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家有娇妻。
对于柯悟这个人,花郎对他一直都有疑心,所以他让衙役继续监视。
如此吩咐完之后,花郎带人来到阁楼见沈灵,问道:“孙京可曾说过如果价钱合适,他会考虑将沈园卖给沈白雨?”
沈灵想了想,道:“应该是说过吧,不过那沈白雨给的价格一直都很低,分明是想欺辱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花郎点点头,道:“夫人放心,如今包大人在这里,他还不至于敢强买强卖。”
不多时,派去证实沈白雨话的人赶了回来,他们说那天晚上,沈白雨的确跟几个朋友喝酒,一直喝到很晚才离开。
花郎微微颔首,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发出脚步声的人就并不是沈白雨了,只是会不会是沈白雨派人干的呢?
花郎有这种怀疑并非没有根据,因为他觉得,就算是朋友在一起喝酒,也不大可能喝那么晚吧,沈白雨一直陪朋友喝酒,那么他是不是想给自己制造不在现场的证明呢?
若是那天晚上有人注意到沈园附近的情况就好了。
如今虽对沈白雨仍旧有怀疑,但现在证据不足,所以花郎觉得还是去见一见邵雍比较好。
邵雍并不住在沈村,而是住在附近的邵村,他们找了半柱香时间才找到邵雍的家,那是一个并不是很大的庭院,里面种着一些花,在墙角处开辟了一块土地,上面种着一些时令蔬菜,花郎敲开门之后,一个白面书生迎了来,他先给花郎等人行礼,然后问道:“诸位何人?”
花郎通禀了姓名,说了来意,邵雍一听是来调查孙京被杀一案的,他好像有些吃惊,不过吃惊虽吃惊,他还是赶紧请花郎等人到客厅就坐。
客厅很简朴,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但都不算是名家字画,花郎进来之后就先扫了一眼墙壁上的字画,邵雍见花郎对墙壁上的字画很感兴趣,于是说道:“这些都是在下无聊时所作,让花公子这样的大才见笑了。”
一听这些字画是邵雍所作,花郎有些吃惊,因为他觉得这些字画虽不算名家,可也很是不错了,比他这个在字画上偷拿古人的要强许多。
大家在客厅坐下之后,邵雍对一旁的侧屋喊道:“卿卿,有客人来,把我上次带回来的好茶叶给诸位泡上。”
邵雍这样喊过后,花郎连忙说道:“不必这么麻烦,我们问完几个问题之后就离开。”
邵雍见花郎这样说,连连摇头,道:“这怎么能行,花公子大才我可是仰慕已久,今天难得与花公子见面,谈论一些诗词也好嘛!”
花郎觉得这个邵雍可真是书呆子,自己今天是来调查命案的,那里有时间跟你讨论诗词,所以在邵雍说完那句话之后,花郎便连忙问道:“孙京被杀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邵雍点点头,道:“自然是听说了的,附近的几个村庄都听说了,毕竟这种事情,传播的很快嘛!”
邵雍刚说完这些,侧屋的帘子便被人给掀开了,接着一个妙龄妇人走了出来,她的样子很有韵味,走起路来也摇曳多姿,她先向众人道了万福,然后才端着茶壶茶杯走了来,而这个时候,邵雍连忙介绍道:“这位是贱内贾卿卿。”
花郎拱手说了声夫人好,然后继续问道:“听说你与孙京关系不甚好,两人见面必吵,如今孙京被杀,我们怀疑是你杀了孙京,所以……”花郎的话还没有说完,正在倒茶的贾卿卿突然啊了一声,众人连忙去看,原来是贾卿卿把茶水倒的漫了出来,以至于烧了手。
邵雍见自己的娇妻如此失态,连忙道歉道:“贱内见花公子怀疑在下,一时紧张,无妨无妨,夫人,你先回屋休息吧,这里我来就行。”
贾卿卿点点头,将茶壶放心之后便慢步离开了,她的样子,像极了花郎印象中的中国古代妇女。
却说贾卿卿离开之后,邵雍将茶倒好,说道:“花公子怀疑我也是正常,毕竟我与那孙京的确不和,小的时候,他便仗着自己才思敏捷欺负我,长大了又仗着自己有钱侮辱我,所以我是很恨他的,只是这恐怕并不能作为我杀他的证据吧,谁还没有被人欺负过,难道被人欺负就要想办法杀掉对方吗?”
邵雍此时虽像书生,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像一个辩士,花郎望他一眼,突然笑道:“邵兄说的也对,就凭你们两人关系不好就认定你是凶手是不行的,所以我想请你证明一下孙京被杀的时候,你不在现场,可以吗?”
邵雍一时神色紧张起来,道:“若是平常晚上,我倒还可以找人作证,可前几天我游学去了,是孙京被杀的第二天早上回来的,晚些时候我就睡着一破庙里,实在无人可为我作证啊!”
这邵雍说的倒还诚恳,只是在命案上,诚恳是没有用的,如今邵雍说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没有杀人,那么他的嫌疑也就会继续存在了。
花郎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邵兄在命案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且慢远行的好。”
邵雍连连点头,道:“这个自然遵从。”
见邵雍如此客气听话,花郎便要起身告辞,可花郎刚说出要走的话语,邵雍突然挽留道:“在下一直仰慕花公子才情,今日得见,是在下三生幸事,如今花公子连一杯茶都没喝就走,就显得我邵某人招待不周了啊!”
花郎实在无心跟邵雍坐下了谈论诗词,于是说道:“邵兄此言差矣,主要是在下忙于命案,分不开身啊,邵兄若想恢复自由身,还是请我离去,好早日查明真相的好。”
一番话了,邵雍也是无奈,最后只得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好挽留了,只是花公子若是有事,定要来找我,我们两人好好论论诗词。”
花郎拱手,然后匆忙离开了邵雍的家,却说他们离开之后,温梦笑道:“这个邵雍,真是个书呆子,连事情的轻重缓急都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