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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兼容并包方针

  广延积学与热心的教员,是蔡元培在北大实行革故鼎新,造成良好学术空气的一项重要措施。

  蔡元培认为,“大学者,囊括大典网罗众家之学府也”“囊括大典”,指对待古今中外不同学派、思想、典籍的态度,主张“大学是包容各种学问的机关。”“网罗众家”,则指广收人才并发挥其所长。自然,这两者是相互依存和关联的。因而,蔡元培对教员的选择,采取了“兼容并包”的方针。

  这种兼容并包主义,是和蔡元培所遵循的思想自由原则分不开的。他反对宗派习气,门户之见,认为“一己之学说,不得束缚他人;而他人之学说,亦不束缚一己”,学术思想问题,应当“任吾人自由讨论。”他曾说:“我素信学术上的派别,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应该允许他们并存,自由讨论。他认为,我国先秦时代思想界所以出现百家争鸣这种“空前绝后之伟观”,是因为“种种学说并兴”、“相竞相攻”使然的,到汉武帝采董仲舒独尊儒家之主张,遂使“诸家之说熠矣。”他极力反对这种“于相对世界,持绝对主义”的思想方法,反对封建式政治和文化专制主义对学术思想的束缚。所以他主张“无论为何种学派,苟其言之成理,持之有故,尚不达到自然淘汰之运命者,虽彼此相反,而悉听其自由发展。”这就是他所提倡的:“此思想自由之通则,而大学之所以为大也。”这种思想自由的原则,反映了察元培是善于正确处理学术和政治的关系。他并不否认学术与政治的密切关系,而且是坚持学术和教育活动必须为民主共和政治,为振兴国家服务。同时在学术研究领域,他又把学术和政治作了严格区分,这主要表现为:一是不以人废言;二是反对用政治干涉学术,反对封建文化专制思想,允许学术研究的自由。这确是体现了察元培办学思想的反封建性,同时也反映了发展学术的客观要求。

  同时,这一方针,也是和蔡元培一向反对专己守残,注重培养学生独立研究能力的主张相联系的。兼容并包是体现了学术自由、百家争鸣的精神,他认为对于治学者来说,“最忌的是知道了一派的学说,就奉为金科玉律,以为什么问题都可以照他的说法去解决,其余的学说都可置之不顾了。”这种“守一先生之言,而排斥其他”,实际上是旧式书院的恶劣学风。而不同学派的并存,各种学术观点的自由讨论,使学生能够较广泛接触教员中不同学派的观点,不囿于一己之见,一家之说。“令学生有自由选择的余地”。这样有助于培养学生独立研究的能力,使他们有可能从不同学派的比较中引出新义,提出自己的创见。所以当时北大教授中就广泛地包含了学术上的不同流派,如史学方面,有信古派的陈汉章、黄侃等,有疑古派的钱玄同、胡适等;经学方面,有今文学派的崔适,有古文学派的刘师培;文学方面,有文言派的黄侃、刘师培、林损等,有白话派的胡适、陈独秀、刘半农、钱玄同、周作人等;在文字训诂方面,有章太炎的弟子朱希祖、黄侃、马裕藻,还有其他学派的陈介石、陈汉章、马叙伦;在旧诗方面,同时有主唐诗的沈尹默,尚宋诗的黄节,还有宗汉魏的黄侃,等等。可谓容古、今、新、旧各派于一校。教员中的不同观点也可以唱“对台戏”,如胡适和梁漱溟对孔子的看法不同,蔡元培就请他们各开一课,唱对台戏。王昆仑曾对此回忆说:“蔡先生长北大时,主张百家争鸣,所以会有两位教师唱对台戏的情况,这不仅充分表现了学术民主,而且能启发学生的思路,培养独立思考、探索真理的兴趣与能力。我那时在文科学习,选修文字学。教文字学的有两位老师,一位是新派钱玄同;一位是老派黄侃。我选的是钱玄同的课。一天,我正在课堂听钱老师讲课,不料对面教室里正在讲课的黄侃大声地骂起钱玄同来了。钱听了也满不在乎,照样讲课。后来,我就既听钱玄同的课,也听听黄侃的课,以便两相对照。这种情况并非罕见,它生动地反映当时的北大,在蔡先生的领导下,‘兼容并包’、百家争鸣,学术民主的气氛。”再者,这一方针,也反映了察元培珍惜人才、知人善任的民主作风。他深知在当时的中国,人才匮乏,是处于“青黄不接的时代,很难得品学兼备的人才”,他从国家文化科学事业的发展和民族强盛的愿望出发,十分尊重知识,爱护人才。因此对于教员,他认为主要应看他有无专门学问,至于个人的政治倾向,只要不涉及所授的课程,就不必强求一律。他要求“学生对于教员不宜求全责备,只要教职员系诚心为学生好,学生总宜原谅他们”。他还针对守旧势力对北大教员的攻击,指出:“人才至为难得,若求全责备,则学校殆难成立。”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这是蔡元培知人善任的高明之处。

  蔡元培采兼容并包方针,不拘一格广泛延揽人才。同时,他对教员的选择,又坚持了很高的标准。

  第一,他提出:“延聘教员,不但是求有学问的,还要求于学问上很有研究的兴趣,并能引起学生的研究兴趣的。不但世界的科学取最新的学说,就是我们本国固有的材料,也要用新方法来整理它。”这就是他所说的教员要“积学与热心”的标准。他表示延聘教员应向这一标准努力进行。

  蔡元培长校后,组织了一个聘任委员会,协助校长聘任教职员。委员以教授为限。规定聘任委员会非校长或其代表人出席不得开会。凡新聘或延聘教授都要经过委员会的审查与投票决定。审核是很严格的。如1921年11月由周作人推荐俄国学者马耶所夫讲授《欧洲哲学史》,经蔡元培同意提交聘任委员会讨论通过。“因会员均以俄国人只可请讲俄国文学之类;若欧洲文学史等,恐与中国人相去无几也”。未能通过。1818年又由校评议会通过《教员延聘施行细则》,规定第一年为初聘,有效期为一学年,具试用性质,至第二年六月致送续聘书,这才长期有效。过期未送续聘书者,即作为解约。由于重视延聘选拔有真才实学的各方面人才,使北大的教员队伍发生了很大变化。文科方面,集中了许多新文化运动的著名代表人物,如陈独秀、李大钊、鲁迅、胡适、钱玄同、刘半农、吴虞、周作人等;同时也有旧学深沉的黄侃、刘师培、黄节、崔适、屠寄、陈介石、陈汉章等人。此外,文科的马叙伦、陈垣、马裕藻、朱希祖、马衡、陈大齐、刘文典、陈寅恪、顾兆熊、陈衡哲、肖友梅、许之衡、樊际昌、沈兼士、杜国庠、吴承仕、徐悲鸿、徐炳昶、熊十力,法科的马寅初、陶孟和、周览、陈启修、黄右昌、王宠惠、张耀曾等人也都是国内闻名的专家学者。理科方面,知名教授如李四光、颜任光、何杰、翁文灏、钟观光、李书华、夏元瑮、秦汾、王仁辅、丁文仁、俞同奎、何育杰、胡濬济、冯祖荀、温宗禹、任鸿隽、王尚济,外籍教授葛利普等。这一时期的北京大学,实可谓人才荟萃,学术空气浓厚,盛极一时。

  对于那些学术水平低下,不适合在大学任教的,不论中外教员,蔡元培都一律按聘约合同予以解聘。如品行不端的所谓“探艳团”团长、英文教员徐佩铣等,被解聘出校。当时北大有几位外籍教员,多是由外国驻华公使馆或我国驻外使馆私人介绍来的。其中有的人不学无术,个别的品行不端,蔡元培即按照合同将他们停聘。1917年3月18日,蔡元培将不称职的英籍教员克德来(Cartw right)、燕瑞博(Robert William Swallow)解职,《北京日报》并刊登了消息,结果引起轩然大波。先是,他们具呈控告北大及蔡元培,说是指称他们不堪胜任教职,使其今后职业大受损害,为此要求索取一年薪金及克德来合同未满之二年薪金;继之,英国公使馆公开出面干涉,向中国外交部提出抗议;最后,由英国公使朱尔典亲自出马,找蔡元培直接谈判,进行恫吓。对此,蔡元培毫不退缩和畏惧,据理批驳。当外交部和教育部多次来函询问情况,要北大和平解决,并指责蔡元培不应在报端先行宣布时,他明确回答说:“本校辞退克教员,系按照合同第九条办理,毫无不合”。“以是本校虽承贵部谆谆以和平解决相劝,而苦别无办法。若该教员必欲赴诉,则听其自由而已”。至于报端公布,应由该报自负责任,“不能谓出于本校之主使调唆”。在同朱尔典谈判时,拒绝了对方要北大续聘的无理要求,这个帝国主义分子竟威胁说:“阁下愿意作为证人出庭吗?”蔡元培严正回答:“如果按照法律,需要我作证,我也许会出庭。”另一个法国教员被裁后也因此向法庭控告,蔡元培委托王宠惠出庭,因有聘约为据,对方无法得逞。这一时期被解聘的外籍教员还有牛兰德(New-land)、斯华鲁(Swallow)、伦特(Lent)、纽伦等。蔡元培后来论及此事时曾说:“那时候各科都有几个外国教员,都是托中国驻外使馆或外国驻华使馆介绍的,学问未必都好,……我们斟酌了一下,辞退几人,都按着合同上的条件办的,有一法国教员要控告我,有一英国教习竟要求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来同我谈判。我不答应,朱尔典出去后,说:‘蔡元培是不要做校长的了’,我也一笑置之。”蔡元培为了祖国的教育事业,敢于顶住帝国主义分子的压力,表现了他革新的决心和勇气,显示了中国人民的气概。

  由于广延积学而热心之士,使这时北大的教学质量和学术水平有了很大提高。许多学生称赞大多数教授“学识丰富而有见解”;远近学生也都慕名而来。

  第二,对教员的品德也有一定的要求。蔡元培从人才难得,不能求全责备的观点出发,“对于教员,以学诣为主。……其在校外言动,悉听自由,”对于那些素行失检者,只要不荒废功课,亦取自由主义态度;但他对此有一个要求,即“不诱学生而与之堕落。”所以他虽致力于邀约饱学之士来校任教,增进学生的智识;但亦十分注意学生品德的修养。如果教员的行为有影响学生堕落的危险,则无论他们的学识如何渊博,也不姑息。1918年蔡元培在北大发起进德会,在教职员中提倡个人道德修养,他特意婉请素行不检的教职员入会。一年之后,将几个虽有学术声誉而私生活仍旧糜烂的教授决意解聘。

  第三,要求讲究教授法。蔡元培很重视培养学生的独立研究能力,指出:“大学的学生并不是熬资格,也不是硬记教员讲义,是在教员指导之下自由的研究学问的。”他要求教员能够引导、启发学生从事研究,反对那种“注水入瓶,注满就算完事”的教学方法,认为大学中“全为注入式的讲义,课程繁重,使学生无自修之余暇,又安有自动之机会?”因此他曾把研究“教授法之良否”,作为学科教授会的一项重要任务。他到校后,即针对当时北大教学上的弊病,把“改良讲义”作为一项重要计划提了出来,主张“以后所印讲义,只列纲要,细微末节,以及精旨奥义,或讲师口授,或自行参考,以期学有心得,能裨实用。”采取每门课都发给学生纲要式讲义的办法,对改进教授法起了很好的作用。当时北大教员的讲义多是随讲随印随发,由于将讲演内容印成讲义分发,与口授不同,教员编写时自然格外要求材料精确明晰;课堂讲授时也不便简单重复讲义内容,这就需要择其要者作新的补充和发挥;同时也不能年年照发旧讲义,而必须有新的增订和安排,所以这样做对教学双方都大有益处。当时北大一些教员为学生所编写的讲义,经过修改润色后,就是一部学术著作。由学校出版的一套《北京大学丛书》,其中如胡适的《中国古代哲学史大纲》,陈大齐的《心理学大纲》、梁漱溟的《印度哲学概论》、《唯识述义》和《东西文化及其哲学》,徐宝璜的《新闻学大意》、胡钧的《中国财政史讲义》、陈映璜的《人类学》等,都是由讲义而成书的。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是一部对中国小说史具有开山意义的辉煌著作,它也是鲁迅这时在北大讲课用的讲义修订而成的。蔡元培对这项工作是极为重视的,常常为著作撰写序跋介绍。如他为胡适的《中国古代哲学史大纲》作的序文中称赞说:“先生到北京大学教授中国哲学史,才满一年。此一年的短时期中,成了这一编《中国古代哲学史大纲可算是心灵手敏了”。并列举了该书在证明的方法,扼要的手段、平等的眼光以及系统的研究等几方面的长处。他为徐宝璜所著《新闻学大意》一书写的序中,称赞他留美归国后,根据往日所得之学理,证以近今所见之事实,参稽互证;他任新闻学研究会主任一年以来,四易其稿,“为此《新闻学》一篇,在我国新闻界实为‘破天荒’之作”。而对于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他更是推崇备至。

  第四,对教员的教学任务也提出了一定要求。原先北大教员中兼课之风很盛,而法科教员中也多是由政府官吏兼任。蔡元培到校后,增加了专任教员,并发出通告规定教员担任教课钟点办法。按照这个办法,本校专任教员不得在他校兼课,而政府官吏不得为本校专任教员。这时北大教员分教授、讲师、助教三种,助教不授课,只在系里任指定的助理工作,教授与讲师均授课。讲师系指在校外担任职务而在本校兼课的教员,当时讲师除是按授课钟点计酬外,与教授没有地位的区别。教授为专任教员,如教授改在其他机关任职,其在本校职务则改为讲师。上述办法还规定,本校教员任课钟点以二十小时(每星期)为度,兼任教员在本校任课钟点已达十二小时者,在他校兼课不能超过八小时;教员请假过多,本校得扣其薪金或辞退。这些规定,对提高教学质量起了一定作用。

  蔡元培对教员的延聘,既是不拘一格选拔人才,又是坚持原则,有一定的标准;同时,他对教员又是十分尊重和爱护的。1922年2月,他根据教授聘任工作中存在的问题,特地提出《教员保障案》,以完善教授的聘任及任职的制度,这个提案经校评议会第五次会议通过并付诸实行。提案的全文为:

  查本校聘设教授之意,要不外欲受聘者专心致意于功课之讲授,及学术之研究,此意至善,亦即任教授者之所乐于从事者也。然事每与愿违,盖因尚有使教授不能专心致意者在耳。举其要者,如所任功课之常有变更,及地位之时有摇动,均足减少教授浓厚之兴味,发生不良之影响。如下列意见三条能见诸实行,则本校聘设教授之原意,及教授专心功课与学术之志愿,均可完成矣。

  (一)凡已得续聘书之各系教授之辞退,应由该糸教授会开会讨论,经该系教授会五分之四之可决,并得校长之认可,方能办理。如该系教授不及五人,应经全体教授可决。但开会时,本人不能列席。

  理由:聘请教授时,既须经聘任委员会之通过,主任之赞成,校长之函聘,复有试教一年之规定手续,可谓郑重矣。试教期满,复经续聘,是校中认其能胜任矣。故辞退,特亦应经郑重之手续,不应凭学生之意见,或主任、或教务长一人之意见,将其贸然辞退。

  (二)各教授应担任何项功课,应由该系教授会开会,公同商定。一经商定后,应始终令其担任。即欲变更,亦须再行开会议决。

  理由:查现行办法,各教授担任何项功课,多由主任一人决定,并不先征本人同意。至近上倮时,方由注册部通知,又本年所任功课,虽各方面并无不满意之表示,而至下年时,仍可由主任决定,另换他人担任。此法流弊甚多,撮要列举于后:

  (1)各教授所任功课,往往有为本人所不能、或不愿讲授者。

  (2)通知过迟,遂致搜罗材料,编辑讲义,均须仓卒从事,本人既深感不便,讲授时又难使听者满意。

  (3)功课常有变更,致教授无意于数种学科为特别乏研究。若本项意见能见诸实行,则上列各弊,可以免除。一二年后,教授对于学术界,必能多有贡献。

  (三)各系教授会,应每月至少开会一次。凡本系科目之增减,应开教授会议决,不能由主任或教务长一人决定。

  理由:查教授会组织法中,原有‘教授会每月开会一次,商议本部应办事宜’,及‘凡关于下列诸事(其一即‘本部学科之增设及废止’)本部教授皆有参预讨论之责’。自应切实施行,以收集思广益之效,而免垄断专制之弊。

  这项提案,不仅对于健全教授聘任制度,而且对于提高学校的教学和学术水平,都是很有意义的。它体现了察元培民主办学、教授治校的精神。

  由于实行了兼容并包的方针,整顿、充实了教师队伍,学校面貌为之一新。尤为可贵的是,蔡元培在延聘教员工作中,注意学力,不讲资历,确实不拘一格选拔人才,从而使这一时期北大的教师队伍相当“年轻化”。据1918年初的统计,全校共有教授90人,从其中76人的年龄看,35岁以下者共43人,占56.6%,50岁以上的仅六人,占7.9%。最年轻的文科教授徐宝璜为25岁,其他如胡适、刘半农等也都是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蔡元培出任校长时也只有50岁。而这时本科学生的平均年龄为24岁。所以这时北大的教师队伍是相当年轻的,这给学校带来了朝气,也推动了学校革新工作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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