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同人之加勒比墓岛

第二十六章 集尸地

　　难得的清闲，加之士明他们首次来到地表的喜悦，也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大家说说笑笑、唱唱跳跳，一直到月上中天才依依不舍地各自回到帐篷，士明三人坚决不肯进帐篷，按他们自己的话，今天他们要全身心地感受自己在地表上的第一个夜晚。

　　时至后半夜，站岗的时间接近尾声，我站起来边活动筋骨，边不停地诅咒这里的天气。这死亡谷白天气温可高达40多摄氏度，但是一到晚上却气温骤降，实在冷得吓人，甚至比在地下部落所处的村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幸好我们在村子里得到了充分的补充，不然恐怕只能守着篝火过夜了。边想着我叫醒了老普的手下洛卡，交接了值班工作，我瞥了一眼天上惨白的银盘，而后一头钻进自己的帐篷，倒头就睡。

　　正睡到半梦半醒之间，就听到外面一声大叫：“月亮，月亮……”我和Shirley迅速翻身起来，提着武器就冲出了帐篷。帐篷外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层无色无味的薄雾，洛卡这时正坐在地上无比惊恐地指着天上，抬头一看原本银白的月亮就像被人蒙上了一层红膜般，惨红的颜色让人不寒而栗。

　　看到这异乎寻常的红月，我不由得心里一沉，心说糟糕糟糕怎么什么坏事都让我们碰上了。心里正在犯愁呢，就听到Shirley杨说：“老胡，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和我说说也好商量商量提前做个准备，别闷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想。”

　　我看了看Shirley杨被月亮映红的脸，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这事太过诡异，我怕说了以后影响士气，尤其是他们几个。”

　　说着，我指了指老普和士明他们几人，刚才的一声喊叫已经惊醒了所有的人，大家都跑到营地的中间，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天上的红月，士明还奇怪地问老普为什么这个月亮会变颜色。

　　Shirley杨对我点了点头，而后对他们说：“大家不要怕，这月亮变色是正常的自然现象。根据科学研究，这是由于高空空气的密度发生了变化，导致光线的折射出现异常，因此月亮才变了颜色。我想一会儿就能好的，大家先回去睡吧，应该不久天就亮了，剩下的岗由我和老胡来值吧。”说着朝大家挥了挥手。

　　听到Shirley杨的解释，虽然多数人都听不太懂，但是Shirley杨的学识让大家稍许放下心来，纷纷回去睡回笼觉了。胖子经过我们的身边想回帐篷，被我一把拉住，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会意地留了下来。

　　我们三人围坐在篝火边，我低低的声音说：“从山洞一出来我就看出这个地方有问题，风水秘术上有十大凶地，其中排名居二的就是‘飞龙顿首’，即所谓的至阴至阳之地，这正与这里的地势完全相符。内华达山脉的龙脉到此处突然从最高峰跌落，龙头落于此坑之中，高峰属至阳，而深谷属至阴，我们现在正在至阴之地。本来我们也就计划在此过一夜，当时我想应该并无大碍，谁知道却碰到了这狗日的红月。”

　　胖子疑惑道：“刚才杨参谋不是已经用科学的角度分析了红月的起因么，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Shirley杨低头道：“我刚才说的是月晕形成的原因，和这红月没有什么关系，那么说是为了稳住老普、士明他们几个，这些人可以有很深的宗教信仰，对于未知的事情具有天生的敬畏，我和老胡都怕讲出实情会让我们的队伍产生混乱。”

　　“原来是这么回事情啊。”胖子依然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老胡，你不会又要扮胡大师装神弄鬼了吧？”（在美国的这一年，我兼职帮助朋友选墓择穴，在圈内颇有名气，并混了个“胡大师”的称号）我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不知什么原因发现月亮更红了，表面似乎还有一些血红的物质在流动，我定了定神轻声说道：“胖子，我也不想跟你绕弯子，但你也得承认有些东西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比如说我们碰到过的老粽子。这红月在《秘术》上也有记载，红月又称血月，出现红月是因为地面上的尸气聚集到一定程度直飞冲天，撞上月亮才形成了红月。而红月出必定生妖孽。如今，咱们在十大凶地排名前二的地方，又碰到极其不祥的红月，你说麻烦不麻烦？”

　　“老胡，你说会不会是那些僵尸秦俑搞的鬼？”Shirley杨试探问了一句。

　　我摇了摇头道：“僵尸秦俑虽然数量众多，但是灵气不够，还不足以引动天地之气为之变化。”我顿了顿又说道，“算了，还是不用自己吓自己，我接着放哨，你们去休息吧，记得一定要警醒一点儿。”

　　仿佛在回应我的说法一样，原本寂静的山谷突然间起了风，阵阵的风声中似乎夹杂着金戈铁马的声音，人喊马嘶、兵器碰撞、惨叫连连……随着风势，那层薄雾也起了变化，雾气似水般流动起来，近处的雾气环绕着我们，而远处的雾气开始幻化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在血月的照射下泛出血红的光晕，如同血河翻滚一般。

　　看到如此的情景，刚才还一脸轻松的胖子也紧张起来，连忙从帐篷里取出了武器，和我们一起严阵以待。但等了多时，除了风声和变化的雾气，并没有出现其他的情况。

　　集中精神到了一定的程度后，大家开始有点疲劳，便坐了下来。但恰恰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远处的浓雾中突然透出了光亮，这些光亮位置甚高，总共有数道。强劲的光芒穿过浓雾，如同探照灯一样打在了不远处的水潭上，就见水潭中心的水开始“突突”乱冒，似乎将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破水而出了。胖子一下跳起来，说道：“哪儿来的探照灯，不会把我们当作偷渡客了吧？”说着，扭头四顾，“哇，还有呢，一二三……共8道光线，老胡你们快看。”

　　被胖子这一提醒，我连忙环顾四周，果然光线从8个不同的方向射来，最终都落在了谷底中间的水潭处。看到这异常的8道光线，我心中一跳，从方位上来看，正合八卦中的八方，而且从射出的位置来看，应该来自于八方的悬崖。这古怪的现象不由得让我想起曾经听爷爷说过的一个怪阵，此阵爷爷的师傅阴阳眼孙国甫曾经遇到过，凶险异常。

　　此阵名为逆八方集尸阵，是上古邪教流传的一个阵法，摆设此阵必须要找一处至阴谷地，选8个命数至阴的女人分别以8种方式活杀后，封入8只铜棺，再将铜棺分别置于谷地八方的悬崖之上，而在阵眼处则放置一个虔诚的祭司。每逢夜晚，八方铜棺会助祭司吸取天地间的至阴之气，并且也能吸收8个女人日益增长的怨气，只要时间足够长，此阵就会在某一天启动，甚至可以召唤出上古邪神。

　　当年，孙国甫碰到的那个规模甚小，且造阵之人没有完全理解阵意，只想让人起死回生，然而到了最后不但没有起死回生，反而变化成了僵尸，最终被遭遇到的阴阳眼击毙，但是阴阳眼也被其剧毒阴气所伤，落下了病根，道行因此退步不少，这才有了乱坟岗上遭女鬼暗算的事情发生，继而病情加重，最后不幸驾鹤西游去了。

　　如今我们看到的景象，和爷爷说的阵型极其相似，八方的光亮虽然由于雾浓阻挡看不清楚具体从哪儿而来，但是从角度上推测，多半是在悬崖之上。如果真是爷爷故事里说的逆八方集尸阵，那湖中心应该会有东西出来。

　　我给胖子、Shirley杨简单说了我的想法，两人都觉得匪夷所思，但是眼前的水潭确实愈加诡异异常，原来的一池碧水在血月的照射下全部染成了血色，如同血池一般。渐渐的池中传来隆隆的低音，声音由小及大，似乎有东西在由下及上逐渐靠近水面。

　　下一个一秒，发生了许多事情，首先从水潭中猛然冒出一个硕大的头，足有正常人两倍大小，开始脑袋背对着我们，但是关键时刻胖子居然不争气地打了个喷嚏，猛然间就看到那头转向我们这边。

　　一张怪脸满是皱纹，仿佛在水里泡了许久的猪皮一般，两眼瞪得大如铜铃，蒜头鼻子，看不到耳朵。怪脸冲我们一龇牙，嗷嗷怪叫着就朝我们的方向冲了过来。我们三人急忙依靠着帐篷对着潭中陡然生出的怪物射击，希望能够通过现代化的武器对付他，但是这怪物似乎并不怕枪弹，那么多子弹打在身上只不过让他前进的速度稍慢，并没有造成实质上的伤害。此时，老普和洛卡也加入了战斗。眼看子弹消耗巨大，但是怪物还是离岸边越来越近，慢慢露出了上半身。怪物的上半身完全赤裸，上面镌刻着许多古怪的符号。

　　我见射击没有什么大用，连忙让大家停下。潭中怪物已经露出了他的全身，足有两米开外。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怪物，真是始料不及，如今手头的装备明显不足，除了武器并没有带什么辟邪的东西。看着怪物继续向我们靠近，我已经做出了弃营地后撤的准备。但是怪物在距离我们还有几十米的地方突然停下来，而后“嗷嗷”叫了两声，居然转头跳回了水潭，水面也随之恢复了平静。我们跃过帐篷向水潭方向紧追了几步，却突然发现士明和他的两个同伴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当妖物突然转身跃回到水潭后，周围一切的异状就开始逐渐消失，薄雾渐渐散了开去，血月印照下的血色峡谷也渐渐恢复了恬静的本色，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黎明前的黑暗重新笼罩了整个峡谷，我们仿佛重回地下一般，再次被黑暗吞没。

　　好半天我们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急忙去叫地上的士明他们，这一叫才发现士明几个根本不是睡着了，而是处于昏迷的状态。由于当时隔着帐篷，我们并没有看到士明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马上将他们抬进帐篷抢救。看上去士明他们并没有受到肉体上的伤害，但是满身都是汗渍，就像竭尽全力后脱水的状态一般。费了好半天劲儿，士明终于第一个转醒过来，他双眼茫然地看了看我们，嘴巴喃喃低语两句，一偏头又昏了过去。

　　“他说恶魔，他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好累，大家小心。”Shirley杨距离士明最近，所以听清楚了他说的话。

　　Shirley杨仔细检查了士明三人的身体，确认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他们平缓的呼吸也说明身体现在很正常，只是陷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既然这样就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先不要打扰他们了。”无奈之下，我只能把他们留在帐篷里面休息，我们几人随后退了出来。

　　经过刚才这么一闹，我们已经睡意全无，大家纷纷在帐篷前找地方坐下，将武器抱在胸前等待即将到来的日出。胖子、Shirley杨和我坐在一起，在大家的一再要求下，我把刚才想到的尸阵的事情，又更加详细地和他们说了一遍，老普听到我们的对话也凑了过来。

　　胖子听完我的叙述道：“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是养千年老粽子的地方？刚才那个怪物我怎么看都像是人，说不定就是老粽子，不如我们趁他现在胆小的时机，乘胜追击扩大战果。”

　　“难道你认为刚才那个怪物突然逃跑是因为害怕我们么？”Shirley杨马上提出了反对意见，“刚才士明说到恶魔，还说他们已经尽力了。

　　我这一年走访了许多地下遗族，发现好几个部落的人虽然模样已经和地表人区别很小了，但是眼睛仍然继承了种族的一些特殊能力，可以驱邪避凶。我想士明他们属于纯粹的地下种族，眼睛的力量应该更加强大，所以我认为刚才是士明几人合力发挥了眼睛的能力，而将那怪物赶走的。大量运用这种力量极其耗费精力，所以他们也就虚脱昏迷了。”

　　“我看他们是被吓的，我们几条枪都不管用，就凭他们瞪一下眼就能把那怪物吓跑了？真是天大的笑话。”胖子对于Shirley杨的观点很不服气。

　　老普在一边插话道：“杨小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们部族里就有这样的人，我们的祭司就拥有用眼睛趋吉避凶的能力，包括杨先生，就是杨小姐的父亲，他刚到我们部族的时候，也是靠着眼睛的强大能量才得到了大祭司的认可。”

　　“你是说我父亲的眼睛也拥有特殊的力量？他现在到底在哪儿？”

　　一听到老普谈论父亲，Shirley杨马上追问了起来。

　　“在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之前，我还不能告诉你。请相信我，这是为了你父亲也是为了我们部族好，我目前只能告诉你，你父亲现在生活在我们的部族里，非常安全。”老普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改口道。

　　“老普，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子上拴的蚂蚱，你要是始终对我们藏着掖着的，那让我们怎么信任你们？既然这样，不如我们现在就分开，各找各的东西。”看到老普一再敷衍，而且还是对于Shirley杨最关心的父亲的事，我心中极其厌恶，不由得怒由心生。

　　胖子也在一旁附和道：“藏着掖着就说明你们心里有鬼，指不定待会儿从背后捅刀子，把我们做了祭品，这样的事情我们也不是没有……”胖子刚想继续声讨，被我用力踢了一脚才打住，但是已经晚了，Shirley杨的眼泪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胖子说的祭品的事情，就是在无名小岛上Richard杨打算对我们做的事，当然最终他不但没有成功，还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不过最后时刻还是良心发现，不顾安危奋力救下了妹妹Shirley杨，自己却被滚滚的岩浆吞没，如今这段往事被胖子重新提起，就如同揭开了Shirley杨的伤疤一样。

　　胖子一伸舌头道：“瞧我这张嘴。唉，弟妹你别伤心了，要怪就怪这个该死的老普。”说完，恶狠狠地盯着老普。

　　老普为难地看了看我们，道：“不是我不想说，确实是因为我们的祭司特别说明在找到要找的东西以前，万万不能说出我们的来历，实在抱歉。”说着，他带着洛卡退到一边不说话了。

　　我们见他如此坚定，也毫无办法，只能暂时搁下这个话题。而对于士明他们的事情，目前也只能等他们醒来再问个仔细了。一时间我们竟然失去了话题，周围一片安静。

　　天空逐渐泛白，接着红色开始蔓延。由于我们身处谷底，四周的悬崖阻挡了我们看日出的视线，但并不影响阳光对于谷地的清洗，阴霾之气在这一刻被一扫而空，又恢复了一幅世外桃源的美丽景象。

　　我特意看了看昨晚发出光芒的悬崖，果然在一处靠得比较近的崖头发现了一个长方形洞口。我取过望远镜仔细看了看，果然不出所料，洞内放着一具大铜棺材，棺材的一头从乱石后面露出，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淡淡的光亮。

　　被我一提醒，大家在其他几个岩壁上也分别找到了长方形的石洞，这一发现似乎证明了我的想法。只是这些石洞距离地面最少也有几十米，无法上去查探，胖子为失去这样一个绝佳的摸金机会唏嘘不已。

　　白天阳气充沛，似乎不用太担心会被鬼怪袭击，但是大家还是抱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警戒着，同时等待士明他们恢复。

　　大约到了中午时分，士明几人终于醒了过来。首先醒来的是士明。

　　他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大叫：“妖怪，妖怪在哪里？”

　　“早被我们打跑了。居然被老粽子吓晕过去，你们是怎么做向导兼保镖的！”胖子在一边故意逗他。

　　士明脸涨得通红，“我们不是被吓晕的，我们见那妖怪厉害，只能强行运用了碧眼功，没想到消耗过度才晕的。”

　　Shirley杨把胖子推在一边，“别理胖子，刚才多亏了你们，不然那个妖怪可能就冲过来了。能不能和姐姐讲讲这个碧眼功的事情。”

　　士明点了点头道：“这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功法，族里每一个男人从小都要修炼，可以让眼睛更加敏锐，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到东西。这个功法如果由族里的老法师用，可以驱赶妖邪，可惜我们三个修炼得还不到家，所以刚才才晕倒的，现在我们已经没事了。”

　　“我看这个碧眼功一定是针对自身特性发展出来的功法，也就是说，通过有意识的修炼眼波，以达到特殊的效果。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应用？”我不解道。

　　“这个很简单，只需要集中精神盯着那个东西就可以了。听士吉长老说，前几代有高深的法师可以用碧眼功隔空取物，甚至可以把东西变没。”士明一脸神往的表情。

　　“凭空把东西变没？这不是那个精绝女王的绝技么？”胖子吃惊道。

　　我和Shirley杨都点了点头，看来关于精绝女王的壁画并不是刻意的夸大，很有可能这是确有其事。

　　为了防止晚上再与妖怪遭遇，草草吃过午饭以后，我们就开拔往惠特尼峰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大家都尽量加快步伐，争取天黑前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

　　没多久我们就登上了大缓坡，惠特尼峰脚下的一小块平原随之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前方是一片阔叶林，树林一直延伸到惠特尼峰脚下，但奇怪的是所有的树木都倒向山峰的方向，最小的倾斜角也大于30度，甚至有些树木都快要贴近地面了，就如同受到什么吸引一样。由于倾斜的缘故，本来应该几十米高的此种树木却都只有四五米“长”，不过枝干树叶更加茂密。

　　树林后面就是惠特尼峰的峭壁，几乎是直上直下，如同被刀齐刷刷砍开一样，几千米的高峰就这样矗立在我们的面前，虽然离得还远，但是那种压迫感已经扑面而来。

　　“那是什么？”士明指着山脚的一处地方问道。他们虽然戴着墨镜，但是惊人的眼力还是要远远超过我们。

　　我举起望远镜看了看，绿树掩映之中，隐约看到一处人造的建筑群，还有甬道、两旁矗立的石像、石碑、高台……看上去保存得比较完整。我把望远镜交给Shirley杨，说道：“就在前面的山脚，我想我们就要到了。”

　　士明则在一边兴奋道：“就是这里么，长老们说的上仙的住所？真是了不起的地方，连树木都对那里表示尊敬。我只要把你们带到那里，上仙就会给我们到地表生活的权利了。”

　　我听了只能暗自摇了摇头，心说这些方士太卑鄙无耻了，拉了一整个族来作他们的守陵人，居然还编了这样堂而皇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