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同人之墓城

第九章 清官渡之夜

　　从清水河坐船离开这个城市，要多久才能回来，甚至还能不能回来，麻七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

韩莹那么高的法术都要栽在那人的手里，甚至要移魂躲到楚楚的身体里面，才敢重见天日！韩莹的境界，念咒生符移物布阵，甚至用筷子沾酒凭空画符都可以施出“破魔净地咒”这种高级的法术。而自己要施出法咒只能借助道符，以他现在的法术，高级一些的法术根本施不出来！道行的差别何止千里？

想想藏在暗中的敌人的强大，而现在四人从这清水河一路而下，就是要去阎王殿上撒野，一种有去无回、凶多吉少的感觉浮上心头，但同时又有种冒险的快感在心底滋生。

……

清官渡是一座长江边上的古城，背靠螺峰山，面临长江。螺峰山后山体延绵，只有一条公路左右穿过古城。不过，清官渡的主要交通还是长江水路，清水河在清官渡流入长江，沿清水河出来的船只和行于长江的船只大多都要在清官渡停靠修整，以补充物资。

作为古城，唐宋时已是誉满长江的古渡口，明清已成为商业、手工业很发达的乡镇。昔日的清官渡，商贾云集，高塔辉映，当时没有水泥，为了建造佛塔，采用长江里的螺蛳壳拌黑胶泥夯实后，再打下数百根沙松桩固定，然后再用糯米饭和糯米汤拌红土作垫层，一块一块砌上塔石。据说当时清官渡古镇为造塔，千家万户的糯米都集中后用尽。

胡八一四人到达清官渡古城，已是第三天中午。走在青石铺的大街上，四人有种穿越回时空回到古代的感觉。胖子和胡八一经历得多，不觉得什么，麻七和楚莹却是一路走一路叫，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

四人在城里找了家旅店，四合院式的建筑，从馆子的窗口看出去，正好对着城中一座高达九层的塔楼，城里的房子大多都只有三四层，九层塔楼矗立城中显得格外醒目。

放下包袱，四个人走出旅店，想找家馆子准备好好吃一顿，在船上几天都没吃饱过。

麻七看着那塔问：“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塔楼？”

楚莹跟着说：“咱们吃了饭，下午去塔上看看怎么样？”

胡八一听了，想起一个故事，说：“这里的塔可能不让上去玩呢？”

清官渡面临长江，在小城外面的长江边上有一块巨石，传说唐代李白游长江也到过这里，看到那块巨石，月夜曾和友人站在那石头上赏月饮酒，听千丈石崖下万里波涛，留下一首诗，其中有这样的句子：“听涛揽月酒助兴，纵身飞渡嫦娥宫。”于是，后人们就把那块石头叫听涛揽月石。

这听涛揽月石是个很好的所在，但不知从什么时候，人们又管它叫了断魂石。每年总有一些恋人，在月夜登上听涛揽月石，纵身飞坠下长江。久而久之，传说月夜登上那石头，听到的就不止是江水涛涛的声音，还有人们坠崖时的尖叫，每年在这里跳崖的不下数十人！

后来清官渡政府就在大石外建起了铁栏杆，不许人们登上听涛揽月石。从此以后，没有人再从石头上跳下，不过传说那崖下的尖叫声渐渐变得凄厉，整个小城一到晚上就能听到，仿佛就在耳边。

当时清官渡有一高僧来到这里，说清官渡城后群山延绵至此而绝，清水河与长江合流后急转而下，此地山势如盘蛇断头，清水河与长江上游的冤气顺流而下汇聚于此，无法消散，是大凶之地！此时还只是冤魂吟啼，如不采取措施，此城必将遇大灾！

清官渡县令得高僧点化，欲保清官渡平安，必得在城里九个方位建九座佛塔，塔塔九层，砖石要用可避邪的糯米磨浆混土烧窑而成。此消息传出，清官渡乡民自愿拿出家中糯米，烧砖修塔，历时三年修好九座佛塔。说也奇怪，九塔修成，城里果真不再有冤魂夜啼。

清官渡乡民奉高僧为圣僧，希望高僧可长居清官渡，乡民愿建寺供奉。那高僧哈哈一笑，飘然而去。走时留下一句话：九塔镇妖，不得折建，宝塔之上，谢绝游玩，否则灾祸必至！

胡八一说完这个故事，说：“这九座塔下两层都是没有门的，上去不了。

传说有好事者曾悬梯进过塔内，不过无一不是登塔后从塔上跳塔自尽，死状恐怖！”

胖子听得入神，叫道：“真有这种怪事？”麻七和楚莹听了也是面面相觑。

胡八一说：“这窗外的那座塔看起来年岁很久，可能就是那九塔之一。现在有九塔镇妖，那块听涛揽月石咱们倒可以去玩一下。这里的传说我从小就听过，不过这清官渡还是第一次来。”

楚莹说：“好啊，咱们今晚也去夜月听涛！”

胖子说：“咱们也带两瓶酒上去，追忆一下当年李狂生那诗中的意境，说不得我胖子也弄两句诗出来在大石头上题一题！”

胡八一笑道：“就你这底子？除了弄出‘胖子到此一游’之类的名言外，还能整出什么来？”

楚莹笑了一会，说：“咱们真的是来游山玩水的了？”

胡八一道：“也不尽是！这个地方这么邪气，原来还没想到，说不定这里就有咱们要找的邪阵阵点之一呢！”

楚莹听了，说：“如果真是阵点之一，咱们还要小心了，咱们一路下来的目的很明确，那人如果知道，说不定会让这里的守墓人对付咱们！”

胖子心生疑问，“为什么那人不亲自来把咱们解决算了？如果我有什么秘密有人想去破坏，我就会亲自冲上去给他两铲！”

楚莹沉吟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他找到我做那里的守墓人，还有水姑，都是在梦中用法术给我们种下的长生符，我们从来都没见过他。所以我直觉，他是不会直接出面的。”

……

四人吃了个饭，就回四合院式的旅店休息了。说好傍晚时分起来出去逛逛，然后去揽月听涛石瞻仰古人胸怀。

傍晚的清官渡大街小巷人流很多，街道两边的小吃很香。胡八一说：“清官渡最出名的小吃就是官渡甜酒！”

楚莹闻着满街飘香的甜酒味儿，看到前面街角就有一家小吃店，支起个幌子写着“官渡第一家”，说道：“咱们也尝尝去！”

胖子也凑兴，“咱们就在这里买他两罐甜酒，到那块大石头上就看官渡的月亮，喝官渡的甜酒，想当年李白可能也就是这个意思。”

麻七指着前面那店门口一字排开的七八个炉子，上面都放着锅，腾腾热气带着阵阵酒香，说：“这甜酒不是就这样喝的吧？你看人家还在锅里煮，还下一些东西呢！”

“官渡第一家”门口挤着好多人，四人走过去发现有好多人是站在那里等着，买了端着边走边吃的，店里还有一张桌子居然是空的，于是他们就坐了进去。那桌子也很有意思，居然不是四边的，做成了六边形，四个人坐下还有两边是空的。胖子说：“这店家也真会想，桌子都做成了六边形，这还是第一次见着。”很显然，桌子做成六边形一张桌子可以多坐两个人，否则像他们四个一坐，就会占一张桌子。

店里就两个人专门在煮甜酒，还有三个女孩负责端给客人。

麻七四人坐下不久，就有一个女孩端了个托盘，托着四个碗放到他们的桌上，敢情他们这里只卖一种东西，客人坐下也不用问要什么，来上一碗就得了。

那碗里还真是半碗甜酒，里面放着九颗糯米丸子一样的东西。

突然一个穿着黑色衣衫的女孩在他们那桌的旁边坐了下来，黑色的衣衫比较打眼，四人都朝她看去。

黑衣黑发，衬得她明目皓齿，搭在桌上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血红的玉戒。她坐下后注意到这四人都在打量着她，笑了笑，又见他们四个都像是游客，说：“这一家的甜酒是小城里最有名的，糯米丸里包着芝麻炒糖，甜而不腻，九颗就如清官渡的九塔之数，还有这糯米本有避邪之意，做成甜酒，意喻避邪镇妖，一路平安！”女孩谈吐举止落落大方。

胖子色迷迷地向她点了一下头，说：“想不到这甜酒还有这个意思，咱要多吃两碗！等下去揽月听涛石也不怕那里的鬼拘了咱的魂！”

胖子也就这德性。

女孩笑了，“今晚是农历十六，月亮挺圆的，晚上揽月听涛石上人肯定很多，哪有什么鬼？你们真要去还得早一点，晚点那石头上站满了人就不让上去了！”

胡八一奇道：“在那石头上看月亮听江水有什么特别的？石头上站不下爬到更高点的地方去玩不是一样！”

黑衣女孩笑了笑，没说话。

……

四人从“官渡第一家”出来，本来就要从大街往城东走，爬到那石头上去。

楚莹的意思从岔巷里走，绕到城中那座九层高塔下去看看。四人组里唯一的女生发话，三个男人也只有依着她的意思走。

在远处看，不觉得什么，走近了才发觉那古塔真是雄伟。塔的四周是一个足球场般大小的青石广场，锈迹斑斑的铁栏内，糯米磨浆混土烧窑而成红砖层层叠上，直上九层。这塔真如胡八一所说的，塔四周根本就没有门洞可以上去，看起来总给人怪异的感觉。

广场上有许多小摊贩卖着各种各样的纪念品，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木雕的九层塔，美其名曰“托塔李天王宝塔”，镇妖驱邪，无所不能！

四人逛了九层土塔，再转出城东门，一条蜿蜒的公路盘在长江边上，麻七四人走在这条路上的时候，天气已暗，但路上行人很多，都是往同一个方向去的。

公路上路灯也亮了起来，不过这条路上的路灯是埋在路面的，凸起一个个两三厘米高的玻璃，散发着白色的光，让上面行走的人可以看清路面，却不会晃眼，也不会影响人们看天上的明月。

走不了几分钟，公路转过一个九十度的弯，眼前豁然开朗，山崖壁上三尺的公路，脚下江水滔滔，水声震耳，山崖上的巨石，如一条巨蛇从崖壁上伸出蛇头。蛇头上站满了人，突出崖体的蛇头想必就是揽月听涛石。

楚莹叫道：“上面站满了人，真的是上不去了！”

胡八一和麻七看那石头的怪像，突兀地伸出崖壁。想象着站在石上，迎着江面的风，听着江水谱的曲，手提一坛酒，那气势，确实让人神往！

不过现在那石上那么多人，景致都被糟蹋了！

绕过揽月听涛石，那边还有一些石头，虽不如蛇头石壮观，但人少安静，胖子提议到那边石崖上坐坐，晒晒月亮，也不枉来此一回。

四人走过揽月听涛石，仿佛一步就走入了另一个世界，脚下的路面没有灯光，只有月光照得模模糊糊的，路上行人杳然，崖边长的小树仿佛江里沿壁爬上来的水鬼，气氛顿时有点阴森。

突然楚莹对走在最前面的胖子叫道：“胖哥，停下来！”

胖子置若罔闻地继续往前走着，楚莹叫得如此大声，胖子却像聋了一般，胡八一和麻七心里闪过一丝寒意。胡八一闪身一步拉住胖子，胖子愕然回头盯着胡八一，一脸茫然。

胡八一也回头看着楚莹，不知她发觉了什么叫得如此惊恐。

只见楚莹双手一合，嘴里念念有词，双手分开时手心洒出点点微光，几个人随之打了个激灵。

胡八一再看自己拉着的胖子，还差一步就走下绝壁悬崖，坠入江中了，刚才前面明明是有一条路的。

几人意识到了什么，还没反应过来，眼前黑影一闪，一个人挡在了他们面前。

从黑暗中出现的这个人身材娇柔，带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胖子离她最近，叫道：“怎么是你？”

面前的女孩就是他们在“官渡第一家”吃甜酒时，坐到他们旁边的女孩，一身的黑色。麻七和胡八一看到她，身上都打了个冷颤。黑夜里冒出个黑衣人，给人的感觉像是从崖壁上爬出的水鬼。

黑衣女孩说：“今晚月圆，我也是来看月听涛的，路灯装到那揽月听涛石下就没往这边装了，这边漆黑，不宜再往前走，很危险的！”

胡八一对那女孩冷声问：“你到底是谁？”

黑衣女孩听了胡八一冷冷的声音，顿了一下，幽幽说道：“人家看着你们往这边走，好心叫你们别过去，干嘛对女孩子那么凶嘛？你们要走可以再往前走啊！不管你们了！”

黑衣女孩跺脚往回走去。

胖子看着胡八一，他睁眼就看到黑衣女孩，还没弄明怎么回事，说：“老胡，怎么了？”

胡八一叫道：“你看看你站在什么地方！”胖子低头一看吓了一跳。

楚莹低声说：“算了，前面黑漆漆的，石头上人又那么多，咱们回去吧！”

……

回到四合院旅店，只有胖子说头有点晕，早早地睡下了。

胡八一呢，独自一个人跑到楼顶去看星星，麻七和楚莹知他是去看风水，本来麻七想跟上去和胡八一学两招，但楚莹拉住了他的袖子，说：“我有点不舒服，陪我会儿！”

麻七身体一震，回头看着楚莹，她的身材修长绝美，脸蛋也是无可挑剔，听她这样说，心里想起那天晚上她喝醉了，露出半截腰肢的醉人体态，麻七看着楚莹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的东西，甚到有些火辣辣的感觉，楚莹觉查到了忙把眼睛躲开，但她仍拉着麻七的袖子往她的房间里走去。

最是刚才一刹那的温柔，麻七直感到胸腔里的血直往上涌，头脑开始有点发烫。刚才麻七看楚莹的眼神，那几乎是男人对女人赤裸裸的欲望，楚莹没有甩开他，反而把他往房间里拉，麻七大脑已经有些无法思考了，脚有些飘飘然。

进到房里，楚莹回身把房门反锁了，把傻傻的麻七撂在门边，走到床边坐下，她低着头，脸直红到了脖子，神情很不自然。

麻七在门边只是呆了一下，心里就狠下心了，她都这样表示了，自己应该有点男人的本色！女孩子都这么大胆了，男孩子如果还扭扭捏捏的，如果还假正经，那样的男人绝对可以下到十八层地狱去！

麻七不想下十八层地狱，而且……这是不是在做梦？麻七向床边坐的楚莹走了两步，突然掐了下自已的脸，痛！

麻七坐到她的身边，抓住了她放在膝上握在一起的手，楚莹手指纤长，柔若无骨。麻七在她耳边说：“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楚莹顺着把头埋在麻七的胸口，以实际行动来回答了麻七的疑问。

“麻福，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陪我睡一会儿，行吗？”

麻七对天发誓，绝对愿意，如果心里有丝毫不情愿，天打雷劈，五雷轰顶，出门见鬼，坐船翻船！

灯关了，房子里有点黑，楚莹却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床上，靠在床头，拉了张毯子盖着身体。麻七坐在床上挨在她身边，鼻子里尽是幽幽香味！不知今夕何夕！

黑暗中，麻七把脚伸到毯子里，和她一起盖着，身体碰到她的身体，那柔软肌肤传来的销魂感觉，让麻七已经快喷血。他将一只手搂住她，另一只手在她肩上抚摸。

麻七手往下滑想摸别的地方，被楚莹一手按住了，她的呼吸有点急促，麻七知道她也想的，就要摆脱她按着自己的手，楚莹轻喘着，如蚊吟般说：“今晚就到这里好不好？”

麻七突然打住，心里叫：“开什么玩笑？这可是要命啊！”不过麻七没出声音。

楚莹说：“那天我喝醉了酒，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麻七愕然以对。

楚莹说：“不是说酒醉心明白吗？你抱着我的时候我感觉得到你！浑身像现在一样发颤！”

麻七还是静静地抱着她，曾经学校首席美女，现在就穿着一袭薄纱坐在自己怀里，麻七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

楚莹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不过她突然冒出的一句话，把神魂颠倒的麻七吓回了黑暗的现实。她说：“如果你再弄我，我明天可能就醒不来了！”

楚莹道：“这两天我渐渐感觉我的身体有点不适，我的法力也好像在渐渐下降，今天晚上就施了一个‘破魔净地咒’，头就有点痛。”

麻七大惊，他们这一行四人，胡八一看风水摸金是个好手，胖子打架行，如果遇上几个流氓三两拳摆平不在话下。如果遇上法术高手，麻七只是粗通，和高手没什么可比性，胡八一、胖子那样的蛮力根本派不上用处，只得靠楚莹退敌。

他们这一路，风水寻墓、挖洞掘尸对胡八一他们来说是小意思，最大的敌人应该就是各墓守墓的法术高手，如果楚莹法术渐渐下降，用一个咒术就会头痛的话，他们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麻七问：“怎么会是这样？”

楚莹道：“应该是我渡魂到楚楚这身体，现在灵欲没有完全结合的缘故！现在这些时间是在相互排斥的关键时间，如果最终谁也不能排斥谁，那么他们就会完全融合，甚至升华！如果谁占了上风，那么我可能以后都不能用法术了！”

“怎么办才好？”麻七心里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难道她觉得后果不好，找自己来……他自己想想也是，如果带着处女之身回到天堂，那是多么遗憾的事啊！

楚莹这下没有回答麻七，伸手轻抚着他的脸，“我们在一起这真的是天意啊！”

麻七明白了她的用意，现在她正在危险时候，男女之间最圣洁也是最本能的感情，或能让她的灵欲紧密地结合！麻七心里顿时冰冷！声音发颤道：“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

楚莹听了麻七的话，幽幽道：“一个女孩子，把贞洁放在比生命更高的位置！我这样，你还不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麻七愣住，“是啊，我发什么火啊？”

楚莹见麻七没出声了，说：“如果你真的爱我，明天晚上你再来找我！”

麻七听了深深地拥着她，楚莹说：“以后我都允许你到我床上来，不过要听我的话。我现在的身体，经不起太大的快乐！不过随着我身体好一点，你会尝到更多一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