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这番说完,花郎也不由得微微点头。
唐诗宋词,自唐之后,在诗作之上便难有大家,花郎思来想去,唯一能够称得上是大家的,恐怕只有苏轼一人了,只是奈何此时的苏轼,还只是个牙牙学语的少儿呢,又如何来拯救大宋的危机呢?
当然,若是比试的诗花郎刚好记得,还可救场,可若是记不得,那就只好听天由命了。
聊完诗词,包拯又说武比。
“若论武比,在兵刃上我们大宋倒与西夏、大辽势均力敌,可射箭,却是西夏和大辽人的强项,所以想要取胜,并非十分的容易啊!”
包拯说着,望了一眼阴无错:“在我们这些人之中,阴兄弟武艺最是高强,不知阴兄弟可善射箭?”
包拯这么问,阴无错脸色顿时一红,稍一犹豫之后,道:“我自小习武,却偏偏不善骑射,恐怕帮不上包大人什么忙。”
一听阴无错不善骑射,包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衙役急匆匆来报,说大将军狄青求见。
一听狄青要来,花郎顿时欣喜,他对狄青早就仰慕,只是一直无缘一见,如今他来府衙,这可是个机会。
包拯连说了几个请,不多时,一名衙役领着一个一脸风霜,面颊之上刻有烙印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男子身材挺拔,虎虎生威,一双明眸不寒而栗,见了包拯之后,连忙拱手行礼:“包大人有礼,此时来找包大人,实在有些唐突,只是明天便是比试之期,不得已来此征询,还望见谅。”
包拯连说无妨,然后将花郎等人介绍给了狄青,狄青见了花郎,连忙拱手道:“早听闻花公子大名,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花郎连连表示谦虚,道:“狄大将军才是威名远播,若非狄将军在边境打击西夏,这大宋百姓又如何能够安居乐业,如今那西夏又如何肯议和,我这点小名跟狄将军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狄青见花郎并不骄奢,对自己又极其崇拜,不由得对花郎有了好感。
而就当两人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温梦突然插嘴道:“你们两人就别互相恭维了,狄大将军今天来可是有正事的!”
大家相视一笑,包拯则连忙问道:“狄将军来此所为何事?”
狄青在客厅坐下,道:“皇上不是命我负责武比嘛,我回到军中,仔细思考了一番,觉得骑射我还行,能够跟西夏和大辽的人一拼,可兵刃,却多少差点,而军中的将士,更是没有兵刃特别出众的,毕竟行军打仗,多半靠的是时机和战术,所以思来想去,想跟包大人商议一下,如何找一兵刃出众之人来代替我大宋出战。”
狄青这么一说,包拯和花郎等人突然感觉到一股轻松,刚才他们还是担忧骑射不好之人,如今狄青自言他善骑射,那岂不是正好解了他们的担忧?
而花郎更是突然拍脑瓜暗笑自己好笨,《宋史》有云,狄青字汉臣,汾州西河人。善骑射。他怎么现在才想到呢?
众人释然之后,包拯连忙说道:“既然狄将军善骑射,那么兵刃倒容易多了,这位阴兄弟,来自江湖,武艺甚是超群,代替我大宋出战,必能取胜。”
狄青早已经注意到阴无错,如今听包拯如此推崇阴无错,心中顿时一喜,于是向阴无错拱手道:“不知阴兄弟可愿代替我大宋出战?”
阴无错拱手回道:“这个自然是责无旁贷的。”
“好,既然阴兄弟同意出战,那这两场武比,我们便有必胜的把握了。”
一众人这番说完,狄青便要告辞离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衙役急匆匆跑来,说狄府的一名下人神色匆匆来到府衙,说要见大将军狄青。
众人一听,俱将目光投向狄青,狄青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连忙说道:“那就将他叫来吧,看看到底何事。”
衙役领命之后,将狄府的那名下人领了来。
那名下人见了狄青之后,立马跪下喊道:“老爷,二公子他……他被人给打了。”
“被人打了?”狄青一惊,连忙问道,而且隐隐之中,有着三分生气。
花郎听了这话,也有些奇怪,狄青的二公子叫狄咏,听闻是个美男子,深受京城万千少女喜爱,而且除此之外,他还甚是有文韬武略,这样的男人,又是狄青的儿子,谁敢打他?
狄府的下人连连点头之后,道:“是啊老爷,二公子今天走在街上,被人给打了,如今躺在家里,很是生气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狄青说着,便要领下人赶回去。
而这个时候,包拯突然喊道:“狄将军,我们随同前往,此事可不比寻找啊,明天还有三国比试,不可出什么毛病。”
其实包拯要跟着去,是怕狄青护犊子,以至于闹出什么事情来,他若跟着,多少还可劝谏一下,免得狄青因为感情激动而做出错事。
这事本是狄青的耻辱,可包拯提出了这个要求,他也不好拒绝,只得应允。
一行人从开封府衙离开之后,直奔狄青府邸。
来到狄府之后,一名四十多岁的妇人突然奔出来,一脸怒气:“好可恶的丫头,竟然敢打我的儿子,我非得教训她一番不可,不然她不知道我狄府的厉害。”
狄青见了那妇人,脸色微沉,道:“夫人,这么多人跟前,不可无礼,我且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什么丫头……什么,打我儿子的个丫头?”狄青一听打他儿子的人是个丫头,神情顿时变了。
而后,怒道:“你一个妇人,好不知羞耻,我儿子被一个丫头给打了,你去找她什么晦气?连个女人都打不过,活该,我以前怎么教育他的,不可与女人动武,更不能输给女人,真是气死人了……”
狄青这一番话,说的气愤,就好像他已经忘记包拯和花郎等人还在这里似的,而他这么一说,他那本来怒气冲冲的夫人,顿时安静的有些委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