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为爱而苦?谁在为情所累?
爱情,到底是上帝给人类的恩赐,还是惩罚?
谁能说清楚?
或许武侠与爱情本是同道,皆在江湖,红尘中人,一切不由己。
金庸,原名查良镛,中国当代最知名的武侠小说大家,其作品风靡全球华人世界,也使武侠小说创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他的笔下活跃着许多可歌可泣的武林传奇和至情至性的武林人物,而他自己与爱情狭路相逢的一生却坎坷曲折……
聚少离多
1947年夏,金庸在《东南日报》做记者。这是一个能发挥他英语特长的工作:收听英文广播,编译成国际新闻。同时,他还主持“幽默副刊”《咪咪博士答客问》,专为读者解难释疑,这使它和读者的联系日渐密切。
一天,金庸收到了一位小读者杜冶秋的信。这完全是一个孩子没来由的提问:“你说鸭子的羽毛一定要浓密才好吃,那么请问,南京板鸭一根毛都没有,怎么那么好吃?”
金庸有问必答,他生活悠闲且富有童心,所以他很快回信了,而且表示愿意上门拜访结识这位小友。时间定下来了,就在礼拜天。金庸万万没有想到,他这次大男孩般的、多少带有走走玩玩的拜访,竟促成了自己的第一次婚姻。
杜冶秋还在上海念中学,到杭州过暑假,他的父亲在上海行医,正准备接杜冶秋回上海。常住杭州的,是杜夫人与杜冶秋17岁的姐姐杜冶芬。追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几十年后杜冶秋回忆时只用了四个字:“一见钟情。”
这一年,金庸23岁,独自求学闯荡,磨练了他坚强、开朗的个性。他想既然爱上了一个人,那就追吧。第二天,他带了一叠戏票到杜家,请他们全家去看当时颇为轰动的郭沫若话剧《孔雀胆》。
不想杜家立刻答应了,还带上了舅家。一队人浩浩荡荡,走入剧场。虽说杜先生一向不爱和报人打交道,但由此可以看出对金庸印象还不错。金庸的第一步成功了。
一场戏看得热热闹闹。其间金庸热情地以当时的新鲜玩意儿“可口可乐”来饷客。戏看完了,杜先生拍了拍金庸的肩膀说:“有空常来我家玩。”
从此,金庸便成了杜家的常客。几周之后杜冶秋开学了,便随父亲回到上海,此时的杜冶秋已对金庸有了深深的好感,金庸丰富的经历与横溢的才学,都让杜冶芬倾倒。爱情,在悄悄地滋长着。
这一年10月底,金庸在上海《大公报》的招考中,从109人中脱颖而出,5个月后,刚复刊的香港《大公报》急需人手,报馆就派遣金庸到香港工作去了。
犹豫在去留之间的金庸,征求了杜冶芬的意见。杜冶芬的回信很快来了:“既然报馆中有这些不得已情形,如果你去一个短时期,我答应的。假使时间很长,我不肯!”
3月30日,金庸飞往香港。这一天,杜冶芬到机场送他。她临别时说:“我们每人每天做祷告一次,不要忘了说,但愿你早日回到上海。”言语深情意切,爱情的果实分明已经成熟了。
这年夏天,金庸从香港专程返杭,向杜冶芬求婚,爱情之水川流不息,水到渠成,杜家想:金庸的家庭经过战乱早已衰败,不复从前大地主、银行家的风光,但毕竟还是几百年盛誉的名门望族,而且,眼前这位小伙子一表人材,才能过人,前途必定光明,将女儿托付给他有什么不好呢?当然,美中不足的是女儿要离开父母,离开人间天堂,去到遥远的香港,恐怕要吃些苦头吧。
秋日的婚礼盛大而奢华,仪式在国际礼拜堂,婚宴在康乐酒家,洞房在国际饭店,都是上海档次最高的场所。这是金庸的第一次婚姻。据当时在场的人说,他表现得很沉着。但是,他的内心一定是激动。他毫无顾忌全身心投入地去爱,如今终于收获了爱情的果实。
婚后生活是甜蜜的。不久,金庸发表的作品,多了一个笔名“林欢”,正是这段甜蜜感情的反映。林者,双木也。一木取自“查”、一木取自“杜”。所以,“林欢”就是查良镛(金庸)与杜冶芬的幸福美满婚姻之谓。然而,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金庸一心扑在事业上,做夜班编辑,过着晨昏颠倒的生活。别人休息时他工作,别人醒着时他休息。日复一日,天天如此,这使杜冶芬感无聊,一天天消磨着时光。两人一开始的生活水准是不好的,后来才稍稍好转。
日子慢慢安定下来了。一次偶然的机会金庸看到了实现他外交官之梦的一线光明,于是1950年初他赴京求职。然而这次求职终以失败告终。
两地的短暂之隔没有得到妻子杜冶芬的支持。女性总是渴望安定的,总不明白男人为什么有那么多与现实生活没什么大关系的理想与追求。好不容易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又要到一个毫不熟悉毫无把握的环境里去,重新开始,这是杜冶芬所不解的。两人对未来生活的预想发生了严重的分歧。
感情的不合,最终导致了身体的背叛。几年之后,杜冶芬有了外遇。最终婚姻以破裂告终。
这不禁让人想到《飞狐外传》里的苗人凤与南兰。小说与现实人生当然不能完全对照比附,但在苗人凤与南兰的故事里,却隐藏了金庸的许多泪水。金庸曾说过:“我的小说里,也写到我的爱情故事。故事很多是不圆满的。”
“林欢”这个笔名依旧用着,写影评、编剧本、拍电影,一直到50年代末。第一次婚姻的失败,深深地伤害了金庸。45年后的一天,他与友人言及此事,常常黯然神伤。
1953年,金庸在香港的一家报纸上发表声明,以杜冶芬不能生孩子为由,宣布与之离婚。
对于这段婚姻,日后他曾不无沉痛地对自己的一位友人说:“你爱一个人,要一生一世爱她,但往往做不到。不是你不想做到,而是你根本没法做到。世事难料,当初再好的夫妻,日后说不定也会分手……”在经历了这番沉重打击之后,他感到自己在情感世界竟是如此贫穷,他非常渴望能寻觅到一位真正能与自己同甘共苦的爱人。
爱上夏梦
1957年,金庸加盟新组建的香港长城电影制片公司,认识了公司的影视当家花旦夏梦。
金庸到了长城影片公司后,工作上极其卖力,才华横溢,博得了夏梦的好感。在短短三年里他先后创作了《绝代佳人》、《兰花花》、《不要离开我》、《三恋》、《小鸽子姑娘》、《午夜琴声》等电影剧本,成为了一名多产的知名编剧。后来他又学习导演,不久他便与人合作导演了影片《有女怀春》、《王老虎抢亲》。当时他的艺名叫“林欢”。他在工作上的出色成绩,自然得到了夏梦的称赞。夏梦不仅出演了他的《绝代佳人》、《午夜琴声》和《有女怀春》中的女一号,还在《王老虎抢亲》中反串了一把明朝四才子之一的周文宾,演得风流倜傥,一副多情书生的模样。
当时33岁的金庸,能够长期与24岁的夏梦在一起工作,时时能与之见面交谈,金庸开始迷恋夏梦。夏梦号称“长城大公主”,是香港众口皆碑、大名鼎鼎的“美人”,有香港演艺圈里“西施”之称。
夏梦祖籍苏州,少年时期生活在上海。她生于知识分子家庭,从小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1947年,她随家人来到香港,进入圣玛利诺英文书院读书。1949年,学校举行文艺联欢会,由学生用英语演出《圣女贞德》,夏梦主演贞德,获得了好评。人们夸她:“人极漂亮,戏又演得精彩。”她喜爱唱京剧,是一名出色的花旦。夏梦容貌清丽,身材苗条,身高1.70米,身材婀娜,艳光熠熠。她17岁进入长城影片公司,由于文化素质好,人聪颖灵慧,扮相又俏丽,所以在银幕上光彩四色,角色扮演入木三分,不愧为第一流的明星。
金庸一度对她爱慕不已,他曾说:“生活中的夏梦真美,其艳光照得我为之目眩;银幕上的夏梦更美,明星的风采观之就使我加快心跳,魂儿为之勾去。”但使金庸感到极大苦恼的是:他对夏梦的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他虽满腔痴情,苦苦相恋,却难于实现自己的愿望,其根本原因在于夏梦早已名花有主。
从始至终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但金庸却已没有办法“慧剑斩情丝”了,他已爱得欲罢不能。他与夏梦最使人难忘的一幕,是一次在小咖啡馆里的约会。这次约会是金庸主动提出来的,而夏真的也答应了。当时,他们两人坐在幽幽的烛光里,金庸趁着几分酒意,终于向夏梦坦白了自己的爱慕之情,夏梦听了极为感动,她说她也很敬重金庸的人品和才华,只可惜他的“爱使”迟来了一步,所以他的爱对于她来说,也只能是“恨不相逢未嫁时”了,她请求他原谅,最后又不无感动地说:“查先生,看来我们今生今世是难偿此愿的了,或许来生还有机会……”
1959年,金庸带着无限惆怅离开了长城影片公司,创办了《明报》。不久,夏梦曾有过一次长时间的国外旅行,《明报》不仅对夏梦的游踪予以详细的报道,还特辟了一个名叫“夏梦游记”的专栏,一连十多天刊载夏梦所写的旅游小说。在金庸武侠小说创作中,细心的读者不难发现,无论是《神雕侠侣》里的小龙女,还是《射雕英雄传》里的黄蓉,抑或是《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她们的一颦一笑,都似乎有几分夏梦的影子。
三毛说:“金庸小说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它写出一个人类至今仍捉摸不透的,既可让人上天堂又可让人下地狱的‘情’字。而不了解金庸与夏梦的这一段情,就不会读懂他在小说中‘情缘’的描写。”
1976年,夏梦告别影坛,移民加拿大。这在当时不过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明报》却一连两天在头版头条位置上,用很大的篇幅报道了夏梦去加拿大的情况。不仅如此,金庸还特地为此撰写了一篇社评《夏梦的春梦》,向夏梦这个“善女人”祝福:“对于这许多年来,曾使她成名的电影圈,以及在影坛中奋斗的历史,夏梦定会有无限的依恋低徊,可是,她终于走了。这其中自然会有许多原因,在我们的想象之中,一定是加拿大草原的空气更加新鲜,能使她过着更恬静的生活,所以她才在事业高峰之际,毅然抛弃一切,还于幽谷,遗世独立,正是‘去也终须去,住也不曾住,他年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夏梦走了,金庸苦恋多年,终未修成正果,但毕竟给他留下了一个终生怀念的梦。
痛失爱子
1956年5月1日,金庸与毕业于香港大学的朱玫结婚。朱玫,又名朱璐茜,女作家林燕妮曾说她“美丽能干”,这是她带给人的第一印象。
朱玫短发、圆脸、长眉,戴耳环,穿旗袍,秀丽典雅。结婚喜宴上,两人举杯微笑。这一年,她21岁。
朱玫还是位意志坚强、敢打敢拼、风风火火的事业型女性。1959年,金庸创办《明报》时,朱露茜是唯一的女记者,工作紧张而艰苦。开始时,《明报》销量不尽如人意,甚至面临倒闭的危险,而且他们的四个孩子相继出世,处境更为艰难,有时不得不靠典当物品来维持生活。那时,因为经常熬夜,工作时需要提神,他们就买一杯咖啡,两人一起喝。日子虽然过得很艰苦,但金庸常常感到自己很幸福,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知心爱人。
直至1970年,金庸已写完了14部长、短篇武侠小说,《明报》也已发展成香港的一家大报。然而,生活好转,事业逐渐壮大,他们的婚姻却出现了问题:金庸是一个个性极强的人,外柔内刚,不会轻易改变,而朱玫也是一个个性极强的人,在困难的日子里,两人尚能形成一种合力,即使偶有龃龉,也会很快消解,而一旦渡过难关,外在的压力小了,两人之间的矛盾便再也无法掩盖了,两人经常以“刚”对“刚”,于是,婚姻的裂痕也越来越大。
不久,又发生了一件令金庸和朱玫悲痛万分的事:他们的长子查传侠自杀了。他们的这个孩子11岁时,就已开始发表文章,后来去了纽约哥伦比亚大学读书。但由于家庭的不和,查传侠对人生充满了种种悲观的想法。1976年10月,年仅19岁的他又因与女友吵架,一时想不开,便自杀了。金庸和朱玫都无法接受这一事实,都觉得对方应为孩子的死负责,两人之间的隔阂已发展到无从化解的地步。
在苦闷之际,一天,金庸在一家常去喝咖啡的餐厅,被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侍应认了出来,闲聊了一会儿。结账时金庸就给了她较多的小费。女侍应谢绝了,说文人靠写稿为生,很辛苦,不能收。金庸对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后来慢慢地熟了,感情一日千里。这个女侍应便是林乐怡。
一转眼好几年过去了。金庸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很长一段时间朱玫竟然对丈夫的外遇一无所知,但时间长了,朱玫也终于觉察到了什么。问题随着她发现林乐怡的存在而更加激化。
金庸对林乐怡是认真的,何况这么多年了,怎么割舍?金庸后来说:爱情能够简单一点当然好了,但往往身不由己。结了婚,同另一个人慢慢地发展下去,半年、一年、三年、四年……感情的事不是一两天的事,割不掉了。
这一次离婚是金庸先提出来的,朱玫开始不同意,硬说是因金庸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才导致他们之间的不和。但金庸决心已下,非离不可,朱玫也觉得再拖下去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就答应了,但她同时提出两个条件:一是金庸必须付给她一大笔补偿费;二是不管三个孩子跟谁,金庸再婚后,都不能再有孩子。另外她还提出了一个附加条件:如果离婚后发现有欺诈行为,她将再度起诉。面对这些苛刻的条件,金庸全部都答应了下来,因为他只求尽快解脱。
一波三折
在结束了与朱玫痛苦的婚姻后,金庸觉得自己写了那么多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却未能经营好自己的婚姻,真是一种悲哀。在此后的一段日子里,他常常会想到林乐怡,总觉得自己对她的失去工作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应该多少给她一些补偿。在费了一番周折后,他终于找到了她。但在得知了他的来意后,林乐怡却表示自己根本不需要他补偿什么,她说:“我很敬重您,衷心希望您幸福。您可千万别再为我的事烦心了。工作丢了可以再找,这又算件什么事呢?”金庸听罢,心里更加充满了感动。
金庸的朋友们终于知道了他有一个红颜知己,他们都关心着金庸今后的生活,就想方没法把他和林乐怡往一起撮合。金庸虽然也挺喜欢林乐怡的,可一想到自己的岁数,就泄了气。但朋友们却一再鼓励他无需把年龄的差距看得太重。
金庸终于鼓起勇气向林乐怡表白了自己的感情。开始时,林乐怡不同意,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其实她内心已对饱受感情创伤的金庸产生一种复杂的情愫,她爱慕他的才华,也很想照顾好他的后半生,可金庸毕竟是个大名人,她所担心的是世俗的流言蜚语。
就在此时,金庸病倒了,他的儿女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能随时守护在他的身边,林乐怡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就主动前去照顾金庸。金庸的病很快就痊愈了,林乐怡又要走了,但就在她将要离去的那一刻,金庸情不自禁地拉住了她的手,大声地问道:“你是不是嫌我老了?”林乐怡的脸红了,慌忙说:“不,我是怕……我再考虑一下吧。”然后,她慌乱地离去了。
两天后,林乐怡告诉金庸,她决定一辈子和他生活在一起,可是此时的金庸却又犹豫了,他想起离婚时,朱玫提出的条件。但林乐怡早已知道此事,她没有流露出半点儿不快,而是温柔地对他说:“这也好,今后我正好可以把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用来照顾你。”不久,他们便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婚后,林乐怡无微不至地照顾金庸。1995年春的一天,金庸在家中突发心脏病,当时,林乐怡急得直哭,赶紧送他进医院抢救。院方做了很大努力,终使金庸转危为安。在最危险的几天里,林乐怡一连50多个小时不曾合眼,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边。还有一次,医生说金庸的肾功能出现了衰竭,可能需要肾移植,林乐怡当即表示,她愿意献给丈夫一个肾。尽管后来不必做此手术金庸的病就好转了,但金庸心里对妻子的一片深情非常感动能陪金庸白头到老的是小金庸二十多岁的林乐怡。她的洋名阿May,不知是不是金庸送她到澳洲留学时起的。
从此,金庸在旅游、开会、讲学及其他社交场合,时常有林乐怡陪伴身边。或许是她的秀丽娴雅让金庸的部下们心有所感,大家在背后叫林乐怡“小龙女”。
金庸参加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起草,数年间在内地好几个大城市开过重要会议,林乐怡一直陪伴在他身边。金庸写诗说:“千里相从减朱颜。”
1998年11月8日,前妻朱玫在湾仔律敦治医院病逝,享年63岁。不知什么原因,金庸、三个子女都没能赶来,给她领死亡证的,是医院的员工。
朱玫是金庸一生中无法回避又难以直面的存在。如此志同道合的两个人,早年一起办报创业,如今天各一方,不相往来。这在金庸心中留下了永远挥不去的伤痛。这种伤痛和内疚,随着朱玫的去世而愈显深刻。在一次电视节目的采访中,金庸沉痛地说:“我的婚姻是失败的,因为我离过婚。最近我以前的太太去世了,我很难过,觉得我对不起她……”好长的一段沉默。
[人物存档]
金庸,原名查良镛,1924年生,浙江海宁人。大学主修英文和国际法。毕生从事新闻工作,曾在上海《大公报》、香港《大公报》及《新晚报》任记者、编辑、翻译,1959年创办香港《明报》,任主编兼社长35年,并曾于香港、新加坡等地创办多种刊物。
1981年荣获英国政府O。B。E。勋衔;1986年获香港大学社会科学荣誉博士;1988年香港大学文学院中文系名誉教授;1992年加拿大UBC大学DoctorofLetters;1994年北京大学名誉教授;以及1996年剑桥大学荣誉院士等。
金庸阅历丰富,知识渊博,文思敏捷,眼光独到。他继承古典武侠小说精华,开创了形式独特、情节曲折、描写细腻且深具人性和豪情侠义的新派武侠小说先河。金庸的作品包括:武侠小说《书剑恩仇录》、《碧血剑》、《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雪山飞狐》、《飞狐外传》、《倚天屠龙记》、《连城诀》、《天龙八部》、《侠客行》、《笑傲江湖》、《鹿鼎记》、《白马啸西风》、《鸳鸯刀》、《越女剑》。以上各书均曾被改编为电影、电视连续剧等,并被译成多种外文出版。另有政治评论,散文随笔、电影评论、戏剧评论、佛学研究及历史人物研究等作品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