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说完,好像还有点小气愤。
这个时候,花郎已然对当时的情况有了了解,只是虽然如此,他还是问道:“那么百花娘子是如何回答你的呢?”
“她当然不承认啦,而且还说她对花魁的头衔一点都不稀罕,还说自己要等什么人一起白头偕老,当时我很是气愤,所以就与她争吵了几句,然后我们便各自回到了各自的青楼。”
琳琳说完这些之后,望着花郎问道:“花公子,我真的只是因为怀疑百花娘子是凶手这才跑去质问她的,你总不会因为这个就怀疑我是凶手吧?”
如果琳琳姑娘说的是真的,那么她的嫌疑的确很小,只是如果这一切都是她编造的呢?
那事情就有些复杂和不容易确定了。
花郎仔细思考之后,并没有明确回答琳琳姑娘的问题,只是随便安慰她一番,然后便带人离开了风月楼。
离开风月楼之后,温梦有些嗔怒,道:“这个琳琳姑娘嫌疑最大了,可是却又找不出她的毛病来,当初她进墨凤姑娘的房间,为的是告诫墨凤姑娘切莫步了青青姑娘的后尘,而昨天她去见百花娘子,则是质疑她是凶手,她的理由倒满充分的。”
大家跟温梦有同感,都觉得琳琳姑娘可疑,只是找不到证据指证她。
当大家这样议论纷纷的时候,花郎却只是沉默不语,如此一直到离开青街走到外面繁华的街道,大家见花郎什么都不说,他们最后便也觉得讨论没有意思而作罢了。
柳永跟花郎等人分别之后,花郎他们准备去一趟府衙,因为花郎想再看一看百合娘子的尸体。
在去府衙的途中,他们遇到了红杏尚书宋祁,此时的宋祁正带着自己的下人在街上闲逛,而在宋祁闲逛的时候,他是看到好东西就买,好像一点都不心疼钱。
当他们相遇的时候,宋祁望着花郎笑了笑:“听说青街又发生了两起命案,不知花公子你调查的怎么样了?”宋祁的笑有些不怀好意,好像是取笑花郎也破不了此案。
对于宋祁的这种笑,花郎很能理解,毕竟去年发生的命案,到现在宋祁也没有破,如今青街又发生命案,他自然也是不希望其他人把这件命案给破了的。
听完宋祁的问话之后,花郎连忙嘿嘿的笑了笑,而且一点都不谦虚的说道:“快要破案了,不出两天,必定破案。”
花郎说的很是肯定,让宋祁突然觉得很没有面子,一年前青青姑娘被杀的时候,他可是花了一年时间也没有破案啊,这花郎才不过调查了几天,难道就要破案了?
宋祁越想越觉得没面子,于是问道:“花公子两天之内必定能破案?”
花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此时快到正午了,花郎淡淡一笑,随后看着宋祁道:“这个自然,明天午夜之前,必定破案。”
宋祁摸着胡子,腮帮子鼓着,好像很受气的样子,他这样思索片刻之后,又问道:“真的明天午夜之前就能破案?”
花郎点点头:“当然,宋大人若是不信,可跟我打个赌啊,只是我怕宋大人不敢打这个赌……”花郎说着,有些不屑的笑了笑。
见花郎如此看不起自己,宋祁顿时冷哼一声:“谁不敢跟你打这个赌谁是孙子,你说吧,赌什么?”
花郎摸了摸鼻子,随后笑了笑:“如果我输了,我任凭宋大人差遣如何?”
宋祁听完,连连点头:“这个好,你花郎也是有本事的人,这个赌注不笑,那如果我输了呢?”
花郎微微笑了笑:“答应在下一个条件便是,如何?”
“什么条件?”
花郎想了想:“在下暂时还没有想到,不过宋大人可以放下,这个条件不会让宋大人没面子,也不会让宋大人为难,更不会让宋大人替在下做违法的事情,只是一个对宋大人来说很容易做到的条件而已。”
花郎这样说完,又望了一眼宋祁,问道:“如今,宋大人你可还要赌?”
宋祁并非笨人,见花郎只要自己答应他一个条件,而这个条件自己还很容易做到,自然留了个心眼,只是虽如此,他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之处,反正一切都凭本事嘛,花郎如果在明天午夜之前抓不到凶手,那他就可以随便差遣花郎了,想到这些,他不由得想要大笑。
许久之后,宋祁点点头:“赌,自然是要赌的,不赌怎么能行。”
花郎颔首:“既然如此,那就请宋大人陪我去一趟府衙,让欧阳修大人做公证人如何,你也不想等我输了之后,我赖账你找不到证人吧?”
宋祁略一思索,觉得花郎说的很对,于是便在前面带头向府衙走去。
花郎和温梦等人跟在后面,温梦悄声问道:“你真有把握明天午夜之前找出凶手?”
花郎微微摇头:“没有!”
“没有?”温梦一惊,随后有些生气的说道:“你没有把握,干嘛跟宋祁打这个赌,难不成你真想被他随意调遣?”
花郎有些无奈的耸耸肩,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包拯一直上书指责宋祁生活太过荼靡,我既然答应包拯要让宋祁有所收敛,就只有用这个办法啦。”
“那你……那你也不能用自己的自由来当赌注啊!”
大家都在埋怨花郎,可如今埋怨有什么用呢,宋祁的兴头很高,要他不赌恐怕不可能,而要花郎收回赌注更加不可能,他可是很要面子的人。
没有办法,大家只希望能够在明天午夜之前,将凶手找出来。
一行人来到府衙之后,欧阳修还有些惊讶,为何红杏尚书宋祁也跟着来了,当他听明白缘由之后,最先的反应并不是宋祁和花郎的赌注,而是花郎所说的话,他有些兴奋的问道:“花公子能够在明天午夜之前找出凶手?”
听欧阳修这样问花郎,众人不由得更为花郎担心了,而且担心的头大。
花郎不能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下来:“这个自然,欧阳大人只管做我与宋大人的公证人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