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同人之加勒比墓岛

第九章 搏怪

　　水位在不断升高，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四周的船只都在向我们靠拢，看这速度，再过一会儿即使不被水淹死，估计也得被船挤死。

　　为什么水位一升高船都向我们靠拢呢？眼见没有其他路好走，我的脑子开始胡思乱想：只有一种可能，做对了也许我们还有救。

　　我招呼大家回到驾驶室。

　　“我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时间紧迫，我只能说这水是从四面八方一起涌进来的，而在穹顶的上方应该有通风口，那里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具体的等我们有命出去再说。现在开始分配任务，胖子和阿香、明叔去清理仓间，把能带的东西都带上，我和Shirley杨负责找通风口。按现在的速度计算，这水需要10分钟左右才能充满，但是我们等不了那么久，周围的船对我们威胁更大，5分钟后我们必须在顶层观光台集合。”

　　都知道目前的处境，大家没有任何犹豫，连平时懒散的明叔都第一个冲出驾驶室。看来到了人命关天的时候，每个人的潜力都不可限量。

　　我和Shirley杨打着探照灯在穹顶部搜索，我心说“可别离得太远，不然就真的没救了”。

　　由于离顶部越来越近的关系，穹顶上的青黑色岩石逐渐浮现出一幅图形，不是别的，正是八卦图。

　　八卦加太极鱼的图形被精确地刻在穹顶之上，深深印在岩石之中。

　　看到了这样犹如胜迹的景象，我心里没有一点惊奇，反而多了分喜悦，因为只要有人为的痕迹，就一定有规律可循，我判断的成功率就会很大。

　　我努力辨认着乾、艮、震、巽、离、坤、兑八卦。

　　“那边，艮位！从那边上去就有希望，那是生门！”我指着前方艮位大叫。

　　“胡司令，就这么一条路么？你看它离我们还有十万八千里呢，怎么上去呀？”胖子他们已经装好东西来到了露台。

　　光顾着找生门，倒没有注意距离问题，我忙让Shirley杨平打探照灯四下看看，只见我们已经被包围在众船当中，仿佛一群巨人围着一个小孩儿一般，那种压迫感无以描述，而刚才的艮位就在我们前方大约30米左右的地方，中间距离我们七八米处有一条巨大的帆船拦路。所有的船仍然拼命往中间挤，船与船之间发出“嘭嘭”的沉闷撞击声和“吱吱呀呀”的挤压声，让人听得牙齿发酸，头皮发紧。不过，那些船大多是彼此挤压，暂时还没能靠近我们的游艇。看来只能踩着这些船过去了，而且估计其中一部分船也坚持不了多久。

　　我和Shirley杨、胖子彼此对视了一下，凭我们的默契这样已经足够了。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我们马上行动起来。

　　迅速分配了装备，然后我负责操探照灯瞄准方向，Shirley杨平端鱼枪缓缓抬起，对着木船铁锚的方向扣动了扳机，带着倒钩的鱼箭拖着绳索精确地扎在铁锚上方，为了保证安全我们连打了两条安全绳，而为了保持游艇的平衡，我们又在四周的木船上打了数条绳索，确认绳索牢固后，Shirley杨第一个攀了上去。

　　在上升器的帮助下，Shirley杨很顺利地攀到对面的船上，按照惯例接下来是我，胖子断后，但是今天多了明叔和阿香，我示意阿香先上。

　　人的潜力就像海绵里的水，捏捏总归是有几滴的，在我不断鼓励下，阿香也居然顺利到达了对面的船舷，Shirley杨伸手将阿香拉上甲板。

　　这时明叔凑到绳子前，却被胖子推到一边：“急什么，明叔你将功补过的时间到了，为革命队伍做点贡献吧，你负责断后。”说着，招呼正在负责照明的我，我看了看，示意他先走，胖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攀上了绳子。

　　当胖子顺利爬上帆船后，明叔还站在绳子旁发愣。我看着又好气又好笑：“明叔，发什么呆啊，让胖子先走是怕两个女的拉不住你这身肥肉，还不赶紧过去，我断后。”

　　明叔如蒙大赦，学着胖子的样子吊上了绳子。估计是缺乏锻炼的缘故，明叔爬得很慢。

　　“明叔，你快点啊，怎么和老乌龟似的！”胖子在对面船上不耐烦地大叫，这一叫反而让明叔手臂发抖，爬得速度更慢了。

　　正在这时，船身突然猛地一倾，像被什么庞然大物撞了一下，紧接着“嘭”的一声，两根保险绳中的一根经受不住巨大的拉力当即断为两节，明叔被这一撞加上绳子一断，毫无悬念地翻身落入水中。我马上将探照灯打向水面，还好由于明叔怕死，几乎救生衣不离身，这回可算救回他一条性命。可是，明叔浮在水面上没有半点声音。

　　一道黑影从探照灯的光束中一闪而过，紧接着又是数个，终于看清了，原来是露在水面的巨大鱼鳍，数量还真不少，这会儿正围着明叔打圈儿呢。

　　“鲨鱼！快跑！”Shirley杨看到其中的异样，急得大喊起来。

　　只见明叔周围的鲨鱼鳍数量多了起来，围着明叔直打圈子。明叔从高处落水，似乎受到了冲击，反应有点迟钝，他停在水中并没有做任何动作，既没有呼救，也没有努力往Shirley杨或我的船上逃窜。

　　阿香见此情景急得大叫：“爸爸！”

　　在我的印象里，从西藏返回以来，阿香还真没有叫过明叔爸爸。

　　水位还在上涨，四周的船也没有停下脚步，而游艇又数次被鲨鱼撞击，周围的保险绳已经岌岌可危了。我用探照灯对了一下上方的“艮”位，Shirley杨立即会意，高举起火把向上找寻出路，而胖子这个时候正在腰间打安全带。

　　我对着明叔所在的位置固定好探照灯，虽然光线晃动不定，但基本能够圈定他。胖子此时已经降到船身一半的位置，鱼枪在手准备好火力支援，我站在船边深吸了一口气，手上缠好未断的绳索，回手一刀将绳索砍断。瞬间我极速向前荡去，在明叔后方一点的位置落水。

　　明叔背对着我，救生衣橘黄的颜色在强光照射下异常刺眼。我向前紧划了两下，一把抓住明叔的后背，想将他拉入怀中，可是竟然没有拉动。明叔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扭过头，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明叔的脸极度变形，看上去像由于疼痛而导致的五官挪移，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想说什么，紧接着缓缓转身抬起手臂，手中赫然抓着那面镇尸铜镜。

　　我正在错愕之时，就觉得脚下一股乱流袭来，反射性的双脚使劲向下一蹬，身子不由自主往上蹿去，我被活活顶出了水面。身体凌空之时，我看清了来袭的东西，是一条大鲨鱼，但是又不太像，原本应该有的三角前颚好像被生生切断，现在呈现出不规则的形状，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白光，好像还能看到上面挂了一些碎肉。大张开的巨嘴之中，鲨鱼独特的大牙泛着寒光，但也残缺不全。

　　鲨鱼一击未中，笨拙地一翻身潜入水下，这时我又落回水中。这下可摔得不轻，虽然我做了保护动作，但是由于事发突然，还是摔了我个七荤八素。正在晕头转向的时候，就感觉有一个东西被塞到我怀里，低头一看原来是镇尸镜。明叔一张老脸也出现在我面前，他惊恐地指了指水下，用手比划了一个用手砸的动作，又指了指我怀中的铜镜，而后转身向Shirley杨方向游去。

　　脚下的压迫感又一次袭来，我顾不得多想，蜷起身体将铜镜垫在脚下。当我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我又一次变成了自由落体，但是那条鲨鱼怪却变了样子，它这一下正顶在铜镜上，接触铜镜的部分已经发黑，并且还在不断扩散。巨鲨痛苦地扭动着身子落入水中，这次它没有潜入水中，而是不停在水面上翻腾。周围几道黑影又飞速向我蹿了过来。

　　“呲呲”两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散开来，胖子就在我落回水面的瞬间射杀了两条靠近的鲨鱼，但是浓重的血水喷溅在我身上，正在攻击啃食受伤巨鲨的鲨鱼们马上调转矛头，向我这里冲来。我紧拽手中的保险绳，奋力向木船靠去，也算运气好，刚才那两下空中飞人都是把我往木船的方向推，也让我距离木船近了许多。

　　当追得最近的鲨鱼被鱼叉射中的一刹那，我终于一脚攀上了木船壁，胖子连拉带拽，而我手脚并用。当我爬到和胖子并肩的时候，鲨鱼们翻腾了几下终于停止了追击。

　　我抱着绳子大口的喘着粗气：“明叔呢？他在我前面的。”

　　胖子用火把晃了晃我的身后，我扭身看到明叔抱着绳子正哆嗦呢，本想骂这个没义气的东西，看到他这副模样也提不起骂的兴致了。

　　Shirley杨已经成功找到了生门，并固定好了绳索，正焦急等待我们到齐。稍事休息了一下，我们尽数到达甲板，明叔一P股坐在甲板上，阿香关切地来到他身边，不住地安慰。

　　胖子不耐烦地走到明叔身后，“明叔，装什么熊啊，这个当口哪容得你喘气，要命的就快起来！”说着抬腿就要踢。

　　我知道胖子是生气明叔刚才不义气，但是这个时候闹矛盾没什么好处。“王司令，不可以破坏统战工作，这个时候一定要团结一致共同对外。”我抬手拦住了胖子。

　　阿香蹲在明叔旁边不住地哭，我摇了摇头走了过去：“明叔，怎么样，受惊了吧？”我抬手拍了拍明叔的肩膀，眼睛却落在了明叔的腿上。原来的长裤现在只剩下大腿以上的部分，白花花的大腿上有几个深深的牙印，里面渗出一些粉红色的脓液，看样子是被鲨鱼咬的。可奇怪的是，被如此巨大的鲨鱼咬中没有被截断不说，居然还能爬上船。

　　“轰隆”，没等我细想，不远处的游船被一艘木船顶翻在了水中。

　　我抬头看了看上方，由于水位的上涨，我们已经距离顶部只差五六米了，顶上“艮”位的八卦图示清晰可见，光线射在镂空的部分，就像照在无底洞一样被黑暗吞没——后面应该有极大的空间，看来有门儿！

　　我招呼胖子、Shirley杨：“我们恐怕等不到水涨到上面了，现在就必须爬上去，一会儿我先上胖子第二，我们上去以后，小杨你帮明叔、阿香打安全绳，我们再拉他们上去。”胖子还想说点什么，被我拦下了。

　　我做好保护拉了拉安全绳，然后深吸一口气攒足了劲开爬，很快就来到了顶部洞口。洞口内是一条黑洞洞直上直下的通道，灯光无法照透，呼呼的风声吹得人浑身发冷。洞口处就是我攀进来的八卦符号，用错落的巨大石条组成，形成镂空状。

　　我坐到其中一块感觉牢靠的条石上，没来得及细看就往下打信号，不一会儿胖子露了头：“老胡，你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像个通风管？”胖子爬上石条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

　　我摆了摆手：“先把他们拉上来再说。”

　　拉了三下绳子，我们开始往上拽。“MD，怎么这么重？一定是老港农！”胖子嘴上骂骂咧咧，但这并不影响我们拉的速度，很快明叔被拉到了石条下方，我和胖子费了老大劲才把他安置在一个能靠背的地方，我们继续拉人。

　　阿香、Shirley杨和最后一批装备陆续拉到了上面，看来暂时脱离了危险。Shirley杨四下看了看大叫：“明叔呢？你们把明叔放哪儿去了？”

　　我心中一惊，转脸一看，原来明叔在的位置现在空空如也。刚才我们忙着拉人的时候，明叔不见了！

　　转眼的工夫，明叔不见了。环视四周，我们所处的地方只是个几米见方的范围，地面是被镂空成八卦卦象的条石，而明叔原本是被我们安置在角落里的。往上看，光线所及之处一片漆黑，不知道有多高，强大的气流穿行于通道内，吹得人须发皆乍。

　　难道明叔不小心又掉下去了？不能啊，钱掉水里还冒个水花呢，何况明叔这个两百斤的大活人。我手搭上了岩壁，缓缓围着方井转圈，想发现一道机关什么的。才刚走出两步就和Shirley杨撞了个满怀，我们相视一笑，看来是英雄所见啊，可惜的是Shirley杨对我摊了摊手，表示什么也没有。

　　“万幸，刚才还真让我在船舱里找到了几盏头灯。阿香，你怎么啦，怎么又流鼻血了？”胖子收拾装备的时候，注意到了在一边沉默不语的阿香。被胖子这一叫，我们的注意里都集中到了阿香的身上，阿香的血几乎已经染红了她的前襟。

　　Shirley杨一把将阿香搂在怀里：“阿香妹妹，你怎么啦？”

　　阿香动了动嘴唇：“爸……在上面。”说着无力地指了指我们上方未知的空间。

　　阿香对“脏”东西的敏感我们大家都清楚，每次她开始流鼻血都预示着不祥事情的到来。胖子如临大敌，迅速从包里掏出一盏头灯，又立马拔出M1911A1对着上方，灯光晃动，上面还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风已经停了，下面的水声也已经平息下来，周围一下子静得出奇，只剩下我们几个人的呼吸声。

　　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爸……爸……去远了。”阿香的声音突然响起，虚弱得像是从阴间飘来的。

　　胖子吓得枪差点撒手：“我说阿香妹妹，下次说话的时候打声招呼，真是吓死人不偿命啊。”

　　Shirley杨倒了一点水喂阿香喝下，阿香恢复了不少，鼻血也止住了。Shirley杨问道：“阿香妹妹，你看到了什么？明叔怎么会在上面？”

　　阿香吃力地挺了挺身子说：“我看到爸就在这石壁上向上走。我想喊他，可是没有喊出来。”

　　我看了看阿香：“今天对你来说真的太辛苦了。你也别多想了，好好休息一会儿，这里是生门，一定有办法出去的。”

　　Shirley杨随之附和了两句，阿香再没有说话，退坐在一边。

　　我心想现在明叔去哪儿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剩下的人怎么才能活着离开。既然阿香看到上面有东西，那还是要先仔细探察一番。心中有了计较，我把想法和大家通了一下，意见一致。

　　最下层已经排查过了，没有什么异常，现在的目标放在较高的部分。Shirley杨抬手想在岩壁上打几个岩钉借力，可是连续几下居然没能打进去，胖子上来帮忙全力砸了两下，也只打进去1/3.如今只有上土办法了，依次作人梯扛着Shirley杨向上查看，果然在一侧的较高处发现了规则的凸出部分，Shirley杨试着往上攀了几个，发现这凸出部分一直往上延伸。更令人吃惊的是，Shirley杨觉得往上爬行根本不费什么力气，仿佛有股力气托着她一样。

　　“我感觉自己就像超人，哦！不对，是和蜘蛛侠一样，这感觉太棒了。”Shirley杨下来以后兴奋地说。

　　“什么人？蜘蛛侠？侠客就侠客嘛，怎么弄这么个难听的名字。”

　　胖子在一旁好奇地问。

　　“告诉你也不懂。”Shirley杨发现自己有点失态，“上面每隔1米就有一个搭手的凸出岩石，可以利用往上爬，爬的时候还一点儿也不费力，好像被人从下面托着一样。”

　　顾不上仔细考虑这古怪的现象了，我们决定向上寻找出路。没有地心引力的岩壁为我们提供了不少便利，至少本应该是累赘的阿香能够轻松地被用绳子挂在我的腰上，荡在我的下方。为了节约用电，在摸清凸出物的排列规律后，我们都自觉关闭了照明，在黑暗中摸索前进。

　　黑暗最容易让人丧失时间感和空间感。不知爬了多久，我在抓下一级抓手的时候，突然触到岩壁上的几道刻痕，本应光滑的岩壁怎么会有刻痕？而且从刚才的触感判断这刻痕不止一处，我急忙打开头灯。

　　顺着光线我看到墙上果然有人为雕刻的痕迹，像是甲骨文，与Shirley杨爷爷弄到的龟甲上的文字相似。可惜我看不懂写的是什么，喊道：“杨小姐，这岩壁上有字。”

　　“我也摸到了，像是篆书。”Shirley杨和胖子都打开了头灯，原本漆黑的空间瞬时亮了起来，只见岩壁上刻了许多文字，分布在我们爬行线路的两侧。这字我根本看不懂，只能巴巴地望着Shirley杨，希望她能够破解。

　　“通天梯，凤麟洲……抱歉，其他的部分我也不认识了。”

　　凤麟洲？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胖子道：“通天梯是什么玩意儿？不会是从这条路爬出去就到了天堂吧！”

　　这个时候挂在我腰间的绳子突然晃了晃：“爸……爸在上面。”阿香声音中带着惊恐。

　　三道光线齐刷刷向上照去，只见一截白色物体抽搐了一下消失了，再找。上方又一次遁入黑暗。

　　“MD老港农，刚才白费劲救你了，你这个白眼儿狼！”

　　胖子气得大骂就想冲上去，被Shirley杨一把抓住：“别冲动，小心中计。”说着腾手掏出枪指着上方。我们同时照做，可是等了一会儿，一点反应也没有。

　　胖子终于按耐不住了：“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我们这样老港农会以为我们怕他呢。MD我去把这老东西抓来剁碎了喂鲨鱼。”

　　我们只得跟着往上爬，同时警戒着四周。渐渐地上面出现井道的边缘，大家看到了希望，忙加快爬行的速度。当胖子第一个钻出井道的时候，真正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从我的位置看，胖子一下子贴在井道外的岩壁上，如同爬山虎一般，一会儿的功夫又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居然呈90度角站在岩壁上。

　　Shirley杨也随之爬出井道，紧接着也做了同样的动作。我傻傻地停在井道口，愣是没敢爬出去。

　　“真是太神奇了，老胡快出来啊，没事儿。”Shirley杨见我不动，蹲下来伸手拉我。我定了定心，缓缓爬出了井道，就在爬出来的一瞬间，消失了很长时间的重力又回来了，不过方向比较奇怪，是向着岩壁的。由于长时间没有重力牵绊，于是乎一下子趴在了岩壁上。好不容易缓过一口劲，我缓缓从岩壁上爬起来，这时候整个三维观完全变化了，现在脚踩的岩壁成了地面，而我们奋斗了许久的井道，却变成了岩壁上的一个水平山洞。

　　我感觉头昏眼花，抬头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一声枪响从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