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自称是来自坤灵山的银袍老者,误认为之前发出那般魂力攻击的,是个隐士高人。
而林修也乐的如此,尽管凭借帝符印的招式他能够暂时唬住这刁姓老者,但真要是动起手来,这样的招式他无法多次运用,决然不会是老者的对手。
所以,眼下他就想着将计就计,你不是忌惮我嘛,我就使劲的蒙你!
有了这个想法,躲在形隐阵内的林修也就身体力行,魂力涌出包裹着他脱口而出的话,飘到了半空中然后便如烟花般散放开来。
“呵呵,坤灵山看来是个不错的地方,改日老夫倒是想去拜访一番,看惯了天武峰的景色,是该换换口味了。”以前进盛世拍卖行之时,他就曾扮过老人,此刻固然难不住他,沙哑的声音带着笑呵呵的意味,在这片天地间乍然散开。
仔细观察着四周的银袍老者刁比术,听闻如此沙哑的话语在半空响起,眼神微微凝聚,而当听见言语间天武峰几个字的时候,他的脸色登时大变。
这天武峰乃是天武宗立宗之地,而坤灵派又是依附于天武宗的,眼下这番话语,在刁比术的心里无疑是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看惯了天武峰的风景,难道说这隐世高人是天武宗的常客?可是东大陆上隐世之人,怎会与那尊大佛有联系?不管怎样,这人知道我们宗门与天武宗的关系,那就说明不是一般人,最起码以前也是大陆性质的强者...”
刁比术如蛇般的目光,此时在不断的变幻着,一重重的推想开始在他的脑海中翻滚起来。
也仅是沉吟了片刻的时间,刁比术神色突然间涌上了一抹恭敬之色,呵笑道:“原来是黄炎谷的前辈,之前的事倒是在下鲁莽了。”
说着,刁比术还给旁边的今时越递了个眼神,还在为刁比术这副突然间出现的模样愣神的今时越,一看眼神当即就恭敬的笑了起来。
“晚辈是黄炎谷赤火门之人,还不知前辈是属于哪一宗?”
躲在形隐阵内的林修,看着今时越这副人模狗样的言行举止,心中愈发的恶心,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恶心的时候。
稳稳情绪,林修沙哑的声音再次于半空响起。
“哪一宗?这是你该知道的问题吗!勾结营私的东西,我不管你们想要干什么,若是再让老夫见到你们伤害到我黄炎谷弟子,老夫定让你们走不出这东大陆!”
冷到刺骨的话语,就好似是晴空霹雳般,在这片天地间乍然响起,令的在场的三人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阵颤抖。
说完这话,林修觉得自己做的姿态已经差不多了,隐世高人也有隐世高人的姿态,话说的太多就容易露馅。
做完这一切,林修便静静的龟缩在形隐阵中,留意着场上三人的动态。
在林修沙哑而又有震慑力的一番话结束后,无论是银袍老者还是今时越亦或者是那从头到尾就比哈巴狗还听话的赵剑,都是脸色发白的站在原地。
今时越再次说了一番恭敬讨好的话,可惜却没有人再出来应答,这不仅让场上的氛围愈发的凝滞起来。
不可否认,场上的三人的的确确是被吓住了,那实力最强已经到达武师八星层次的刁比术,如蛇的目光闪烁不定,那张老嘴也是时而抽搐,显然是心中很郁闷。
他没想到,在黄炎谷这种小地方,居然也会有如此神秘的隐世高人,想起刚刚那番威胁意味十足的话,在联想起之前神秘隐世高人的精神攻击飘忽不定的气息,刁比术的心头就有些颤意。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可若是长蛇遇到了地头龙,如果不乖乖听话,那还有活头吗?
心念至此,刁比术在心里告诫自己断不可得罪这个神秘的隐世之人,不然就像那人说的,他真的就走不出这东大陆了。
刁比术的神色,全部落在了林修的眼中,望着场上的三人,林修对自己强悍的装X的能力暗赞不已。
“嘿嘿,我就不信你们不上钩!”躲在形隐阵内的林修,笑嘿嘿的观察着场上动态,并未立即动身。
直到过去了好一会儿,林修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准备行动,选择动身的时机是一门学问,出去早了会被人怀疑是自己装神弄鬼,出去晚了之前那番震慑的威力又大大的削减,而此刻出去恰好 就是最佳的时机。
做好准备,林修便不再犹豫,身形嗖的掠出,直接向着三人蹿去。
林修身形从形隐阵中一出现,很快就被等待着的三位老者注意到了,当下眼神都不由凝聚起来,尤其是那赵剑,唯唯诺诺的表情不再,望向林修的眼神里充满着杀机。
唰!
林修行至三位老者前方,略作样子的望了银袍老者一眼,然后就转身走向赵剑,笑呵呵的道:“大长老,你怎么还在这里,是准备迎接我的吗?”
赵剑刚欲发作,便瞥见旁边银袍老者阻止的眼神,于是就变幻出一张笑容满面的表情,对林修道:“我怕你们回程危险,故此等候,不过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了,其他人呢。”
大长老赵剑问话的时候,银袍老者就在不断的打量着林修,说实话一个一星武还无法入的了他的眼。
林修自然能够察觉到刁比术的打量,不过他却装作没有感觉,对赵剑就回道:“大长老,我们进去幻火空间后就走散了,其他人我想应该也快出来了吧。”
没有住口,林修继续道:“不过大长老,我有件事情,想跟你一个人说!”
说这番话的时候,林修还故意愤怒的望了今时越一眼,脸上的怒气非一般的明显。
望见这一幕,那银袍老者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向赵剑示意着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走到不远处,赵剑脸色也不再是之前那般好看,沉声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哗!
突然间林修的眼中硬是滚下了两滴泪珠,脸上带着无比的愤怒,悲痛欲绝的道:“大长老,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