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大家都认同了刘北之言之后,却有一点搞不通了。
既然刘北关誉和张费三人已经觉得找到他们当初变卖的玉如意还给它的主人,那么关誉怎么还是被杀了呢?
考虑到这里,花郎连忙问道:“那个来向你们要玉如意的人叫什么名字,长相如何?”
“这个……”刘北一时为难,随后说道:“事情是这样的,那人只说自己叫狄米,样貌我和三弟两人都没有见过,又未曾想过询问二弟,所以不曾得知。”
“那你们既然已经觉得还狄米玉如意了,你二弟又怎么会被杀的?”
对于花郎的这个问题,刘北和张费两人都给不出一个回答,因为他们也不清楚事情怎么会这样。
见两人给不了回答,花郎只好继续问道:“你们能找到那个玉如意吗?”
刘北和张费的脸色更难看了,犹豫许久之后,刘北说道:“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当时我们害怕被人查出那玉如意不是我们的,所以我们就卖给了一个外乡人,想要找到那个外乡人,恐怕不容易。”
花郎眉头微皱,觉得事情还真是难办了。
不过就算如此,花郎还是问了一下那个外乡人的样貌以及姓名,刘北说他们不知道那个外乡人的姓名,毕竟他们当时想着,做了那一笔生意之后,几人再不来往,不过样貌他们却是记得的,他说那人身材修长,大眼睛小鼻子……如此一番之后,公孙策便画好了那个人的画像。
众人看过之后,觉得当时那人还是一表人才的,只是如今过了这么多年,他的样貌必然显老,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不知道这个外乡人是那里人,更加不可能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还在世,就算能够找到他,那又如何呢,他手中的玉如意还在吗?
就算是在,找到了玉如意又能如何?
他们现在关键的不是在玉如意身上,而是那个十几年之后,突然找到关誉,向他要玉如意的那个年轻人。
那个人进入过独一家客栈,那么独一家客栈里的伙计有没有印象呢?
让刘北和张费两人离开之后,包拯连忙问道:“花兄弟,你相信他们兄弟二人的话吗?”
花郎耸耸肩,道:“相信与不相信各一半吧,不过至少他们这次叫道的事情,把我们知道的整个线索给串联了起来,而且这些也跟我们在独一家客栈调查的结果吻合了,至少那隔板上的污渍,不知是关誉倒的,还是那个叫狄米的人倒的。”
“定然是关誉了,那狄米让他把玉如意交出来,他拿不出来,定然很生气,最后一怒之下,就把酒杯里的酒给倒了。”温梦很是自信的推理道。
其他人也都倾向于那酒是关誉倒的,花郎微微笑过之后,没再说什么。
而在刘北张费两人的事情讨论完之后,包拯突然望向魏槐,问道:“魏大人,不知府衙的人有没有找到关誉的头颅,亦或者有没有打听到谁家人失踪不见?”
魏槐脸色难看,道:“府衙的人已经在打听了,目前为止,还没有打听到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关誉的头颅。”
从魏槐这里得不到什么线索,花郎他们几人只好离开。
当他们回到驿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而夏天的傍晚,风隐隐出来凉意,天边的晚霞也更明亮一些,这些都给人一种美好感觉。
郑王柴容柄好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驿馆,他见花郎和包拯等人回来之后,连忙迎上去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抓到凶手?”
花郎耸耸肩,道:“暂时没有,不过我相信很快就能够有新的线索。”
郑王柴容柄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道:“希望吧,只是几位可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主要任务可不是调查那个关什么……被杀一案的,我们可是有八贤王交代的重要使命要完成,你们可别给忘了。”
听完郑王的话之后,花郎觉得这个郑王真是善变,今天早上接到命案的时候,不是他让包拯和花郎跟着魏槐去命案现场勘测的吗?怎么现在又突然让他们把重点放在寻找南唐后主留下的宝藏呢?
花郎心中暗叹一声,随后连忙答道:“这个自然,八贤王交代的事情我们又岂能敢忘,只是不知郑王有没有调查出什么来?”
郑王柴容柄见花郎反问,眼睛顿时瞪的老大,道:“这个……本王自然有调查到线索,必然说南唐后主李煜城破之时,他身边有一妃子怀有身孕,当时宋兵搜查,可是并没有找到那个妃子。”
“这……”花郎一时不解郑王说这些做什么。
而这个时候,郑王柴容柄则继续说道:“那个妃子后来生下了一个儿子,那个人可是南唐皇室中人啊,是南唐后主李煜的儿子,他的后人难保不会找到南唐后主李煜留下的宝藏,随后企图重振山河呢!”
大家觉得郑王柴容柄说的很对,只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们能找到那个李煜的后人吗?
当包拯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之后,郑王柴容柄嘿嘿一笑,道:“这就是本王调查的结果,那个南唐后主的妃子一直呆在金陵,后来生了一个儿子,她的儿子死后,又留下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李煜的孙子,现在那人已经四十多岁了,你们说,他是不是有可能为了南唐基业而造反呢?”
听到这里,众人很是惊讶,郑王柴容柄能够说出这么多线索来,那他岂不是已经找到了李煜的孙子?
想到这里,花郎连忙问道:“郑王是不是已经找到了那个人?”
郑王微微一笑,道:“你们别看本王足不出户,但调查事情靠的还必须是探子,告诉你们吧,本王已经知道了那个人的所在,你们有空的时候去调查一下,看看他是不是有要谋反的意思,就算他不想谋反,他也必然知道南唐后主李煜留下宝藏的线索。”
郑王柴容柄说完,便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