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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找洋人借款
为了支持左宗棠在新疆的军事行动，胡雪岩在他的授意之下，开始找洋人借款。在当时，胡雪岩经手的款项很多。
这些款项是左宗棠进行军事行动有利的保障。只有银子一到位，粮饷才能迅速发放下来，士兵们的供需才能顺利完成，他们才会在打仗的时候勇猛杀敌。而且，这对于一军的统帅左宗棠而言，也是非常关键的。他要想保障自己的属下能够听话，那么就需要及时的奉上军饷，否则的话，治军之严是很难做到的。
胡雪岩能不能借到银子，对左宗棠而言，至关重要。
胡雪岩所借的其中一笔是光绪四年八月所借的商款，华洋各计，总计六百五十万两。其实这笔银子，最早是胡雪岩经手向汇丰银行借款的银子，当时商定借了五百万两，并且双方借还均采用实银，条件就是月息一分二厘五。当时商定的期限是七年，并且连本带利算上，分期进行付款。付款的期限商定是十四期。
这样一来，还银子的频率就是六个月一期。还银的时候，由浙江、广东、江海和江汉四关一起出票，分期进行偿还。不过，在当时有一个附加的条件，那就是违约的责任。如果借款一方产生违约的责任之后，那么就要缴纳很重的罚款。
这个罚款由谁来交呢？当然是胡雪岩。因为他是保人。
如果借钱一方不能按期交纳银子，具体的来讲，也就是说，如果三个月内关票不到的话，那么就要由保人交出一笔金额为十五万两的银子。汇丰银行如果违约，那么同样，也会受到罚款。
这笔款子在借贷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问题，从而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在当时左宗棠带领的部下一路西进，捷报频传，虽然不断收复失地，可是却一直粮饷跟不上来。
在这种情况之下，由于筹集不到军饷，左宗棠也非常着急。好不容易他借胡雪岩的手借到了这样一笔款子，等着救急，偏偏这笔款子一直不到位，让他真的是感到极为恼火。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双方本来已经商量好了，在办手续的时候，英国的汇丰银行按照当时银行的规定，要求总理衙门出面，也就是说，需要派出一个官方代表去谈。这样，英国公使代表银行的一方，总理衙门代表借款的一方，双方进行正式的手续办理，而胡雪岩也是必须到场的保人。
按照当时的借款程序，先由汇丰银行拟好稿子，然后胡雪岩经手，再由左宗棠拿着这份稿子请总理衙门来进行办理。就在这个过程中，终于有人发现了问题，那就是差额。
在汇丰银行提供的书面材料上，上面写的是“息银不得过一分”，相反，在左宗棠的奏折中，说的却是月息一分二厘五。也就是说，两份材料中，所说的利息并不相符。
那么，英方代表有权提出，这笔款子并不能成立。
当然，这件事情是需要进行审核的。就比如我们现在贷款的时候，要办理各种审批手续一样。
事情追究下来，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左宗棠。因为他的身份和地位，都在这笔借款中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左宗棠在问过胡雪岩之后，理直气壮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他说汇丰的息银，确实只有一分，自己没有说错。不过，误会发生在付款的办法上面。因为付款是用先令计算的，然后再折付成银元。
问题就出在这银元上面。在当时的中国，东南各省流通的货币用的是银圆，在当时被人们称之为“烂番银”。但是在西北这些不发达的地区，人们用的还是那种古老的现银，而且是以两为单位的。就像通常我们在电影中看到的那样，比如说“纹银二十两”这类的。
可是有一点，先令的市价，是不断进行变化的。就像今天我们所讲的外汇牌价，就是如此，早晚不同，汇价的变化也不相同。如果汇价上涨的话，那么本息也就上涨，这样一来，如果幅度过大的话，那么胡雪岩岂不是要赔死？
所以说，为了保险起见，胡雪岩找到了备商泰来洋行，要求“包认先令”，让他们承担风险。洋行当然也不会白白帮忙，他们提出了要得息二厘五。
以上就是左宗棠所说的理由。
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
胡雪岩从中吃了回扣。按当时的说法，那概括起来就是两个字“逆财”。左宗棠当然明白。可是他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老脸。因为，这个人是他一手保荐的。如果胡雪岩出了什么问题，那么自然就会连累到他的身上。他可不想引火上身。
因此，左宗棠豁出去以自己的面子来救胡雪岩脱身。
当然，朝廷就算是知道这件事情，也是无可奈何。他们总不能拿左宗棠是问。这位军功赫赫的朝廷重臣，现在正是需要他效力的时候。
左宗棠最终还是硬生生把这件事情抗了下来。可是他心里也很不高兴。一向信赖的人出了这种事情，他真的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在左宗棠的眼中，胡雪岩的信用被打了折扣。
但是，他也找不到别人可以代替。所以，他只好继续用胡雪岩。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算换一个人又能怎么样，到时候，还不是照样得从中拿取好处？
后来的这几笔款子，对于胡雪岩并无风险，因为偿还的情况不同。前者的偿还是这样的，先由各省督抚加印关票，然后集中在江海关，由税务司来收全，然后再进行办理。如果收不上来关票，那么税务司可以将该省的税款来冲抵“关票”，也就是说，这样借款的话，不愁还不上钱。
不过，光绪七年的这笔款子，却换了另外一种借法。这次借款，将所有的风险，都落在了胡雪岩一个人的身上。
这些款项是左宗棠进行军事行动有利的保障。只有银子一到位，粮饷才能迅速发放下来，士兵们的供需才能顺利完成，他们才会在打仗的时候勇猛杀敌。而且，这对于一军的统帅左宗棠而言，也是非常关键的。他要想保障自己的属下能够听话，那么就需要及时的奉上军饷，否则的话，治军之严是很难做到的。
胡雪岩能不能借到银子，对左宗棠而言，至关重要。
胡雪岩所借的其中一笔是光绪四年八月所借的商款，华洋各计，总计六百五十万两。其实这笔银子，最早是胡雪岩经手向汇丰银行借款的银子，当时商定借了五百万两，并且双方借还均采用实银，条件就是月息一分二厘五。当时商定的期限是七年，并且连本带利算上，分期进行付款。付款的期限商定是十四期。
这样一来，还银子的频率就是六个月一期。还银的时候，由浙江、广东、江海和江汉四关一起出票，分期进行偿还。不过，在当时有一个附加的条件，那就是违约的责任。如果借款一方产生违约的责任之后，那么就要缴纳很重的罚款。
这个罚款由谁来交呢？当然是胡雪岩。因为他是保人。
如果借钱一方不能按期交纳银子，具体的来讲，也就是说，如果三个月内关票不到的话，那么就要由保人交出一笔金额为十五万两的银子。汇丰银行如果违约，那么同样，也会受到罚款。
这笔款子在借贷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问题，从而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在当时左宗棠带领的部下一路西进，捷报频传，虽然不断收复失地，可是却一直粮饷跟不上来。
在这种情况之下，由于筹集不到军饷，左宗棠也非常着急。好不容易他借胡雪岩的手借到了这样一笔款子，等着救急，偏偏这笔款子一直不到位，让他真的是感到极为恼火。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双方本来已经商量好了，在办手续的时候，英国的汇丰银行按照当时银行的规定，要求总理衙门出面，也就是说，需要派出一个官方代表去谈。这样，英国公使代表银行的一方，总理衙门代表借款的一方，双方进行正式的手续办理，而胡雪岩也是必须到场的保人。
按照当时的借款程序，先由汇丰银行拟好稿子，然后胡雪岩经手，再由左宗棠拿着这份稿子请总理衙门来进行办理。就在这个过程中，终于有人发现了问题，那就是差额。
在汇丰银行提供的书面材料上，上面写的是“息银不得过一分”，相反，在左宗棠的奏折中，说的却是月息一分二厘五。也就是说，两份材料中，所说的利息并不相符。
那么，英方代表有权提出，这笔款子并不能成立。
当然，这件事情是需要进行审核的。就比如我们现在贷款的时候，要办理各种审批手续一样。
事情追究下来，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左宗棠。因为他的身份和地位，都在这笔借款中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左宗棠在问过胡雪岩之后，理直气壮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他说汇丰的息银，确实只有一分，自己没有说错。不过，误会发生在付款的办法上面。因为付款是用先令计算的，然后再折付成银元。
问题就出在这银元上面。在当时的中国，东南各省流通的货币用的是银圆，在当时被人们称之为“烂番银”。但是在西北这些不发达的地区，人们用的还是那种古老的现银，而且是以两为单位的。就像通常我们在电影中看到的那样，比如说“纹银二十两”这类的。
可是有一点，先令的市价，是不断进行变化的。就像今天我们所讲的外汇牌价，就是如此，早晚不同，汇价的变化也不相同。如果汇价上涨的话，那么本息也就上涨，这样一来，如果幅度过大的话，那么胡雪岩岂不是要赔死？
所以说，为了保险起见，胡雪岩找到了备商泰来洋行，要求“包认先令”，让他们承担风险。洋行当然也不会白白帮忙，他们提出了要得息二厘五。
以上就是左宗棠所说的理由。
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
胡雪岩从中吃了回扣。按当时的说法，那概括起来就是两个字“逆财”。左宗棠当然明白。可是他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老脸。因为，这个人是他一手保荐的。如果胡雪岩出了什么问题，那么自然就会连累到他的身上。他可不想引火上身。
因此，左宗棠豁出去以自己的面子来救胡雪岩脱身。
当然，朝廷就算是知道这件事情，也是无可奈何。他们总不能拿左宗棠是问。这位军功赫赫的朝廷重臣，现在正是需要他效力的时候。
左宗棠最终还是硬生生把这件事情抗了下来。可是他心里也很不高兴。一向信赖的人出了这种事情，他真的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在左宗棠的眼中，胡雪岩的信用被打了折扣。
但是，他也找不到别人可以代替。所以，他只好继续用胡雪岩。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算换一个人又能怎么样，到时候，还不是照样得从中拿取好处？
后来的这几笔款子，对于胡雪岩并无风险，因为偿还的情况不同。前者的偿还是这样的，先由各省督抚加印关票，然后集中在江海关，由税务司来收全，然后再进行办理。如果收不上来关票，那么税务司可以将该省的税款来冲抵“关票”，也就是说，这样借款的话，不愁还不上钱。
不过，光绪七年的这笔款子，却换了另外一种借法。这次借款，将所有的风险，都落在了胡雪岩一个人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