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萍,是今晚,今晚就给我吧!相信我,我的爱。我会对你负责的,会对我们的感情负责的,我说到做到。”
我信誓旦旦地说着,心想,自己只要讲的是心里话,新萍她就能感受到,也一定能理解。
新萍顾盼左右,环视四周,当即缩回双手,差涩地低下了头,一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样子。这让我不觉更加阵阵心动。由此看来,害羞和含蓄永远都是女性的美德。
而她的这番举动,反而更坚定了我的想法,增添了我继续进攻的信心和勇气。于是,我款款站起身走到她身旁,很绅士地伸出手,深情道:
“走吧,萍,今晚我们住和平酒店,好么?”此时此刻,我的世界里只有新萍,周遭的一切似乎一下子便跟我毫无干系了。
新萍依旧低头不语,不点头,也不摇头,似乎正在进行着某种激烈而复杂的思想斗争,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这让我郁闷而兴奋。郁闷的是,平日里从不含糊的她,此时拖泥带水得让我无计可施;兴奋的则是,她表现出的矜持,彻底激发了我的追求欲和征服感。
“萍,点头yes、摇头no,到底行不行,你总得表个态呀……萍,求你了,好么?我们相处这么多年,如果我真有其他什么坏想法的话,用得着等到今天?你想想看,我是那样的人么,我程宏伟是那样的人么?”我软磨硬缠、死皮赖脸了起来。
真可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于,新萍微微抬起头,面红耳赤,那凝眸的瞬间里的娇羞,好似一朵睡莲不胜凉风。只见她彷徨地掏出手机,慌乱地打开翻盖,然后通了电话:“喂,妈……明天我就走了,今晚,今晚和宏伟在一起……不,不回来了。”
看她紧张拘谨的小样儿,我不觉好笑,心想,我们可都是成年人了啊,难道这还需要父母的审核批准不成?新萍果然是个典型的乖乖女!
不过,我早已乐翻天,心里已“哦耶”了几十回。
正在此时,新萍却突然递过手机,说她母亲有话要说。我愣愣地接过电话,心想,糟啦,这下糟啦,月亮定是掉到井里啦。之前谈到结婚时支支吾吾,新萍妈又不傻,怎么可能送羊入虎口?
我思前想后之时,老人家已开了尊口:“喂,是宏伟吗?”
“哦,阿姨……是,是我!”我怯怯答道,有些不自在。
“小伟,你们好好谈谈。新萍这孩子,脾气太倔,我和你叔叔都不想让她去,可她一根筋……你好好劝劝她,新萍也只听你的话了。”
“是,阿姨,我知道!”这时候,言多必失。
“小伟,我把新萍交给你了。你们都是大人了,我和你叔叔不会再多干涉。但你们毕竟还太年轻,记着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好吗?”
这样的声明出乎预料,我心狂喜,就好像马上我将猛龙过江、纵横四海,马上就能如愿以偿了。
“好的,阿姨,您放心好了!”嘴里应承着,心却早已不在焉。
我开始把注意力转向了新萍。只见她深埋着头,把手扶在伸直的双腿上,耳后的短发盖过脸庞,露出的脖颈干净而修长,美得让人浮想联翩。我看着,开始有些按捺不住身体的冲动。
我想揭去裹住她的神秘面纱;想看到她白雪皑皑的身体;想在看到的同时进行勇猛而执着的探索;想在探索中将此前二十多年的幻想变成现实;我想我会在梦想兑现的快乐中,寻觅到安抚自己的事实。
“照顾好新萍,别让我们为你们的事操心,好吗?”
这样的信任与开明,让人感动。我虔诚允诺道:“放心,阿姨,我不会辜负新萍的。我会照顾好她的。”
话音刚落,对方便挂断了电话,把一阵欢快的嘟嘟声留给了我。我深吸了一口气,连忙蹲下身,温柔地牵过新萍的纤纤玉手,情意绵绵地看着她的大眼睛,青山高云水长地笑道:“萍,你全部全部的心思,我都明白了。过去是我不好,以后我将爱你一辈子,相信我,好么?”
事后我回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诺言吧。诺言就像一枚砝码,谁先迫不及待地将砝码放上去,谁就得承担由此产生的后果。
新萍湿漉漉的眼神略显迷乱,轻轻咬着嘴唇,微微点头。刹时,我只觉兴奋和幸福使我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那力量掺着先前的冲动将我激发得雄视天下,所向披靡。那一刻,我兴奋得就像个即将要横刀立马的将军,春情勃发得就像个即将殊死以搏的斗鸡公。
随后,匆匆办妥住房手续,走进酒店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关好房门,我们便疾风骤雨般地拥吻了起来。我们飞蛾扑火一般,为彼此奉献了自己。这是我永生永世都值得去回味和记忆的一个夜晚,它火一般结结实实地珍藏在我的脑海和身体深处,必将永远挥之不去……天快亮时,我被自己一个怪异的梦境惊醒。我梦见自己借助一叶竹筏逆水而行,沿途千山万水极尽秀美。我意气风发,昂首仰望,不觉心神陶醉。这时,我听到有人呼唤我的名字,那声音如歌如泣。我四下张望却不见人影,顿时紧张害怕了起来。竹筏继续前行,迎面看见一个女孩带着一群孩子嬉闹着踏水而来,要招呼时却已擦肩而过,回头再看已无影无踪。这时,我听到又有人呼唤我的名字,那声音荡气回肠。这次,我从那声音分辨出是新萍,是新萍,可怎么会是新萍?我睁不开眼,也想不明白,着急得差点惊跳起来。
我一着急便惊醒。醒过后,却动也不能再动一下,宛如突患老年痴呆。我不知自己怎会这样?这时,新萍的一个翻身让我从梦魇中彻底清醒。清醒后,即便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莫名其妙的梦说明什么,又昭示了什么?
我连忙翻身寻找一旁的新萍。却见新萍鼾声幽微,态势美妙。她的脸若暗若明如婴孩般安详可人,鼻翼微微蠕动丝丝地呼吸。我这才放下了心,忍不住伏身在她的脸上轻吻了几回。新萍因我的吻而苏醒过来。
她睁开睡意蒙眬的眼睛,憨态可掬的模样惹得我嘻嘻地笑。
新萍睡眼惺忪,懒散地伸长手臂,打着呵欠问我时间。
我说:“时间早着了,可以好好再睡一觉……贪睡贪长嘛。”
新萍侧过身,一手当枕垫在头下,做睡美人状,问我是不是笑她。
我笑说:“没有,不过你熟睡的样子太像那种长嘴巴大耳朵的东东,我还是头回目睹,有幸有幸,酷毙酷毙。”说着用手在她的鼻梁轻轻一刮,笑得更是轻狂。
新萍嗔怒道:“坏蛋……还说没有。你坏……你坏。不准笑我,不准你笑我!”边说边挥动小拳头,全然不顾的将脸埋进我怀里。
我心不觉荡起一阵狂澜,隐藏在身体深处的春情,像豆蔻般再次勃然激发。我顺势将她压在身下,顺利而流畅地长驱直入,她痛并快乐地呼喊出了声音。我的欲望仿若波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再次被彻底撩拨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