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中,是无穷无尽的梦魇。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被自己深爱的人无情地向自己捅一刀,你还要故作姿态,掩饰着伤口,一边乞求他的怜惜,一边眼泪百折千回。
傻瓜啊,不用执着不值得的爱情,只有学会放弃,你才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可是,我这个傻瓜什么时候才会学会放弃呢?
当我睁开眼睛,JACK用心疼的眼神注视着我,沉默地看着我,我虚弱地笑了下:“怎么了?你这样子,我很害怕。”
他不说话,用那样纠缠而心疼的眼神,继续看着我,默默地流着泪水,我有点慌,不知道他为什么流泪,不知道有什么事能让他这样凉薄的人伤心流泪。
我牵扯了一下嘴角:“即使你的男色没有打动我的芳心,也不要企图利用我的同情心。”
护士姑娘走了进来,用责怪的语气对JACK说:“你太太小产,你要好好照顾她,回去煲一些滋补的汤给她喝,不要以为哭一下就没事。”
我用疑惑的眼神看了JACK一眼,然后坐了起来:“我小产,我什么时候小产了?”
突然间,我想起了自己已经两个月没有来经期,也想起了昨晚我昏迷之前感觉大腿之间有一股温热在流淌……
“原来这样……”我喃喃地说,眼神发愣地看着JACK:“我不知道,原来我有了BABY,我真的不知道,我昨晚只是想追上胥韦,我要事要问他,可是我摔倒了,为什么我会摔倒……”
JACK握着我的手,他沉痛地说:“童童,你伤心就哭吧,不要压抑在心里。”
我摇头,艰难地向他解释:“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的,不然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照顾好这个BABY,这是我和胥韦爱情的结晶,我们一定会很爱他的,是我太不小心了,真的太不小心。”
我一直喃喃地说自己太不小心,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只觉得心里有一种东西,正在慢慢地流失,从我的心里,身体流失出去,想捉也捉不回来。
我反握着JACK的手,很大力地,抓得他的手发白,我说:“我要出去,不想待在医院,JACK,你给我办手续,我要回家!”
我以为他肯定不会同意出院,可是他只是伤感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点头答应了我。
我的心里很感激,为什么我从前就觉得他是凉薄的不重感情的人呢?为什么我就是死认一个胥韦才是最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