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经过那晚,小默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月亮湾,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以为她起码还会找我谈判,或者哭诉让我放过她,可是她没有,我有点失落,也有点宽慰。毕竟是小默,强势的小默是不允许自己懦弱的。
而胥韦也正式向我宣告,他和小默已经彻底地分手了,问我还可不可以接受他的追求。面对这样强势攻势的他,我突然沉默了,不知道如何应付,我希望会有一个过程,那过程让我们可以忘记过去,然后才会重新来过,所以那等待的过程肯定会是很艰难,但想不到这么快,而我也想不到自己会这么快就原谅了他,默默地再次接受了他。
有时候想到小默,我的心里就会感到一种悲哀,这悲哀不止是为她,也为自己。我也知道以小默的骄傲,她是不会再纠缠一个已经对她没有任何留恋的男人。
我还问自己很多遍,我是不是太轻率了,就这样把一切还原了?毕竟,我们的身体曾经都背叛了彼此。
终究,他的问题我没有回答,只是以一种默认的姿态接受了他。于是我们像以前一样,空闲的时间见得最多的人就是彼此,有时候在酒吧喝了酒清醒得睡不着时,我也会打电话跟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直到困倦为止,但是在同事面前,在朋友面前,我们表现出来的是很一种自然的态度。
我觉得这样挺好,顺其自然的,不要勉强对方,也不用想着过去不开心的事。
原来爱情经过沧海桑田后,就会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生活有太多我们无法意料的事,正如,曾经青春飞扬的我们以为爱情是一种信仰,以为爱情不可背叛,事实上,我们长大了就会知道,其实那是我们无法控制的,肯定会发生的事情,无可奈何,要不学着面对,要不试着放弃。
我躺在沙发上想着爱情的无奈时,更让我意外的是,JACK竟然提着一篮水果在按我家门铃。很少白天见到他的踪影,想不到在太阳之下,白衫白裤的他看起来是那样的飘逸阳光,完全不同于夜的妖魅。
我打开门让他进来,然后笑着说:“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水果篮呢,换了是我就舍不得买,太浪费钱了。”
“反正我认识你那么久,你都没请我吃过一顿饭。”JACK的露出幽怨的表情。
我忍不住又笑:“如果你哪天白天出现,我就请你吃饭怎么样?”
“现在不是白天啊?来,快请我吃饭。”他说着要拉我起来。
我顺着势站了起来,拿了一包烟走到阳台。这时恰好门铃又响了,JACK顺手帮我开了门,原来是胥韦下了班买菜来我家做饭。
他们两人是认识的,所以一碰面也不觉得生分,说了很多话,基本上忘了在阳台抽烟的我。我抗议说:“喂,你们有没有近视,还有我这个超级无敌性格美少女许童童,不要当我透明了。”
两人做了一个不屑的表情,看了一下空气,好像我真的是空气一样。
胥韦强烈要求JACK留下来吃饭,我在一边笑:“你看,我真的请你吃饭了,下次可不能硬说我吝啬。”
他们两人很有默契地白了我一眼,意思是说谁不知道全地球的人都大方,只有我许童童小气得不得了。
接着胥韦走到厨房忙去了,JACK也走到阳台,两个人望着风景抽烟,一边说着话。
“小默好像很伤心,其实我认识她有两年了,每次的她都嚣张得不得了,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彻底地伤心。”JACK说。
我吸着烟,没有回应他的话。
JACK又说:“你和这胥韦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过上小日子了?他这人不错,只是人长得太招摇了,你会吃亏的。”
我喷一口烟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呢,叫我离开他我不舍得,知道不?这一年来他就像是我心上的毒药,戒不掉,吃着的时候痛苦,不吃就更痛苦。”
JACK大笑:“童童,你的幽默感越来越有小默的风范了,至于吗?有那么严重吗?你看我是不是更像毒药?你为什么没有迷上我?”
我翻了一下白眼说:“我知道你跟小默也是朋友,其实大家都是朋友,你就不要做烂好人了,起码现在的我还是爱厨房那个男人的。”
我还对他说,这场三角恋之中,并不是我和小默选择胥韦,而是胥韦选择我们其中一个,这是我们的悲哀,没办法,谁叫我们甘心情愿地让他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