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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两天,波特一直不辞辛苦地四处搜寻埃尔·嘎阿的信息。可是让人吃惊的是,宝罗纳的人竟然对这个地方几乎一无所知。每个人都异口同声地说这是个大城市——而且口气都一样——离这里很远,气候比这里温和,物价很高。可除此之外,没一个人能详细地描述出那里的特征,甚至连去过的人都说不出来。他和巴士司机聊过,和厨子也聊过,可结果都一样。

  惟一一个能说得明白的人只有阿贝德·卡德,可波特和他的对话却变成了几句简短的寒暄。波特想了一下,发觉如果自己就这么身份不明地、而且还是在毫不知情地状况下进入一座隐蔽的沙漠之城,也许更适合自己本来的意愿。于是他轻松了许多,这时在路上他碰到了杜培里尔下士。两人寒暄的时候顺便提到了埃尔·嘎阿,下士说:“阿玛嘎纳克中尉在那儿待过几个月。他能告诉你那里的所有状况。”直到这时,波特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想要弄明白的不过就是:那是一个闭塞、少有人去的地方。这就是他想要弄清的所有东西。于是他决定不去找中尉了,生怕打乱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这天下午,中尉家的阿米德出现在旅店,说是要找波特。

  吉特正在床上看书,于是让服务生带那孩子去土耳其浴澡堂,波特为了去除身上的寒气去那儿享受蒸汽浴了。黑暗中一块热乎的光滑岩石板上,波特躺着睡着了,一个服务员过来把他叫醒。他围了一条毛巾走到门口,看到阿米德闷闷不乐地站在那里。他是个皮肤白皙的阿拉伯小孩,但脸上却饱经沧桑,脸颊上甚至出现了与年龄极不相符的眼袋和皱纹。

  “中尉要你马上去。”阿米德说。

  “跟他说我一个小时后到。”外面的光线太强,波特眯着眼睛眨了眨。

  “现在就去,”阿米德坚持地重复了一遍,“我就在这里等。”

  “哦,他下命令了!”波特转身进屋往身上浇了一盆冷水——他本来想再冲一下,可是这里的水很贵,多一桶水就多要一份钱——然后他让人匆匆按摩了两下便穿上了衣服。出门的时候他感觉好多了。阿米德正在和一个朋友说话,一看见波特便跳了起来,一路跟着他来到了中尉的家里。

  中尉坐在沙龙里抽烟,身上穿着一件很丑的人造丝酒红色睡袍。

  “请原谅,我就不起身了,”他说,“我感觉好多了,但还是不宜活动太多。坐吧。你想喝点什么,雪利酒,白兰地,还是咖啡?”

  波特说了声最好来杯咖啡。阿米德便去准备了。

  “先生,我没想要扣留你的意思。不过有点消息想告诉你。你的护照找到了。这得谢谢你的一个同胞,他也丢了护照,我给弥撒德打电话之前那里已经进行了一次搜查。两份护照都被卖到了军营驻地。不过好在两本都找到了。”他边说边在兜里翻出了一薄本小册子。“这个美国人,名叫特纳,说他认识你,准备也到宝罗纳来。他说亲自把你的护照带过来,可我觉得让那边当局发话之前,还是得先经过您的同意。您同意吗?您认识这个特纳先生吗?”

  “认识,认识,”波特回答时有点心不在焉。这件事让他有点心虚。特纳就要来了,可是自己就没想过会再见这个人,“他什么时候来?”

  “我想就来了。你不急着离开宝罗纳吧?”

  “不急。”波特只是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心里正像困兽一样焦躁不安,努力回忆去南方的汽车离开的时间,开始盘算特纳从弥撒德到这里的时间。“不急,不急,我不赶时间。”话一出口,波特觉得怪怪的。这时,阿米德端着一个盘子默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两个冒着热气的咖啡罐。中尉拿起其中一个倒了一杯咖啡,波特接过来呷了一口。

  “不过,我其实很想去埃尔·嘎阿。”波特不走自主地说了一句。

  “啊,埃尔·嘎阿。很迷人的地方,风景非常美,也很热。那是我来撒哈拉到的第一站。每个巷子我都了若指掌。城市很大,全是平地,也不脏,不过很暗,因为那里的街道都是修在房子里的,就像隧道,很安全。你和你夫人可以随心所欲地到处走走看看。那是苏丹之外最后一座有这么大规模的城市了。那是个遥远的地方啊,苏丹。噢,那儿,那儿。”

  “我想埃尔·嘎阿有酒店吧?”

  “酒店?某种意义上有,”中尉乐了,“每间房里都有床,说不定还挺干净。那里比一般人印象中的撒哈拉要干净,太阳也更明朗。虽然卫生条件差,可当地的人活得挺健康。当然了,也不是那么脏。只不过是我们比较不幸。”

  “不是。也是,不幸啊。”波特回应道。他的心已经不在这个房间的对话上了。他刚想起来,今晚有一趟巴士要走,下一辆得等到一个星期之后了。那个时候特纳肯定已经到这儿了。

  想到这里,他似乎自然地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并没有察觉到这个决定的意义,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觉得一身轻松,于是开始询问中尉在宝罗纳的生活。中尉很高兴,一个接一个地不停地说了好多发生在这些殖民地上的奇闻趣事,都是两种无法融合的文化造成的,除了有几件不太让人高兴的事情之外,其他都特别滑稽可笑。最后,波特站了起来。“可惜,”他说得很真诚,“我不能多待了。”

  “您还会在这里多待几天的。你们离开之前,我一定得再见见您和您夫人。再过个两三天,我就能完全康复。阿米德到时候会通知您。那,我就通知弥撒德那边把你的护照给特纳先生了。”他站起来,伸出一只手。然后,波特便走了。

  他走过种满了矮小棕榈树的花园,出门走到尘土飞扬的大街上。太阳已经落了下去。空气很快凉了下来。他站在那里盯着前方出了一会儿神,好像想听见外太空的寒冷把天空逼得碎裂的声音。身后帐篷外的狗还在进行大合唱。他开始加快脚步,直到听不见狗叫才慢了下来。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也许是咖啡的作用,也可能是因为他一想到错过了去埃尔·嘎阿的班车就觉得紧张的缘故。一进城门,他立刻左转从空荡荡的街上来到了客运站的办公室。

  办公室没有灯,气氛很压抑。柜台后面的粗麻布上坐了一个阿拉伯人,正处于昏睡状态。波特一过去就问:“去埃尔·嘎阿的车什么时候走?”

  “八点,先生。”

  “还有座位吗?”

  “没了。三天前就卖光了。”

  “啊,天哪!”波特喊了一声。他觉得心里一沉,手抓紧了柜台。

  “你病了吗?”阿拉伯人看着他问,脸上很好奇的样子。

  “病?”波特想。他说:“没有,可我夫人病了。她明天就得去埃尔·嘎阿。”他紧紧地盯着阿拉伯人的脸,看他有没有上钩。一个有病在身的人离开一个开化地到另一个开化地寻求治疗,似乎没什么说不通的。阿拉伯人的脸上慢慢出现了理解和同情。可即便如此,他最后还是做了一个无能为力的手势。这时,波特拿出了一张一千法郎的钞票,想都没想就放到了柜台上。

  “你能给我们弄到两张今晚的车票。”他的口气不容置疑,“这是给你的。你去游说其他人下个星期走。”出于礼貌,他没有直接指明是两个当地人,虽然他很清楚情形肯定是这样。

  “去埃尔·嘎阿得要多少钱?”说着他又拿出了一些钱。

  阿拉伯人站了起来,特意扯了扯头巾。“四百五十法郎一张票,”他说,“不过不知道——”波特在他面前放了一千二百法郎的钞票说:“那就是九百法郎。你买好票了,这一千二百法郎就是你的。”他看出来那个阿拉伯人动了心。“八点的时候我带那个女士来。”

  “七点半,”阿拉伯人说,“得放行李。”

  兴冲冲地回到旅店后,波特连门也没敲就冲进了吉特的房间。正在换衣服的她见状连忙大声喊道:“你疯了吧,我看!”

  “没有,”他说,“我就想你穿这套衣服上路。”

  “什么意思?”

  “我们坐今晚的巴士走。”

  “噢,不!噢,我的老天!去哪儿?埃尔·嘎阿?”波特点点头,跟着就是一阵沉默。“哦,好吧。”她最后终于说,“我是无所谓了。你知道你想要什么。可现在已经六点。这些东西——”

  “我来帮你。”波特的态度带着一种发狂的热忱,吉特不看都明白。她看着他把衣服从橱柜里面拉出来,边哼着小曲边一件件再从衣架上滑下来。她觉得波特的举止奇怪得很,但没说什么。当他尽力收拾完吉特的东西后,就奔进了自己的房间装箱打包,十分钟后拽着包裹站到了走廊里。然后,他跑下了楼,吉特听见他和几个小服务生说话时很兴奋。七点一刻,他们坐下来吃晚餐。他两口就喝完了自己的那份汤。

  “别吃那么快。你得消化。”吉特说他。

  “可七点半我们就得到车站,”他一边说一边拍手叫下一道菜。

  “我们会准时到的,至少他们会等我们。”

  “不,不。位置有问题。”

  他们俩还在吃羊肉玉米的时候,波特就结了账。

  “你去见阿玛嘎纳克中尉了吗?”等着找零钱的时候,她问。

  “哦,去了。”

  “还是没找到护照?”

  “没有,”他说,末了又加了一句,“我觉得他们不会找到了。怎么能指望得上他们呢?说不定护照现在已经被卖到阿尔及尔或者突尼斯去了。”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再去一趟领事馆。”

  “等到了埃尔·嘎阿,我再托返程车寄封信过来也不迟。也就两三天的事儿。”

  “我不懂你。”吉特说。

  “为什么?”波特显得很无辜。

  “我什么都不懂。你突然变得这么无所谓,可你今天早上还为了护照的事情心急如焚。旁边的人都觉得你如果再找不到护照就活不下去了,可现在你竟然能容忍再拖几天。你敢说这之间没什么联系?”

  “你觉得这之间没差别?”

  “我觉得有。很容易就看得出来差太多了。可这不是我的重点,完全不是,”她说,“你明白我的意思。”

  “现在的重点就是我们能赶上车。”说完,他跳起来跑到正在算零钱的阿贝德·卡德面前。过了一会儿,吉特也跟了过去。

  借着用绳子吊在天花板上烧得热乎乎的小灯泡,小服务生们把箱子搬了下来,六个男孩手里都提着箱子。门外的暗处,一群流浪儿默默地站在一起,指望能帮着把箱子提到车站。

  阿贝德·卡德说:“希望你们喜欢埃尔·嘎阿。”

  “会的,会的。”波特一面答应,一面把零钱塞进了口袋,“希望我之前没给您添太多麻烦。”

  阿贝德·卡德把脸一转。“啊,那件事啊,”他说,“最好别提了。”这个道歉来得太突然了,他一下子没法接受。

  晚上起风了,吹得楼上的窗户和百叶窗哐当直响,电灯也叮叮哐当地跟着摇头晃脑。

  “回来的时候也许还能再见到您。”波特还在说。

  可他只是忧郁地看着波特,表示理解。有那么一会儿,他好像想说什么,可又把头扭开了。最后他说了一句:“也许。”

  扭头时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波特觉得这丝笑意不是给自己的,他觉得阿贝德·卡德根本就没注意自己的存在。他们握了一下手。波特跑到吉特身边,她正就着门口的灯光仔细地补妆。门外一群无知的脸跟着她涂唇膏的手指从一边移到另一边。

  “快点,”他喊道,“没时间弄那个了。”

  “我已经都弄好了。”她打着转避开波特,免得他挡着自己画完最后几笔。她把唇膏丢进包里,啪地一声合了起来。

  他们出发了。去车站的路上一片漆黑,新月没多大光亮。

  身后还跟了几个眼巴巴的流浪儿,其他大部分在一看到服务生手里大大小小的家伙就都知难而退了。

  “有风真不好,”波特说,“把灰都扫起来了。”

  吉特倒没在意灰尘,所以没搭理波特。不过她察觉出他说话时的音调的变化:他没缘由地显得特别兴奋。

  “只希望不要爬山。”她觉得发烧,又开始想如果他们去意大利就好了,或者去一些确定了边境的小国家也好。那里的村子有教堂、有马车或者出租车到车站,还可以白天出发。而且一个人要离开酒店的时候,另一个人不需要必须出现。

  “噢,天哪,我给忘了。”波特喊道,“你是个重病中的女士。”说着他给吉特叙述了一遍自己弄到位置的经过。我们就要到了,让我来搀着你的腰。你得表现出走得很痛苦。蹒跚点儿。

  “真是荒谬,”她责备道,“让那些挑东西的小孩怎么想我们?”

  “他们这么忙。你崴到脚了。来吧,拖着走。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他把手绕到她腰上继续往前走。

  “那些被我们抢了座儿的人怎么样?”

  “再等一周吧?他们没时间概念。”

  巴士已经到了,四处围满了吵闹的男人和孩子们。两个人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吉特的确走得很吃力,因为波特使劲把她压在自己怀里。“你弄疼我了。往上点儿。”她小声说道。可他置若罔闻,仍然紧紧箍着她的腰一路走到柜台跟前。阿拉伯人递给他两张票:“你的座位号是二十二和二十三。进去赶紧找座儿吧。其他人还等着要呢。”

  他们的位置在巴士后面。俩人沮丧地互相看了一眼,这还是他们头一回没坐到司机边上。

  “你能受得了吗?”波特问。

  “你能我就能。”她回答说。

  他忽然从窗户里看见一个缠着高高黄头巾的白胡子老人用责备的眼神看着自己,连忙对吉特说:“求你赶快躺下装病,好不好?你得一路装到最后。”

  “我厌恶骗人。”她反应很大。忽然她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好像病得很重了。她在想特纳。虽然之前在安卡罗拉法曾经做过郑重的承诺,说好一定要再见面,可她却还是任由自己跟着波特去了埃尔·嘎阿,连张纸条都没留给特纳。现在改变心意已经太迟了,吉特忽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这么做。可转念一想,如果她觉得对特纳失约就是无法宽恕的行为,那么到现在还向波特隐瞒自己的不忠则更加不可饶恕了。就凭这一点,无论波特说什么,自己都不能拒绝。想到这里,她懊恼地低下了头。

  “这就对了。”波特掐掐她的胳膊表扬道。说完他爬过刚刚塞到过道的包裹行李,想出去看看行李是不是都已经放到车顶了。等他再回到车内时,吉特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事情没费多大的劲。马达开动的时候,波特朝窗外看了一眼,那个老人和一个年轻一点的人站在一起。两个人都离车子很近,眼巴巴地望着。“真像两个小孩,”他想,“他们的大人不让他们一起去野餐。”

  汽车开动了,吉特坐起来开始吹口哨。波特不安地用胳膊肘轻轻杵了一下她。

  “表演结束了,”她说,“你不是真想让我一路演下去吧,我说?而且,你也太神经了吧。车上根本就没人注意到我们。”这话也对。汽车里面的人都在有滋有味地聊着天,没人注意到他们。

  还没开出去多久,路就变得特别难走。汽车每颠一次,波特就从座位上往下滑一点。吉特见他丝毫没有往上挪的意思,便问:“你想去哪儿?到地上去?”他没回答,只说了句:“什么?”他的声音太怪了,吉特赶紧转过脸想看清他的脸。光线太暗,她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表情。

  “你睡着了?”她问。

  “没有。”

  “觉得不舒服?很冷?为什么不把外套盖到身上?”

  这次他竟然没回音了。

  “冻着了?”她往外看了一眼天上的弯月,挂得很低。

  过了一会儿,汽车开始减速上坡,颇为费劲。排气管的浓烟呛鼻,再加上马达的轰鸣声和不断下降的温度,使吉特从昏迷中惊醒了过来。她头脑清醒地朝车内看了看。乘客们好像都睡着了。大家都随意蜷缩着,用斗篷把全身连鼻子带眼睛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一个指头都看不见。她身旁忽然有什么动了一下,扭头一看,波特已经快滑到座位底下了,完全靠他脊柱的中间部分支撑着整个身体。吉特决定让他坐起来,于是使劲地拍他肩膀。他却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坐起来,”她说着又拍了两下,“你会压坏背的。”

  这时他才哼出一句:“哦!”

  “波特,看在老天的份上,坐起来。”她忽然紧张起来,说着就开始拖他的脑袋,想叫醒他好让他自己动。

  “哦,天哪!”他这才慢慢像只虫子一样往上挪到了座位上。“哦,天哪。”最后好不容易坐好以后,他又哼了一句。直到他把脑袋靠到吉特边上,她才发现他的牙齿在打架。

  “你感冒了!”她气呼呼地说,不过她这火其实多半是冲自己发的,“我要你盖点东西睡,可你就知道像个白痴一样干坐着。”

  他没做声,只是安静地坐在位置上,耷拉的脑袋随着汽车的颠簸在胸前晃来晃去。吉特伸手去拉他的外套,一点点地从他P股底下好不容易拉出来再盖到他身上,褶边的时候还任性地拍了几下。此时她的心里流过了这样的字句:“这就是他,我一清醒无聊的时候,他就准备为世界捐躯。”可是这句话却像一个屏幕挡住了背后的害怕:害怕他真的病了。她望望窗外夜风扫过的一望无际的空地,月亮已经落入了地平线。这片沙漠比海洋更让她觉得,自己仿佛坐在一张大桌子上,桌子的边沿就是地平线。她想像着在地球和月亮之间也存在着某个四方的星球,说不定哪天他们真能去呢。路上的灯光冰冷而且不真实,空气还是干燥得使皮肤扯得过于紧绷,远处的景象少了柔和曼妙的曲线,这里跟所有空旷的地方没什么两样。无声的寂静可能已经达到了某种极限,耳边只剩下了呼啸而过的空气流动声。她摸了一下车窗,已经结冰了。汽车在平原上继续颠簸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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