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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回到古田

  我们连夜赶回了古田县。

在招待所一楼的通铺里,遇见了老胡、胖子和大金牙。

胖子手里抱着一个大布包,里面不知道装了个什么东西,靠近一点就能闻到里面的香气。

老胡拿了个脸盆去洗澡,陈道可拉着大金牙问:“你们才来啊?”

大金牙瞅了他一眼:“早来了,你们去哪了”

陈道可笑着说:“嘿嘿,没事出去瞎转悠……”

“这小县城有啥好转悠的?是不是又去倒斗了?”

“我就知道瞒不过胡爷你。”

“怎么样,有没有捞到什么好东西?”

“东西倒是有,可全是些不值钱的。刚才我看胖子手里抱着个大布包,敢情你三位……找着啥好东西了?”

“嘿,你小子还挺精明的!我也不瞒你,那确实是个好东西,等回了北京,一出手,起码能赚辆进口小汽车!”

“哟,那敢情是个好东西!能不能让咱几个开开眼?”

“想开眼?”

“想!”

“胖子!”大金牙对抱着布包不放的王凯旋说,“给这几位见识见识!”

胖子爱理不理,但既然有人要看,他也没有不让看的意思,抱着那个包慢慢地放到了木桌上。

他一解开布包上的疙瘩,我们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奶香味。

陈道可惊叹一声:“咋是这么个黑糊糊的东西?摸上去像是块石头,最怪的就是他娘的,发出这么个奶油味!呵呵,莫不是谁家奶妈子的奶掉上面了!”

大金牙在旁边皱着眉头说:“不懂了吧?这叫‘金香玉’,你别看它不上眼,它可忒值钱呢!”

胖子没等我们瞧仔细,就又把布包口扎了起来。

陈道可傻眼了,呆头呆脑地问:“啥‘金香鱼’!常香玉我倒是听说过。”

“你还知道常香玉呢!得了吧,反正咱们这次算是找着了,回了北京,就算发财了!”

“这么说,不收古董了?”

“那得看老胡的意思。你们要是想收,也可以自己去收嘛,反正也是赚钱啊不是?”

“是,是。只是你三位不收了,我们也没那本钱。还收啥破古董啊!”

“不收了?那就一起回呗!”

“这么着吧,金爷,我们可是从死人堆里倒腾出来这么几件东西,你看看,给个价。”陈道可拿出了他从古墓里摸回来的东西,和大金牙在一旁谈买卖去了。

大金牙拣了拣那些东西,估摸着说:“都不是啥值钱的东西。要说冒着生命危险,我这一次跟着老胡,那可是九死一生啊!你要是不信,就到附近的龙岭去看看,那有个鱼骨庙,你要是进去了,肯定出不来!”

“哟,有这事!”

“那可不!”

我和陈静倪分别坐在自己的铺上,陈道可和大金牙正说着话,老胡忽然进来了。

他拉着大金牙说:“你可是经商多年,搞社交比我有经验,你得跟我去一趟,这关系到几条人命啊!”

大金牙听他说得这么严重,拍着胸脯说:“你放心,有事尽管说!”

老胡拉着大金牙朝门外走,对胖子说:“东西交给你了,我们有事出去一下!”

“放心吧!”胖子二话没说答应了。

陈道可瞅着老胡和大金牙匆匆忙忙出去,拉着胖子问:“这是咋了,走得也忒急了些?”

“我也不知道,可能有啥大事。”

陈道可没再问下去,走回木桌前把他的东西收拾好,又走到胖子跟前说:

“真有啥鱼骨庙?”

“真有,你要是不信,找附近的老乡问问就知道了。”

陈道可一声不响地,走回铺前坐下。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该不会要去什么鱼骨庙吧?

就这样过了一晚,老胡和大金牙回来之后,同胖子一起,带着那个大布包回了北京。

陈道可说想收几件东西再回去,就留了下来。

其实他哪里想去收什么古董,留下来不过想再干几次倒斗的营生,顺便赚点钱花花。

这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不觉做了一梦。

梦中见自己路过一条马路,看见遍地洪水,不知从哪里被水冲出许多棺材,横七竖八到处都是……我正郁闷不解之时,梦却醒了。

第二天,我把这个梦的详细情况告诉了陈道可。

他听后说:“平常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该不会是在那个古墓里吓怕了,才做出了这样的梦吧?”

我笑笑说:“那点小玩意,还能吓倒我?”

“如果你从未想过此事,那表示这梦的确有一定的启示,那是什么呢?”陈道可皱着眉头想了一想说,“‘棺材’代表的是财气,‘很多’,这预示你最近财运亨通,有意外得财之兆!”

道家本也有玄学释梦之说,我却不通。自以为那不过是虚无缥缈之事,可信可不信。陈道可在那里解释一番,我只当他是胡说,根本没放在心上。

令我惊讶不已的是,陈道可这次还真是留下来收古董的,看他拿着个手提包,上山下乡,到处走访,宛然一个古董商人似的。

我跟着他们两兄妹,白天东奔西跑,走过了不少县城村镇,晚上就在附近找家旅馆休息,找不到旅馆就在当地人家借宿。

一来二去,就是十多天,我们三人已经到宝鸡地界了。

这宝鸡地理环境复杂,历史悠久,乃是陕西的第二大城市。

我们刚到宝鸡的第一天,陈道可就收到了很多从古墓里摸出来的奇珍异宝。

光这一天的工夫,就比他在其他县城村镇收到的总和还要多。

眼看这天已经过了中午,我和陈家两兄妹在一条狭窄的马路上走着,大热天的,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我们往后一看,只见一个农夫赶着一辆马车,“嗒嗒嗒嗒”朝我们这边奔来。

马车还没到跟前,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夜香味。我们三人赶忙捂着鼻子,闪到一边,让过那辆驮着大粪的马车。马路上还遗留着夜香的味道。

陈静倪捂着鼻子说:“这大热天的,他来得还真是时候啊!这下我也不渴不饿了,再走个十里八里也没问题。”

我想笑却没笑出来。只听见前面一阵“哗啦”声响起,马扬着蹄子大叫了一声。还有马达的“得得”声。

陈道可赶着去瞧热闹,我和陈静倪慢腾腾地往前走。

就在不远处,刚才从我们身边跑过去的马车,翻倒在地,一辆农用车和它撞在一起。司机和马夫站在那里,骂得脸红脖子粗。

“你个巴子,长眼么?死人棺材你也往上凑!”那个司机骂到。

“操,老子没长眼,你个瓜娃才瞎了呢,出门就‘撞死(屎)’!”马夫也不示弱。

陈道可见我走过来了,忙拉着我说:“你看看,‘洪水’,‘棺材’,这下应验了吧!”

我看了看发生事故的那个地方,夜香从马车上翻了下来,倾倒一地;农用车上驮的是一副木板,听司机的话,好像是拿来做棺材的。

这算什么应验?不过是偶尔的巧合罢了,何况那粪水怎么着也变不了“洪水”,再说了,那棺材还棺是棺,材是材呢!

我看后大笑不已。

陈道可见我不信,红了脸,非要拉着那个农夫问周围有没有什么名胜古迹,达官贵人的墓啥的。搞得人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硬要把咱们当成县里来的领导,拉去给他们评理。

我指着陈道可说:“找他,他是我们的头头!”

那两个人就死拉着陈道可不放,我和静倪退到一边,捂着鼻子,看他们在那里吵吵闹闹。

最后,陈道可憋得实在没法了,就一人给了100块,算是赔偿。那两人拿了钱,各自驾着车走了。

临走时,驾马车的人对陈道可说:“前面有个金台观,里面有个张半仙,你们要找他不?”

我们一听张半仙,肃然起敬。

陈道可跑过来,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到了祖师爷庙前,怎么着也得烧个香,磕个头去!”

我们三人直往前走,果然不到半里,就看见一座道观巍然而立。

那张半仙就是张三丰,乃是武当派创始人。

这金台观就是当年张三丰修道的地方。

只是年月一久,加上少有人看管,除了附近的善男信女有时还过来烧几柱香之外,再没有人来,如今金台观等于已经荒废了。

我和陈家兄妹站在观前,眼望着那蛛丝满布的山门,看看观后青松尤在,不禁生发出一声感叹。

陈道可一推那山门,那上面满布的灰尘四处飞扬,呛得人直咳嗽。

走进去,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座石碑,上面刻着四个红色大字:金台古观。旁边就是玉皇殿。

一进玉皇殿,只见正堂之上,塑着一个金身玉皇大帝的像,显然年久失修,塑像上已经灰蒙蒙的,爬满了蛛丝。

我们对着玉皇像行了礼,顺便打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暂时歇息。

我拣了一张椅子,看看还算完好,就扫了扫灰尘,坐到了上面,不知觉就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盹。谁知那椅子的木材已经朽了,“哗啦”一声,倒在地上。而就在往下倒的那一刻,我看见玉皇的眼睛突然转动了一下。

“他……他的眼睛……动了!”我吞吞吐吐地说。

陈道可往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我说:“还没醒呢!”

我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拍身上的灰,争辩说:“真的,我亲眼看见的!那个玉皇的眼睛动了一下!”

陈道可还是不信。我找了个踮脚的东西,爬到玉皇像前去瞧个仔细。

那塑像面容饱满,两眼直视下方,丝毫没有转动。

我爬下来拍拍手上的灰,心想大约真的是我看错了。

陈静倪出去找水,陈道可把他收来的东西,一一摊出来清点。我收拾收拾地上的烂木头,又拍了拍身上的灰。

这时,后院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陈道可一听,是他妹妹的叫声。也顾不得收拾地上的东西了,慌忙奔了出去。

那后院是一个花园,有一口老井。陈静倪站在井边,双手捂着眼睛。

陈道可拉住她问:“怎么了?”

陈静倪指指井里说:“死人!”

陈道可慢慢走到井边,往下瞧了瞧,把搭在轱辘上的水桶扔下去。不久就打捞上来一件女人的衣服。

陈静倪看着那衣服,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疑惑不已,“难道我看错了?”

陈道可看看那衣服,“这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看这样式和面料,还是件古式女装。刚才天星说玉皇的眼睛在动,现在你又说看到了死人,难道祖师爷在暗示我们什么?”

我也感到有些疑惑了。这地方虽然是道家胜地,然而荒废已久,再看看四周,残破不堪,实在不是久留之地。

陈道可看看大家的样子,忽然说:“马上准备案台和香火,我要祭奠祖师。

刚才来得匆忙,忘记了祖师,他老人家怪罪我们,所以才降下异象。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明天再到县城去。”

陈静倪没说什么,去准备香案了。陈道可又从井里打了一桶水,提着回到了前院。

眼看天色已晚。

我从屋子里搬出来一张旧桌子,放在院子正中,陈静倪摆上香炉,放上纸钱等祭祀用品。

陈道可换了道袍,拿着桃木剑,走到香案前,化了黄符,洒了糯米,开始对着上天祝祷。

完了之后,对着正东方鞠了三下,算是祭祖师。

一切完毕之后,才撤去了香案。我们回到玉皇殿里休息。

等到了半夜的时候,我正靠在柱子旁,昏昏欲睡。突然,只见殿外对着门的房子上,豁然亮了一盏灯笼。

我先是一惊,接着身体慢慢站了起来,不知不觉就朝那盏灯走去。

刚走到门口,身后一个声音猛地把我唤醒:“天星,你去哪里?”

原来是陈静倪叫住了我。

我指着外面说:“你看,那里有一盏灯笼!”

陈静倪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啊,那灯笼怎么挂在天上?”

“我们去看看吧。”

陈静倪和我刚走出门,陈道可也起来了,“站住!要去我和你们一起去。”

我看见他从黑暗里走出来,身上披的正是傍晚祭奠用的道袍。

我们三人一起朝那个灯笼所在的方向走去。

出了玉皇殿所在的院门,往左就看见了灯笼。却不是一只,而是两只。分别挂在一间二层木楼的左右。

楼前立着两只石头狮子,狮子后面是汉白玉做成的围栏。我们站在两头石狮子前,只见底楼大门紧闭,那两盏灯笼就挂在二楼。

“难道这里有人住?”陈道可看着二楼说。

“该不会是看守道观的道士吧?”陈静倪看着我说。

“不会,我们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有人?如果是看守道观的人,他见了我们,也应该出来招呼一下才对。”我看着被灯光模糊照亮的房间,隐约有什么影子在里面晃动。

陈道可微微张了张嘴,我立即接口说:“我上去看看!”他也就没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陈静倪倒关心起我来了,说道:“小心点!”

我刚走过那两头石狮子,上了石阶,下面的门却突然“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我抬头一看,楼上的两盏灯笼还亮着。

我一步一步,朝那扇开着的门走去。脚一跨进门槛,身后的门就“喀哒”一声关闭了。

眼前豁然亮了两只红烛,分别立在堂前,正堂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道”字。

我转眼看看四周,又抬头看了看头顶,没有什么特别。

再仔细一看,只见墙壁四周,贴满了各大道教祖师的画像,个个面容黯淡,神情无光。

我认得他们中的大多数,包括崂山派的祖师张廉夫、王重阳和全真七子,惟独没有武当派的张三丰。

正当我要走过去,仔细看看画像上的人物时,那些画开始围着我转动了起来。

画上的人个个变得张牙怒目,神色恐怖。我被围在那些画像的中间,晕头转向。

忽然,那些画缩小在一起,把我紧紧地裹在了里面。

那些画越裹越紧,我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了。

我大喊:“救命!”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陈家兄妹已经走了?还是他们根本听不到我的喊声?

这是怎么回事?

我使出了全身力气,想要挣脱那些画像的束缚。可是,不管我怎么用力,那些明明是纸做的画,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反而更加紧地扣住了我。

我倒在地上,滚来滚去。那画实在裹得紧,我握紧拳头,拼命挣扎。

这时,我手上的衣服突然被撑破了。

我看见自己的右手手臂上长满了绿色的长毛,肉也变得黑糊糊的,中间还有个像是蛇一样的东西,正努力爬出来。

我再一用力,那些画就全被我挣破了。

我急忙脱下衣服,只见右手手臂上全是绿毛,那个蛇一样的东西却不见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孽障,还不快束手就擒!”

我忽然大吼道:“谁!你是谁!”

周围却又突然没了声音。

我慢慢朝着右边的楼梯走去,想要上二楼。然而正当我走到楼梯边上的时候,一个浑身透明,闪着光的人,从空中显现出来。

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但他头戴纶巾,穿着一件道袍,手里还拿着剑,飘飘然就朝我飞来。这定是画像中的某位祖师显灵了。

我刚想趴下去磕头,只见那道人拿着剑,直刺我的心脏。

我急忙往后退,不觉摔倒在地,“祖师,饶命!”

那人一点反应也没有,拿着剑直接刺进了我的胸膛。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剑一点一点进入心房,那个闪着光的人也移到了我身边。

我只听到心脏猛烈地跳动了几下,然后就慢慢恢复了平静。

那个人从我身上穿了过去,我却一点事也没有。

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

我再看看右手,上面的确有很多绿色的长毛,还有一道伤痕。我想起了被大粽子咬过的事情。这些毛应该和他有关。

窗户被人撬开了。

陈道可站在窗前向里望了望,看见了我,问道:“你没事吧?怎么一进门就把门关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前,奇怪,门什么时候被栓住的?

我打开门闩,陈道可和陈静倪走了进来。

再一看地上,那些被撕碎的画像都没了。

“你在里边干什么?”陈静倪好奇地问。

我说在找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哼,你也财迷心窍了!”她看我没穿衣服,不禁稍微转了转身子。

陈道可也四处找了起来,陈静倪却突然看着我的手说:“你的手,啊!”

“没事……”

陈道可听到他妹妹的叫声,走过来拉起我的手一看,“这是尸毒,你被大粽子咬过!什么时候的事?”

“我记起来了,是在那个古墓里。”陈静倪忽然说到。

陈道可看着我,我点了点头。

他又仔细看了看我的手,最后摇摇头说:“太晚了,恐怕这只手……要废掉了!”

我一听,惊得满头是汗。这可比在那些深山古墓里摸爬还要可怕,好端端的一只手,就这样废了?

“我们上楼去看看!”陈道可朝楼梯走去。

我跟着上了二楼。

那里根本没有什么特别,除了两间空房子,什么也没有。

“奇怪,这灯笼是谁挂上去的呢?”陈道可看完了房子,走到廊前,看着两盏灯笼问。

我和陈静倪都站在二楼,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房顶上有什么东西跑了过去,跳到一楼的屋檐上,又快速跳下去,钻进了树丛里。

我听着那声音,步伐奇快,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倒像是什么野兽的脚步。

只不过谁也没看见那是什么。我们匆忙下了楼,到旁边的树丛一看,那里早已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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