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午,我睡得很香,有种飘飘然的感觉。醒来时我感觉自己真的发生了一些变化,头脑清醒,心情舒畅,身体轻灵,莫非是老叶附体给我带来了一些新的感应?
洗了澡,爬回床上,我计划再好好睡上一觉,休息得更好一些,晚上再找张红近乎近乎。从张红经期到老叶葬礼结束,我有些天没有性生活了,我得养好身体,晚阵儿和张红算下白天不配合我的账儿。
没安闹钟,结果却被小倪的电话吵醒了,我一看表儿,晚上十点了。
因为老叶附着在我的身上,所以我态度很好,语气中就有了暧昧的气息。我说:“小倪呀,你找我有啥事儿呢?”说完,我感觉自己有些犯贱的味道,这,可他妈不是我啦,和老叶也不像。
小倪听到我肉麻的声音,咯咯咯笑,她说:“徐明,你真着笑。对了,来不?”
我说:“干嘛?”
小倪说:“那天和你说的那事儿。”
“4p?”
“那对呗。”
“小倪,你能不能不闹啊?我真不好那个。你要是缺个男的,到市场划拉个民工吧。”
小倪还是笑,说:“你会不喜欢?”
“我接受不了。”
小倪说:“得了你可,你要不喜欢咋和那个张什么那么近?”
“小倪,你说什么呢?”
“是张红吧?对,是叫这名儿。我叫你那天,就有她的,她可老猛啦。”
“你说张红?”
“那对呗。”
我的手在抖,全身在抖,如同筛糠。“小倪,你说……你说……那天张红也要……参加你们那个?”
“不是参加,是参战,哈哈,她挺会叫的,活儿好着呢。我其实不是喜欢两个男人和我做,我是喜欢看别的女人怎么做。她,可真厉害。对了,她瘾还大呢,听说这事儿被老公知道了,刚和她离。对了,你不知道?”
我的手机“啪”的掉在了地上。
怪不得,怪不得张红那天说是经期,电话不接,原来是有业务……怪不得葬礼上,小倪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张红拒绝我的亲近,原来……原来是因为战友相遇了……
我栽倒在床上,大口喘着气。我的心在剧烈地跳动,脑门的青筋在跳动,我的全身在跳动。
我的手已经浸满了汗。我颤抖着下床捡起散落在地的手机零碎,笨拙地拼装到一起。开了机,调出张红的号码,刚要拨出,我的手又瘫软了,手机再次落在了地板上。
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我得平静!
我让自己笑,却笑不出。我找了张镜子,对着笑,还是看不到半丝的笑容——完全是呆滞的木讷。
徐明,你笑啊,你笑啊,你怎么不笑啊?
我没看到满脸笑意的徐明,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他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的眉头紧锁,他的牙在狠狠地撕咬着自己的下唇。血,流出来了,一滴滴,砸在镜子上,绽放了,如一朵朵红色的玫瑰花。
电话又响了,刚才,它没有被再次摔散。
我捡起,还是小倪。
“徐明,刚接一个电话,张红的,不知她怎么查到我号码的。她叮嘱我千万别和你说我认识她。可是,我已经跟你说了。你得答应我,当不知道,当我没说,听着没啊?求你啦,一定当不知道,行不?”
“不知道?当不知道?”我笑了,眼睛被瞬间模糊了。
“听着没?徐明,可千万当不知道,我们这圈里的,都有正经工作的白领,最忌讳这个。”
现在的我,笑得很灿烂。
灯光刺了下我的眼睛,我眨了一下,泪水如珠子般砸在我的胳膊上。
“徐明,你听着没啊?千万当我没说啊!”
“听着了。”
小倪再说什么,我听不清了。直到她挂断了电话,我的手还握着手机,对着耳朵,继续感受着小倪的“不知道”。
对,我应该不知道,我不能被老叶看扁了,我得让他相信,这世界是有忠贞的爱情的。
现在,我继续笑。我又捡起了镜子,挥一挥衣袖擦干上面的血迹。
对,是这样的,徐明,你笑吧,你开心的笑吧。这才是老叶愿意看到的徐明。
瞧,他笑得多好,多完美啊!
啊,徐明,你看你的脸,多潇洒。笑容带着一丝温柔,哇,你太好啦。徐明,我应该爱上你啦。
我起身,坐起,拐进了厕所。
咦?还有蚊子?肯定有,我听到了嗡嗡的声音。哇,你怎么还会残留啊?你怎么生命不息啊?
你得死,因为有我,你就不能活着。好,我看准了你,看我的手吧。哇,一下就拍到了。
好准!
好狠!
还有血,就算你有幼虫,我也要让它们胎死腹中。
还有吗?
我站起,四处搜寻。
没了。
没了就好,这房间安稳了,我的世界就安静了。
我坐下,继续大便。
哇,还来了几个响屁。我可真逗,连声的。
怎么没有屎呢?没有可不行,我得拉净。
一!二!三!
出来了。
好臭,嘿,一定很脏吧?
来,我继续用力。可是,卡住了,怎么也出不来了。
我正郁闷着,电话又响了。接不接呢?得接!
我拿起厕纸,简单在P股上挥动了一下,跑进了卧室。
张红!
她说:“徐明,你干啥呢?”
我怔了一下,说:“在厕所呢。”
“你过来呀?”
“你好了?”
张红:“说好了,你来吧。”
我犹豫了一下。
张红接着说:“别生我气啊,我在那个环境一呆,心里就不舒服,所以想早走一会儿。”
“哦。”
“快来吧,我都想你了。这几天你净忙了,也没顾得上一起……”
“嗯。那等会儿。”
“快点儿,行不?”
“张红,你那么急?”
“嗯,我想啦。”
“想哪啦?”
“坏蛋,非逼我说粗话啊?我不说,我可是文明人。”
“是吗?你必须得说,你不说我不去。”
“别那样,听话。”
“不行,你必须说,你不说我不去啦。”
这时,张红急了。她说:“你爱来不来,不来拉倒,还得求你啊,我又不是不做就不行。”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张红也不是很急,前面是急的,后面已经变得舒缓了,还加夹着一点温柔和一丝娇气。有嗔怪吗?嗯,有。或许,我从来没有让她有过肉体上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