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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食鱼出怪病

  那个大辫子姑娘倒是个机灵人,出去迎我们前就在炉子里烧上了开水,我们一进门,就有现成的热水澡可洗。

舒舒服服地洗去臭汗与尘垢,我们一身干爽地来到一楼大厅时,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榛鸡、獐子、狍子、穿山甲。。清一色的野味,摆得满桌子都是。山里就这点好,日子过得虽然苦一些,但不时有野味可以打打牙祭。偌大的大兴安岭,天上飞的、地下爬的、洞里钻的,什么没有呀——“打黄羊,瓢舀鱼,野鸭飞到锅里去”,说的就是这儿。

我们正你争我夺地消灭满桌野味的时候,忽然一阵浓香飘来,7个鼻子不由得一阵阵抽动,那个香啊!

寻着香味望过去,原来姐弟两人忙完我们这边,他们搭了个小桌子也开始吃饭了。比起这边满桌子的菜来,她们自己吃的就一样菜,还用大锅盛着,不过正一阵阵往我们这飘香呢。

这味儿怎么这么诱人呢,闻着像鱼,可没这么香的鱼啊。我闻了半晌,忍不住问道:“大妹子,你这煮的是什么?”

大辫子姑娘闻言愣了愣,说:“没啥,就是条鱼。”

还真是鱼。什么鱼能香成这样?跟这味儿一比,我们这满桌的野味就是渣。

看我们7个人14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那锅鱼,姑娘不好意思了,放下筷子跟我们解释起来。

原来这种鱼是本地的特产,没名字,村里人都叫它洞鱼。说是在离村子十几里的地方,在山脚下有个鱼洞,每逢雨水充足的年景,也就是在七八月的时候,洞里都会涌出大群的鱼来,村子里的人就会扛上鱼网去捕鱼,一网子下去就是一大堆。

大辫子姑娘比较客气,她那混小子弟弟就不地道了,我们这边说着,他那边大块鱼肉狼吞虎咽地吃着,浓烈的香气直往我们鼻子里钻。实在忍不住了,我咽了一下口水,说:“大妹子,你也别藏着掖着的了,快给我们也上一锅。”

听我这么一说,其他6个人也一个劲儿地点头,看来也馋得不轻。

那姑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看着我说:“您是不知道,这鱼你们是吃不得,就是俺们村里的人第一次吃也是要长疹子的。”

“你们看,俺弟弟就是第一次吃。”说着她拖过正大快朵颐的光P股男孩,让我们看他的小P股。

凑上前一看,只见他的P股上长着一块手掌大小的红褐色斑疹,上面还有不少凝血的爪痕。

我看了有点儿乐,长哪儿不好偏长P股蛋上。我伸手在他P股上一拍,问道:“娃子,痒痒不?”“痒!”小屁孩红着脸,闷声闷气地说。然后猛地挣脱他姐姐的手,掩着P股跑了回去。嘿,这小子还知道害羞。不过看他的样子,即便是痒也痒不到哪儿去。我笑着转头朝他姐姐问道:“这要多久才会好?”问这话表明我已经打算豁出去了,不是说拼死吃河豚吗?我看这味道比河豚只好不差,咱也拼他一回,不就是长斑嘛,只要别长在脸上我就认了。

“要一个多星期才会好嘞,这鱼要雨水多的年景才能吃,要是雨水不够,出来的鱼又瘦又小也不香,只能拿来喂狗。这些年只有今年雨水足,所以俺弟弟也是第一次吃,看把他痒的。”姑娘一脸心疼地看着弟弟。

不就一个多星期嘛,咱忍了。吃,坚决吃!那姑娘看我坚持,也就没再说什么,跑到厨房忙活去了。没一会儿,一大锅鱼就摆到了我们桌上。放到面前,才真正感受到这鱼香到了什么程度。扑鼻这么一闻,顿时口舌生津,吃上一口,满鼻满口都是浓烈鲜香,刚才还你争我抢的野味顿时都没人再看上一眼。开始大家还有点儿犹豫,但此时被这味儿一熏,就什么都管不了,连两个女孩子都不顾矜持地大口吞咽起来。

这一顿吃得爽啊!都赶上我跟胖子当年在陕北饿了几天后吃的那顿小米饭了。前些日子不缺钱花,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不时还上西餐厅打打牙祭,什么好吃的没吃过,却再也找不到那时候的感觉了。

这下好了,总算是又重温了一回。

酒足饭饱后,我和曾老头儿抽着烟,在大厅里聊开了。

我问他那墓到底在哪儿,这几天走的都是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时候是个头儿,都到这地步了,你倒是透个底啊。曾老头儿说肯定就在这附近,准确的地址他也不知道,但一定离得不远。于是,我们说好明天一早就到四处去转悠转悠,踩踩盘子。

“汪,汪汪。。”正说着呢,忽然一阵凄厉的狗叫传来,扭头一看,只见一直趴在门口吐舌头的那条土狗夹着尾巴跑出老远,回过头来对着小三一阵狂吠。

看我们都朝着他看,小三讪讪地收回高抬着的脚,不好意思地朝我们笑笑。

“小三儿,这狗怎么惹到你了?”我笑着问他。

小三嘿嘿一笑,说:“我看这死狗在那儿挠痒痒,心里就不舒服,恨不一脚踹死它。”我正想问人家挠痒痒怎么碍着他了,却见他倚着门框正一上一下地来回蹭着,舒服得直呻吟。靠,我算明白过来了,敢情这小子是看那狗爪子能挠到背上,他那人爪子挠不到,眼红了。那疹子这么快就发作了,这才几支烟的功夫,没这么快法吧。扭头一看,只见曾老头儿那张老脸一下下地抽搐着,一只胳膊背在后面,不知道在挠哪里。别说曾老头儿,连黑金刚万年不变的棺材脸都有点扭曲,只见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靠在柱子上蹭了起来。还是Helen文雅,至少人家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处,虽然坐在椅子上不自在地扭来扭去,但至少没到处找地儿蹭痒痒不是。

奇怪了,他们都发作可我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胡乱扭了扭身子,还是没感觉,我疑惑地看了胖子一眼,只见他也正向我看来,看他那平静的样子就知道他也没事,否则就胖子那性子,早上蹿下跳地找我帮他挠痒痒了。

难道我俩对这“鱼斑”免疫?想到这儿我有点儿乐了,值,真值,这顿美味算没白吃。真高兴,占大便宜了。“给,药膏,俺姐给的。”我在一旁正幸灾乐祸呢,光P股小孩走了过来,递给我一个罐子。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些半透明的膏状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闻着有点儿腥味,又有点儿药草的清凉味,可能是村里为这病特制的吧。我说这小屁孩怎么跟没事儿似的呢,原来是抹了这玩意儿。

我摸着他的脑袋问:“你姐呢?”

“网鱼,还有那个大姐姐。”说完,他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大姐姐?我扭头一看,这才发现曾雯雯不见了,刚才只顾着乐居然没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快把药膏拿来,可痒死我了。”曾老头儿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药膏,带着保镖、伙计风一般冲上楼,腿脚那个利索啊,平时还真看不出来。

十来分钟的功夫,三人欣欣然地从楼上下来。不用问,光看曾老头儿脸上那副跟吸了鸦片烟一样的表情,就知道这药膏非常管用。

我随手接过罐子打开一看,大半罐子都空了。靠,丫的是拿这药膏当洗澡水了,怎么用了这么多。

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也就不心疼。就在我掂量着罐子琢磨我和胖子为什么不会得这病时,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这么不自在呢?扭头一看,只见Helen涨红着脸,额上挂满了汗珠,正眼巴巴地盯着我手上的罐子呢。

我一拍额头,怎么忘了这儿还有一病号呢,连忙把罐子递过去,关心地说:“Helen别忍着了,快去抹抹,看样子这东西管用。”

Helen摇了摇头不接药膏,声音颤抖着说:“够。。够不着。”

“没事,我帮你。”我拍着胸脯说。刚说完就回过味儿来了,人家指不定是什么地方痒痒呢,刚才那么说不是找抽嘛。

那两个女人没事去捕什么鱼,看把我家Helen难受的。我心里一边埋怨着,一边琢磨着她到底是什么地方痒痒。

看我眼睛骨碌碌直转,不住地在她胸口和下半身瞄,Helen的脸更红了。我有点儿讪然,小心翼翼地问:“要不,等等她们?”

出乎我的意料,Helen摇了摇头,慌慌张张地说:“等……等不了了,你帮我吧。”说完,一溜烟地蹿回二楼她自己的房间,留下我一个人愣愣地举着药膏,傻乎乎地站在大厅中。

还等什么,千载难逢啊!我回过神来,连忙脚不沾地跟着上了楼。

我一边跑着,一边在心中狂吼:“洞鱼,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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