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梵文家庭教师凯巴南达尊者曾向我讲述过巴巴吉与拿希里·玛哈赛第一次相遇的故事。这个故事是拿希里·玛哈赛亲口讲给他听的:
“我初次遇见巴巴吉是在33岁那一年”,拿希里·玛哈赛说道,那是1861年的秋天,我在丹拿浦尔的陆军工程部门担任会计师。某天早晨,上司对我说:‘拿希里,总部来电报调你到瑞尼凯特的军营去。’
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到达喜马拉雅山的瑞尼凯特。
工作之余我便在山谷中游逛。那天下午我正在爬山时,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来到一小块空地时,发现那里有很多洞穴。一个长相与我极其相似的年轻人对我说:‘拿希里,你终于来了!’这位年轻人微笑着用印度话对我说道,‘来,进这个洞穴休息一下吧,刚才是我在叫你。’
“那是一间整洁的小石室,有几张羊毛毯子和几个卡曼德拉斯(托钵)。”‘拿希里,你记不记得那个座位了?’他指着角落中的一块毛毯。
我摇了摇头。我对他说:‘我得走了,我天黑前必须回到住处,明天早上我还得去办公室做事。’
他竟换成英语对我说:‘办公室是为你而设的,你不是为办公室而来的。’
“我非常吃惊,山村中的苦行者竟会讲英语,而且还能套用基督的话。”‘我的电报确实生效了。’
我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那封将你调来的电报。我改变了你上司的意志才将你调到瑞尼凯特。拿希里,你还记得这个洞穴吗?’
他见我仍处于困惑中,便轻轻敲着我的额头。我的大脑出现一道电流,接通了我前世的记忆。
‘想起来了!您,我的古茹巴巴吉!过去,前世我就是在这个洞穴度过许多年的!’
我哭着抱住我古茹的脚。
‘拿希里,我要净化你。把这个碗里的油喝下,然后去河边躺下。’
我按照他的指示做了。到了寒冷的夜晚,我浑身上下依然暖洋洋的。是不是那碗油里隐含着什么神秘的能量呢?
我躺了几个小时后,有人从黑暗中走来。
‘兄弟,上师正等着你呢。请跟我来。’
他带我穿过森林时,夜幕突然被远方的光辉照亮。
‘天怎么忽然亮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是午夜。那是一座黄金宫殿放射出的光辉,它是巴巴吉今晚为你变化出来的。在前世你曾表示想要欣赏宫殿的华美。现在上师满足你的愿望,以此让你脱离业力的束缚。这座宫殿将是你今晚接受克利亚瑜伽传法的地点。’
一座灿烂的黄金宫殿展现在我们的面前,墙上装饰着数不尽的宝石。我们走入宫殿,欣赏着里面华美的景观。
我们走入一间宽敞的大厅,中间有一个金制的王座,外层镶着发光的宝石。巴巴吉以莲花姿势盘坐在上面。我走向他并在他的脚下跪拜。
‘我的孩子,醒醒吧!你尘世的一切渴望即将消失了。现在我要传授给你克利亚瑜伽了。’
巴巴吉把手伸出来,面前出现了一道荷玛(献祭)的火焰,周围都是水果和鲜花。我就在这燃烧的圣坛前接受了克利亚瑜伽。
第二天早上,我又来到上师的身边。他依旧坐在王位上,许多徒弟围着他。
巴巴吉对我说:‘把你的眼睛闭上。’
当他让我睁开眼睛时,黄金宫殿和花园消失了。我自己,巴巴吉和其他徒弟现在全都坐在荒芜的地上。
‘宫殿已经没用了。’巴巴吉说道。他从地上拿起一个陶制的碗,对我说:‘把手放在那里,任何你想吃的食物都会出现。’
我一摸那个很大的空碗,碗里就出现了热的奶油烤面包、咖喱,还有叫不出名的甜点。吃完饭,我感到很渴,我古茹指了指我前面的碗。所有的食物都没了,碗里是清亮亮的水。
那天午后我坐在毯子上,我的古茹把手放到我头上。我进入了三摩地的极乐境界,连续7天感受着那种极乐,我穿过了真正不死的领域。第8天我跪在古茹的脚下,恳求他允许我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巴巴吉拥抱着我说道:我的孩子,现在你必须与世俗中的人生活在一起。”‘你之所以一直要到结婚并有了工作职责后才能遇到我,是因为更深一层的原因。你不要加入我们这个喜马拉雅山的秘密团体;你必须成为一个理想的在家瑜伽行者的榜样。你要通过自己的生活,让世人了解到解脱是取决于内在而非外在的出家。’
我同意了他对我的要求。
克利亚瑜伽只能传授给合格的徒弟,也就是那些发愿在追寻天国的过程中可以做任何牺牲的人,巴巴吉说道。
我恳求地看着巴巴吉说:‘我祈求您准许我把克利亚传给所有想学的人,即使他们在刚开始时无法发誓完全地做到内在的舍弃,但他需要解脱苦难呀。’
‘好吧,我答应你。’巴巴吉终于解除了克利亚在世代以来只传给少数人的规则。‘那就将克利亚传给所有需要它帮助的人吧。’
过了一会儿,巴巴吉又说道:‘向你的所有徒弟复述这句出自《薄伽梵歌》的名言:Swalpamasya dharmasya,trayata mahato bhoyat(即使只是些微地修习这个仪式,就可以将你从悲惨的恐惧和惊人的痛苦中拯救出来)。’
次日早上我们分别时巴巴吉对我说:
‘我的孩子,我们之间从不存在分别这两字。不论你在何时何地,只要你呼唤我,我马上出现。’
我下山回去后,同事们在办公室里欢迎我,10天以来他们认为我在喜马拉雅山的丛林里失踪了。不久总部传来了一封信。信上写着:
‘请拿希里回到丹拿浦尔5的办公室,他被错误地调派到瑞尼凯特去,瑞尼凯特的职务将另派他人担任。’
回到丹拿浦尔前,我在莫拉达巴德一个孟加拉人的家里住了几天。个朋友聚集起来欢送我。当我将话题转到灵性上时,主人叹着气说:
‘唉!这年月印度哪来的圣人!’
我反驳道:‘印度确实有伟大的上师!’
我便说了我在喜马拉雅山上的经历。他们都表示怀疑。
“拿希里,你当时一定是因为心理过度紧张,才产生了这种幻视幻听。’”我不假思索地说:‘我若是呼唤我古茹,他就会出现。’
他们一下子产生了兴趣。而我要求进入一个安静的房间和两条新的羊毛毯子。
‘上师会出现的,在门外等着吧,他出现时我会叫你们的。’
我在冥想的状态中,呼唤着我的古茹。房间很快就充满了光辉,巴巴吉出现了。
‘拿希里,你怎么会为了一点小事呼唤我呢?’上师严肃地看着我。他又说道,‘为满足这些唯物主义者的好奇心而让我现身也太不值得了,我该走了。’
我跪拜在他的脚下:‘神圣的古茹,我错了,原谅我吧。那是为了要让这些精神盲目的心灵产生信心,我才大胆地呼唤您。既然您出现了,请您赐予我朋友祝福再离去。’
‘那好吧,我过一会儿再走。我也不想让你在朋友面前食言。’巴巴吉的语调缓和了许多,他又说道:‘我的孩子,以后每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来,但不总是在你呼唤我的时候。’
我打开了门,我的朋友们盯着毯子上坐着的巴巴吉。
“这是催眠术!’一个人笑着说。”我们都守在门外,没人能进入这个房间的!“巴巴吉微笑着走了过来,示意每个人摸一下他真实的身体。我的朋友们不再怀疑了,一齐拜伏在地上。
‘准备好哈卢亚。’巴巴吉说道。我明白,他这是想进一步让这群人确信他肉体的真实性。我们吃完之后,巴巴吉逐一地赐福我们。而后便是一道闪光,巴巴吉随光而去。
“我不久就回到了丹拿浦尔,重新担负起工作和家庭责任。”
拿希里·玛哈赛也对凯巴南达和圣尤地斯瓦尔讲过另一次跟巴巴吉碰面的故事。
“当时是在阿拉哈巴(Allahabad)昆巴大会(Kumbha Mela)的现场,”拿希里·玛哈赛对他的徒弟们说,我趁着工作中一个短暂的假期去了那里。我漫步在那些从四面八方前来参加这个神圣节庆的僧侣和圣人中,当我看到一个全身涂满灰泥、手拿一个讨饭钵的苦行僧时,我便产生一个念头,这个人是伪善的,表面是出家人,而内在却没有任何美德。
我继续走着,突然远远地看到了巴巴吉。他正跪在一个缠结着头发的隐士面前不住地忙着什么。
我急忙跑去,惊讶地问:‘先生,您这是?’
“我正为这位出家人洗脚,然后再清洗他的炊具。’巴巴吉微笑着对我说。我明白了他的暗示。他希望我不要批评任何人。古茹又说,‘我正在学习最伟大的美德,那种美德便是最能使上帝高兴的-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