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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军第一批女兵,在艰苦卓绝的斗争面前,部队逃亡三分之一,硬没有一个女逃兵

  无论到哪里,那头上挽着一束凤尾巴,短短的头发在大沿帽下蓬松着,几绺细细的刘海从帽沿下垂出亮在前额,腰上扎着皮带,鲜明地勾勒出苗条的身材,绑腿打得规整自然,走路都有弹性的女兵,最惹人、最显眼。女兵有军人气质,又有女性魅力,处处给人以一种活泼的、轻盈的、柔若无骨的感觉。

  “女兵!女兵!”

  小孩子喊着、奔着,最喜欢围着她们打转转。挤成一堆看热闹的妹子媳妇们对她们更是好奇得不得了。她们的出现,在这些妹子媳妇中间,犹如一阵清风吹动红装翠盖的荷池,一颗小石子惊飞晒谷坪上的家雀,荡起了圈圈水纹,掀起了唧唧喳喳声音一片。

  “瞧,人家这样多好看……那个在讲话的真白净。”

  “这些妹子会唱歌演戏,还会看病打针。”

  “她们还会打仗呢。”一个妹子尖着嗓音接过大娘的话。

  “嗨,哪有女兵打仗的?”另一个圆脸妹子不相信。

  尖嗓子妹子瞟了圆脸妹子一眼,又迅速扭回头,目不转睛地望着女兵们,嘟嘟嘴说:“怎么没有,穆桂英、花木兰不都是女兵吗!”

  “那是戏台上的事,又不是真的。”

  “你不相信,我们一起过去问那个挂手枪的,敢不敢?”

  那个挂手枪的女兵似乎听到了她们的议论,微笑着走了过来,问道:“小妹妹,你们想问什么?”

  女兵这一问不要紧,臊得两个妹子舌头一伸,一下工夫都缩到人群身后去了。

  战争并不排斥女性。只要有人类的战争,就不可能没有女性。南昌起义诞生了第一支人民军队,跟着也有了这些人民军队的穆桂英、花木兰。

  这些人民军队的第一批女兵,新生铁流里勃勃朝气的花朵。

  这一年,她们都正是十八九岁,是充满新鲜感的人生含苞的时候,是似梦非梦的年华。不知谁说过,穿军装的女人是世上最美的女人。集男儿与女儿的魅力于一身,男人见其婀娜,女人见其英武,战争给她们创造了另一种美。

  这些女兵,大部分都是中央军事政治学校的女生队学员,少数的是何香凝创办的妇女训练班学员,整整30人。目前知道名字的有28人,她们是:彭漪兰、彭援华、胡毓秀、褚志元、曹泽芝、黄直纯、黄厚吉、谭勤先、杨庆桂、杨庆兰、周铁忠、周开璧、陈觉吾、王鸣皋、孙苹非、周月华、方晚成、萧国华、萧景子、萧凤文、苏同仁、陈兆森、文曼魂、刘罄、许冰、许一真、封亦吾、徐全直。

  30个女兵,30朵花儿,30条生命。

  武汉的七月天,热得死人。整座老城那种下蒸上烤的闷热简直叫人喘不出气。胡毓秀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只觉得背上在发烧,脑袋在发胀,怎样躺都不是,苍白俏丽的脸转过来又转过去。

  患严重的贫血症,她已经住了两个星期的院了。可是,身体在好转,心里又患了病。军校同学带给她的消息,像一根线似的牵扯着她。不愿听,也得听;不敢问,又想问。

  前几日,褚志元同学来看望她,告诉了她一个坏消息:汪精卫已经正式投向了蒋介石,军校女生队宣布解散了。

  胡毓秀惊呆了,她曾预想到了事态会发展到这一步,但绝对没想到会来得这样迅猛。

  褚志元同学叹了口气,继续告诉她:现在全校同学惶惶不可终日,我们这些女兵又大多无家可归,或者是有家归不得的人,现在不知道怎样办才好。同学中有的已经随叶挺的部队走了,有的准备到苏联去学习,有的打算转入地下继续工作。她自己也准备明天就动身先回南昌去。她们在相对无言中匆匆分手了。

  刚才,陶恒馥同学又来看她了。陶恒馥紧紧张张,一进门,先看了看左右,然后附着耳朵告诉她:局势更加严重了,国民党开始在杀人了,汉口已经到处可见人头悬挂在电线杆上。她告诉胡毓秀出院后,千万千万不能再跑回军校去。

  不能再待在医院了。胡毓秀匆匆出院,托人买到了去九江的船票。然后,经九江去了南昌。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到南昌当晚,她还在睡梦中,猛听到外面密集的枪声。她没有再睡,直到天明,终于得到了令人欣喜欲狂的消息:

  “贺龙、叶挺的军队已经起义了!”

  彭漪兰比胡毓秀早到南昌。她是同周恩来、吴玉章、谭平山等人同一条船到九江,然后再赴南昌参加起义的。

  南昌同武汉一样也是热蒸笼,晚上不透一丝丝风。周恩来和叶挺等领导人就经常晚上划船到心远中学门前的东湖里去开会,湖里的水也是热的,但比起岸上来凉爽多了。为了避人耳目,周恩来、叶挺他们还让小女兵们上船作掩护。十几岁的彭漪兰参加过好几次这样的活动。她只知道参谋长(起义军士兵对周恩来的称呼)让她们在船头船尾玩耍,注意一下附近的动静。周恩来他们则坐拢在一起开会。彭漪兰对周恩来他们开会商谈些什么她也不清楚,见他们个个严肃认真的样子,她知道那是在商议很大很重要的事情。果真让彭漪兰猜着了。没几天,震惊中国震惊世界的南昌起义的枪声就响了。

  胡毓秀一大早就起来了。她听说彭漪兰指导员在前敌指挥部,住在洗马池的江西大旅社。连早饭都顾不及吃,就匆匆一溜小跑去了江西大旅社。

  沿街,自己的同志颈上系着红带子正在打扫战场,张贴标语布告,还有一队队武装士兵在巡逻。

  她很快找到了彭漪兰。彭漪兰一见她,就几步上前,一把拉着她的手兴奋地谈起了起义军同敌军激烈战斗的情形,并且告诉胡毓秀:“起义军过几天就要出发到广东去。”

  “哪天去?”胡毓秀瞪着一双带着问号的大眼睛。

  “8月4、5日吧。”

  “那我也去。指导员,你一定要带我去!”

  胡毓秀听了这个消息,立即不停地摇着彭漪兰的手臂,恳求着。

  “我也做不了主,这样吧,我马上带你去见参谋长,你去磨磨他。”彭漪兰哧哧地笑着,拉着女伴一阵小跑来到了正要外出的周恩来跟前。

  “哟,两位小女将,笑得这样欢,有什么事啊。”

  周恩来也被她们的笑声感染了,疲倦的脸上绽出了丝丝笑纹。

  “参谋长,毓秀她也要求随部队到广东去。你别看她人小,走路能行。”

  彭漪兰在替女伴求情。胡毓秀头一次见周恩来,有点怯生,脸本来就泛着轻微的红晕,一羞就更红,脸蛋像朵刚绽开的桃花。

  周恩来望着胡毓秀,笑了笑,然后又摇了摇头说:“不行!这次行军,前有敌军,后有追兵,再加上我们毫无经验,如果半路上病倒下来,那可不是好玩的。”

  周恩来一边说一边要往外走。

  胡毓秀听了真像冷水浇头一般,很快,眼眶里晶亮的泪花忽闪忽闪地打着转转。

  她不甘心,抢先一步到周恩来面前,挡住了周恩来的去路,恳求着:“参谋长,我的病已经完全好了,无论如何,请你答应我的要求!你……千万别小看我们女兵啊!”

  末后一句,胡毓秀急得将了周恩来一军。

  “哈哈,你这女将还挺会扣帽子呢?”周恩来语气缓和了许多,但他还是不答应,他温和而关切地说:“既然身体不好,还是稍缓一步吧!留下来干地下工作,不也同样是干革命么?为什么一定要上前线呢!”

  “不,不!我坚决要去!参谋长,让我去吧!我保证吃得消,不拖部队的后腿。”

  胡毓秀还是一个劲地纠缠周恩来,薄薄的嘴唇紧抿着,有点气鼓鼓的,深泉似的乌眸在泪水中游移。

  “咳,你这小鬼。——好,就一道去吧。”周恩来经不住两个女兵的纠缠,看着胡毓秀请求得实在坚决。最后,只好同意了。

  “谢谢参谋长,我立即回去准备!”

  胡毓秀破涕为笑,高兴得一把擦去快要冒出来的泪水,脚板上像装了弹簧,拉着女伴,转身一蹦一跳地往外跑,她们只少了两个翅膀,要不然早飞上了天。

  起义军浩浩荡荡向广东进发了。至抚州,谭勤先、杨庆兰等一批女兵日夜兼程,跟随着第二十四师政治部赶上了大部队。开始,彭漪兰、胡毓秀和彭援华分配在参谋团,其他女兵分配在朱德第九军、叶挺第十一军、贺龙第二十军做宣传或救护工作,到瑞金后,女兵全部集中到革命委员会。

  三伏天,太阳正毒。女兵们的脚和许许多多男兵的脚一样踢踢踏踏地行进在发烫的土路上。走了几天,女兵们脚上大多起了泡,脸上的白净皮肤也晒得像紫铜似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行军的疲劳,使她们同男兵一样,露天里,田野旁,放直了双腿,一样呼呼入睡。

  女兵们身上都背着自己用的换洗衣服和毯子。只有身体强壮的杨庆兰、谭勤先几个女兵各背着一支步枪,弹袋里子弹塞得满满的,其他身体瘦小的,有的随身挂着一支驳壳枪,大多是赤手空拳。

  17岁的杨庆兰,是一群女兵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她是在行军途中加入共产党的。她的臂力很大,枪法又准。而王鸣皋,虽然身体瘦而长,脚又是缠过足以后放大的,但她非常勇敢,又能吃苦耐劳。行军中东西数她背得多,什么苦事她都跑在头里。在江西境内行军时,胡毓秀是江西人,讲话时老表们都能听懂,便参加了宣传工作。在抚州城,围拢她们身边的贫苦老表听得很起劲,有的一面听一面点着头,有的议论着:“女兵讲得倒蛮有道理,穷人要翻身,非打倒土豪劣绅不可。”

  女兵毕竟是女兵。胆小起来看见老鼠都吓得怪叫;胆大起来,端枪横刀同男兵无两样。

  到宜黄的那天中午,一部分起义军在城外一座破庙里吃饭和休息。庙很破旧,没有围墙,四周只有一垄垄高矮不一的小树。

  休息的时候正好轮着谭勤先放哨。她刚上哨没多久,看见一伙带枪的军人从西边向庙里走过来,走近了,跟自己人一样的装束,是自己人还是敌人?谭勤先看不出来,只好即以当天的口令试探他们,可是一连问了三次,对方竟无半句反应。

  谭勤先心里不免怦怦乱跳,赶紧把步枪端起来拉栓上弹。她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大家,可喉头一阵唾液流过,到底没喊出声。

  是敌人!这些人已来到了跟前。谭勤先并不胆怯,她尖着嗓子大声喝道:

  “缴枪!否则我叫同志们出来打死你们!”

  谭勤先一面说,一面示意敌人往庙里看。敌人停住了脚步,立在那里干瞅,幸好他们看到起义军人多,不敢交火,乖乖地缴了枪。谭勤先好不快活,想想又有些后怕,万一敌人开火了呢?

  30个女兵,30个少女。她们虽然个个烟尘满面,但依然掩盖不了她们那天然风韵的丽质;艰难征程,依然没能减弱她们那天真活泼的天性。

  为了开展部队的文娱活动,她们还抽空排练小戏,为士兵们演出,活跃行军生活。行军路上,很多同志由于疲倦,常常队伍一停下来或走着走着,就打起了瞌睡。她们就拉开嗓门,唱起了热情奔放,唤起力量、唤起生命的歌。她们最喜爱唱的歌是《少年先锋队队歌》:

  走上前去啊,曙光在前,同志们奋斗;

  用我们的刺刀和枪炮开自己的路……

  唱着唱着,立刻一唱百和,男女齐唱。

  同样,对战场的救护工作,女兵们也尽着她们最大的努力,经常是昼夜不分地干。在会昌战斗中,杨庆兰、谭勤先等身体强壮的女兵到前线去抢救伤员。其余女兵在临时医院做救护工作。伤员送来后,女兵们精心替他们清洗伤口、包扎、换药,晚上守在重伤员床边护理。

  起义军领导人对她们的工作很满意。周恩来和颜悦色地对她们说:“女将们,你们这一路表现不错,又勇敢又有毅力。等到我们打到广东站住了脚以后,派你们到苏联去深造,专攻军事。”

  “真的吗?”女兵们高兴得蹦跳起来,脸上布满了青春快乐的笑,她们笑的声音像是流水清泉。

  “怎么不真。将来革命发展了,要做的事情多得很。这一路上看得出你们女同志能够和男同志一样过严格的军事生活,将来也能和男同志一样担负重要的革命工作。”

  一缕红霞横在东山,婀娜多姿的女兵们沐浴在霞光里。

  不停的行军作战,使女兵们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人了,改变了她们的外貌,她们个个比初征时憔悴了许多,沿途的热风吮干了她们脸上的光泽,给她们涂上了紫铜的肤色。但是,她们的意志,却得到了千锤百炼,少了几分娇美,多了几分坚毅。

  女兵中,彭漪兰是指导员,杨庆桂、杨庆兰是亲姐妹,17岁的杨庆兰岁数最小,她们来自五湖四海,她们不愧为人民军队历史上第一批女英雄。在那样艰苦卓绝而又长途行军作战中,部队逃亡三分之一,而这30个女兵,有的缠过足,有的病体刚愈,但她们却都克服了千难万险,坚持到了最后,没有一个女逃兵。

  流沙失败之后,起义军主力溃散了,跟着部队或没跟着部队的女兵也同时陷于了混乱之中。

  杨庆兰在敌人偷袭潮汕的那天,和几个女兵正在起义军潮汕司令部值班。司令部驻地没有选择好,设在湖边靠山的一座房子里,敌人从房子背后的山上摸过来,杀死了哨兵,一下子就把司令部包围了。

  这一切都如此迅速。

  不知道来了多少敌人,四周都是敌人,四周都是枪声和吼声,枪声越来越密集。

  从枪响开始,杨庆兰就感到不对头,跑出来一看,果真敌人已经上来了。这时,组织抵抗已经来不及了,队伍像被捅了窝的黄蜂,四处逃散。子弹在头顶呼啸。很多人往韩江方向跑,杨庆兰也气咻咻地跟着跑。人一紧张,脚步快了许多。

  到了江边又跟着往船上挤。这时敌人在背后死命追着不放,追兵的影子忽高忽低,呈扇形朝江边包抄过来。喊叫声、枪声越逼越近,转眼追到了江边。

  “站住,回来,我们不杀你们……”敌人耍着花招。

  “站住,格老子,真不识抬举!快开枪,打死他们。”敌人原形毕露。

  “叭!叭!叭!”敌人瞄准船上的人开枪了,机关枪声,步枪声,驳壳枪声,夹杂着敌人的嚎叫,汇成了一片。密集的弹道流光向船这边倾泻过来。击中了血肉之躯,击穿了船舷木板,打得河水“噗噗”蹦开了丈高的水花。大家没有理睬敌人的嚎叫和打来的子弹,划得更快了。快到对岸时,不等船靠岸,大家就纷纷往河里跳,淌着没胸深的水,向岸上艰难地走去。

  过了韩江,杨庆兰她们向三河坝走去,去找第二十五师。走了一两天,她们终于与朱德率领的队伍会合了。随后,她们跟随着朱德往江西方向走。环境越来越艰苦,女兵生病发烧的越来越多,队伍背的包袱越来越重。走了一段时间以后,朱德决定休整,动员杨庆兰她们离队,回北方去搞地下工作,并告诉她们先到武汉与党接头。那时,女兵要离队回家,途经深山老岭,偏僻乡村,既困难,又危险,路上土匪不但抢钱,更疯狂抢女人。女兵们不要朱德派兵保护出山,一个个女扮男装,集体离队赴武汉。不幸之中大幸,她们终于都顺利到达了目的地。

  敌人偷袭潮汕那天,女兵胡毓秀、王鸣皋正在邮政局检查信件,谭勤先和苏同仁在电报局检查电报。

  她们正在紧张工作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密集的枪声,而且由远而近。在邮政局的胡毓秀拔腿就想冲出去找部队。

  “你们不能走!”从外面跑进来的邮局老局长迎面拦住了她们,他用诚恳的语调说,“外面正在巷战,你们大军已经退出潮州,我已经叫人把铁门关紧了。你们女孩子此刻往哪儿好跑呢?我们邮局是中立的,你们暂时在这里留一下吧。——请相信我。”

  枪声紧张地响着,子弹嗖嗖地飞过屋顶。

  胡毓秀她们向局长再三要求,请他放她们出去寻找自己的队伍,老局长怎么也不答应。过了好一阵,街道上枪声慢慢疏落下去了。老局长才又匆匆跑进来,拿来一些便衣,神色紧张地说:

  “你们快把衣服换了,我把你们送到红十字医院去。”等胡毓秀她们换好衣服,老局长已叫来一辆人力车,一直拉她们到了红十字医院。一个穿着短衣的工人把她们引到一间放便桶的空屋子。当她们打开门,却见里面早已有一个女人。细看,原来是谭勤先。“呵,勤先,你怎么也在这儿呢?”

  胡毓秀她们不觉失声叫了起来。谭勤先竟抱住她俩“哇”地哭了起来。

  原来枪响时,她和苏同仁也正在检查电报,战斗打响后,她急忙回营,谁知跑到门口遇见一个与自己的同志穿戴一样的男兵,颈上也系着红领带。一见谭勤先她们,便举起枪向她们瞄准。

  “你怎么打自己的人?”谭勤先责问男兵。

  “嘿,告诉你们吧,我不是你们的人,这红带子是从你们死人身上取下来的,我是侦察兵。”男兵竟然是敌人。谭勤先、苏同仁拔腿又往回跑。

  “砰!”一枪打来,从她们头上掠过。趁敌人在换子弹,谭勤先她们扭头一阵风冲进熟悉的后院。谭勤先接着爬上树,跳过了院墙。落地时摔伤了,被一对老年夫妇抢救送入医院。苏同仁则躲在宿舍里,没被搜到。后来,她们在红十字会的帮助下,从潮州到汕头,登上了开往上海的轮船,重新找到了党组织。

  男兵堆里滚打出的女兵,身上似乎少了点女人的温柔和缠绵,多了点男子汉的刚毅和倔犟。30个女兵正是凭靠这种刚毅和倔犟,最终转危为安,全部脱离了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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