,徐副将也摸个脑袋笑不停,这些人……真逗。
于是,流水苦逼归苦逼,仍旧是不得不守门。
门听着里面,三宝小小声的说,“流云,主子说了,不能随便喜欢男人的,男人都是狗,吃完了就走的那种……”
流云声一高,危险的道,“你确定,你主子的话,说得都正确吗?”
步步进逼中,三宝叫唤,流水哈哈欢喜。
这三宝……吃货果断不负本色啊,都这时候了,还能想到是狗,吃了就走,咋就这么乐了?
竖了耳朵正要在听,里面“呼”的一下扔出一把椅子,向着他兜头砸来,流水一声叫,脑袋一缩乖乖守好。
流云向来不爱威胁人,可一旦威胁,绝对蛋疼。
谁知道那小子,万一被打扰,欲求不满之后,就将怒气全部发泄在他身上,让他一辈子终于不举,再也不能碰女人?
流水悲催,不敢冒这个险。
一恍神过去,营帐之内,杂七杂八的声音过后,又瞬起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然后三宝再次惊叫,“呀,不要脱我衣服……呜!你不要乱亲嘛!”
然后,再然后……男人粗犷的喘息,女人吃疼的哭声,还有娇哄,渐渐混成了一片,形成了世间最好的一种韵律。
光听着,就血脉贲张。
流水默默守门,默默泪流。
卧槽!
这速度,比老子快多了。
嗷嗷嗷嗷!
我可爱的青女大美人哪,你到底是在哪里?
日头挂到正中午,一身灰袍的风尘男子,怀抱着被做到昏迷过去的娇小女人,脸上带笑,脚步轻快的入了边关驻地。
轻车熟路一般向着营帐行去,流水蔫头耷脑坐在帐门前,将自己的前主子,很不给面子的硬生生拦住,“流云说了,不让进!谁进谁死!”
唔!
是这样的吧是这样的吧?
流水很卑鄙的将流云的意思,瞬间提高了不是一个档次。
很恶毒啊!
这特么这是公报私仇么?
帐内流云只在极点处,听这话,脸色沉下,都想爬出去掐死这混蛋了!
可身下三宝美人,吟哦不断,小脸娇羞,他怎么也舍不得放过她!
低低一声,“滚!”
暴燥的情绪,谁的面子都不给。
南明玄在帐外,原本的冷厉,在听到帐内的动静之后,瞬间化为低低的笑,“好,你继续守着吧!”
言犹未尽扔下这么一句,南明玄抱着女人大踏步离开,流水却硬生生听到了一种森森的寒意。
啊啊啊啊啊!
这意思……该不会同时得罪了两个人吧?
卧槽!大卧槽!
这特么死定了!
顿时哀嚎着跳脚乱蹦,仍旧是不敢离开帐门半步。
流云终于狠狠要了一遍,觉得还是不满足,他低头,看着身下,娇艳如花儿一般绽放的美人儿……唔!再来一次?
反正王爷也这么大方的给他大开方便之门,不利用,是傻子。
于是,流水脑袋撞地,都想把自己埋了算了。
主帅营帐,南明玄抱了累坏的女人进去,小心温柔的放到床上,安置好,白景霖就凑了过来,诡昧无耻的问,“嘿嘿,来了?”
“嗯!”
南明玄点头,双目凝望着熟睡的女人,她嫣红的脸,还有情欲未褪的痕迹,唇角勾起的笑,却非常动人,满足。
想来,这一场极尽缠绵的欢爱,也让她非常的满意。
南明玄笑,伸手抚上她的唇,想着她情动时,这一双红唇,又该是怎样的娇艳勾人?
腹下一股火,瞬间又再度窜起,南明玄吓了一跳,触电般缩回了手,不敢再去惹火烧身。
再有火,她会受不住的。
白景霖白眼看着这一双男女,心中一股酸意冒出,“哟!这堂堂大周太子殿下,大老远的跑来,难道就为了只做这种事么?”
酸溜溜的语气,隔着三里地都能闻出味来。南明玄淡淡看他一眼,转身向外走,白景霖摸摸鼻子跟上,出了主帅帐,南明玄道,“现在的情况如何?”
他问的,是边关战事。
白景霖嬉皮之色一收,冷道,“还能如何?阿玄,我怀疑,这些大漠悍匪,与北部蛮族夷人有关。”
一语落地,南明玄迅速明白,“你的意思,北部蛮族夷人,妄想通过这大漠天险,要进犯我中原大周?”
若真如此,这可真是走的好一招险棋。
“还不止这样呢!阿玄你想想,我大周就算再不济,区区几个蛮人,他又能怎么样?怕就怕家贼难防!”
白景霖鄙夷冷笑,再次给一炸弹,南明玄深吸一口气,冷然,“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朝臣之中定有奸细。与这些蛮族人互为勾结,互定盟约。我此次前来,一是为了救回雅儿,二,也是想要一劳永逸,永远除去这些大漠匪患!”
边关大漠,向来是属于大周的天然屏障,一向无兵看守,千百年来亦如此……可是,一旦这样的屏障,被蛮人突破呢?那简直就是如入无人之境。
试想,区区一小股大漠沙匪都那么厉害,那如此,是整个蛮族夷人大举入侵呢?
关外夷人,一直崇尚马背上的生活,无论是骑术,还是刺杀术,都比他们这些中原人异常彪悍,一旦入侵,后果将不堪设想!
“既如此,飞鸽传书还朝,让白将军多注意一些这方面的消息。”
南明玄沉了沉眸,下了决定,白景霖点点头,表示明白,回声又一叹,可惜道,“如此这时候,飞龙将军在就好了。只要有他在,大周国门,何愁不坚固?”
话落,又觉浓浓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