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蛋,这一大早的,你在这里说什么胡话啊!”
陈天斗觉得是不是二蛋再拿自己寻开心,顿时脸上浮现一丝不悦之色。
而二蛋却是连忙摆了摆手,急忙说道:“哎呀天斗哥!我骗你做什么!这是真的,现在所有弟子都在谈论这件事呢!”
看二蛋紧张的模样,陈天斗也是觉得他并不像是在说谎,随即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比了?”
二蛋抓了抓头,歪着脑袋说道:“我听说,是有两名参赛弟子,死掉了。”
“你说什么!”
听闻此话,陈天斗便是腾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二蛋。
“这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有弟子死掉?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天斗很是惊讶,对于如今的太平盛世,如果两国弟子死在中原,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很有可能会在各国之间,出现了一丝膈膜,影响了日后的发展。
但是仔细一想,如果那两名弟子就算不是被中原人所杀,也必然会在两国之间出现裂痕。
此事虽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如果有人加以利用,添油加醋,很有可能酿成一场大祸。
这一切,就要看各门派之间,要如何处理了。
“天斗哥!我听说,这两名弟子似乎是城外约战,可是不知为何,却两人都死了。据说,昨天夜里出现了一个妖力强大的妖人,甚至惊动了天佛寺的度泓方丈前去追捕,但最终还是被那人给跑了,如此说来,或许这两名弟子,就是被那妖人所杀的!”
听了二蛋的话,陈天斗便突然想起了昨天夜里,所见到那妖气缠身的馨予真人。
“难道,是她做的吗?”
陈天斗心中生疑,昨天他一路跟随馨予真人去往了那城外的树林,可是并没有发现那两名弟子啊。
难道说,是馨予真人在逃跑的过程中,恰巧遇到了那两人,所以杀了他们吗?
陈天斗虽然这样想,但却也是不希望这件事情是真的。
突然间,房间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陈天斗和二蛋同时一怔,转头看向了门口。
两人相视了一眼,接着二蛋便走去开门了。
谁知这门一开,却是一群金发碧眼的弟子站在门外,一双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开门的二蛋。
“哎?你们是….”
只见门外的西域弟子向着房间里面扫了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陈天斗的身上。
“我们要找陈天斗!”西域弟子说道。
陈天斗一看门口出现的是一群金发碧眼的西域人,便是心头一沉,心想:“难道是上一次救冯道仙时得罪的那群弟子吗?”
随即陈天斗便是走向了门口,一脸狐疑的打量了他们一番,奇道:“我就是陈天斗,你们找我何事?”
只见其中一名西域弟子问道,“陈天斗,你昨夜可有离开龙阳城?”
听他有此一问,陈天斗便是脸上疑色更重了,小心翼翼的回道:“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收到消息,说你昨天晚上离开了龙阳城,可有此事?”
西域弟子紧追不舍,句句逼问,令这小小的客栈门口,都弥漫着一阵肃杀之气。
见他们这幅要寻仇般的模样,陈天斗便是面色一寒,奇道:“你们究竟想要说什么?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呢?”
或许是觉得陈天斗是个聪明人,那群西域弟子便没有在绕弯子,而是直接问道:“陈天斗,我们西域弟子与一名北寒弟子被杀,与你可有关系?”
“你们是白痴吗?”陈天斗忽地一声冷笑,对着那些西域弟子骂了一句。
“一大早的,别自讨没趣,自己人被杀了,就怀疑到别人头上了吗?你们的兄弟死了,与我有何干系?”陈天斗喝道。
只见西域弟子们听他这样一说,顿时都变了脸,手中法宝紧握,似是要开战一般的模样。
这时其中一名弟子忽然开口道:“昨夜只有你离开了龙阳城,而时间又是在两人死亡之前,所以你的嫌疑最大!”
“笑话!夜里离开龙阳城的人多了!那你说他们也都是凶手吗?”陈天斗横眉反驳道。
此刻,二蛋却又插话道:“就是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听说,那两名弟子可是被人一剑毙命的,我们天斗哥只有三星天脉,怎么去一剑杀死两名四星天脉的弟子?更何况吗,我们天斗哥的法宝已经不是剑了,而是拳套啊!”
听闻此话,那些西域弟子便是面色动容,一双双眼睛定定的看着陈天斗。
一番争辩之后,那些西域弟子也没有什么证据,只不过胡乱臆测,很快气势便是弱了下去。
而在离开之前,他们却扔下了一句狠话:“如果查到这件事与你陈天斗有关,西域所有弟子,定会要你还一个公道!”
“莫名其妙!!”
陈天斗重重的关上了房门,回到房间一P股坐在了床上。
本来一个愉快的清晨,就这样被破坏掉了。
“这些人是疯了吗?找不到凶手,居然开始怀疑我?”陈天斗神色气愤的说道。
只不过,这怪也要怪自己为何好奇心那么重,大晚上的非要跟出去看一看,所以才会被人抓住了把柄。
但麻烦事并不只是仅此而已。
当天中午,陈天斗便接到了各大门派掌门的传唤,被叫到龙阳城审议堂,调查此次北斗演武弟子的死亡事件。
就这样,本该进行比赛的日子,却变成了众人对陈天斗心生质疑暗自揣测。
突然间迎来这样的变故,连陈天斗自己都觉得有些措手不及,很是在意料之外。
站在审议堂的大门口,两尊凶煞气十足,但又极具威严的石狮雕像便是立于门口,如两个魔神,恶狠狠的瞪着眼睛。
看着这两尊雕像,陈天斗忽然觉得,自己等一下要进入的地方,似乎是一处龙潭虎穴。
在审议堂的门口,站立着两排全副武装的长枪卫兵。
这些卫兵各个面色凝重,呼吸均匀,吐纳气息之间似乎都带着淡淡的血腥气,仿佛是久经沙场,手染无数鲜血的死士。
那一身身亮银甲,将它们的健壮的身躯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令他们看上去更加魁梧,不怒而威,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而当陈天斗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却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
当面一人,身着一身青衫,头带四角方帽,看上去倒像是一个师爷模样的中年人便站在门口,仔细的打量了陈天斗一番,开口说道:“随我进来吧。”
陈天斗一怔,不想这人连他的名字都不问,便将他叫了进去,看来是早有准备。
陈天斗应了一声,便跟上了那男人的步伐。
在经过那两排审议堂守卫身边的时候,陈天斗便感觉一阵阵沉重的呼吸声从耳畔传来,不由得令他面色肃然,提高了警惕。
当陈天斗来到了这审议堂大堂中的时候,却见此刻十三个门派的掌门,已经都是齐齐的坐在了里面。
而在大堂中央,却有着三个和陈天斗年纪同样相仿的年轻人。
从他们的外形上看来,有务农的农民,也有修真的弟子。
不知道这些人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见陈天斗到来,十几位掌门便同时转过了头,向着他看了过来。
这一看,顿时另陈天斗感觉似有十几把锋利的刀子,在自己的皮肉上一片片的割着,不禁令人心生畏惧。
但陈天斗并不是一般的少年,早已经历过太多这样的场面,所以看上去也颇为镇定。
倒是那旁边的几人,似乎有些紧张,脸面上都有一丝怯色。
见人都到齐,十几位掌门中的北寒国寒霜城城主,寒真子,便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几位年轻人的面前。
“诸位,今天把你们请来这里,其实只不过是有一事想要问个明白,我想,你们心里大概也都清楚,我们是要问些什么吧。”
寒真子语气温和,面带真谦和微笑,立刻让这满是肃杀凌厉之气的大堂,有了一丝缓和。
几人同时点了点头,似乎早已心中有数。
只见寒真子眼睛扫过几人,最后便是落在了一位身穿粗布麻衣,平民打扮的青年身上。
“我先问这位小兄弟,你昨天夜里,是有出过龙阳城吗?”韩真子问道。
那名青年怔了一下,神色看上去有些慌张,似是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吞吞吐吐的说道:“哦…哦,我昨晚去附近的城镇送菜,直到深夜才回来。”
“那,在你回来的时候,在城外看到了一些什么呢?”寒真子又是问道。
只听那青年怯生生的说道:“我…我看都有两名修真的弟子,出现在外面的河畔边。”
“那后来了?”
“后来…后来我就要到达龙阳城门口的时候,又…又看到了他从里面走了出来!”
说罢,那青年便是左手一抬,绕过一人,指向了站在左边的陈天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