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速狙击

第十三章 危险的测试

　　卢小雅跟着秦雄去见大蟒哥，刚走出大门，卢小雅便黑着脸怒声骂道：“你怎么敢接这样的活儿？你明知道这是犯法，难道你不怕掉脑袋？”

　　“哎哟，我说姐姐，你也不是不知道，大蟒哥暗地里就是做这个生意的，我以前都做那些事，你说如果我现在突然不接的话，那不明摆着穿帮了吗？”秦雄在卢小雅面前实在是无法雄起，他眯缝着眼睛，满脸的萎靡不振。

　　卢小雅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她确实不知道大蟒背地里到底在做什么坏事，于是又说道：“你应该知道这些事都是违法的。”

　　“嘿嘿，混口饭吃嘛，不过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再说了，我这样做不也是为了帮你完成任务吗？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做了，不过这样一来，我们跟外界就脱节了。”秦雄又嬉皮笑脸起来，他是一个很狡猾的家伙，怎么能不明白卢小雅的心思。

　　卢小雅果然妥协了：“你最好说话算话，还有，以后你做任何事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否则要是让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是，是，你怎么说怎么好，反正你已经吃定了我！”秦雄耷拉着脑袋说道，“那你先回去吧，我得去帮大蟒哥做事了。”

　　“我得跟着去。”

　　“这可不行，这事又不是去混饭吃，一个女人跟着算怎么回事。”

　　“要是请客吃饭我倒不去了，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别忘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配合我的行动。”卢小雅拍了拍手说道，“就这么定了，走吧！”

　　秦雄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往出城的方向驶去。

　　朱一安戴着一副小巧的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不善言谈，别人问一句他答一句，像个害羞的女孩子似的。

　　陈昊文看了娄莉一眼，有些严肃地说：“朱设计师，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夏设计师已经出事了，所以我们希望你这段日子不要随便外出，如果确实有特别重要的事要出去的话，最好让我们的人陪着。李指挥长，你们这儿不是有保安人员么，最好给他们交代一声，如果朱工程师要外出办事的话，他们必须全程陪着。”

　　“行，这不是问题，一切照办。”李强等朱一安离开后，无奈地叹息道，“你们别介意啊，这个朱一安的确是个搞研究的天才，但就是不喜欢与人交谈，整天就在实验室和工地上做研究，做设计，大家背地里叫他书呆子，他也不反驳，好人一个啊！”

　　“我看他不是书呆子，而是天才，真正的天才不都是一副大智若愚的样子吗？”陈昊文笑着说道，“只有能够静下心来做事的人，才能做出超越世界一流水平的设计啊！”

　　“陈科长，我们该走了。”娄莉又把那些资料看了一遍，陈昊文于是起身向李强告辞，并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你说这个朱一安还真有意思，都那么大人了，还像个机器人一样。你不问他，他不说话，反正就是你问一句他答一句，但没想到就是这样的人设计出了全世界最快的高铁速度啊！”娄莉在回去的车上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感慨，陈昊文笑着说道：“人无完人嘛，天才都是有缺陷的，比如像贝多芬，那就是音乐天才，谁想到他的耳朵却听不见！”

　　娄莉也笑了，但很快又变成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陈昊文问她怎么了，她摇头不答。

　　“我们精明能干的娄警官应该不会也遇到麻烦了吧？在天安你是客人，有什么事一定得让我这个主人知道，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真没事儿。”娄莉嫣然一笑，陈昊文看了她一眼，笑着赞叹道：“其实你笑起来比你不笑漂亮多了。”

　　娄莉一愣，反击道：“我什么时候不漂亮了？”

　　“这个……都好看，都好看。嘿嘿，我是说你笑的时候更好看。”陈昊文无奈地说道，“你们女孩子都一个样，说你们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你们不漂亮！”

　　“那是当然，爱美是人之天性。再说了，我确实漂亮，你为什么要说我不漂亮？我不跟你急才怪！”娄莉大声笑了起来。

　　陈昊文第一次看到娄莉可爱的一面，禁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又说道：“我俩现在也算是搭档吧，真有什么事你可不能瞒着我。”

　　娄莉这才说：“我一直在想一件事，造成夏云松死亡的原因，肯定不仅仅是一件绑架案那么简单。”

　　“为什么这么说？”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在列车上死亡的老人？夏云松的最终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他在死前也感染了病毒，老人中毒后的样子跟夏云松非常相似，所以我相信老人也是中了那种叫CK的病毒才死亡的。”

　　陈昊文的脑海里浮现出夏云松死亡后的样子，又开始回忆老人中毒后的样子，最后缓缓地说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把这两者结合起来，不过，死者虽然都同样死于中毒，但中毒后的样子还是有所不同。”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只是说相似，在答案出来之前我们应该立即过去看看，如果结果真的一样，那我们就该手忙脚乱了。”

　　“为什么要手忙脚乱？难道就因为两个案子的并案？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我们的侦查工作不是更有利了？”

　　“虽然之前局长已经说了并案的可能性，但我们还没找到确凿的证据，如果死者都死于同一种病毒的话，那就完全可以并案，但同样也说明了我们的对手非常狡猾，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难对付得多。”娄莉分析得头头是道。

　　陈昊文眯缝着眼睛说道：“虽然对手越强我们的压力越大，我还是希望我们的对手更强一点，对手越强大越有挑战性，我们不就可以大展身手了吗？”

　　娄莉听了这话，不禁回头看了看他，眼里浮现出一缕让人难以琢磨的表情。因为她想到了另外一张脸，一张深藏在心底的面孔，尤其是那双眼睛，每次想到便会令她心碎不已。

　　“你们还真会选地方，荒山野岭的，鬼都没一个！”卢小雅不快地嘀咕起来。她跟着秦雄坐出租车出了城，出租车一直开了很远才停下，秦雄给出租车司机扔了几百块，让他在原地等待。

　　“姐姐，谁让你们警察像狗一样鼻子那么灵，你说要不是跑这么远，早就被你们抓住了！”秦雄的话刚说完，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缩了缩脑袋。

　　卢小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以后要是我再听到不敬的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是，是，姐姐，我知错了！”

　　“人呢？”

　　“算了，你还是上车等我吧，不然他们不会出来，我得到前面去等。”秦雄说完就走了，卢小雅只好回到车上。

　　司机好奇地问他们跑这么远干嘛，她斜眼瞪了司机一眼，低声呵斥道：“好好开你的车吧，多管闲事！”

　　司机忙说道：“不好意思，算我没问。”

　　秦雄这次出来是帮大蟒接货的，他只知道这批货不是毒品和枪支，但具体是什么东西并不知道。不多时，一辆深蓝色轿车从远处驶了过来，对方的人并没有下车，直接把一个袋子扔到了他面前便快速离去，他捡起袋子迅速回到出租车上。

　　这一路上，卢小雅几次想打开袋子看装的是什么，都被秦雄制止住了。见到大蟒，他们没想到大蟒当面打开了袋子，打开时一根头发粗细的东西被从中拉断。秦雄和卢小雅都暗自紧张了一把，真庆幸没擅自打开口袋，要不然就麻烦了。

　　“嘿嘿，兄弟啊，干得不错，没让哥哥失望。来，这是你的。”大蟒说完丢了一叠钱给秦雄。秦雄忐忑不安地接过了钱，疑惑地问道：“大蟒哥，你要这么多手机干嘛？天安……咱们天安买不到吗？”

　　大蟒冷笑了一声，并未搭理他，而是对卢小雅说道：“弟妹还真算是好胆识，居然敢跟着秦雄一起去帮我接货，很难得，以后好好干，哥哥亏不了你！”

　　卢小雅灵机一动，说道：“大蟒哥，以后这种小活儿可别叫我了，我懒得干。”

　　“哦，那你对什么生意有兴趣？”大蟒摸着光头兴致勃勃地问道。

　　“比如说……”她凑近大蟒的耳朵低语起来，大蟒心花怒放，狂笑了几声，说道：“行，大哥我记住了，你们先回去吧，有事我再通知你们！”

　　“谢谢大蟒哥，有好事可一定要记住小弟。”秦雄带着卢小雅走了。

　　大蟒的眼神突然变得狰狞，对身边的人说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你们以后要多长一双眼睛，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马上告诉我。”

　　秦雄掂量着不算太薄的一叠钱眉开眼笑，对卢小雅说道：“走，今儿我请客，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卢小雅却皱着眉头说道：“我总感觉大蟒这次运手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你想想看，他平白无故要那么多手机干什么？难道想转行做手机走私生意？”

　　“哎呀，我的好姐姐，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也许这批手机很值钱呢！”

　　“你傻啊，刨除他刚才给你的这些钱，他卖掉这批手机还能赚回多少？还有，他在口袋里装了一个头发粗细的小机关，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是他对我们不信任，如果我们打开了那个袋子，那我们就暴露了，二是那批货物确实不一般，他是为了防备有人做手脚。”卢小雅心头疑虑重重，她觉得大蟒这个人要比他外表看上去阴险，如果有可能，她一定会借这次机会把他一并抓捕归案。想到这儿，她又对秦雄说道：“你帮大蟒做的这些坏事，足够判你几十年的，我劝你以后还是好好做人，不要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姐姐，我这可是在帮你们做事啊，你们不是说只要我配合，以往所有事一笔勾销吗？”

　　“你想一笔勾销的话，那就得看你以后的表现，表现好了最多给你轻判轻罚，看看功劳能不能抵消过错。”卢小雅的话让秦雄感到了不安，她看出了他的窘境，又补充道，“不过这一切都得看我的，到时候得看我怎么帮你说话。”

　　秦雄一愣，忙俯首称臣，说自己一定会好好配合，只要能换取自由什么都听她的。

　　“这还差不多，那你现在该告诉我，那天抓你的人到底想让你干什么？”卢小雅趁热打铁，但秦雄一听到这个问题立即就像茄子一样蔫了，支吾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卢小雅被惹火了，指着面前川流不息的车流说道：“你马上从这儿跑到对面去！”

　　秦雄一愣，瞪着眼睛说道：“这儿可是公路，那么多车，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

　　“对，我就是想要你的命，到时候我还可以说你拒捕，在逃跑过程中发生车祸。”卢小雅说得轻描淡写，秦雄却慌了，他知道这个年纪不大的女人会说到做到，只好垂着脑袋，再也不吭声。

　　“怎么，想好了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卢小雅抱着双臂冷冷地问。秦雄考虑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这话说来话长，咱们还是回家说，回去后我全都告诉你。”

　　“就在这儿说吧，怎么了，还真怕发生车祸？”

　　“我……这不人多眼杂吗，万一让人看见产生怀疑就不好了。”他说得不错，此时确实有一双眼睛在远处死死地盯着他俩。卢小雅想想也在理，点了点头：“也行，那你可别骗我，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我哪敢骗姐姐你呀，我骗你不是自找苦吃吗？”

　　“沐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电话里怎么就说不清楚了？”陈昊文见到沐阳时，沐阳正面对一堆文件埋头沉思，听到陈昊文的问话，他忙起身把尸检结果递了过去：“你自己看看吧。”

　　陈昊文疑惑地拿过来一看，半是惊喜半是担忧地对娄莉说道：“你的猜想是对的，两名死者确实都死于同一种病毒。”

　　娄莉看了看尸检结果，神情冷峻地说道：“如此说来，这两起案子全是龙帮的人所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是冲着高铁绝密设计技术来的？”

　　“对，联系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结果全都指向一处，那就是高铁绝密设计技术。”沐阳接过话道，“我刚才去找了局长，局长要我们半个小时以后去会议室开会。”

　　陈昊文看了一眼时间，离开会还有一刻钟，于是说道：“这个叫龙帮的国际犯罪组织做了那么多事，就是为了得到高铁核心设计技术，看来我们今天找对人了。”

　　“找对人了？你们找谁去了？”沐阳疑惑地问道。

　　“我们刚从高铁科研所回来，跟几名设计者取得了联系，已经遇害的夏云松便是其中一位，另外三名设计师目前都比较安全，我已经让他们提高了警惕。”陈昊文说道，“我想接下来我们的工作便简单多了，虽然案情越来越复杂，涉及的事情也越来越重大，但我们不至于眉毛胡子一把抓了。”

　　“嗯，有道理，龙帮的头目非常狡猾，他们千方百计想要盗取我高铁绝密设计技术，事先就搞出那么多事妄想扰乱我们的侦破方向，使我们一度陷入迷途。不过现在案情已经明了，也给我们指明了破案方向，各位可得抓紧时间了。”林旭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大家面前，又问陈昊文去高铁科研所了解到的情况。

　　陈昊文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林旭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不必浪费时间了，会议取消，我担心在我们开会的时候犯罪分子已经开始行动了，你们各负其责，赶紧忙去吧。记住，这次我们的对手非常狡猾，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危险，你们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

　　“是，局长！”

　　林旭叫了陈昊文一起回到办公室，问卢小雅那边的情况，他说这两天没联系。林旭皱着眉头说道：“这样下去不行，你转告卢小雅，必须每天向你汇报一次情况，除非有非常紧急的事无法抽身汇报。”

　　“行，只是我不能主动给她打电话，得等她打电话过来再说。”

　　“高天他们回来的时间确定了没有？”

　　“本来已经定了，但临时又有所改变。我们联系好了，一旦确定好时间，他会给我打电话，我会去机场接他们。”

　　林旭点头道：“高天的人身安全非常重要，一定不能有丝毫大意，你得到他回来确切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向我汇报……”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行，我感觉那些家伙已经知道他的行踪了，所以你必须立即去一趟省城，亲自把高天和田风带回来。对，就这么定了，你马上出发。”

　　陈昊文想了想说道：“那边的副指挥长说他们两人的出行非常安全，在路途中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不，你忘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了？龙帮的人可以轻易知道你的行踪，也一定可以打探到高天他们回来乘坐的航班，所以这一趟你必须亲自去，而且得尽快。”林旭的思维非常睿智，语气也非常坚决。

　　陈昊文想想也对，于是说道：“那行，我马上去省城一趟，您等着我的消息吧。”他正想离开时，林旭又说道：“你跟沐阳一起去吧，两个人一起也有个照应，更加保险。”

　　陈昊文去告诉沐阳时，娄莉也在，沐阳还没开口，她已经抢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陈昊文没想到她会主动请命，娄莉故意以玩笑的口气说道：“高天的人身安全至关重要，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你是担心他一个人无法安全带回高天他们，还是担心他的个人安危啊？”沐阳也开起了玩笑。

　　娄莉横着眼睛斥责道：“关你什么事，就是两样都有又怎么了，你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去吧。陈科长，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等等，我得向局长汇报一声。”

　　“祝你们一路顺风顺水，双宿双飞，平安归来。”沐阳笑着冲两人挥了挥手。陈昊文嘿嘿一笑，说道：“我听你这话怎么觉得特别别扭啊！”

　　“行，那我换一句容易听懂的，祝你们两位一路上相依为命。”

　　“我说你是不是没事找事，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嘴真臭。”娄莉不快地嘟囔了一句，声音严厉。大家一开始觉得她很严肃，但相处时间久了也就不觉得她有多冰冷了，骨子里也是一个热情似火的人，只是嘴上永远让人觉得高高在上。

　　单坤在向东南亚的龙一汇报情况，电话那边的龙一虽然为如此缓慢的进展感到生气，但嘴上却说：“死了一个，不是还有其他人吗？你尽快搞定这件事，很多买家都在跟我联系，我可不希望这笔买卖落入别家的手里。”

　　“是，干爹，我会尽快完成任务。”单坤憋着一口气说道，接着又向龙一汇报了另外一件事——他前两天晚上遭到两个人的袭击，还打伤了其中一个。

　　龙一趴在泳池边晒太阳，一个穿着三点式的女人正在给他背上擦防晒油，他听了单坤的话面无表情，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看来我的担心已经变成了事实，已经有别家开始打这笔买卖的主意了。”

　　“干爹，您不用担心，这笔生意肯定是我们的，谁也别想从我们手里抢走，我就是舍了这条命也一定把东西给您带回来。”单坤立下了军令状。

　　龙一冷笑道：“千万别这么想，你的命比任何东西都值钱，在干爹眼里，不管什么东西都比不上你的命啊，所以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的干女儿还在等着你回来娶她呢！”

　　龙一说的干女儿叫达卡，是单坤的女朋友。

　　“不过为了尽快完成任务，我已经安排他过来帮你，估计他马上就要到了。”龙一翻了个身，单坤听见这个“他”字愣住了，就在他发愣的时候，龙一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单坤忙拿起了面前的枪，瞄准门的方向。脚步声没再响起，他关了灯慢慢移动到门口，突然一连串子弹射穿了门，幸好他躲闪得快，就地滚到了墙角边，紧接着门被踹开，几个身影齐刷刷地闯了进来。

　　双方的枪都装了消音器，所以很难通过枪声分辨藏身地。

　　单坤从墙角蹿出来，把子弹迅速射向黑影人，对方的子弹也很快在他身边跳跃起来。他趴在沙发后，突然卧倒冲着地上的几只脚开了几枪，几声惨叫传来，屋里很快安静了下来。

　　当单坤的手下冲进来时，几名闯入者已经全部躺下了，他检查了一下闯入者，那些家伙没有留下任何有意义的线索。

　　“收拾一下马上搬家，这儿不能再住了！”单坤走出房屋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想着那些未知的杀手，不经意间想起了戴在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望着戒指，他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被一群闯入者杀害，他从学校回到家，妈妈在弥留之际把这枚戒指交给了他，让他一定要保存好，将来如果遇到一个戴着和这枚戒指一样的人，那就是他哥哥。

　　单坤想起自己的身世，压抑的心顿时汹涌澎湃起来。妈妈过世后，他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后来在街头被人带走了，带走他的人便是龙一。龙一从小教他所有杀人的本领，他慢慢变成了一部冷血的杀人机器。

　　这些年来，单坤一直在寻找杀害他妈妈的凶手，可是一直没有结果。想起妈妈临死前留给他的最后一缕笑容，这个本来已经冰冷的心脏又开始回暖。当手下从屋里走出来时他才从回忆中醒过来，脑海里突然闪出一道光芒，对手下招招手，又转身回到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