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金亭紧紧的勒住了脖子,宫萍想来必定是呼吸困难慌了神。
陈金亭只感觉被自己紧紧压着的宫萍开始剧烈的扭动起来。
陈金亭正要手上接着使劲,突然就听到了几声巨大的枪声响了起来。
紧接着,就有一颗子弹擦这陈金亭的脸颊就飞了过去。
原来是慌乱之中,宫萍竟然开了枪,只不过她人被陈金亭压在石棺之内,射出的子弹全部击中了石棺四处反弹开来。
这突然响起的枪声以及急速擦过的子弹让陈金亭不由得一愣神。
就这瞬间功夫,被陈金亭死死压在石棺内的宫萍猛地直起了身子。
陈金亭回过神来,手上继续猛然用力,死死的勒住宫萍的脖子,同时他心中还在暗骂道。
“好你狗日的日本鬼子,老子还不信我堂堂一老爷们儿还整不死你个臭娘们儿了!”
心中暗骂,加上暗自发狠,陈金亭胳膊上所用的力气越来越大,被他勒住脖子的宫萍反抗之势也渐渐小了许多。
怀中宫萍反抗力气渐消,身子也显得发软了起来,慢慢的宫萍的脑袋向旁边一歪,就再没有了任何动作。
陈金亭一看怀中的宫萍没了动静,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杀鸡宰鹅的事,知识青年下乡的时候陈金亭偷偷摸摸的没少干过。不过这干杀人的营生他还是头一遭,虽说干掉的是个小日本鬼子女特务,但是陈金亭这难免还是有些底虚心跳的厉害。
而且这胳膊上长时间的用力,又是勒人致死的活计,陈金亭的胳膊早就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了,而且肌肉也开始隐隐作痛。
怀中宫萍没有了动静之后,陈金亭长呼一口气后,勒着宫萍脖子的胳膊不自觉的就放松了,不过他却没有放开抓着宫萍持枪胳膊的右手。
然而,他这胳膊上的肌肉刚刚放松,呼出的气还没倒匀呢。
怀中的宫萍突然又活了过来,就见这宫萍歪向一旁的脑袋猛的向后一砸,正正好好的砸在了刚刚放松神经的陈金亭的鼻子上。
一瞬间,陈金亭只感觉到鼻子一酸,整个脑仁都感觉晕晕乎乎起来,他的脑袋也不由自主的就向后仰了过去,与此同时鲜红的鼻血也随着眼泪一起喷涌了出来。
陈金亭不由的在心中大骂道。
“好你个王八龟孙臭婊子!竟然给老子诈死!老子非的......”
这陈金亭心中还没骂舒坦呢,就又受到了重创,只见宫萍脑袋向前一低。紧跟着又猛地一甩,接着又向后狠狠的砸来。
陈金亭正在心中破口大骂,刚要身体上前再次紧紧勒住宫萍的脖子,就瞧见宫萍的后脑勺再次向自己迎面砸了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陈金亭根本无法躲避,只得是硬着头皮闭上了眼睛硬挨这一下了。
结果可想而知。
陈金亭的鼻子再次和宫萍的脑袋亲密接触之后,陈金亭简直连骂娘的心情都没有了。
这一下,宫萍所用的力气更大,砸的也更准。
猛烈撞击之后,陈金亭只感觉自己的鼻子似乎都已经消失了。而且这接连两次重击,几乎已经让陈金亭失去了意识了。
然而,剧痛之下, 在潜意识中陈金亭却依旧死死的抓着宫萍持枪的右手不敢放开,因为他很明白,一旦让宫萍持枪的右手恢复自由的话,自己将会面临着什么。
害怕宫萍再次向后甩头,陈金亭干脆将自己血肉模糊的脸部紧紧的贴在宫萍的后脖颈上,这样也就不给宫萍脑袋再次向前用力的机会了。
然而,陈金亭虽说五大三粗,但毕竟是个搞学术研究了,身手方面差了宫萍这日本特务不少。
陈金亭刚把面颊贴到宫萍脖子上,突然就感觉自己头皮一紧,接着整个人突然就莫名其妙的从宫萍肩头上飞了出去。
敢情这宫萍深受日本特务组织的训练,还是个柔道高手。
刚才愣是反手抓住了陈金亭的头发使出了一记背口袋过肩摔将陈金亭摔了出去。
之所以之前没有使出这一手,是因为先前她的脖子几乎都快被陈金亭勒断了,保命的同时,身上力气几乎尽失,根本没有大显身手的能力。
接连两次偷袭了陈金亭后,脖子上紧勒的胳膊也放松了,宫萍这才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将陈金亭摔了出去。
陈金亭被宫萍这一记背口袋摔出去后,先是狠狠的砸中了半个裂开的金球,接着又滚落到了坚硬冰凉的石板地上。
这时候,他不仅仅是感觉到自己的鼻子酸痛,脑袋发晕,而且自己的脊椎骨似乎都被摔断了似的,钻心的疼。
陈金亭呲牙咧嘴的正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猛然间,他的眼睛里突然又出现了一只鞋头镶着钢板的军靴。
没等反应过来,那只军靴就狠狠的踢到了陈金亭早已血肉模糊的脸上了。
这一下子,陈金亭直接又被踢的翻了一个身,仰面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陈金亭从来没有如此的恨过脚上穿的这双军靴,以前的时候,他还总说单位最好的福利就是给大家发了这种军队专用的作战靴子,耐磨保暖不说,镶着钢板的靴头还能防身。
这下可好,陈金亭自己算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这军靴的杀伤力了。
“真他妈的不是盖的......”
陈金亭迷迷糊糊的心中念叨着,与此同时,面朝天仰躺着的他突然看到了一个黑影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黑影慢慢的蹲下了身子。
陈金亭的眼中看到了宫萍那张面带微笑表情温柔的俏脸。
也就在这时,陈金亭耳朵里也传来了宫萍忽远忽近的声音。
“陈哥......中国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胡逞英雄的不一定就是俊杰,也可能是个傻瓜,况且英雄也并不是那么好当的......不得不说,陈哥......你太令我失望了......让帝国失望了......很遗憾的告诉你......你.......还有外面的那几个支那人......必须死在这里......”
说着,宫萍脸上的表情陡然变得狰狞起来。
她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手枪,枪口正对着陈金亭的眉心。
“最后......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宫萍狞笑着盯着满脸鲜血,面目全非的陈金亭道。
陈金亭嘴角动了动,含糊不清的念叨了一句。
“你在说什么?是在求饶吗?”看到陈金亭的嘴角动了动,宫萍戏谑的问道。
“可千万别说你还喜欢我,那样会让我心软的......”
盯着面带得色的宫萍,陈金亭嘴角再次一动,一字一句的对着宫萍说道。
“我......说......去......你......妈......的......”
话音一落,陈金亭狠狠的将右手中握着的东西向着宫萍的头部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