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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感情报废

  方诺亚与李言周吃了点快餐类简单的饭菜,看看时间已到了晚上八点多了。李言周提议说:“好久没有放松了,现在正有点空闲时间,我们去歌舞厅浪漫一下吧。”

  他俩路过一个由法国人办的叫做红宝石的歌舞厅,便想去见识见识。其实他俩早就听说全城最闻名的就数这家歌舞厅,现在既然路过,去开开眼界也好,哪有银毫子去享受价格贵得咋舌的这等富豪生活。既然闯入了白虎堂,索性往里探个虚实,看那些有钱人是怎么挥金如土的。领班的小姐刚介绍到最豪华的等次一小时300元。李言周连忙说我们要到最豪华的档次去。进到电梯里,李言周对方诺亚说:“这纸醉金迷的夜生活我们不够资格享受,瞧瞧还不行?”

  方诺亚不出声地笑了笑,算是表示赞同。

  来到21楼,楼梯口那儿早就恭候着一位小姐与一位与侍应生,还未等他们发话,李言周将警官证拿出来晃了晃。“请先生跟我来吧。”在引领小姐的娉娉婷婷地引领下,经过曲曲幽幽的几个回廊,才隐隐传来妙曼销魂有如天籁一样的乐曲声——与想象中的狂歌劲舞迥然不同,难道来这儿消费的都是一些文雅之士?虽然他俩平时就听说过有些消费埸所如何高档,如何天上人间,待进到里面亲临这种埸所,还是被震撼了。仿佛进到了巴黎郊外凡尔赛宫,其奢华程度他俩具体说不上,只感到当你置身其中,就仿佛远离尘世,不知身临是梦境还是在人间。里面倒是没有发现什么色情的东东,只见一双双情侣般的男男女女相拥相偎着,在朦胧的灯雨里,合着音乐的节奏,转着晃着摇着似沉醉于太虚幻境里。方诺亚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一个30大几微黑发胖的男士紧紧拥抱着的女孩撞进了他的视线,他正要往前走几步看个仔细时,舞厅的灯忽然灭了——不知是不是到了跳贴面舞的时段。待到灯光重新亮起时,那对男女却不见了,方诺亚还在痴痴地望着刚才视线的落点那儿。

  李言周好生奇怪,说:“发现了什么异常情况?”

  方诺亚也顾不得答话,甩下李言周,赶紧往外奔去。

  方诺亚紧赶慢赶,刚一下赶到楼底停车埸,就见一个熟悉的女孩正钻进一辆奔驰车,他正要喊叫时,那女孩的一条玉腿已收了进去,奔驰车悄无声息地绝尘而去。

  方诺亚急忙拦住一辆的士,钻进去说快快紧跟前面那辆奔驰。的士便加足马力呼呼追赶上去。的士哪能与奔驰相提并论,渐渐就望尘莫及了,不过坐在里面的方诺亚到底隐约发现那辆奔驰好像消失在古城大道一幢办公大楼那儿了。方诺亚就在这幢办公大楼前下了车,的士开走后,方诺亚就隐身在一株团团如伞盖的塔松下,两眼紧盯着这幢办公楼亮着灯光的楼层。他不停地徘徊在树底下,期盼那个女孩突然现身于面前。渐渐地时间过去多半个小时了,仍然杳无踪影。也许她回台里去了?临离开时,方诺亚便掏出手机来要通了对方:“你现在在哪儿?”

  对方回答得甜甜蜜蜜的:“我还能到哪?在台里呀,忙你布置的几条新闻的配音呀。”

  这声音其实就是从这幢办公大楼里传来的。

  一双柔嫩的纤纤素手将手机装进随身坤包,朝面前微黑矮胖的男子笑吟吟地说:“要不是我眼尖发现他也撞到了舞厅,非被他逮个正着不可!”

  旁边这位胖得还算匀称的男子说:“那就是你的恋人方诺亚?”

  “现在都恋得白开水一样没有一点味道了。”

  “可是你手机还叫得挺有味道嘛,什么‘甜甜我爱你!’马上跟我换掉!”

  田甜嗲嗲地说:“那可不是一个换字了得的,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呀。”

  “还想藕断丝连?我不愿意!”

  “我卖给了你吗?”田甜气恼地起身要走。

  这个男人一把抓住她说:“真跟我耍小孩子脾气,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一把紧紧地将她揽在怀里,在她的束腰里挠痒痒,挠得田甜笑得像泥鳅一样乱扭。这男人接着说:“你弟弟到英国留学应当报到了吧?”

  田甜止住笑说:“报到都两天了,他昨天来电话说感谢你鼎立相助,他才上了剑桥大学,只是以后每年都得一笔不匪的费用哩!”

  男人哈哈大笑说:“那我就当个国际希望工程第一人喽!”

  田甜一头扑进他的怀包。让他把自己的隐蔽部位都探测了够,就一把推开他,说:“我该走了,不然他回到台里找不到我,就被动了。”

  男人满意地说:“允许你跟他维持一段时间,很有必要嘛。”

  田甜从坤包里摸出化妆家什,把自己收拾得又像准备出镜的模样后,就匆匆向楼梯那儿奔去。

  这男人关上自己的办公室后,就沿着楼梯走下去。

  四楼财务部办公室里这时还亮着灯光,他好生疑惑,便走过去敲了敲门。他不耐烦地咚咚地敲了五六秒钟,门才开了,开门的竟是那个模样俊俏又有些羞涩的肖琳琳,见到这个男人她不觉一惊,说:“姚总,这么晚了你……你……你还在工作呀。”

  天宇公司的老总姚远并没有答理她的问话,问道:“这么晚了你在忙些什么呢?”边说边走近她开着的电脑前,电脑旁边的打印机也开着,肖琳琳正要抢上前去,似要收拾已打印好的一份文字东西,姚远一把就抢在了手里。

  原来上面打印的是一首诗:“你是我心灵里的一颗星辰/那是亲吻雕成/你不要再闪烁在天际/应当落下来融进我的生命/你终将赢得我/我将赢得你/我们都将血液或光芒献给我们的爱情。”

  “哟,挺浪漫嘛!献给季秘书的吧。哈哈!”他笑得很夸张。

  “你不应当这样的,”肖琳羞涩地低下头,“我……我……”

  姚远并不跟她答话,而是背着手,在室内踱起步来,那双小而贼亮的眼睛则似在不经意间仔细搜寻一切可能出现的疑点,待他觉得一切看来都显得很正常了,才开口说话,“这几天有点怪恨我吧?”

  肖琳琳惶恐地说:“不!不!不!你批评得对,我是不应当在电视上抛头露面。”

  姚远很知心地说道:“那天我指示你到银行办事,你呢却跑到围攻市政府的农民里头看热闹去了,这也就罢了,你咋就接受电视台记者采访呢,把主要的任务丢掉了。其实你是跟着那些人瞎起哄。”

  肖琳琳谨慎地解释说:“到银行的路叫柳树庄的农民堵住了,车子没法通行,我下车想穿过人群,想不到叫季贤臣的同学发现了,就就……”

  姚远根本不听她解释,坐下来,按照自己的思路感喟下去:“正因为你是季秘书的人,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才任命你担任财务部副总监一职,你要想想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肖琳琳似很虔诚地听着,头脑里顽强地闪现出几天前那副狰狞的面孔。那天,姚远怒气冲冲的语言像鞭子一样抽过来:“你太叫我失望了,我那么器重你,你竟毫不珍惜。我看人往往注重细节,这个细节证明你越轨了,居然跑到电视上风光。如果神经正常的人能这么干吗?我相信你不会愿意到精神病院去检查一下神志是否正常吧。我天宇公司需要无名英雄!”

  当时肖琳琳低着头,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姚远继续鞭挞下去:“你说你们财务部原来的总监是不是个不识抬举的东西,跟公司不一条心,硬要跳什么槽——去他妈的,他跳得再高,也无损我一根毫毛!财务这块我现在倚重的就是你,我命令你三条:第一,除袁书记的秘书季贤臣外,不得轻易跟任何人接触,就是老家也不准随便回去;第二,关于天宇公司的财务上的事——不管哪个方面的都不得向外透露哪怕一根头发丝!第三,拒绝官方一切人士的谈话。听清楚了吗?”

  肖琳琳轻咬嘴唇回答说:“清楚了。”

  “我又得说跳槽的那个家伙了,他不识抬举,居然被驻机场的纪检监察组的人叫去几问几谈,不知说了什么对我们公司不利的情况,回到公司就心神不宁……”

  想起几天前姚远的严辞训诫,至今肖琳琳都不禁打起寒颤,低声说:“我晓得的姚总,贤臣多次叮嘱我,好好跟着姚总干!”

  姚远这才满意地站起身,临走鼓励道:“以后财务部的重担就落在你的肩上,好好干吧。”

  肖琳琳想起前任财务总监业务精通,为人耿直,被机场纪检监察组的汤世铭组长悄悄找去过,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向纪检监察组的人透露过什么对天宇公司不利的情况,不知怎么的叫姚远晓得他已进入了机场纪检监察人员的视线,恼怒得恨不得扇他几耳光。据说姚远还算讲义气,居然塞了他10万块钱叫他滚蛋。传说他与他老婆已飞到德国女儿女婿那儿去了。汤世铭盯着的那条线算是断了。这样,汤世铭便悄悄地与她肖琳琳在电话里联系上了,要她站在人民利益的立场上,在绝对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给他提供他所需要天的宇公司的财务情况。

  做人的良知不允许肖琳琳推脱,但她不可能一下子谈得太透。

  今晚,她要趁着夜晚人们都下班的时机,查看前总监留给她的一摊子财务。机警的她事先打印好了一首杂志上的诗,以便随时应付不速之客的不意闯见,以消除对方的疑虑。还真叫她算计准了。前一刻,果真,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地将她认为大有名堂的几笔去路不明的大账键到了电脑写字板上,本想打印出来,然后藏到一个绝密的地方。但想破脑袋都觉着那样并不保险,就将足足考虑了两天两夜她认为最稳妥的办法付诸实践:将这份机密件加上绝对可靠的密码,分别发到自己的电子信箱里……

  她这样做并不是表哥汤世铭的授意,而是自从前总监“出逃”后,她就觉得必须保护好自己,哪怕日后事发,姚远不认这个账,她也没什么可怕的了。这几笔可疑的数额惊人的账她还没有拿定主意究竟要不要告诉表哥汤世铭。哪想到她刚走完这险而又险的一步棋,姚远就闯进来了。想想真是扪心尚觉寒哪。

  姚远走后,肖琳琳抚着胸脯坐了好一会,狂跳着的心这才落到实处。这时,脑海里渐渐生动着一张俊郎的面容:季贤臣。一想到季贤臣,她那颗柔柔的心就禁不住一阵阵甜蜜的悸动,还有丝丝的苦涩。自从季贤臣当上了袁书记的秘书后,原来的那个就像钻进你心里一样,知道你热知道你冷百般体贴的季贤臣就渐渐远去了。但毕竟走过五六年恋爱季节,那份岁月积淀的一往情深仍然在血液里奔涌。她忍不住噼噼叭叭地键上一段情意缠绵的情话,给季贤臣的电子信箱发了去。

  当晚肖琳琳回到自己的宿舍,将门窗紧闭,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里的电子信箱,检验一下自己发给自己的那份密件,果然赫然提示“有一封新邮件”,她点击开,果然又有文字提示:“请输入密码”,她很熟练地输入了她煞费苦心设计的密码,再一点击果然就打开了。真棒!她的心情变得晴朗起来,一种强烈的渴望随即涌上心头。她拿出那个宝贝似的袖珍录音机,不到一分钟,里面就响起一个令她灵魂有了飞升感的富于磁性的男声:“琳琳,睡下了吗?我爱你,祝你晚安!”“琳琳,我想你,你过来吧,我们吃大排档去……”这都是季贤臣往昔送她回家或约她的一片真情。在她,这标准而温柔的普通话就是天籁。人的心情一好,眼前便是艳阳一片。她似乎理解了季贤臣:他处在清源市政界的神经中枢,肩上的担子哪会轻松,显然没有更多的时间与心情与你情悠远意缠绵。她坚信当一切有了完美的结局后,或在人生旅途中终于到达一个美丽的风景地时,他与她就会回到往昔那般心神合一情天梦海的天地里去的!

  那边,姚远突然想起什么的,急急地重又回到办公室,给一个什么人打了个电话,以命令的口气说:“老弟,电视新闻想必你也看了,那个娘们缠住苏农民要弄清她丈夫被撞一事的真相——什么真相假相?就怕没事也整出个事来!估计苏农民会命令警方立即展开全面侦察。你必须阻止警方纠缠这件事,还必须叫你的心上人死死地闭上她的嘴巴!”

  这时,方诺亚已回到了清源电视台,办公室编辑室演播室包装工作室配音间都寻了个遍,就是不见田甜的影子,便又掏出手机按起按键来:“你说你在台里配音间配音,你难道在中央电视台的配音间?你究竟藏在了哪儿?”

  田甜在手机里回答得理直气壮,说:“有什么十万火急的播报任务要找我?是突发事件——哪里发生了恐怖份子爆炸或是大桥坍塌,还是警匪正在枪战?非要我去现场出镜播报不可?你手下有那么多的播音员,还有个业余的宝贝,为什么非得找我不可?”

  “你你……简直胡说八道!少用这一套来掩饰自己!”

  “我掩饰什么掩饰什么?”田甜似乎得理不让人,“难道我不能有点私人空间吗?”

  方诺亚压抑着满腔怒火,厉声逼问道:“你现在究竟在哪儿?快告诉我!”

  “我刚才加了点班,谁管我饿不饿的,爹不痛妈不爱,忍饥挨饿的……”那声音里有了明显的悲怆之意,“我就不能在附近街上吃点东西吗?”

  方诺亚知道她是在演戏,他不明白,这女孩子怎么变得这么横蛮这么刁滑呢?似乎一瞬间的事情,她究竟碰到什么法力无边的魔鬼了呢?怎么就变得叫人瞠目不已?看来人是个难以经受得住诱惑把持不住自己的怪物!方诺亚边这么想着边朝电视台大院外走去。如果田甜真在——但愿她真在附近小吃店就餐,他得安慰她一番,为自己刚才的脾气道歉几句。

  方诺亚来到院子外,刚站在一块阴影处四处张望,就见一辆的士疾驰而来,从车里跨出来一个女孩正是田甜,他不禁怒火灼胸,老远就扔过几句话去:“你不是在附近吃点东西的么?打的也是附近?”

  田甜一见是方诺亚,顿时吓了一跳,不过到底是做主持人播音员的,那临埸发挥能力就是了得,说:“谁界定附近就在电视台墙根下?不能远走几步?再说我根本就没打算打的,那位开的士的人是我的一个亲戚,见我一个人在街上孤孤单单的怪可怜的,就主动停下来捎我几步。”话音刚落,偏偏那的士师傅从车里钻出来,追上来连喊:“哎哎,这位小姐,你还没付车费哩!”

  这一下闹得田甜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方诺亚递给那位师傅10元钞票,回过身来愤恨地说:“你跟我编故事,可惜编得太蹩脚。”

  田甜到底是田甜,把头往上一扬,底气十足地回答道:“我也是好心变成驴肝肺,怕你疑心生暗鬼,编造点美丽的谎言有什么不可以的?你看这周围哪有点叫人有食欲的小吃店?多走了几步,天塌下来了?”说着脚步不停地往台里大院里的宿舍楼走去。

  方诺亚凝在原地没有动弹,他觉得没有必要到她那儿去,如果去了势必有番大争大吵。便下意识地往制作楼走去,双脚踏在一个窄窄的甬道上,思绪还没从窝火中走出来。路旁一盆刚刚浇上水的花盆撞到了他的脚下,他愤怒地一脚将它踢翻了。那花盆飞出五六米远,咕碌碌地翻滚到前面水泥地面上,泥浆与碎叶碎花瓣溅得他满脸满身都是,他毫无知觉似地没去擦它,而是习惯性地来到了制作楼,随便找个有灯光的编辑室坐了下来。室内空无一人,而设备还开着,他一声不响地望着各种指示灯闪烁着,望着望着,他突然发怒地喊叫起来:“谁呀——有人吗?太不负责任了,人走设备也不关,真不像话!”

  方诺亚喊了这一嗓子,只传来空旷的回音,他以为大楼里不会再有人了,不料马上传来轻捷的脚步声。迈进来的这个人叫方诺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竟是来台年把多点时间姣小玲珑的袁嫒。

  这女孩轻声曼语地问道:“怎么啦方台长?”

  方诺亚不知说什么好,咧着嘴干硬地笑了一下,说:“没什么,我、我、我见这些制作设备有人用完了也不关上,就就忍不住……这些人太不像话了!”

  袁嫒不声不响地将几个闪着光点的开关叭叭地关掉了。忽然从方诺亚身上发现了什么,就不声不响地从卫生间濡湿一条毛巾拿了来,轻声说:“方台长,你身上弄得挺脏的,擦擦吧。”

  方诺亚这才认真地看了自己身上一眼,不禁愧赧地笑了笑,感动地接了过来。

  擦罢出来,方诺亚找到21编辑室。袁嫒正在编一条农业产业化的新闻,神情是那样的专注投入,就像一个酷爱用自己心血浇灌的名贵稻粟品种的农人那样,整个身心都进入到一个执著的美妙境界里,无处不洋溢着一种动人心魄的劳动着的韵律与节奏之美,一时方诺亚竟看得呆了。正不知怎么开口时,恰好袁嫒需要转身从编辑台上找另一盒带子,便发现了方诺亚,于是略带羞赧地一笑,说:“方台长,你……”

  方诺亚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的举止缺乏往常的自然,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还你毛巾,见你这么专神,又怕打搅你,就就……”

  袁嫒接过毛巾,曼语轻声地说:“我把它归还到老方去吧。”说着就要起身离去,方诺亚喊住说:

  “等等,我想问问你,田甜今晚是不是在配音间工作了好长时间?”

  “这……”她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她是挺敬业的播音员,可能的,我就经常见她加班加点……”

  方诺亚知道这女孩是个不喜欢背后议人短长的人,即使这人对自己如何不够意思,她也从不见机泄愤,总是将人往好里方面想,往好里方面说。

  “我是说今晚她是不是在配音间工作到很晚?”方诺亚紧紧盯着她,他其实是逼着袁嫒不要搞虚假报道。

  在灼灼的目光逼视里,袁嫒垂下眼睑,说:“方台长,有些事情是不必弄得太清楚的——我指的是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你就不必紧紧抓住不放,而应当相信她。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人的胸怀气度那就太狭小了。即使她没有说真话,总有她不能说真话的理由。所以我劝你不要把这事留在心里折磨自己了。”

  一席声声慢的话语叫方诺亚睁大了惊异的眼睛,想不到这女孩句句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这里头的睿智与哲理叫他心胸豁然敞亮,真的,他觉得对田甜的所作所为——不管是前一刻发生的还是往常留在心里的芥蒂而耿耿于怀,居然费思量去琢磨她,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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