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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高扬起生命的旗:中国也会有一个“一九一七年”

  战局的逆转,像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流向朱德率领的队伍袭来。

  从三河坝撤出后,朱德率领队伍经湖寮、百侯、枫朗进饶平,准备与潮汕主力部队会合。士兵们披着硝烟,浑身的血液像机器上的燃油,不停地灌注到双腿上,部队已像小跑一样赶路,但后面还不停地有人在抱怨前面的人走得慢:

  “前面的小脚老太太快走呀!”

  士兵们恨不得长个翅膀飞到潮汕。

  “嗨,潮汕主力来了!”前面林荫处影影绰绰来了一支不少人的队伍,他们身上背着枪,颈上系着红带,是自己人。队伍前边的人蜂拥而上,边跑边喊。来的队伍前面带队的正是第二十军教导团参谋长周邦彩。

  “天天想你们呀!”

  “都来了吧!”

  周邦彩的笑并不自然,而且很快消失了,他没有说更多的话,急切地问道:“朱德同志在哪里?我要马上见他。”

  “噢,周参谋长,队伍都过来了吗?”

  闻讯从队伍后面匆匆赶上来的朱德焦急地问道。

  周邦彩长长叹了一口气,颓然地摇摇头,一P股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接着,心情沉痛地向朱德汇报了主力军进占潮汕以后的失利情况。

  叹息和坏消息随着微微颤动的空气悠悠飘过,砸在朱德的耳膜上。他僵僵地站在那儿,惊讶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他觉得周邦彩的话像一把锋利无情的刀子,在自己的心上一刀一刀地割着,血也在一滴一滴地流着。

  失败了,起义军失败了!来得那么快,那么突兀,那么悲惨,那么莫名其妙?!

  立时,失败就像阴沉沉的乌云,笼罩着队伍,也笼罩着每个人的脸庞。大家的心里在淌血。在三河坝吃了亏的敌人很快就会追上来,潮汕方面的敌人也会北上堵截,处于敌人两面夹击之中的这支孤军,既无供给,又无援兵,今后怎么办?该到哪里去?朱德的心情十分沉重,如今的这种惨败,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但是,当失败一旦变成现实摆在他面前时,倔犟的他,并没有被这严重的挫折和失败所吓倒。他毕竟是戎马倥偬的军人,过去的革命斗争的磨炼,使他有着坚如钢铁、从不屈服的性格,铸造了他与众不同的阳刚之气。哀伤的时候,他的泪水往肚里吞,吞进去的泪水却在胸中燃烧,化成了新的力量。如果失败,就能折了他那骨子里的豪气,那他就不是朱德了!他知道,临危不惧,遇险不乱,才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朱德镇定地整理了一下部队。眼下,自己领导的第九军军部直属队和教育团只剩下300多人,归他临时指挥的第二十五师还有1000人,加上周邦彩和第三师杨至诚先后带来从潮州撤出的四五百人,总共还有2500多人和1000多条枪,力量还不算小,一定要为党保存这支革命武装。决心下定,朱德那饱经风霜的面容显得更加沉着,两只深邃的眼睛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失败,不是死亡的默念,而是再生的沉思。

  但是,阴影与危机并没有过去。

  在失败面前,很多人觉得天地全黑了,心也乱了。希望的失落与惶悚在威胁着这支队伍。溃败,几乎是弹指之间的事了。一些人的脑海里已是一片空白,不再幻想什么,不再企求什么,不再希望什么。比死更可怕的悲哀、抱怨、牢骚、谩骂……充斥了整个部队。一些意志薄弱者畏缩了,动摇了……

  在滂沱大雨中,起义军又出发了。官兵们三三两两,从避雨的棚子里、山洞里、树丛里钻了出来,饥肠辘辘,浑身透湿,拖着疲惫的双腿,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很快消失在哗哗雨声和茫茫的雨幕中……

  生存、死亡都是他们这支部队的未知数。

  经过在茂芝短暂的休整,朱德把一些指挥员召集起来,说:“现在我们四面受敌,处境很危险,不能够在这里久停。”

  “危险谁不知道?可是往哪里去呢?到处都是敌人。”一些人悲观地说。

  朱德知道,这些指挥员大多不是自己的老部下,领导起来会有困难。因为在这次南昌起义中,与周恩来、叶挺、贺龙等人相比,朱德在共产党内的地位并不高,职务也不显要。据陈毅回忆,当时:“也没有人听他的话,大家只不过尊重他年纪大,是个老同志罢了。”可是,在革命危难的时刻,由于朱德对革命的坚贞赤诚,由于他那宽宏大度、慈善和蔼、以身作则、与士兵同甘共苦的优良品德,由于他那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使他在部队中逐渐树立起了崇高的威信,受到了大家的衷心爱戴和信任,成为这支队伍(后来组建为红军)的领袖。也可以说,朱德“红军之父”“总司令”的地位,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奠定的。

  当时,尽管朱德“人微言轻”,但他还是耐心地对大家说:“出路还是有的,可以沿赣粤边界穿山西进,到湘南去。那里的农民运动强大,群众基础好。只要和当地的农民斗争结合起来,我们就能站住脚跟;有了立脚点,才能重新发展壮大呀。”

  “行吧,管它发展不发展的,只要能够摆脱眼下的险境就行了。”

  “看来,也只好这样了。”

  一些指挥员勉强表示同意,因为他们自己也拿不出别的办法。但是,第七十三团政治指导员陈毅深深理解朱德的深谋远虑。他知道:湘南是农民运动的海洋,起义军到了那里,就能如鱼得水。他站起来坚定地说:“我坚决拥护朱德同志的意见,并愿尽我的一切力量,协助朱德同志把革命进行到底!”

  陈毅是从武汉经九江、南昌一路追赶,在南昌起义军南下途中追上部队的,周恩来亲自分配他到号称“铁团”的第二十五师第七十三团去当政治指导员。当时,周恩来笑着对陈毅说:“派你干的工作太小了,你会不会嫌小?”陈毅爽朗地回答说:“什么小不小哩!你叫我当连指导员我也干,只要拿武装我就干。”陈毅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对什么事都拿得起,也放得下。有真才实学的人,他眼服心服行动上服。因此,朱德的意见提出后,他自告奋勇,挺身而出,并且恳切地开导大家说:“我们虽然失败了,但是,这次南征的失败不等于中国革命的失败。中国革命还是会成功的。我们大家要经得起失败的考验。在胜利发展的情况下做英雄是容易的,在失败退却的局面下做英雄就困难得多了。但是,只有经过失败考验的英雄,才是真正的英雄。我是不会走的,现在我拿着枪,我可以杀土豪劣绅,我一离开队伍,土豪劣绅就要杀我。”

  10月7日,朱德带领这支有生力量开始了千里转战。经平和、永定、象洞、上杭向西北转移。部队跋山涉水,日夜兼程,常常奔走在那阴森森的树木遮蔽得不见天日的蜿蜒小道。一路急行军,于10月16日到达闽赣交界的武平。在这里,与敌钟绍奎部遭遇了。

  钟绍奎是武平一带的土皇帝,其部队多是乡子军,未经正规训练,军事素质差,但对当地情况异常熟悉,周围40里以内的地形地物都了如指掌。当起义军经汀州、上杭南下时,钟绍奎就加紧整修工事,在武平城周围遍设明碉暗堡,易守难攻。但钟绍奎整天仍胆战心惊,唯恐起义军进入武平县境。起义军在潮汕、三河坝失败以后,他以为起义军彻底完蛋了。谁知,起义军竟突然出现在武平境内。钟绍奎慌了,忙派兵向起义军猛扑过去,大有一口吞噬起义军余部之势。可是,这正好中了朱德早已设好的埋伏,报销了钟绍奎一个整营。

  钟绍奎很快像乌龟头一样缩了回去。但起义军向西北转移的行动,随即也就被敌人发觉了。钱大钧部一个师立刻尾追而来。朱德指挥部队边打边退,安全撤出武平,向西北又走了10多里,来到了石迳岭。这里到处是悬崖峭壁,地形十分险要,只有一个隘口可以通过。此时,却被反动民团占据了。朱德命令部队疏散隐蔽。然后,亲自带领几个卫兵,从长满灌木的悬崖峭壁攀登而上,出其不意地从敌人侧后发起攻击,反动民团见势不妙,丢下隘口,纷纷逃命。朱德亲自杀出这条血路之后,迅速指挥部队通过隘口,摆脱了敌人的追兵,进入了江西境内。

  起义军官兵的脚在艰难地迈进。

  脚下是一层层枯焦的落叶,踏上去,响起一片“唰唰”的沉闷声音。大风摇断的枯枝,被前头走的士兵横七竖八地拖在路旁。时间在艰难的奋斗中悄然流过。

  赣南山区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刚刚10月下旬,由山谷里吹来的冷风就冻得人直发抖,枯黄的树叶被风吹脱,旋转着飘落地面。可是,起义军官兵里却已经没有一个衣冠齐整的人,没有一个体魄健康的人。衣衫依旧是在南昌城时发的单衣,经过几个月的激烈战斗和长途跋涉,早已破烂不堪。满是破洞和泥污,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汗酸味。有的被撕成了布条,走起路来随风飘荡,像一面面拖泥带水的布帘子。很多人天热时把长裤改成了短裤,短裤遮不住的小腿,粗糙得像两根木棍,裂得一道道血口子。又脏又臭的头发蓬蓬,有胡子的长有几寸。一个个饿得皮肤松弛,眼窝水泡泡的。那打仗、行军留下的伤口,有的在化脓,有的已结痂。野外宿营,夜凉霜寒,一夜不知要冻醒多少回,在一堆一堆的人丛里,牙齿冻得“咯咯咯咯”的声音没有间断过。被体温烤干的衣服,早上又被露水打湿了,全身冰冷而又潮湿难受。脚上的鞋子也早已磨烂了,有的撕块布包着走路,有的索性打赤脚。枪,作了拐棍。肚子吃不饱,患病的官兵一天比一天多……

  饥饿死人,疾病死人,打仗也死人。越来越多的人不干了,开始偷偷弃枪出走,后来公开携枪出走。队伍里又重刮起一股逃跑风,人数越来越少。

  后来成为共和国大将的粟裕,曾对这段战斗生活,有过具体的回忆:

  在这黑暗重重,前途茫茫的严峻时刻,我们这支南昌起义保存下来的部队,在江西境内,赣南山区,边打边走。我们从武平经筠门岭、寻乌、安远、三南(定南、龙南、全南)等县境,向信丰以西的大庾岭山区挺进。部队在孤立无援和长途跋涉中,困难愈来愈多,情况也愈来愈严重。我们虽然摆脱了国民党反动派的重兵追击,但一路上经常遇到地主武装、反动民团及土匪的袭击和骚扰,特别是三南地区地主土围子和炮楼很多,不断给我们造成威胁和损耗。为了防备地主民团的袭击和追踪,我们有意避开大道和城镇,专在山谷小道上穿行,在山林中宿营。此时已是10月天气,山区的气温低,寒冷、饥饿纠缠着我们,痢疾、疟疾一类流行病折磨着我们。更重要的是,大革命失败之后,全国革命处于低潮,南昌起义军主力又在潮汕遭到失败。在这种情况下,革命的前程究竟如何?武装斗争的道路是否还能坚持?我们这支孤立无援的部队,究竟走向何处?这些问题,急切地摆在每个起义战士面前。

  严酷的斗争现实,无情地考验着每一个人。那些经不起这种考验的人,有的不辞而别了,有的甚至叛变了。不仅有开小差的,还有开大差的,有人带一个班、一个排,甚至带一个连公开离队,自寻出路去了。其中也有一些人后来又重返革命部队,继续为革命工作。我们这支队伍,人是愈走愈少了,到信丰一带时只剩下七八百人。不少人对革命悲观动摇,离队逃跑,特别是那些原来有实权的带兵的中、高级军官差不多相继自行离去,给部队造成了极大的困难,使部队面临着瓦解的危险。

  这天下午,部队开进了安远县一个几十来户的天心圩。傍晚时分,上面通知排以上军官到圩场上开会。

  这时太阳快落下山了,暮色在背阴处浓了起来,河水映着余晖缓缓地流淌着,晚风在轻轻地摇着河边东一丛西一丛的翠竹。来开会的军官拖着疲乏的身体,或背靠背相互支撑着坐在地上,或干脆躺在沙滩上,更多的人则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议论着:

  “要干什么?是不是要各干各的,大家散伙了?”

  “不会吧,可能又遇到敌人了。”

  “唉!天天行军就够苦的了,还要打仗?”

  “……”

  大家正议论,朱德来了,身后跟着陈毅和第七十四团参谋长王尔琢等人。大家立时安静下来。朱德招招手,让大家坐拢些。朱德穿着和大家一样破烂的衣服,背着斗笠,脚穿草鞋,草鞋早已破了,用条布带子横七竖八地捆在脚上。他那黝黑的面孔,比在三河坝时又瘦了许多,面颊凹进,颧骨突出,胡子和头发都老长老长,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闪着坚定自信的目光。

  等大家坐好后,朱德叉开双腿,背着手,吮了一下干裂带血的嘴唇,用坚定而沉静的声音对大家说:“同志们,你们的师长、团长,我派他们去执行任务去了。今后,部队主要由我和陈毅同志来领导。近十天来,为了避开敌人,我们走小路,绕山道,有时露营,有时夜行,大家吃了不少苦头,有一些同志悲观失望,议论纷纷,所以我觉得,有些问题要跟大家讲一讲。”

  朱德把声音压低了些,语调严肃起来,“大家知道,大革命失败了,我们的起义军也失败了!但是,革命的旗帜不能丢,武装斗争的道路要走下去,我们还是要革命的!只要我们队伍自己不乱,敌人是拱不动的!”说到这里,朱德昂起了头,声音突然激越起来,“当然,革命要凭自愿。同志们,愿意继续革命的跟我走,不愿意革命的可以回家,不勉强!不过,我希望回家去的同志当个好老百姓,不要去当土匪……”

  朱德略略停顿了一会,眼睛缓慢地向大家扫视了一下。军官们都痛苦地垂下了头,谁也没有吱声。河坝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翠竹轻轻地摇曳着,风吹竹叶在沙沙作响。朱德打破了这片沉静,他提高声音继续讲下去:“我还是希望大家不要走!就是剩下我一个人,也要革命到底!大家要把革命的前途看清楚。1927年的中国革命,好比1905年的俄国革命。俄国在1905年革命失败以后,是黑暗的,但黑暗是暂时的。到了1917年,革命终于成功了。十月革命的骨干,不就是1905年革命失败后留下来的力量吗?中国革命现在失败了,也是黑暗的,但这种黑暗也是暂时的。中国也会有一个1917年,只要能保存革命实力,革命就有办法,胜利一定到来。不要看我们现在人少,将来要起大作用的。你们要相信这一点。”

  朱德的话太鼓动人了,这不啻像惊雷,在濒临崩溃的队伍中炸响回荡,那股行将熄灭的火呼地重又在大家体内燃烧起来,驱赶着胸中的寒气。

  粟裕后来回忆说:“朱德同志这些掷地有声的话语,令人信服,感人至深。”

  陈毅也说:“人们听了朱总司令的话,也逐渐坚定,看到光明前途了。当时如果没有总司令的领导,这个部队肯定地说,是会垮的。”“朱总司令在最黑暗的日子里,在群众情绪低到零度,灰心丧气的时候,指出了光明的前途,增加群众革命的信念,这是总司令的伟大,没有马列主义的远见,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有人直率地问。

  “打游击呀!”朱德朝发问的方向望了一眼,微微弯下身来对大家说,“过去那个搞法不行,我们现在‘伸伸展展’来搞一下。这一带有大革命时期农民运动的基础,我们只要跟农民运动结合起来,站住脚跟,就能发展……”

  “反革命天天在P股后面追,就怕站不住脚哟!”

  “他们总有一天会不追的。”朱德自信地说,“这些封建军阀,他们是协调不起来的。军阀不争地盘不行,要争地盘就要打仗,现在的新军阀也不可能不打。等他们自己打起来,就顾不上追我们了,我们就可以发展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又问:“我们虽然有枪,但没有子弹,遇上敌人,等于赤手空拳,还图什么发展?我们今后的伙食、给养如何解决?人总是要吃饭的!”

  朱德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静下来,然后,风趣地说:“这些都是不成问题的问题。弹药,敌人会送给我们的,至于给养,土豪那里多得很,就怕我们不去拿……”

  大家哄地一声笑了,朱德也笑着继续说下去:“我们眼前固然困难很多,但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有枪,只要大家团结一致,坚持斗争,就可以从地主那里没收粮食,从敌人那里夺取枪支弹药,我们的力量就能发展壮大起来,胜利的日子就一定会到来。”

  夜轻盈来临,半边新月,一天寒星。轻烟似的薄雾,在林间山腰飘绕。部队在朱德、陈毅、王尔琢的率领下,披着淡淡的月光又继续前进了。

  一切朦胧,倏然逝去。天心圩的初步整顿,是起义军余部转战的一个转折点,与后来的大余整编、上堡整训,称为“赣南三整”,振奋了革命精神,统一了官兵思想,扭转了思想混乱、人心涣散的局面。大余整编时,部队编为7个步兵连和迫击炮连、重机枪连,组成一个团。为了便于隐蔽,部队取用“国民革命军第五纵队”的番号,朱德任司令,陈毅为指导员,王尔琢为参谋长。朱德在这支部队生死攸关的时刻,以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挺身而出,担当起历史赋予的使命,把部队带出了绝境。行军路上,官兵们奔走的脚步忽然变得轻快多了。深秋的夜虽然寒气袭人,但起义军官兵们却感觉到了热腾腾的令人振奋的希望:

  “中国也会有一个‘1917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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