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球狂

第12章 选秀大会

　　一记惊雷打醒了二（5）班里打瞌睡的同学。看样子，不止是奔奔一个人睡眠不足。

　　都说哈欠是可以传染的，看着一张张大张着的嘴，安晓然也禁不住想打哈欠了，不过想到自己是在上课，就马上用手掩着嘴。是打春雷吗，奇怪，怎么那么早呢？如果说不是春雷，那么为什么人们又这样睡意正酣呢？

　　“二5班和三2班打群架了！”

　　班长杨奔奔带头打架，足球队成了拳击队。

　　校园里的各种议论让安晓然感到了压力，虽然李大卫一再向她也向陈校长解释这不是打群架，而且主动检讨了自己不力，但这并不没有让安晓然轻松多少，反而让人怀疑她的管理能力，这么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管好这么一个明星多多的班级呢？

　　安晓然已经听到了这样的议论，但是在这帮同学面前又不好发作，她相信奔奔是因去劝架而被打出鼻血来的。奔奔是她树起来的典型啊，怎么可以轻易倒下去呢？

　　“一年之计在于春啊，你们怎么能打瞌睡呢？”安晓然稍稍有点文不对题了。她本来是想说“怎么柯以打群架呢？”但是说出口却变成另一句话了。

　　不过下面也不知是谁，应该是快快吧，他反应快出口也快：“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同学便窃窃私笑起来，因为这很有讽刺她的嫌疑呵，“不觉晓”的“晓”也是“安晓然”的“晓”呀。

　　“韩快快，有什么话站起来说！”

　　好，抓住了一个冤大头。

　　这个时候，在校长室，徐枫的班主任也找上门来了，向他递交了一封匿名信，历数徐枫的几大“罪状”，什么专门欺压小同学呀，喜欢跟人打架呀，这些还都属于鸡毛蒜皮的事。但其中两项事情，却引起了陈校长的重视，一件是说说徐枫经常被企业叫去打比赛，还去赚比赛的劳务费和奖金，还有一件是徐枫经常去一个固定的网吧打游戏，而且也是能赚钱的。来信说，这不是赌博又是什么呢？

　　陈校长问班主任：“徐枫的家境如何？”

　　回答：“好像很一般，听说母亲下岗了。但人们传说他父亲又是什么董事。”

　　陈校长“哦”地一声随即对班主任说：“你怎么连学生的家庭情况都不清楚呢？他现在成绩怎么样？”

　　“毕业无问题，考学校好像有点困难，不过他好像要考体院的。”这“好的，这个事情我知道了，你也不要再查，不要跟别人说，徐枫我会找他的，有新的情况向我汇报，对他要鼓励为主，他是我们好不容易培养的一个尖子队员，是星城的招牌。”

　　班主任：“我也这么想，所以向你汇报了。”

　　都说这是个眼球经济的时代，而在校园里最能吸引眼球的地方在哪里呢？当然是在操场上。

　　操场上最能吸引眼球的又是谁呢？那就是帅哥们了。你成绩好，人们只是佩服你的努力和智商，佩服你的基因比较好，但是在操场上就不一样了，操场上是比谁跑得快谁跳得高谁投（踢）得准。成绩好这只是一个概念，他不是一种形象不是一种姿式更不是一种可以慢慢回味的慢动作。从这一点上说，球星和帅哥更是人们崇拜和追捧的对象。

　　早上还是细雨潇潇，下午就是晴空万里了。校园一圈，包括河边都插起了彩旗，像是要开运动会了。如果是开运动会，那是速度和力量的节日，是肌肉和阳光的盛典。今天星城不开运动会，开的是选秀会，全市的中学生足球新秀们都要到星城来亮相，来接受一下俱乐部教练组挑剔的目光。

　　把选秀大会放在星城这样一个吸引眼球的节目，又是陈校长争取来的。不仅仅因为星城本身就有两名球员参加选秀，更主要的是，星城能一下子在全省全市的媒体的关注下，这难道不就是一个注意力经济吗？

　　奔奔和徐枫，已经箭在弦上了。他们之间，只能上一个的传闻，已经人所皆知了。所以这场选秀就很有一点“星城 德比”之战的味道了。有人也猜测，让徐枫上可能更符合陈校长和李老师的意图，因为徐枫再过几个月就要毕业了，而奔奔毕竟还有三个学期呢。

　　用剑拔弩张志在必得来形容两位帅哥，应该是很准确的。刚刚经历过“群架”和“流血”事件的这两位帅哥，谁不想加入俱乐部，踏上职业化的第一步呢？

　　徐枫的拥趸，高三的后援团的口号是“徐枫徐枫，星城第一”。

　　高二的啦啦队是以画画为首的一批，她们的口号是“奔奔奔奔，星城明星！”

　　星城空城了，惟有欧杰一个人留在教室了。他不想凑这个热闹，他正打开了电视机在看NBA的重播呢。这才是他真正的梦想啊。他反复地琢磨着那些球星的灌篮动作，他在意念中完成了无数次的灌篮，在那些球星看来，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情啊。快快想起上幼儿园大班的时候，爸爸给他在小房间里手纸板做了一个小篮框，那时候他是用乒乓球当篮球打的；再大一点，就是在房间里把皮球当篮球来投，也不知道敲碎了多少瓶瓶杯杯的，可是爸爸一次也没有骂过欧杰。

　　欧杰想，什么时候我的身高和弹跳还能上升，什么时候我灌篮能吸引所有女生的目光。

　　欧杰陷入了深思，而球场上传来的声浪也拍打着他的耳膜。

　　“欧杰，你怎么不去看选秀啊？”是今今的声音，她什么时候回到教室里了。

　　“我来拿头花了，头花掉了，你不去看吗？”今今对欧杰的关切，就好像欧杰对姚明的关切，都是单向的，而不是双向互动能产生共鸣的。

　　“我们还是把镜头切到操场上吧……”这是快快的自言自语，他不得不这样来做他的功课，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快快想这个话还是有点道理的，我不是在球队打替补成了第13人了吗，也好，我可以用更多的时间来练嘴而不只是给人传球和捡球。要知道5月份，全市的主持人大赛就要开始了，而且是要上电视的呀！

　　“空气中有一种血液在燃烧……”快快继续着他的讲述。

　　“我为球狂，我为球狂……”画画等16个美少女战士载歌载舞且舞且喊——这是星城高中也是陈校长最为拿手的一个节目。虽说美少女们没有穿彩服，但已经够靓丽的了。怎么样，我们不仅要出优秀的尖子，还要出出色的啦啦队。

　　看到这一切，俱乐部的头和选秀组都很兴奋。那个外教看了更是频频点头。陈校长在一旁很牛B地用英语跟他说着什么，然后又特意把徐枫和奔奔叫到他跟前。徐枫只听懂教练问了一句“你叫什么”然后就什么都听不懂了。而奔奔呢，倒是能简单地对上几句。

　　测训的项目先是折返跑绕圈跑等花样，一点也不好玩。不过对于崇拜奔奔的人来说，能看到他的影子也是好的，特别是教练要他脱了长衣长裤时，场外竟然“哇塞”发出一阵夸张的叫声，一旁快快和东东在议论着：

　　快快：“你知道教练在看什么吗？”

　　东东：“你说看什么？还不是看他的肌肉发不发达？”

　　快快：“踢足球可不全是用肌肉的，这是在观察他的腿型然后观察他的骨龄看他的柔韧性。”

　　东东：“那你看我还会不会长？”说着东东卷起了自己的裤腿。

　　“这个我可不会，你让那老外看吧，你守门的也够高了”快快把东东搁在那里了。

　　分组练习时，奔奔和徐枫分在一起，奔奔给徐枫传球，徐枫给奔奔做球，可不知是因为紧张呢还是什么，今天的奔奔反而一点也兴奋不起来，脚上的感觉不太找得到，传出的球不是慢了就是偏得很远，这让一旁的陈校长和李大卫连连摇头。今天这样的场面，李大卫也只配捡捡球了，不过他还是不停地在向两个徒儿吆喝着，手里还拎着两瓶水。两个如果能选上一个，那就是历史性地突破了。如果两个都选上那是锦上添花了；如果两个都选不上，那就无话可说了。

　　训练比赛开始了。奔奔和徐枫被分在两队，奔奔打前腰，徐枫打后腰，这样就不可能有多少碰撞了。没有教练也没有战术布置，教练说了就按照自己平时玩的时候的踢，一开始奔奔这边几乎没什么戏，因为球差不多都在对方半场，对方被压着打，但射门却总是有失准星，但是30分钟后，对方却打起了反击，一次并不是奔奔的失误，先让对方灌进一球。

　　这个时候场外已经喊成一片，连东东都不结巴了：“冲冲冲，奔奔往前冲。”

　　是啊，此时不冲还待何时，此时不冲不是更给“温柔一刀”笑话吗？何况又是在“主场”，不表现一下怎么行呢？

　　奔奔硬是从对方脚下抢下了脚，便带球疾进，谁都以为他会把球传出去的，但是他却偏偏直奔禁区，他太想直捣黄龙了，但是徐枫逼了上来，奔奔左晃右晃地想骗过他，但可能大家在一个球队相处熟了，徐枫并不吃他德尼尔森式的这一招，而且凶狠果断地一个倒地铲球，把球铲出了场外。

　　场外又是一片“啊”声，有赞叹有惋惜。这一次对话，用快快的话说，是各得80分，奔奔突得好，徐枫铲得好。

　　终于又等到了一个机会，一个在禁区外的直接任意球机会，没有等前锋们跑过来，奔奔就摆好了球，退后几步并用脚丈量着人到球之间的距离。前锋们已经浪费了不少机会，这一次就再也不好意思来罚了。只见奔奔看也不看人墙，啪地一下，足球划出了一道美妙的弧线——进了！

　　进球的一刹那，奔奔脑子里惟一的念头就是——见鬼去吧，温柔一刀。谁怕谁呀？

　　而此时场边叫得最响亮的声音，就是苏画画了。

　　“你是不是太兴奋了一点？”不知什么时候，欧杰也来到了操场边。

　　“我举奋了你不高兴？你不是不看足球的吗？”画画对欧杰说。

　　“我可是来看你的，要注意，别把自己的兴奋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你说谁，是我吗，谁的痛苦？”画画嘟起了嘴。

　　欧杰已经离开，他朝不远处的小mike走去。是小mike的痛苦吗，那叫花心，活该！

　　画画如此想，但她又对欧杰刚才这不冷不热的话感到不爽。

　　我们不要教室我们要天空/我们不要作业我们要大地

　　——星城宝贝啦啦队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