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村子里才逐渐热闹起来。由于长年在地下,地域又小,因此他们大多只是从事些简单的采集及加工食物的工作,以制作村民必须的食物。
洗漱完毕,我和Shirley杨、胖子一起径直来到长老的家,直截了当地将我们本次行动的目的和长老说明了一下,当然我们只挑了一些相关的内容叙述,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长老听后道:“上仙们早有提示,你们将会来探寻上仙们留下来的东西,还专门留下了一条通天道。只要你们能够取得相应的东西,我们的族人就能得到指引,从此离开洞穴去到地面和上仙们一起快乐地生活了。”
“既然这样,长老为什么不派人去查探一下呢?”胖子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士吉长老叹了口气道:“上仙临行前除了给我们提示外,还给过警告,如果在没有上仙带领的情况下胆敢独闯通天道一步,必将尸骨无存。”
“不过是句唬人的话么,你们就被吓住了?”胖子嘟囔道。
士吉长老听到了胖子的嘟囔,摇摇头道:“数千年来,我们部族的寿命始终不长,而且人丁也不兴旺,到现在也只不过几百人而已。为了家族的兴旺,我们何尝没有做过尝试啊,但是每次进行挑战的勇士都音空信渺,不知所踪。前两年,我唯一的儿子也在尝试中失踪了。”士吉长老说着已经老泪纵横。
长老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了什么,我试探着问道:“你说的那个通天道是不是要经过一个溶洞?”
“溶洞是何意?是说水岩么?那倒是有。那水岩的地形极其复杂,如果没有本族的猎手带路,转一年都别想出来。”
我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对胖子伸出手道:“把你的那个玉石眼项链拿出来。”
“干什么?这玩意儿是我搞到的,你别想拿它作人情。”胖子转向还在伤心的长老,“要作人情也得我来作。”说着,胖子低头摘下项链在长老前面一摆,“看看,是你儿子的吗?”
长老看到项链,刚刚有所缓解的情绪又一次被调了起来,他一把抓住项链贴在胸前,“这是我儿子的,你们从哪儿找到的?见到我儿子了么?”
我心中虽然很是不忍,但还是把我们在蜘蛛洞的经历描述了一下。
长老听完后反而平静了下来,“没想到溶洞里还有这等凶神恶煞的东西,看来这正是上仙对我们私闯禁区的惩罚吧,而且果然是要等到你们来了,一切才能得以化解,如今真要感谢几位上仙为小儿报了仇。”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心想,古时的人真是太单纯了。
“当初,为什么你们部落要跟随那些仙人来到这里,你们有记载么?”Shirley杨适时将话题切入正题。
士吉长老平缓了一下情绪道:“这在我们的流传长诗中有记载,说是由于我们的祖先惹怒了火神,火神降下地火彻底毁灭了祖先生活的村庄,并且缩短了族人的寿命,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上仙们用尽法力将族人带到这里,而后就悄然离开了。”
胖子听到这里,表情夸张地看了看我。我当然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们在这个史前部落休整了两天,每个人才感觉彻底恢复了体力。
第三天的中午,我们准备离开这里,去寻找方士们留下的宝藏。
此行还是我们5个人:Shirley杨、胖子、老普、洛卡和我,而大金牙因为瘟疫未痊愈还不能离开这里。况且,现在我终于对死亡谷有了深刻的认识,如果大金牙执意要跟去,那不但他自己活不了,还必定会拖累整个团队,不如在这里静候我们归来。当然,我并没有对大金牙说如果我们回不来,他很可能就会变成鬼洞族的一员。
士吉长老特地挑选了村里最强壮的猎手,以充当我们的向导兼保镖。这几个人的头正是那天抓住我的士明。士明是一个很腼腆的小伙子,但身手绝对一流。他接受任务后,默默地站到了我们的身后,眼睛中已经透出了阵阵杀气。我暗自欢喜,有了这样的人物协助,此行成功的可能性势必会大大增加。
我们出发的时候,全村的人都出来送行。在村子西北角一个很大的天然洞口前,士吉长老亲自为我们饯行,然后取出那玉石眼吊坠重新挂在了胖子的脖子上,道:“这‘眼球’是我们鬼洞族的信物,既然被你得到了,就证明你们很有缘分。小伙子,一定要常带在身边,它一定能保佑你遇难呈祥。”
胖子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也不想想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死人身上摸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保佑我。”
Shirley杨从后面暗自狠狠扭了一下胖子的后背,胖子一个没防备被Shirley杨捏了个结结实实,“哎呦”一声跳了起来,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胖子怕丢丑,即兴发挥摆了一个标准的大义凛然姿势,逗得我们全都笑了,快要凝固的空气也变得轻松起来。
大金牙也参加到送行的队伍,他过来握住我和胖子的手说:“同志们,革命尚未成功,你们一定要坚持住,我老金在这里给你们打接应,一切务必小心。”
我和胖子一对眼神,立刻了解到对方的想法,于是相视一笑,趁大金牙没注意,一下子将他抱起来甩到了路旁的冰水河中,胖子边笑边大声叫道:“老金,别瞎起哄了,赶紧在这里把一身骚洗干净吧。”
辞别了众人,我们一头撞进了溶洞那无尽的黑暗之中。为了节约现代化资源以便留在最关键的时刻使用,我们都点起了火把。士明带的几个兄弟在出发前就分成了两组,一组在明处为我们带路,另一组由士明亲自带领,暗中保护我们的安全。
去通天道必须要经过溶洞,其结构的复杂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几乎每走十几步就会出现一个岔路洞穴,而我们选择的路并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有时我们要爬上两三米高的一个山洞,有时却必须从一个只高出地面几十厘米的洞口匍匐前进。如果不是有人带领,恐怕不出十分钟,我们就会彻底迷失在溶洞中。
也许是被这复杂的地形给震住了,整个队伍突然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尽量保持着与前方队员的合适距离。
不知不觉间周围的环境开始发生了变化,原本宽阔的道路变得越来越狭窄,有几个需要爬行才能通过的地方差点把胖子卡住,最后费了不少力,还擦破了皮才勉强通过。而气温在逐渐升高,汗水也爬到了每个人的脸上。
走走停停大约6个小时以后,我们停在了一条地下大河边。这条河比村庄中的地下河要宽出至少三四倍,目测约有20多米。水量充沛,并发出“轰轰”的巨响,4条臂粗细的铁锁链飞架在河的两端,两端分别嵌挂在岩壁上。
河对岸黑沉沉不能见物。在大眼人惊异的目光下,一颗照明弹腾空而起,河对岸的情况也展现在了我们的眼前:一座直上直下的石壁立在河岸边,石壁上有一些洞口,洞口排布并不规则,除此之外没有发现其他的通路。
“你们刚才用的是仙法么?”士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不知道如何给这些人解释,Shirley杨含糊地应付了几句。士明恐怕是觉得我们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叹了口气道:“上仙不必多心,在下只是有点好奇而已。不过,这法术对我们实在是很有用的。”
我听了只能苦笑,这完全是两码事情嘛。
士明站在河边指了指对岸道:“这河叫通天河,过了铁索桥就是通天道,我们的活动范围也就到此为止,所以后面的路我也从来没有走过。”
铁索桥离开水面约5米左右高,总共只有4条铁链,其中两条作踏脚,两条作扶手。踏脚上本来应该铺着木板供人行走方便,但是几千年下来,再好的木头也已经被风化掉了。
“这不是泸定桥么?”胖子看着铁索桥又开始了联想。
摆在眼前的只有最原始的过桥方法,踩在铁链上一步一步慢慢往对岸蹭,一次只过两个人,各占据两条铁链,一条踩一条扶手,看上去似乎比较简单,但是由于铁链有四五十米的长度,走在上面不住地摇晃,难以把握平衡,脚下的流水异常湍急,一旦落下去势必就会马上被汹涌的流水带走。
在这次跨河的过程中,有两个人成为了困难户,一个是意料之中的胖子,还有一个是洛卡。胖子一向怕高自不必说了,那次从云南回来以后怕高的情况就更加明显了,以至于我们来到美国这么长时间了,还始终没有去过号称世界第一高楼的帝国大厦。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从站上铁锁以后,胖子的手就死死地抱住铁链,脚怎么也挪不开步子,巨大的水流声掩盖了我鼓励的声音,好半天胖子依然停在原地,无奈之下我只得从铁锁上靠近胖子,作贴身的指导。
看胖子吓得面色铁青,我恨不得在他P股上踢几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竟然还害怕这点小事情,真是在外人面前丢我们的脸啊,我没好气地道:“王司令,拿出你的英雄气概来,别作了狗熊,当年飞夺泸定桥的时候对岸还有敌人的枪林弹雨呢,最后不是都让我们闯过去了么,今天面对的是外族人的目光,别给咱汉族人丢脸。对,站起来一步一步挪,别往下看。”
胖子是个极好面子的人,被我这么一激,立马脸上就挂不住了。虽然手依然死死抱着铁链,但嘴上还是不服气地说:“谁说我胖爷怕了?
这里风景好我只想多看两眼而已,你走你的吧,我这就过来。”说着胖子用足了力气,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开始慢慢向前挪步。
洛卡的问题在于怕水,沙漠民族本来见水就少,而且据老普说,洛卡小时候曾经在一片绿洲里由于渴极了着急喝水,一脚没踩稳落入水中,差点溺水而亡,虽然最后证实这个小水洼水深最多不超过半米,但心理上就落下了病根。
这个问题比较容易解决,我用了一块布把他的眼睛蒙上,让他看不到下面的水,这样他很快就顺利地摸到了对岸。这个时候胖子也抖抖地过来了。
越过宽阔湍急的地下河,我们现在所站的地方是一块高出水面四五米的堤岸,堤岸两三米开外就是几乎直上直下的悬崖峭壁,有几个大洞口生在峭壁上,可能是为了方便进入洞穴,在峭壁上被分别凿出了脚踩的石梯通往每个洞,并在石梯的两边设置了较粗的铁链用以借力。
仔细观察之下,洞口一共有7个,站在悬崖下面抬头向上看,7个洞口高低不一地分布在悬崖上,最高的距离地面有十多米,最低的不过五六米。除了这几个山洞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出路,既然架设了铁索桥,就说明这里一定有路,也就是说,目前除了进山洞便没有其他的出路,但是走哪个洞口是正确的呢?为此,我特意询问了向导士明,他回忆说曾经有人试图通过这个通道,但是一旦进去以后就从来没有一个能回来。还说对于这样一个几乎必死的行动,除非想自杀,不然任何人都会谨慎决定的,所以现在来挑战的族人也就没有了,就更没有人会知道到底走哪个洞是正确的。
正当我们还在犹豫不定的时候,士明自告奋勇带领手下的人开始攀爬悬崖,着手作探路前期工作。他们总共刚好有7个人,每人负责查探一个洞口,如此巧合的数字,让我不得不猜测士明早就做好了探洞的准备。
这种坡度的岩壁,对于这些常年在地下溶洞生活的猎手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只见7人紧贴着岩壁,连两旁的铁链都没有抓就蹿了上去,眨眼的工夫已经有人到达最低的洞口,可意外的事情就在这时发生了。
只见靠近最低洞口的那个人小心地向洞口探出了头,而后正打算全身爬上洞口,就在这一刻,我们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就从洞口消失了,如同被山洞吸进去一般,连一声叫喊都没有。紧接着又有3个人在爬到洞口的时候瞬间消失了。错愕之间,我看到士明和另外两个人已经接近了最高的洞口,我急得大喊危险,希望他们能停下脚步,下面的其他人也都反应了过来,和我一起对着上面大喊,但巨大的水流声淹没了我们的声音,士明三人依然再往上爬行,并没有一点停下的意思。
就在我以为士明他们要全军覆没的时候,“啪啪啪”连续的枪声响起,士明三人上方的石壁立即被崩开了许多碎石,碎石落下阻挡了他们前进的步伐。士明疑惑地向我们看了看,终于看到了我们对他不停做出的手势,他招呼了另外两个同伴,轻巧地顺着铁链滑了下来,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拥有这么精准毒辣的枪法,显然也只有胖子了。庆幸的是,胖子已经从刚才过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士明来到我们面前问道:“刚才是上仙在作法么?上仙为何阻止我们前进?”
我摆了摆手道:“这洞很古怪,你们有4个人到洞口的一瞬间就消失了,就如同被吸走了一般。”
士明迷茫地摇了摇头道:“会不会是几个兄弟身手比较快,你们没有看清楚?
胖子叫道:“胡说,再快也快不到那个程度,如果不是我反应快,你们也得步他们的后尘。”这一说弄得士明脸红脖子粗,上来就想争辩,还好被Shirley杨阻拦了下来。
“不要吵了,现在需要讨论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我先说说我的看法,”Shirley杨分开胖子和士明,甩了甩头发道,“这洞有天然的吸力虽然少见,但并不是没有,我曾经听国家地理杂志的同行说过,印尼的爪哇谷有6个山洞,当人或动物从洞口经过时,会被一种强大的引力拖入其中,而后就会莫名其妙地死亡,这里会不会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士明的头脑比胖子还要简单冲动,一听到自己的兄弟可能死亡,立刻按捺不住了,“我要上去救他们。”说着就要往最低的那个山洞爬,另外两个人也立刻作爬山状。
“回来,现在上去就是送死,我们应该先商量一下。”我见状连忙拉住士明。
士明一把打开我的手,道:“等商量好了,我兄弟们的命都没了,你们不敢上就让开。”
被他这么一激,我脸上也挂不住了,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腰叫道:
“出村的时候士吉长老交代的清楚,你们作为向导必须无条件服从我们的命令,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么?如果是这样,那请你们回去,我们的队伍不需要你们这样的人。”
在我的威吓之下,士明终于暂时放弃了上去的念头,和另外两人退到一边。我知道他们是关心自己的兄弟,心中不免对他们又增加了几分信任——这些人还真够义气。胖子也笑呵呵的上来,拍了拍士明的肩膀道:“既然你们称我们是上仙,那上仙自然有上仙的办法,我胖子拍胸脯保证,只要你那几个好兄弟还活着,我们一定能把他们救出来。”
士明感激地看了看胖子。
“现在有什么好办法?大家说说,抓紧时间,救人如救火。”我问道。
Shirley杨从背包里取出一捆绳子,摆在我们面前道:“既然是有吸力,那我们要做的就是对抗这种吸力。这种登山绳可以承受1吨的冲击力,我们可以用绳子拉住上去查探的人,让他可以抵御吸力一点一点爬进去。”
“让我来。”士明走了过来,不容我们质疑便将绳子绑在自己和两个同伴的腰间,而后就想上去。我一把拦住他,他看了看我疑惑道:
“现在有了绳子,为什么还不让我上去?”
我没说话,将他绑在腰间的绳子解下来,重新再将绳子从他的两臂下围胸绕了几绕,之后在背部打了一个活结,这个结只会让绳子越拉越紧而不会松脱。做好了一切,我拍了拍士明的肩膀说:“自己小心,不要勉强。”
士明的眼神从敌意变成了感动,低头轻轻说了一句:“请上仙原谅。”而后转身贴上了岩壁。我们几个唯恐有失,像拔河比赛一样纷纷抓紧绳子,呈一条直队形展开,并且随着士明的升高而慢慢地松着绳子。
士明靠近的是最下面的那个洞穴,洞口距离地面大约6米左右,直径约1米的样子,由于受到我们绳子的限制,士明攀爬的速度明显没有刚才迅速,但是6米的距离也很快被他踩在脚下。
就要到达洞口时,士明放慢了速度,一只手先试探性地举过头顶探入洞口范围,只见他摆动了两下,似乎没有受到引力的影响,接着谨慎地缓缓探出了脑袋,还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士明放心地一个纵身跳上了洞口。这一下可坏了,我们下面就觉得绳子被一股巨大的拉力猛地一拽,站在最前面的洛卡一个没留神被带着撞到了石壁上,头上顿时被撞开一个口子,血瞬间就流了下来。
幸亏刚才我们作了充分的准备,每个人都将绳子在自己的腰上绕了一圈,这样哪怕7个人不用力气,光体重也能有逾千斤的拉力,所以在短暂的混乱之后,绳子最终还是被我们控制住了。
抬头看到士明整个身体已经进入了洞穴,洞口只留下一段小腿在外边。我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露在外面的小腿。终于他动了一下,我们松了口气,在Shirley杨的指挥下慢慢地放绳。
刚放了大约十来米,绳子上就传来三长两短的震动,这是事先约定收绳子的信号。我们不敢怠慢缓缓地收回绳子,尤其是看到士明退到洞口后,我们收绳子的速度几乎可以用毫米来计算,生怕士明一旦脱离了引力范围,会被我们生生从岩壁上拉下来。
一切顺利,士明稳稳落到地上,大伙儿一下子把他围住,七嘴八舌地询问洞里的情况,我看他神色不对,忙止住众人,问道:“先别吵,让士兄弟喘口气再说。”
士明愣了一下,紧接着眼泪就止不住了。我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坏了,看来刚才进去的兄弟是没救了,但这个时候也不好多作表示,我只是一再拍士明的肩膀安慰他。
士明不愧是村子里第一号的猎手,很快就从悲痛中恢复了过来,他看了看我们道:“这条路不对,没有出口,我马上去那个洞看看。”说着,又要上岩壁。
我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以致心神大乱,忙上前制止道:“士兄弟别急,先说说你看到了什么,我们也好有针对性一点。”
众人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说出来能好受一点,我们一起想办法,不能让兄弟白死了。”
士明见大家都如此热心,也稍稍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上面的洞好生古怪,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只有当你完全进入山洞的范围后,才会感觉到强烈的吸力。但刚才那个洞是死路,进洞十来米就没有路了,顶端岩壁上生满了锋利的石剑,士奎兄弟死得好惨,被钉在了石剑上面。上面还有许多尸骨,可能是前辈。”说着,士明的眼泪又止不住了。
士明看到的景象太令人震惊了,听到如此恐怖的死法,众人都感觉手脚冰凉,好半天都没有人说话。
Shirley杨抬起头看了看我,目光中带着询问,我会意地点了点头道:“士奎兄弟不会白死的,我们一定能找到需要的东西,把你们的族人带到地面。但如今我们还必须探索其他的洞口,以找到真正的出路。”
士明听到我的话跃跃欲试,但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太累了,休息一下,这次我去。”
“不,应该我去,我体重最轻,大家拉起来最轻松。”说话的当然是Shirley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