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攻打曹操为的是天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利益之争;而曹操抵抗袁绍,为的则是生存,是一种有你无我的决斗。再说了,谁愿意不为了好处去和别人拼命呢?而对曹操的军队来说,此战就是你死我活的战斗,曹操因此也知道自己必胜。
所以建安五年(200年)正月,当刘备另立山头的时候,曹操大胆率精兵东征,刘备全军溃败,一举占领沛县,收复徐州,转攻下邳,并收编了关羽。曹操获胜后,回到官渡,以迎战袁绍。
这个时候,刘备也已经成为了袁绍的座上宾,虽然被曹操打得落荒而逃,但到袁绍这里还是成了香饽饽。据说,刘备到袁绍那儿时,袁绍是派兵遣将夹道欢迎,袁绍也到邺城二百里外迎接,那规格绝对超过汉献帝的待遇。由于刘备是曹操那儿过来的,熟悉曹操的情况,袁绍聘请刘备为参谋,留在统帅部工作,任军事行动顾问。
到哪里都没有免费的午餐,多年浪迹江湖的刘备当然知道其中的玄机,于是竭尽所能把自己所掌握的曹操军事情报全部奉献给了袁绍,趁机损了一番曹操,当然也拍了袁绍的马屁。获得刘备的含有水分的情报后,袁绍知道曹操不过尔耳,也就更加自大了,打曹操还要准备啥,直接出击,一举拿下得了。
袁绍立即召开军事会议,决定出兵曹操,而田丰认为最好的战机已经错过,再次规劝袁绍:“曹操这个人很会用兵,变化无常,他的兵众虽少,也不能小瞧他,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和他打持久战。将军您据有山河之固,拥有四州之众,外结英雄,内修农战,然后挑选精锐士兵,作为奇兵,专门骚扰曹操势力薄弱的地区。曹操救右边我们就打他的左边,曹操救左边,我们就打他的右边,使曹操疲于奔命,百姓不得安居乐业。这样,我们还没疲劳,曹操就已经困乏,不出两年,我们坐着就可以战胜曹操。现在出兵打曹操,就是放弃必胜的策略,以一战决定成败,倘若不能胜利,后悔都来不及啊!”
袁绍听了田丰建议,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再次征求武将的意见,武将们和袁绍一样希望速战速决,袁绍于是拍板决定出兵。可田丰依然不依不饶,坚决反对,袁绍大怒,以“重文轻武,有失大义”为名训斥一番。情急之下,田丰竟然口出狂言:“若不听良臣言,出师必不利。”(《三国志·魏书·袁绍传》)且不说袁绍做的是否正确,作为军师,一旦决策定下,就应该坚决执行,绝不该这么情绪化。这样情绪化的人,就是采取了他的建议,结果也未必好到哪儿去。袁绍于是以扰乱军心的罪名,把田丰拘押起来,然后挥师南下。
主帅左右摇摆,军师情绪化严重,这样的搭档,自然难担重任。
无论如何,曹操和袁绍的对决已经开始了,这是一场准备数年的战斗,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都是使尽浑身解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