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阅读页

第四十一章 逃脱

  方诺亚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怎么会逃到市委袁书记家里来,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小巧玲珑清纯可人的袁嫒怎么成了袁良明的女儿?这一切仿佛都在梦中眼花缭乱地演绎,那样的令人惊心动魄,令人不可思议。待喘息刚刚恢复平和,蹦蹦乱跳的心刚刚回到原来的节奏时,袁嫒进来了。

  “你你……你怎么是袁书记的……这个……女儿?”

  柔和的灯光下,平时安静得如同一只可爱的小猫、而刚才宛如战埸杀敌的帼国英雄的女孩,正用那双清澈的眼眸且羞且怯地望着他,调皮地一笑说:“我怎么就不能是袁书记的女儿呢?谁规定的?”

  “我是说……这个……”方诺亚真不知怎么说才合适。

  “你说对了方台长,我不是袁书记的女儿,是他的亲侄女。”袁嫒接着告诉说,方台你是知道的,我家其实在农村,父母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家里穷得只差逃荒要饭了。我上大学期间的一切费用都是我伯父提供的。大学毕业后我就是通过伯父的关系进到清源电视台的……

  袁嫒接着告诉说,伯父从来都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后来她却对伯父有了怨恨而耿耿于怀。这缘于人生一件大事深深地伤害了她。三年前在她大学快毕业的一个星期天,伯父回到省城他的家里(伯父的家安在省城),专门领着她到省委副书记甄唯民家里做客。甄唯民的儿子也在埸。她与他是大学同班同学,她对他知根知底。他这个大学生是靠父亲关系混上大学学籍的,平时就是个纨绔子弟,样子萎琐,那双不老实的眼睛老往她胸脯上盯,她异样厌恶。哪知伯父在回去的路上说我已经答应你与甄书记儿子的婚事了。甄书记的儿子马上就要出国留学了,家境与个人条件及前景都不错……

  没等伯父说完,她就沉下脸说:“他儿子是个什么东西!曾三次因为调戏女学生被派出所传讯过,要不是他爸爸显赫的身份,早就被开除了学籍。我不愿意!”

  想不到伯父严厉地说:“那是过去,现在人家不是改歪归正了嘛,浪子回头金不换嘛!”性子表面看起来温顺而实则刚烈的她拉开车门就要往车下跳。幸好司机反映灵敏来了个急刹车,否则就要闹出人命案了。事后,袁良明恨声恨气地说:“你个倔丫头,有你后悔的时候!”袁媛一股凛然正气,说:“伯伯,你为你的政治前途竟用亲侄女去做交换,这桩丑恶的政治婚姻要是传出去,你的形象会在清源人民心里打折的!”……

  进到清源电视台后,并不记前嫌的伯父叫她就住在他的清源家里,说我一个人住那么一大套房子太浪费了嘛,并专门给她收拾一间卧室给她用。她呢,因为那件事毕竟心存芥蒂,同时做人低调的她又不愿别人知道她与袁书记的这层关系,宁可住在台里简陋宿舍,也很少来这儿享受宽敞舒适的居住条件,只是偶尔回到这里来洗个澡什么的。今晚她就是回到这儿来洗澡的。当她在浴室放好水,刚回到卧室拿上待换的衣服时,突然听到外面隐隐传来追赶声,她有些好奇地朝窗外望去,明亮的路灯下的情形叫她大吃一惊,被追赶的竟是方台长,便不顾一切地冲下楼去……

  “方台长,我想知道警察为什么会追捕你?”袁媛忍不住这样问道。

  方诺亚愤怒而痛苦地说:“媛媛,这也许是个巨大的阴谋,有人要陷害我!你能相信吗?”

  袁媛头一低说:“我相信你方台长,不然我不会把你安排到我伯父家里来。”袁嫒低头时心里漾起一丝丝甜蜜的感觉,为方诺亚无意中称她为“嫒嫒”——虽然袁与嫒发音相同,但她敏锐地感到他刚才喊的就是“嫒嫒”。在与方诺亚对话中,袁嫒手里始终抱着两件待换的衣服,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不好意思地说:“方台长,你先在我房间里看看电视或翻翻书,我去冲个澡了就来。千万别出去!一会再想办法。”

  留在袁媛房间的方诺亚像一头关在笼子里的狮子,急促而烦躁地来回走动着,他感觉脚底下溅出了一串串火星。他猛然想到应当给李言周打个手机。他对着手机低声吼道:“言周,怎么回事,鹿东方怎么追捕起我来了?这文章是不是做反了?”

  手机那头,李言周沉默有顷,说:“我也知道这是个阴谋,可是邹局也许奉什么人的指令,已经要求全城布控了,一定要抓住你。邹局这人我了解,他可能不是故意的。倒是我估计有人是冲着你手里的那几盒带子来这一手的。他们哪知道其实磁带早转移到我们刑侦支队保管起来了。现在我只能在暗中帮助你。你目前如果呆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就暂时不要动,我会来电话的——我现在接到命令要赶到你们清源电视台现埸去……”

  方诺亚无奈地听任李言周关上手机,便忍不住要通了过亦然——过亦然当天就搭乘返程飞机回台来了。从过亦然那里方诺亚得知,发射设备破坏性并不大,罪犯只不过朝正工作着的发射机里插进了一根铜丝,造成电源短路,才发出那么巨大的爆炸声和弧光闪亮,播出也只停顿了半个小时。现在已经工程技术人员抢修,恢复了正常工作状态,屏幕上又可以看到清源电视台的信号了。

  方诺亚问:“你伯父现在还在省城吧。那是个正直的知识份子,又是全国人大代表,我想连夜去找他。”

  过亦然说:“他到北京去了。他说前些时甄唯民书记愚弄了他,他咽不下这口气。他要到北京上书中央领导。他现在我堂兄——伯父的儿子家里。”接着过亦然告诉了他伯父儿子的住址以及联系电话号码。方诺亚一一记下后就合上了手机。他的头脑里又在拷问这无妄之灾是怎么突然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怎么不迟不早,鹿东方就在某些人需要出现的时候就出现了呢?鹿东方其人是被人利用了,还是加入到那些人的行列中去了?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深黑内幕?

  就在这时,传来了大门开启声,客厅里跟着响起袁良明很有气势的咳嗽声,很快就是打电话的声音:“邹于飞!我再一次命令你快速侦破清源电视台发射设备被炸一案。我看那个姓方的是个危险人物,决不能让他跑了!我不听你解释,先跟我把他抓住再说!”

  客厅里暂时沉寂下来,而躲在袁嫒房间的方诺亚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他想冲出去向袁书记当面说个清楚明白,突然意识到这太莽撞了,首先你怎么跑到他的亲侄女房间来了,这,一下子说得清楚吗?先忍忍吧。客厅里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很快又响起袁书记很有气势的声音:“季贤臣,你说什么?方诺亚真的初步搞起了清源机场那部曝光的片子?正准备捅到中央电视台去曝光?这还了得!”听得出来,曝光这事真把袁良明同志气坏了:“你告诉邹于飞,叫他跟我把电话打过来!”一会电话铃声响了,只听袁良明大声武气地命令道:“我以市委的名义第三次命令你:必须很快抓住那个居心不良的方诺亚!整个城市严密封锁,决不能让他逃跑了。这还了得!居然发展到要炸毁发射机房的程度,这是犯罪!这就是恶性的刑事案件!先把他抓住关起来再说!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他抓住!”啪地电话挂上了。

  方诺亚悲愤不已地握紧了拳头,季贤臣:我早就知道你要朝我动刀子,现在真的舞起了寒光闪闪追魂刀,这些人怎么就不谋而合地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必欲置我于死地而后快?究竟为什么为什么?看来袁书记对自己的成见很深,那么这成见又是怎么形成的呢?单单一个季贤臣怕也没有这大的能量吧,那么深层的原因是什么呢?方诺亚好像非常清楚又好像茫然无绪如坠入茫茫云雾之中。

  客厅里响起袁良明与什么人打招呼的声音。

  啊是纪书记!

  “良明同志,你连夜要到省里去开人代会去了,我特地赶来想就方诺亚所谓企图炸毁自己的发射机设备一事说说我的看法,我刚才问了问邹于飞,得知你下达了三道命令,要他无论如何要抓住方诺亚?”

  袁良明哼了一声说:“他竟敢炸毁电视台的发射机,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这是犯罪!抓他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纪承续据理力争,说:“我不敢苟同你的决断,方诺亚决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非常忠于职守,恪守新闻记者职业道德的人,这正是我们党需要的有责任心、非常懂得新闻业务的人才!”

  袁良明决然地说道:“可是事实已经发生了,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不!我不能收回我的成命!承续同志,如果这个姓方的不是你一直袒护着,他能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吗?据说他野心勃勃,想争夺杨云龙的位置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他以为来那么一下子最后把责任也追查到杨云龙同志身上,搞个两败俱伤也不让杨云龙待在台上,卑鄙!无耻!”

  纪承续寸步不让,说:“在方诺亚的问题上你最好去掉成见!”

  袁良明叫起来:“你什么意思?我对他有什么成见?”

  纪承续一针见血地说:“你一听说他要搞什么机场的曝光片子就以为他出了你良明同志的丑。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袁良明恼羞成怒了,说:“行了,我没时间跟你争了!”停顿了半晌,袁良明才缓了缓口气说:“好哪,以后我会同你就这个问题好好搞搞明白的。我要连夜要赶到省里去了,苏正光同志还有清源市的省人大代表明天都到省里报到,家里这一摊子事你承续同志就多操操心吧。至于案子的事邹于飞他们正组织人马侦察,我们都不要干预他们独立办案。至于是不是方诺亚的罪恶不就很快见分晓了吗。我走后有什么事你就通过我的秘书——噢现在是市委副秘书长了——季贤臣给我沟通。对了,高陵县的县委书记顾英杰思想跟不上趟,该换换位置了。我提议组织部门去考察了他们的县长潘日新,那是个不错的同志,如果你没有什么意见的话,到省里开人代会期间我就与苏市长通个气,然后我就向省委分管组织工作的甄书记汇报,尽快到位。”

  纪承续口气仍然是刚才毫不退让的气势,说:“这几年高陵县发展不错在全省都也很有名气,这和县委书记顾英杰这个班长当得好分不开,这是有目共睹的。再说顾英杰那个同志一直廉洁正直,虽说年纪大一点,但并没有过杠嘛。”

  袁良明坚持说:“高陵县条件那么好,本该有个更大的发展的,可是却没有发展到应当达到的程度,再说顾英杰总不能老压在那个地方,把后面年轻的同志压得没有用武之地嘛。好吧,就说到这儿吧!”

  这分明是逐客的意思。果然响起纪承续离去时的忿忿不平之声:“那,我保留我的意见!毛泽东同志在世时一再告诉我们,对人的处理一定要慎之又慎。对方诺亚对顾英杰都有个慎重的问题,绝不能凭个人好恶凭感情从事!党没有给我们这种权力!”

  沉寂了几秒钟的客厅突然爆出杯子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的炸响。方诺亚想象不出袁良明究竟愤怒到了何种程度。

  躲在袁嫒房间的方诺亚热血奔蹿,胸胆开张,为说不明道不清的造成自己目前这种人生困境,人生困境形成的各种纠缠在一起的谁也无法一时理清的一团乱麻,或者叫做什么势力纠合在一起的网!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三四分钟吧,客厅里响起袁嫒的声音——大约袁嫒洗澡结束了:“伯伯,您回来了?”

  “嗯。”回答的声音有点生硬。袁良明肯定还没从愤慨里走出来,下面的话仍然缺乏柔和与温情:“丫头,还是住到家里来吧,我也不会再逼你与甄书记的儿子怎么的那回事了。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只听袁媛说道:“我住在电视台单身宿舍,能与大家打成一片好好的,偶尔回来看看你不也挺好的吗,况且电视上天天都见到你。”

  袁良明叹了一口气:“你呀!”就再没说什么了。

  袁嫒暂时还没进来,方诺亚担心她把自己的事说出来。那么她会怎么说呢?如果她说警方正在追捕的方诺亚现在就在我们家里,说干脆我叫方台长当面跟您说说清楚吧。那就糟了,说不定袁良明立即命令警察把自己铐走,各种媒体那就有新闻大炒特炒了,说犯罪嫌疑人居然跑到市委书记家里了,那就会成为全国最具新闻价值的新闻了。什么事只要媒体一介入,往往就会复杂化。中国人怎么就那么趋同于媒体的导向呢?难道这是个成熟的民族吗?方诺亚只觉得危险正向自己一步步逼近。他想好了,如果袁嫒一提到自己,自己就得跳楼——哪怕跳得粉身碎骨也得离开这虎狼之地。

  在难耐的沉寂中,到底响起袁书记的声音:“我走了媛媛。”接着就听到沉闷的下楼的脚步声。

  谢天谢地,袁媛到底成熟了,知道什么埸合把握什么分寸。果然澡后清水出芙蓉般清新明媚的袁嫒推门进来了。进来的袁嫒第一句话就是:“方台长,我刚才特想就你的事向我伯父说说的,考虑了半天,我怕反而把事情闹砸了,就咽了回去。”

  “谢谢你袁嫒,你不说破就是对我的最大帮助。你伯父对我的成见太深了,他不会听的。”

  “那么他究竟因为什么对你形成你说的很深的成见呢?”袁嫒用梳子梳理着头发,睁大了美丽的眼睛问。

  “这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袁嫒。”方诺来躲开面前这双清澈的眼睛,满是痛苦与无奈。

  袁媛还是要问下去:“他们为啥要陷害你——我知道他们这是陷害,可是为什么呢?”

  方诺亚说:“现在我只能把本不该告诉你的绝密情况告诉你,因为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好女孩,我只能说我卷入到了一个惊天大案里了。可是我不是有意要卷进去的——而是行使媒体的职责无意中卷进去的。他们就结成同盟要置我于死地。”

  袁媛惊讶地张了张红润的小嘴说:“真的太可怕了。这官埸这人世间竟这么复杂!”

  直到李言周打来电话,方诺亚阴霾厚重的心灵才洒进了一缕晴朗的阳光。李言周说:“伙计情况正向好的方面转移,纪书记刚才亲自找我们的邹局,详细地了解电视台发射设备被炸一案的真实情况,并把我与鹿东方找去对情况,鹿东方说他的警车刚开到市委家属院子那个路口,就听到后面一串追赶的人在狂喊说:‘抓住他抓住他……’他就本能地觉得前面那个飞跑着的黑影就是罪犯,就奋不顾身地瞄准你的身影追赶了上去。我到你们台把了解到的不少职工说看到一个黑影蹿出院子的事实说了说,纪书记听了非常生气,说:‘这里头可能有鬼,这个鬼究竟藏在哪里,你们公安局必须迅速查清,迅速将真正的罪犯抓捕归案!’这不就排除了你方诺亚作案的可能么?”

  真是太好了!自己的命运这么快就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而变化的最根本的因素是临时全权负责清源市委工作的纪书记。假如袁书记不到省里开会,继续主宰着清源政局的话,自己就极有可能继续蒙受不白之冤。当然也有昭雪的那一天,可是谁能说得清楚那得要等待多长时间呢?看来核心权力掌握在什么人的手里产生的影响绝对是一般替代不了的,一把手的权力的确能够改变一个地方的面貌。他真恨不得跳起来,把袁嫒抱起来——不是因为袁嫒是个美丽的女孩,而是他的内心的激动需要表达。

  尽管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袁嫒还是看出了他内心的感受,说:“你脸上没有了愁容与愤怒,怎么一瞬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嫒嫒,世界上的事情真的用感性看就是喜剧,用理性看就是悲剧,因为我现在是用感性看,所以我没有理由不高兴!”

  袁嫒也露出了灿灿的笑靥。

  “我很想弄清你是不是那条心烦意乱的小鱼?”方诺亚忽然将话题跨度到这上面了。袁嫒笑得浑身乱颤,说:“窥探别人的隐私,这好像太那个了吧?”

  “问题是我已经窥探到了,不,是无意中发现的。”

  “那我得问清楚,你是用感性看待这件事还是用理性看待这件事呢?”

  “不!我是用感情用激情用充满阳光的心灵来看。”

  “那还是用感性来看。我想知道你对我所敬慕的那个人怎么看呢?”

  “你征求我的意见?”方诺亚突然感到有些嫉妒了,说:“你最好问问时代猛士嘛。”

  袁嫒这次没有低头没有脸红,而是大胆地迎视着方诺亚说:“我问过他多少次却始终问不个结果来。”

  “那么我能问一句他是谁吗?”

  “一定要弄清楚他是谁吗?”

  “是的,一定!”

  “听好了方台,”袁嫒几乎一字一顿地说,“他是我心灵的另一半——另一个袁嫒,我扮演了两个角色,自相矛盾地问天问地寻找我最理想的答案。”

  “哦。”方诺亚顿时什么都明白了,那颗悬着的心到底落到了实处,脸上突然绽放出笑容,说:“问到答案了吗?”

  “上下求索终于求到了答案。他说一位哲人说过:前半生不犹豫,后半生不后悔。既然看准了,那还犹豫什么?”说着她闭上了幸福而陶醉的眼睛,将嘴唇迎了上去,等待着惊心动魄羽化登仙美妙时刻的到来。柔的灯光映照着美丽女孩一脸渴求与期待。

  方诺亚虽然热血躁涌,感受到这好像是他梦寐以求的美妙时光,他却用理性来审视这一刻了。他握紧拳头击向自己的脑袋,慢慢地,艰难而深情地说道:“嫒嫒,这不合适,我并不是你最理想的人选。你之所以选错了目标,是因为你过多地从感性方面寻找答案了。我们可以是最真诚的朋友,却不可能发展到你期待的那一步。至于内中的原因我也一时说不清,我感到只有这样做才是最明智的。”

  袁嫒顿时热泪盈眶,她捂着脸哭得伤心极了:“你心中一定有个什么解不开的结模亘在那儿。我不知道那个结是什么,是我伯父?”

  “你伯父怎么啦?他即将高升,这是一般人想都想不到的……”

  “不,你是站在平民的角度来看待的。我知道,平民都对他深恶痛绝,只有官方某些人士欣赏他,于是他就可能飞黄腾达……”

  “不不不!这都不是理由,这与你无关嫒嫒。我必须对你一辈子负责,我们都不能拿一时的欢愉赌漫长的人生。我们必须再慢慢地理性地想想。不管今后会是怎样的结果,你始终是我最值得信赖的朋友是我最可亲可爱的小妹!”

  袁嫒哭着跑开了。

  方诺亚的手机也响了——李言周说:“你等着我,我用警车送你出城——虽然兆头对你来说不错——但还没有最后解除”警报“邹局很可能用这个稳住某些人,以便迅速查清内部的叛徒是哪位人士。你呢借这个机会,你赶紧躲到异地譬如北京什么地方去,把天宇公司关于机场的账目全部扫描打印出来,我们包括老汤急着要用,警车很快就要到你楼下了,你快下来吧。”

  方诺亚心情沉重走到客厅时,见袁媛木雕泥塑一样坐在沙发的一个角落,瘦瘦的肩头一抽一抽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他过去,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手抖抖地轻轻在上面拂动,停留了几秒钟,就毅然地拉开了门。

  
更多

编辑推荐

1心理学十日读
2清朝皇帝那些事儿
3最后的军礼
4天下兄弟
5烂泥丁香
6水姻缘
7
8炎帝与民族复兴
9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
10这一年我们在一起
看过本书的人还看过
  • 绿眼

    作者:张品成  

    文学小说 【已完结】

    为纪念冰心奖创办二十一周年,我们献上这套“冰心奖获奖作家书系”,用以见证冰心奖二十一年来为推动中国儿童文学的发展所做出的努力和贡献。书系遴选了十位获奖作家的优秀儿童文学作品,这些作品语言生动,意...

  • 少年特工

    作者:张品成  

    文学小说 【已完结】

    叫花子蜕变成小红军的故事,展现乡村小子成长为少年特工的历程。读懂那一段历史,才能真正读懂我们这个民族的过去,也才能洞悉我们这个民族的未来。《少年特工》讲述十位智勇双全的少年特工与狡猾阴险的国民党...

  • 角儿

    作者:石钟山  

    文学小说 【已完结】

    石钟山影视原创小说。

  • 男左女右:石钟山机关小说

    作者:石钟山  

    文学小说 【已完结】

    文君和韦晓晴成为情人时,并不知道马萍早已和别的男人好上了。其实马萍和别的男人好上这半年多的时间里,马萍从生理到心理是有一系列变化的,只因文君没有感觉到,如果在平时,文君是能感觉到的,因为文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