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白夫人闯进了自己的家。
花郎和温梦两人很不放心,跟着跑了进去。
可是当他们跑进去之后,立马发现事情有些不对。
家里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白宇不在,那个白乙也不在。
当发现人都不在的时候,他们急匆匆的跑到了后院枯井里,那里与前面的两次命案都有关系,当他们发现异样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便是那个地方了。
白夫人也察觉了异样,所以当花郎和温梦两人向后院跑去的时候,她也跟着跑了去。
当他们跑到后院之后,惊呆了。
因为那里有一具尸体,一具足可以让人感觉到害怕的尸体,月色照在尸体上是那样的蚀骨。
花郎跑到尸体旁,将尸体扭转过来,发现是白乙,可是很快,他发现白乙并没有死,他的嘴不停的动着,只是听不清说的什么,花郎将耳朵附上之后,白乙却一动不动的死了。
花郎检查了一下白乙是尸体,他是被人给勒死的,只是没有死透罢了,可能是因为他们突然闯进来,让凶手有些心惊,于是顾不得确认便逃走了。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么陈阿狗便是清白的了?
花郎缓缓起身,月色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有种说不出的阴明。
温梦有些疑惑的望着花郎,只见花郎的眼神望着后院的那口枯井,枯井在月色下显得清寂,而清寂之中又有着三分无法言说的恐怖。
白夫人好像也察觉到了花郎的眼神,于是问道:“枯井……枯井之中有什么?”
大家都没有看到白宇,所以当白夫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突然扑到了枯井里,她害怕,害怕白宇被人杀死之后扔进枯井之中,就像她的公公那样。
可是当白夫人趴到枯井旁向下张望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看到,枯井里空空如也,并没有尸体。
看到这里,她才放下心来。
她慢慢的起身,向花郎摇了摇头,可花郎的眼睛仍旧盯着那口枯井,温梦以为花郎被吓到了,连忙推了她一把,问道:“你怎么了?”
花郎望着那口枯井,道:“枯井里有什么?”
温梦眉头微皱:“白夫人看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花郎摇摇头:“不,枯井之中一定有什么的,因为刚才白宇想说的话就是枯井中有,可是枯井中有什么?”
温梦和白夫人两人不明白花郎到底是怎么了,枯井中能有什么呢?
夜风吹来阵阵凉意,白夫人浑身打了个哆嗦,她是要去找自己的夫君,现在她才终于明白,到最后时刻,她最应该相信的还是自己的丈夫,虽然他懦弱,可却不会欺骗自己。
女人是善变的,可也是柔弱的,花郎心头微凉。
他相信枯井之中一定有什么,只是有什么呢?
花郎站在枯井旁矗立了许久,然后他让温梦回去叫包拯派人前来,并且寻找白宇的下落。
温梦回去的时候,问花郎是不是可以放了陈阿狗,毕竟白乙被杀的时候,陈阿狗可是被关押着的啊,花郎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因为这件命案不排除有两个凶手。
温梦表示明白之后,急匆匆的赶了回去。
村头离白七爷的家并没有多远,所以很快包拯带人赶了来,而一些听到消息的村民也急匆匆的赶来看热闹。
白七爷家的后院灯火通明,而且站满了人,包拯赶来之后看到白乙的尸体很是惊讶,因为他没有想到白乙竟然也被杀了。
之前,他们可都是怀疑白乙是杀死白老八的凶手啊,如今他死了,凶手必定另有其人了。
包拯看着尸体,随后又望向花郎,问道:“这怎么回事,白乙怎么会被杀的?”包拯问完这句话,才发现花郎一直望着枯井沉思,包拯有些奇怪,他来到枯井旁向里望了一眼,可是枯井里面什么都没有,花郎在看什么?
而就在包拯看枯井的时候,花郎突然嘴角微微抽动,道:“包兄,派人下去挖井吧。”
“这……”包拯一时有些不明白,毕竟如今天色已晚,现在挖何时吗?
可看花郎的样子,好像很坚持,包拯无奈,只得命人下去挖井。
此时枯井之中全是土,而且隐隐散发着臭味,在里面呆着很难受,几名衙役轮流在下面挖,并且让人用篮子将土全给拉上来。
如此挖了一个多时辰,一名衙役突然惊叫道:“有……有尸骨!”
那声音有些刺耳,可是大家听到之后,却都很欣喜,因为井里有尸骨,就说明这口井有情况,兴许跟白乙甚至白七爷白老八等人的被杀都有关系,如此一来,他们要破命案,兴许就有线索了。
夜色微凉,衙役将那些尸骨一块一块的带了上来,而带上来之后,花郎按照人体构造将尸骨一块块的摆放好,这样摆完之后,在月光下看来很是渗人,一些百姓看到那些尸骨之后,连连后退,可花郎却上前走了一步,并且看的更仔细了一些。
花郎这么看完之后,微微点头:“从死者骨头的特征来看,应该是名男性,身高在七尺以上,生前应该很魁梧,从尸体的情况来看,死者应该去世十几年了,除此之外,想知道死者的死因,必须等天亮之后进行验骨之后才能够知晓了。”
大家听完花郎的这些话之后,连连颔首,觉得花郎所言极其有道理。
包拯命人将白七爷的后院给看了起来,并且准备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过夜,一直等天亮之后进行验骨。
而在等待的时间,包拯命人寻找白宇,可是找遍整个白府甚至村庄,都没有找到白宇的踪迹。
这个时候,包拯怀疑凶手就是白宇,是他杀了人之后急匆匆逃走的。
白宇一直都是有嫌疑的,虽然大家不明白,如果他是凶手,为何要杀死白老八和白乙,可杀死白七爷他的确是有动机的,如今他不见了踪影,的确够让人怀疑的。
百姓已经被遣散了,后院又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