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乘坐的轮船拉吉普坦拿(Rajputana)号于1935年8月22日停泊在孟买的大港口。朋友们带着花环聚集在码头欢迎我们,成群的记者在我们下塌的泰姬玛哈旅馆房间采访我。
孟买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城市,但我急切渴望去见我的古茹和所有的亲朋,无暇游览。将福特车交由火车托运后,我们便坐上火车向加尔各答进发。
我们看到一大群人聚集起来在达豪拉车站欢迎我们。年轻的卡辛巴刹尔摩诃拉甲和我的弟弟毕修指挥着这一庞大的阵容。
汽车、摩托车列队前导,鼓声和海螺声此起彼伏。布利慈小姐、莱特先生和我身上挂满了花环,渐渐驶近父亲的家。
父亲拥抱着我,伯父、伯母、兄弟姐妹、堂兄弟、学生和多年前的老友们围绕着我,那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是潮湿的。
而我与圣尤地斯瓦尔会面时的激动心情更是难以言喻的。
我将许多在美国、欧洲和巴勒斯坦为圣尤地斯瓦尔买的礼物放到他面前。他微笑着接受了,并没有多说什么。我在德国给自己买了一把两用的手杖雨伞,现在我也把它献给了上师。
“我很喜欢这件礼物!”古茹说这句话时显得很动情。他拿着手杖给来访的客人欣赏。
“上师,我可以在客厅中换一张新的地毯吗?”我发现圣尤地斯瓦尔的虎皮下面的小地毯已经破旧了。
“你觉得有必要,也可以。”我古茹对此并不热心。“你看,这虎皮的垫子挺舒适的,也挺干净的,我是自己小王国的国王。物质世界比我的王国更有趣吗?”
他的这些话使我觉得时光正在倒流,我又变成了那个年轻的徒弟,在他的斥责中得到净化!
过了一段时间,在那里我离开了塞伦波尔和加尔各答,带着莱特先生前往兰契,同样受到了热烈的欢迎!看着那些无私的教师,在这漫长的15年里,依然让学校的旗帜高高地飘扬着,令我非常感动。
然而,兰契机构的财务状况很艰难。从前的卡辛巴泰尔宫已变成学校中心大楼,一直提供巨额捐助的曼尼卓拉·昌卓尔·南第摩诃拉甲已经逝世了。没有足够的公众援助,使学校许多免费的慈善措施难以实行。
多亏我在美国学到了一些实用的智能,在困境中仍能无所畏惧。我在兰契住了一个星期,着手处理关键性的问题。然后去加尔各答与一些重要的领导者及教育学家会晤,并与年轻的卡辛巴刹尔摩诃拉甲进行了几次长谈。另外我还恳求父亲在财务上提供援助。这样,兰契又恢复了元气。
几个月后,兰契学校终于成为法人组织。我的梦想是使兰契学校成为一所永久献给瑜伽的教育中心,现在已经实现了。
在1935年之后的10年中,兰契的职能范围不断扩充,现在依然遵守夏玛·夏蓝·拿希里·玛哈赛的使命进行广泛的慈善活动。
兰契学校(或尤高达真理团布拉玛查尔亚维地拉亚)设有户外的课堂教授初中和高中的课程,学生们也接受某些职业训练,男孩们还组织了自治委员会规范他们自己的行动。
学校鼓励运动和游戏,学生们在运动场上练习曲棍球和足球,也学习瑜伽体位、剑术、棍棒术和柔道。兰契学生在各种竞赛中赢得了很多奖杯。
另外,学校还对当地部落寇尔(Kols)、圣淘斯(Santals)和曼达斯(Mundas)族用北印度语进行授课,也在邻近的村庄为女孩子们开课。
克利亚瑜伽的传法是兰契学校最大的特色。男孩子们每天都要修习灵性的功课,参加梵歌的吟诵,用戒律和古老箴言培育纯洁善良、自我牺牲、重视荣誉和真理的美德。学校努力让他们知道邪恶将导致苦难,美善可以导致真正的快乐,在通过专注的技巧克服身体和心灵的不安定因素这方面,取得了非常显著的成果。
兰契气候温和稳定,有印度最好的果园之一,其中生长着五百种果树。学生们不仅自己种植青菜,而且还会用纺纱车纺纱。
学校还设有图书馆及一间陈列着考古学、地质学及人类学方面的展品的博物馆。
拿希里·玛哈赛布道团的慈善医院和诊所在偏远的乡间设有许多露天的分部,已经救助了15万贫苦的人。兰契的学生都受过急救训练,在非常时期能为他们所在的地区提供服务。
希瓦神庙建在果园中,供奉着一尊拿希里·玛哈赛上师的雕像,每天的祷告和有关印度圣典的课程都在庙旁的树下进行。
兰契的高中分校发展很快,陆续设立了哈尔省拉克斯曼浦尔的尤高达真理团男子中学(Vidyapith)和密那波尔省伊玛利查克(Ejmalichak)的尤高达真理团高中和修道院。
1935年我们在恒河岸边的达森斯瓦尔建成了尤高达精舍。这个新的修道院位在加尔各答北方几公里处,尤高达精舍的活动包括每周向印度各地的学生邮寄了悟联谊会的教理。
我的秘书莱特先生把他在印度的感受在他的日记中表达得很充分。
我曾问他:“你对印度的印象如何?”
他想了想回答道:“和平,整个民族充满了和平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