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后,司成经过了翩南城,明山城,来到了武玄城,是由武玄门控制的一座小型城池。
“武玄城!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城门之外,赵倩云颇为疑惑的问道。
“我答应过帮一个人带句话,事情了结之后,就可以回去了!”司成看向前方的城池,淡淡的说道。
武玄城,当然是以武玄门命的名,尽管城池不大,但也有着近几十万人口,是受武玄门所控制的城池,同时也是武玄门所控制的唯一城池。
武玄门,在如今整个西沙宗派格局之中,只能排在中等之列,比起鬼灵宗这样的宗派都要差之甚远,就更不用说什么三大霸主了。
不过武玄门却是历史颇为悠久,甚至比起朗山派都要悠久得多,据说比宗派数千年前,也是修道界数一数二的大宗派。
只是可惜,世事境迁,往日威风如今早已不再,究竟为何会出现如此之大的差距,外人也是不得而知。
不过在这几百里的范围内,武玄门还是可以称得上首屈一指的,再说西沙三大霸主之一的朗山派离此地也不远,彼此之间或多或少也会有些照抚。
所以武玄门尽管不显当年,也是依然存在,就算是苟延残喘,那也是没有彻底断了传承。
没有费多少功夫,司成便是找到了武玄门,看到那古老而庄严的建筑,司成一时也是感慨万千。
武玄门不同于别的宗派,没有选择什么依山而立,宗派就在这城池之中,只不过稍微有些偏远而已。
“两位小哥,麻烦通告一声你们门主,我是他女儿王柳派来的!”见到门口的两位弟子,司成微微一笑,和气的说道。
“王柳?是谁?没听说过!”一名弟子眉头一皱,有些不爽的说道。
司成眉头一皱,“王柳是你们门主的女儿啊!难道你们不知道?”
“废话!我们门主姓段,怎么会有姓王的女儿!”
“什么?”司成以为自己听错了,武玄门什么时候门主该姓段了,难道自己来的不是武玄门。
“那请问你这是武玄门吗?”
“当然是!赶快离开,不要无理闹事!”这名弟子有些不耐烦的低声吼了起来。
司成心中顿时微怒,一个通道境的看门弟子,竟然对自己如此不敬,还吼了起来,司成都有出手解决了对方的冲动。
不过冲动归冲动,司成也不会跑去跟他们一般见识,此事说来还有些蹊跷,王柳之父王子山明明就是武玄门的门主,但是现在为何姓段,难道换人了?
“你们门主不是王子山吗?怎么换成姓段的了?”司成不可能就这样离开,事情没弄清楚,又怎能走。
听到司成竟然再次问话,这位弟子顿时双眼猛然瞪起,不过随后却是立刻缓和了下来。
“王子山?你说的是老门主?”
司成一想果然,王子山如今已经退位成了老门主,不过既然人在,是不是门主倒也无所谓。
“不错,还请小哥麻烦通告一声!”司成微微笑道。
“稍等片刻,我去通告!”
半个时辰之后,在一位弟子的领路下,司成与赵倩云来到一处平房之外,这里跟前面比起来,就跟贫民窟差不多,完全没法相比。
“这就是老门主的居所,你们进去吧!”
司成点点头,便是直接走了进去,进去一看,司成心中微微一惊,只见里面除了有些昏暗,简直就是平常无比。
几乎空荡荡的房间之中只有一张桌椅,一位老者正坐在椅子之上,微显昏浊的双眼也在打量着司成与赵倩云。
“她还好吗?”半晌之后,老者才是慢慢的吐出简单的一句话。
“她不太好!”司成说得也很简单,不过却是事实,王柳被迫嫁入玉宵宫,本就不是自己所愿,再加上上次听到的话语里面,也可以猜出,那什么二公子对她也不是很好。
“唉……”一道叹息传来,老者迷离的双眼看向前方,在那双眼之中,甚至隐隐有泪光正在涌动。
“她让我带句话,问你是否后悔过当初的决定!”
“后悔?我已没有资格谈论后悔二字,时间能改变一切,就算现在后悔,当初的我也不会有半点后悔可言。”
司成冷声一笑,“那你当初所做的,又得到了什么?”
“我……”
“你什么都没有得到,白白赔了一个女儿,否则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错,我什么都没有得到,玉宵宫根本就没有将我将武玄门放在眼里,唯一的就是那二公子看上了小女的一点姿色。”
“可笑的是当时的我为了能够攀上这点关系,硬是拆散了一对鸳鸯,逼着她嫁了过去!”
“人在做,天在看,你如今成为这样也算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不错!哈哈哈!报应!报应啊!”
“我看不起周通,不让他跟小女来往,可谁知道他俩早已两情相悦,是我拆散了他们,我对不起柳儿!”王子山此时已经老泪纵横,神情更是悲痛欲绝。
“那你就对得起曾经被你们斩尽杀绝的周通吗?”面对这样的王子山,司成不仅生不起半点怜悯,甚至直接历声大吼了起来。
想起周通,司成就觉得心里隐隐作痛,要不是这王子山苦苦相逼,要不是他们斩尽杀绝,周通有怎会就那样的在悲郁中死去。
“我…我后来曾去找过他,可是找了十年之久都是一无所获。”
“当然一无所获,因为他在你们那次围杀之后,没多久就死了,一个为了理想,为了爱情拼命奋斗之人,就这样被你亲手害死了!”
“什么? 他…他……”王子山身体猛然一颤,向后退了数步才是站稳。
“不错,我见过他的遗骸,一个无根之人,短短几十年就修炼到通道境,他为的是什么?”
“他是要能够得到你的认可,成为你的弟子,甚至是名正言顺的娶王柳为妻,实现他一生的梦想。”
“可是你…你做了什么?你又是怎么做的!”
“我…我……”王子山一P股坐在地上,一个字也是说不出来,更是一脸的绝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