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这些人就是美国人!”当一张张的面孔1出现在我内在的体验中时,我确信那些人就是美国人。
当时我正坐在兰契学校储藏室中专心地打坐。
“我要去美国。”这个念头坚定地占据了我的内心。我把教职员召集在一起,向他们宣布了我去美国的决定,最后我告诉他们:
“我想你们会认真负责地继续实施伟大的瑜伽教育……有一天我会回来的。”在体验后的几个小时,我乘火车前往加尔各答。次日我接到邀请函,邀请我代表印度出席在美国举行的国际自由宗教大会。那年的大会是在波士顿召开,由美国一神派协会赞助。
我到塞伦波尔去找圣尤地斯瓦尔。
“可敬的古茹,我已被邀请到美国一个宗教会议上发表演说。您同意我去吗?”
“别错过机会,去吧。”上师说道。
“可我很少演讲,从未用英语讲过。”
“别管那么多了,让西方接受瑜伽才是最重要的。”
我将去美国的计划告诉父亲时,他大吃一惊。
他严肃地说:“去那么远的地方不行,况且谁会资助你呀?”
我直接了当地说:“爸爸,也许上帝将通过您来资助我。”
“不行,坚决不行!”
正因为他说了这样的话,所以第二天当父亲交给我一张巨额支票时,我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他说:“因为我身为拿希里·玛哈赛忠诚的徒弟,所以才资助你的。去吧,去传扬没有宗派的克利亚瑜伽吧。”
“今生今世我们或许再也见不着面了。”7岁的父亲伤感地说道。
“上帝会让我们相聚的,这是直觉告诉我的。”
为了得到上帝的祝福,我在临行前的某一天从早晨开始祷告,一直持续到中午,却没有得到回应,我正准备继续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后,一个外表很像拿希里·玛哈赛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对我说:“我就是巴巴吉。天父听到你的祈祷后让我来告诉你:‘听你古茹的话没错,你应该去美国。’别担心,你会成功的。我曾在昆巴大会上对你的古茹尤地斯瓦尔承诺过派你到西方传播克利亚瑜伽。”
我激动地拜伏在这位不死的古茹面前。他将我从地上扶起来,对我讲了很多生命中的事情,最后他说:
“克利亚瑜伽是了悟上帝的科学法门,迟早会传遍天下的,它不仅能使个人具备超自然的感知,也能使国家和民族更为和谐。”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对我说:“别跟着我,你也没法跟着我。”
“巴巴吉,把我带走吧!”我不停地叫喊道。
他说:“现在不行。”
我要去追他,而我的脚却被某种力量固定在了地上。巴巴吉在门口打了个手势作为祝福就走了。
过了几分钟,我的脚才恢复了自由。
出发前,我去拜见圣尤地斯瓦尔。
“别总想着自己生来是个印度人,也别变成一个美国人。取他们两者之中最好的,你是上帝的儿子。”
最后他祝福我说:“那些真心到你这里来寻求上帝的人都会受到帮助。”你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孤单的。
1920年8月我乘斯巴特城号(the City of Sparta)前往美国。那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第一艘开往美国的客轮。
整个航程需要两个月的时间,一位同船的乘客得知我是出席波士顿宗教大会的印度代表,他便请我在某个星期四晚上为乘客进行演讲。
到了星期四的晚上,我在众人面前有近十分钟的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尴尬之中我暗自向上师祷告着。随后我竟然用英语讲了45分钟,并得到大家的好评。
9月底,斯巴特城号到达了波士顿附近的码头。10月6日,我在大会上发表了演说,演说产生了很好的反响。
大会结束后我留在了美国,在波士顿度过了4年快乐的时光。我公开演讲,教课并写了一本诗集《灵魂之歌》(Songs of the Souls),纽约市立学院院长菲德烈·鲁宾逊(Frederick B。Robinson)博士为我的诗集撰写了序文。1924年的夏天,我开始了横穿美国的旅行,在各大城市向数千人演讲,最后,我到达了阿拉斯加。
1925年年底,学生们赞助我成立了美国总部。总部位于洛杉矶华盛顿区,这栋建筑是我几年前在喀什米尔的体验中看见过的。我急忙将我在美国活动的一些照片寄给圣尤地斯瓦尔。
转眼又过去了几年。我在美国的很多地方授课,在俱乐部、大学、教会及各种教派的团体中演讲。那时已有数万名美国人接受了瑜伽的传法。我在1929年所写的关于祈祷思想的新书-《从永恒来的耳语》(Whispers From Eternity),完全是献给他们的,书前有阿美利塔·加利库尔奇(Amelita Galli-Curci)
3的序文。书中一首名为《上帝!上帝!上帝!》的诗是这样写的:
穿过睡眠的深渊,
当我刚一醒来,
我便低语着:
上帝!上帝!上帝!
您是我的食粮,
当我饥饿时,
我尝到了您,
我满足地说着:
上帝!上帝!上帝!
不论我到哪里,我心中的那盏灯
便是永恒的您;
在对抗喧嚣的活动中
我的灵魂呐喊着:
上帝!上帝!上帝!
考验我的风暴尖叫着,
忧虑对我狂吼着,
可我仍然压过他们的音量,
大声唱颂着:
上帝!上帝!上帝!
我用记忆的丝线
编织着梦想时,
那神奇的衣服上写着:
上帝!上帝!上帝!
每晚,当我睡着的时候,
我在梦里呼叫,喜悦!
我的喜悦来临时永远唱着:
上帝!上帝!上帝!
在吃东西、工作、梦想、睡觉,
服侍、打坐、唱颂、深爱天国时,
我的心不断地响起,谁也听不见的:
上帝!上帝!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