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重大失误。
从蝴蝶泉回到大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了。
回到大理之后,包拯和文彦博去见了大理皇帝段素真,段素真对他们两人表达了对大宋的谢意之后,就将大理的特产作为回礼,如此到下午未时,包拯和文彦博他们才回到驿馆。
他们两人回到驿馆的时候,温梦和花婉儿他们已经将行礼收拾妥当,文彦博带来的那些大宋士兵也已经准备好了,所以回到驿馆稍作休息之后,他们便启程回国。
于是在一个不是很热的初夏,他们走过了大理繁华的街道。
只是来的城门的时候,他们发现有些奇怪,花郎站在马车前张望,才发觉是段素兴带着人为他们送行,在大理这一段时间里,他们没少帮太子段素兴,而段素兴也没少照顾花郎他们,所以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培养出来的。
如今段素兴来送行,便也可见一般。
包拯和花郎他们在城门处下了马车,段素兴随即命人端来酒盘,一人递了一杯酒后,道:“今日一别,你我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暂饮一杯酒吧!”
对于段素兴这样的朋友,别说是饮一杯酒,就是饮一壶酒都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段素兴说完那句话之后,花郎他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罢,段素兴命人唱他们大理的离别曲,离别曲感情充沛,闻之令人动容,一曲罢了,花郎向段素兴拱手道:“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太子殿下多珍重。”
段素兴连连点头,然后挥手道:“请!”
花郎和包拯等人上了马车,向段素兴挥手,道:“珍重!”
如此几番珍重之后,他们一行人的马车驶离了都城大理。
如此几天时间里,他们由大理出发向端州方向奔去,只是到了大宋境地之后,文彦博随即与包拯他们分离,文彦博一路向北,直奔开封而去,花郎他们则仍旧向东,奔赴端州。
且说花郎他们几人,一路上见了许多的美景,也觉得这此大理之行不虚,只是当他们越接近端州的时候,越发觉得天气闷热起来,原来大理四季温度变化不大,且温暖如此,可端州之地却不同,这里到了夏天,那可是极其热的,如今虽是初夏,却已经热的让人有些受不了了。
而赶路有时难免无聊,所以包拯就与花郎攀谈,道:“在离别大理的时候,你对太子段素兴说的那句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这句诗,是花兄弟所作吗,可有下文?”
花郎对于诗词方面并无真才实学,纯粹是因为喜欢所以多读了一些,如今无聊的时候包拯与自己谈论这些,岂不是要露馅,可他若不承认是自己所作,必将被包拯怀疑,所以他微微点头,道:“是家父尚在人间时所写,不足道哉!”
包拯一听此言,觉得花郎是谦虚,于是说道:“什么不足道哉,我倒觉得比许多送别诗好多了,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这种话也只有大丈夫才说得出来,完全没有一丝离别的伤感来,后面的几句是什么,花兄弟可有作?”
花郎没有想到包拯竟然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发表如此多的言论,如果他把下面的几句诗说出来,不知道包拯要说到什么时候呢,可他若不说,包拯必然逼迫自己赶快把下面的几句作出来,到那时候,他还是得说,如此一来,反而觉得别扭,花郎思索再三,道:“有作是有作,只是那时家父没有阻止我考取功名的时候所做,所以如今读来,已然不是现在心情了。”
听了花郎这话,包拯笑道:“无妨无妨,这里并无外人,你说出来,我们权当排遣寂寞,说吧!”包拯说完,温梦也在一旁催促,花郎无奈,值得将整首诗吟了出来:
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
仗剑对尊酒,耻为游子颜。
蝮蛇一螫手,壮士疾解腕。
所思在功名,离别何足叹。
花郎这番吟完,突然觉得事情那里不对,他是记得这首诗的,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他没有想到作者是谁,而包拯又说没有听说过,他便以为作者是宋之后的诗人,可是他这样将全篇诗吟出来之后,却突然想到了诗人是谁。
这首诗是陆龟蒙的别离,而陆龟蒙是唐代的人,他的诗词包拯这个宋朝进士不可能不知道才对啊,可是他怎么还问是不是自己所写呢,花郎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大意了,如果让包拯发现自己所说的这首诗是前人早已经写过的,那他所有的名声岂不将全部付之东流,他必将成为一个被众人认为的剽窃者。
花郎越想越觉得事情严重,额头不由得冒出冷汗来,而就在花郎紧张的用手去擦额头汗的时候,包拯突然叫了一声好,然后说道:“这首词虽写离别,可却没有那种依依不舍,写的慷慨激昂,没有想到,花兄弟之前对于功名也有过一番追求啊!”
包拯这样一番话出,花郎才终于放下心来,只是他觉得很奇怪,难道包拯真的不知道陆龟蒙写过这样一首诗?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会不会是包拯早已经知道,却并不说破呢,可包拯不是这样的人啊,再者说他们两人关系如此亲密,他不可能这样才对啊。
花郎见包拯并没有怀疑,心中稍安,只是虽然如此,他并不是很放心,他觉得回去之后,自己必须把与陆龟蒙的一切资料调查清楚,看看有没有记载下这首诗,而现在,他必须想办法封住包拯的口。
在包拯赞叹完之后,花郎连忙笑道:“都是过往的事情了,现在我已然没有了博取功名之心,所以包兄且不可将这首诗告于任何人,不然大家必然认为我心口不一,嘴上说着对功名无心,可作的诗却说所志在功名。”
花郎这样一番劝说,包拯顿时明白过来,哈哈笑道:“好好,花兄弟放心,你这过去的事情,我不说就是,就是公孙先生,我也不告诉他,你总该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