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科学的知识之外,促进植物生长的秘诀是爱。”路德·柏尔本(Luther Burbank)在圣塔罗莎(Santa Rosa)的花园里说出了这句名言。
一次,我们站在一畦可食用仙人掌的苗圃旁边。
在他的培育下,这种在沙漠里的植物竟然长出没有刺的变种。
我对这很感兴趣,说:“亲爱的路德,能不能送给我一些仙人掌的叶子,我想把它们种在华盛顿总部山丘上的花园里。”
他给了我3片叶子,后来它们在华盛顿大片地繁殖生长起来。
伟大的园艺家路德·柏尔本告诉我,他第一个成果是现在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大马铃薯。他曾改良培育出上百种植物新品种-各种新的柏尔本蕃茄、玉米、番瓜、樱桃、梅子、油桃、草莓、罂栗、百合与玫瑰等等。
我与路德在胡桃树前正说着话,他领养的小女儿跑进了花园。
“她就是我人类的植物。我已经把人类看成是一株巨大的植物,它如果要达到最高的质量,只需要爱、伟大户外自然的祝福和明智地选择与配种。”
“路德,你一定会喜欢印度兰契学校的户外课堂和互助互爱的氛围。”我的话吸引了柏尔本。他问了我很多这方面的问题。
他说道:“尊者,兰契学校是未来的希望。我反对我们现在隔绝自然和泯灭个性的教育体系。我很赞赏你的教育理念。”
我们分手时,他送给我一本小书。
“这是我写的关于《人类植物训练》(The Training of the Human Plant)2的书。”他说道:“新的训练法应该是大胆的实验。勇敢的试验往往会产生最好的果实与花朵。儿童教育上的革新也是这个道理。”
当天夜里我一口气儿看完了这本书,它深深地吸引了我。
我经常拜访这位伟大的美国人。那天早上我跟邮差同时到达他的家,邮差送来大约一千封世界各地园艺家写来的信。
“可敬的尊者,我们去花园吧。”路德高兴地说。
我开着车子行驶在通往小镇花园的路上。他的花园里种着各式不同的圣诞玫瑰、紫红玫瑰和柏尔本玫瑰。
“我朋友亨利·福特和我都相信古代轮回的理论。”路德对我说,“记忆不能做为事实的检测标准,人们无法记起他的前世并不说明他未曾经历。”
他在我之前的一次拜访中已经接受了克利亚的传法。他说:
“东方的很多知识是西方不具备的。”
“有时我觉得离那个无限的力量已经很近了。”
他告诉我他的母亲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早已去逝了,但她多次在他的体验中出现,并和他说话。
后来,我们又开车回到他的家。
我对他说:“路德,我马上要创立一本杂志,介绍东方与西方在真理上的贡献。你觉得应该用什么名字?”
我们讨论了一会儿,最后决定用“东方与西方”这个名字。柏尔本给了我一篇他在杂志《科学与文明》(Science and Civilization)上发表的文章。
“东方与西方’的第一期将刊发这篇文章。”我对他表示着谢意。
我们的友谊在逐渐加深,我管他叫作我的“美国圣人”。他在玫瑰丛中的小家很简朴。他明白奢华的无用,他的财产很少却很快乐。他的名声很大,而他却非常谦虚。结满成熟果实的树木总是低垂着的,而不结果实的树木却高昂着头。
1926年他过世时,我正在纽约。得知消息后,我悄悄地哭了,整整一天我关门不接见访客,陷入深深的怀念之中。
第二天,我在路德的遗像前举行了一场吠陀的纪念仪式。
《新韦氏国际辞典》把“柏尔本”归类为及物动词,定义是:(植物的)异种交配或嫁接。比喻通过选择或加入好的、排拒坏的品质来改进(任何事物,如一个过程或是制度)。
我读完定义后流着泪在心里说道:“伟大的柏尔本,你的名字现在已成为‘美好’的同义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