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说完,阴无错接着说道:“今天晚上我悄然潜入孙府之后,发现府上有几位夫人还在守灵,可是我仔细看了一遍,并未见孙府的几位公子,于是我便去找孙铭和孙同,找到孙铭的时候,他正在屋内休息,可当我发现孙同的时候,他在跟一个妇人说话,那夫人我虽不认识,却总觉得有些印象,待我仔细听过之后,才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
阴无错说到这里,孙同和他身后的妇人都显得紧张起来。
夜色更深沉了,所有的事情大家都已经明白,不过要结案,却还差那么一点。
包拯望着孙同,厉声问道:“你们两人是如何杀死孙泉的?”
孙同神色慌张,而且略显稚气,跟他高大的体型很是反差,他很害怕,在听到花郎的厉问之后,突然吓的跪了下来,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这……这都是我四娘,她……她忍受不住寂寞,勾引了我,我们这才酿成大错的。”
孙同说完此话,他身后的妇人突然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人,是谁先勾引谁的?还不是你跟你那老爹一样,是个色鬼,小小年纪便想着偷香窃玉,趁那天老爷不在,你潜入我的房间侮辱了我的身子,现在犯了错,你倒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来啦,你是不是个男人。”
两人这番争吵,让人很是受不了,包拯冷喝一声,道:“休要再提你们两人这些不知羞耻的事情,我且来问你们,你们是如何杀孙泉的?”
那个四娘好像是恨极了孙同似的,所以这个时候,她连忙站出来说道:“回包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正午,这个不要脸的趁我家老爷午睡的时候,悄悄拉我进了假山里面,非得要跟我行那种事情,我扭他不过,也就从了,可是没有想到,正当我们两人玩到兴头上的时候,我家老爷突然穿着单衫来找我,当他发现我跟这个不要脸的在一起的时候,顿时大怒不已,扬言要打死我们两个,我们两人很是害怕,而就在老爷转身愤怒离去的时候,这个不要脸的突然冲上去捂住了老爷的嘴和鼻子,竟然活活把老爷给捂死了,老爷被杀之后,我们两人很是害怕,后来想到最近金陵城出现的那个凶手,都是一刀从脖颈处杀人的,于是我们便找了把匕首,在老爷的脖间划了道口子。”
四娘说完之后,孙同一脸怒意,恨不能杀了眼前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的证词,对他是极其不利的。
只是就算如此,孙同也是无可奈何的,他杀父之罪名,不管怎样,都必死无疑。
派人将孙同和四娘两人押进府衙的时候,夜已深深,清风拂来,倒有一丝凉爽。
如今,有关孙泉的命案已经结束了,可是刘北关誉张费三人的呢?
一夜无话,次日天亮之后,花郎等人便开始等消息,等那个杀人凶手的消息,等江氏豆腐坊那边的消息,还有金陵知府魏槐那里的消息。
只是消息来的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快,直到中午的时候,魏槐才急匆匆赶到驿馆,向花郎述说那个有关韩伍的事情。
“这事本来是不好打听的,不过我们金陵城中有一人瑞,如今已经一百岁了,他的身体虽然已经不是很好,但头脑还算清醒,今天早上我去拜访他老人家,问及韩伍之事,他说他对韩伍很是了解,因为当初韩伍来金陵找房子的时候,还是他帮忙给找的呢,我一听心喜,连忙问那韩伍是那年来到金陵的,那人瑞一番思索,说是建隆元年来到金陵的。”
听完魏槐的话之后,花郎眉头顿皱,问道:“建隆元年?”
魏槐点点头:“没错,建隆是我大宋开始用的第一个年号,但是还有一些国家不曾灭亡,南唐也不曾灭亡,当时的南唐元宗皇帝李璟也是用这个建隆开始纪年的,南唐后主李煜即位之后,也用了几年建隆,不知花公子知道这些之后,对破案是否有帮助?”
花郎眉头紧锁,只是沉思不语,许久之后,对魏槐说道:“多谢魏大人的这个消息了,这对破案很有帮助,甚至可以说是破解此案的关键,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抓住那个杀死刘北等人的凶手了。”
魏槐将花郎说那条消息对破案很有帮助,心中顿喜,道:“既然如此,那本府就先告辞了,如果有那凶手的消息,我会立马告知于你的。”
却说魏槐离开之后,包拯和公孙策等人很是不解,花郎一直纠结于韩伍来金陵的年份,这有什么用呢?
这个时候,包拯问道:“花兄弟,你觉得韩伍跟刘北张费等人的被杀有关系吗?那韩伍可是七十多年前的人啊,死去不知多少年了。”
花郎微微一笑,道:“包兄,这条消息的确很重要,不过暂时我还不能告诉你更多的线索,等以后你们自然会明白的,现在呢,我想请阴兄帮在下一个忙,不知可否?”
阴无错笑了笑:“花兄弟客气,有什么只管说便是。”
花郎颔首,随后在阴无错耳边低语一番,阴无错听完之后,一脸迷茫,可还是点头道:“这不是什么难事,你就放心好了!”说完,阴无错大步离开了驿馆。
阴无错走后,众人很是好奇,纷纷向花郎询问他让阴无错做什么去,可花郎却只笑而不答,大家最后实在问不出什么,也就只好作罢了。
中午过后,郑王柴容柄来找花郎,问他调查江温的事情怎么样了,花郎一脸喜色,道:“郑王请放心,那江温的事情在下已经调查清楚,相信很快就能够从江温口中打探出南唐后主李煜留下的宝藏,我们很快就可以回京交差了。”
听完花郎的话之后,郑王柴容柄好像很是惊讶,于是连忙问道:“真是如此?”
“这个当然!”
郑王柴容柄点点头:“若真是如此就好!”
两人这番又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各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