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强烈表现欲从未得到过正常的释放,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困惑。我在舞台上麻木地表演;我参加人群聚会;我谈着不着边际的恋爱,为失恋而痛苦;我在黑夜里疯狂地跳着舞,因为吃错了药物而去呕吐;我情绪化,时而欣喜若狂,时而情绪低落;我对人群冷酷而烦躁,却又在面对冷寂的场景迎风落泪。一瞬间的崩溃是那么容易,你曾花费巨大的代价建立起来的自我逻辑的大厦,总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面临塌陷。你为此而哭泣不停。
我本是个躲在风景后面观望的人。可偏偏因为有几分姿色,有几许自恋,不甘心做一个黑暗中的守候人。我的力量囤积在不恰当之处,不是被幻象分解成了虚无,就是被现实世界扭曲成愤怒和怨恨。我喜欢摇滚乐,与许多摇滚乐手有不愉快的童年的情形不谋而合。我为此感到异常尴尬,知道自己不过如此。
除了阴郁之外,我喜爱光亮。因为看见了温暖而渴望,老觉得远处有个亮点引诱着我前行,不知疲惫,不能停歇。我没有信仰,我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是信仰,也许信仰就是内心坚持的自己。这坚持尽管看起来虚无缥缈,即无定义又无法证明,可还是要坚持。也许在我看来坚持一词本身就是信仰,至于坚持什么无关紧要。这让我变成了一个盲目乐观的悲观主义者。
我不想融入主流,也不愿彻底另类,我只想在夹缝中过自己和谐的生活。我的状态始终处在边缘,贪婪是我的缺点。我要用一生这短暂的时光完成这些“拼图”,好让自己在假象的世界里相对自由地驰骋。
我始终没有放弃过理想,尽管这理想支离破碎、不着边际、形同虚设,甚至无法汇集成具体的影像或文字。
可我依然不能放弃,因为没有理由。
在“莲花”酒吧的二楼坐着,我时常喜欢坐这个位置,不管是空闲还是为了拍摄,这个位置的角度很好,既能眺望远处的屋檐和胡同行人,也能对着窗户瞧一眼屋子里的油画和百合花。
蝴蝶飞不过(林夕)
嘴唇还没张开来
已经互相伤害
约会不曾定下来
就不想期待
电话还没挂起来
感情已经腐坏
恨不得你是一只蝴蝶
来得快也去得快
给我一双手
对你倚赖
给我一双眼
看你离开
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
没有谁忍心责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