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的人议论纷纷,说这杜草既然陷害了崔剑,现如今却又为何摇头?
这些百姓议论纷纷,各自各样的理由都有,花郎置身其中,听了几个人的说法,不过听完之后,却只淡淡的笑了笑。
这个时候,堂上李景安猛拍一下惊堂木,问道:“杜草,你既然不为了那《春江花月夜》,那你为何要陷害崔剑?”
杜草神色慌张,而且又有一丝颓废,他觉得自己恐怕要完了。
许久之后,杜草才开口答道:“回大人话,草民知错了,还请大人能够饶命!”
李景安冷哼一声:“如实交代此事,不然休怪本大人无情!”
杜草点点头,然后说道:“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草民做生意失败,欠下了不少债务,实在无力赔偿,最后只能把自家收藏的画给卖了,昨天晚上崔剑突然来我家到访,看到他之后,草民突然想出了一个既不用卖画,又能够偿还债务的方法,我素闻崔剑家族颇有些钱财,所以便想着把我的藏好用赝品代换,然后嫁祸给崔剑,以此取得一些钱财用来赔偿,只是在下没有料到,李大人竟然料事如神,发现了草民的秘密。”
听完杜草的话之后,李景安冷哼一声,随后向崔剑问道:“如今你被人诬陷,可有什么好说的?”
崔剑摇摇头:“草民无话要说,杜草兄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草民不想因此而对杜草兄有任何惩罚。”
听崔剑原谅了自己,杜草连连上前感谢,李景安见他们两人如此,也不想再判,这边要宣布退堂,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女子惊叫,接着一名妇人便冲进了大堂。
那妇人大概快四十岁了,长的很是风韵,貌美倒不是很重,那妇人冲进大堂之后,杜草顿时惊呆了,呵斥道:“你这个妇人来这里做什么?”
听杜草这样问,花郎便猜想这个妇人可能是杜草的夫人。
杜草的夫人好像还不知道李景安已经断明了这件事情,她神情谨慎,在杜草耳边低语了一番,杜草听完之后,突然跌坐在地,然后便哭嚷起来,他的样子一点不像是个大人,就像是一个被人夺去了玩具的小孩。
事情真真是奇怪极了的,李景安还未曾离开大堂,他见杜草在大堂之上哭泣,顿时愤怒不已,怒道:“在大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到底怎么回事?”
杜草毕竟年岁不小了,刚才那种行为可能是一时接受不了刺激才会如此,如今被李景安这么一声呵斥,顿时恢复了以往神情,连连答道:“大人……那……那几幅真迹被人给偷走了!”
这句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想那赝品是杜草自己所换,真迹必然被他藏起来了,既然如此,那真迹又怎会被人给偷去呢?
此时杜草望着崔剑,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怀疑崔剑,而崔剑站在大堂之上,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李景安微微皱眉,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真迹不是被你藏起来了吗,怎么会被偷的?”
杜草连连应道:“这是草民的夫人,她跑来说,真迹不见了!”杜草这样说完,好像也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话并不是很完整,于是继续解释道:“是这样的,草民将那些真迹藏在了一处废弃的房间里,那个房间很破旧,从来都没有人进入过,草民想着把真迹藏在哪里,谁也找不到的,可谁知刚刚草民的夫人去看,发现那些真迹竟然不见了踪影。”
杜草说完,他的夫人立马指着崔剑道:“大人,一定是他偷去的,我们府上昨天晚上就他一个外人,不是他偷的是谁偷的。”
那妇人说完,崔剑连忙辩解:“大人明察,小人怎会去偷那几幅字画,更何况那字画是杜草藏的,我怎么会知道在哪里,就算草民偷走了,又能藏到哪里?”
这也是刚才李景安的分析,所以就算杜草的真迹被偷了,小偷也不大可能是崔剑,只是那真迹怎么会被偷呢?
李景安微微皱眉,想不出什么来,最后只得喝道:“领本官到现场看一看。”
李景安这话说完,杜草立马在前面领路,而那些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跟了上去。
花郎和温风两人跟在众人身后,温风有些好奇的问道:“花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杜草的夫人在捣鬼?”
花郎想了想,遥遥头:“这不太可能,如果是杜草的夫人捣鬼,事情实在是说不通的,因为他们夫妻二人接连嫁祸,谁信呢?”
温风有些听不明白花郎这句话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询问,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只要跟着就行了,有些事情他不必知道的太清楚,这点他可一点不像温梦。
一行人来到杜府之后,那些看热闹的人就不能进去了,毕竟这是私宅,不是谁都能够进去的,温风看了一眼花郎,问道:“花大哥,我们怎么进去?”
花郎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在李景安带人准备进入杜府的时候,花郎突然开口道:“这件命案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不难,就看是谁来断了!”
花郎口气很大,李景安听到这句话之后,立马转身,然后看到了一个快三十岁的男子,这男子一袭白衣,颇有几分尊贵,这样看过之后,李景安淡淡一笑:“谁断容易,谁断难呢?”
“在下来断,这案子就很容易,可若是李大人来断,恐怕就要难一些了!”
花郎说完,一名衙役立马冲了上来,怒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侮辱我们知府大人?”衙役说着,便要动手,可温风突然闪身拦住了他。
温风在狼窝里长大,虽然这几年温顺了不少,可一种让人无法逼视的野气还是有的,他这么一站出来,那个衙役立马心头一颤,向后退了一退。
可那名衙役,也只是退了一退而已,毕竟他是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