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阮胜男的声音,但见她一身红装,从殿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蛮胡的护卫,肌肉虬扎,壮硕的犹如一堵墙,是阮世藩派来,专门负责保护阮胜男的安危。阮胜男修长的身材站在他的身旁,看上去很是娇小玲珑。
轩辕罔极见着阮胜男倨傲神情,真是不知死活。若非指望着她回蛮胡劝说阮世藩,当初她害煌儿就该将她给杀了。
“蛮胡来人道贺就已经是给足了大胤的颜面,无需贺礼。朕还备了酒宴款待各位贵客。”
阮胜男岂可如此简单的放过,“明秀,将礼物拿上来。”
李明秀从身后将盖着红绸的托盘高举头顶,将上面的红绸扯下,里面是一株体型不是很大,造型却很优美的黑紫色灵芝。
轩辕罔极颦眉,为了不让阮胜男说出让人不喜的话,“谢公主送来的如意。”
阮胜男朱*唇轻启,红唇微扬,“此物是千年灵芝,却如如意状,却不是取如意之意。听说大胤的皇后诞下的孩子有隐疾,本公主听知晓后心里面很是心疼,小小的年纪就要饱受病痛之苦,特意寻了千年灵芝来。”
孩子可是夫妻俩个人的心头肉,不容诋毁。
沐挽裳见轩辕罔极脸色阴沉,额间青筋隐露,颈间跳动,是要动怒,今日是他们大喜的日子。
忙不迭握住轩辕罔极紧握的拳头,端雅笑道:“皇上,孩子无忧,皇上与臣妾才会无忧。臣妾觉得蛮胡公主送得这份贺礼是极好的。”
轩辕罔极松开紧握的双拳,“皇后说的极是,来人将贺礼收下!今日是朕同皇后大婚,设了宴席款待各位!”
沐挽裳与轩辕罔极去了偏殿,要换下喜服,换上皇后与皇后的礼服来宴请宾客。
李舸听闻沐挽裳诞下的孩子竟然是有隐疾的,他并不知道。他从小身子就弱,母亲不知道为他流了多少眼泪。
她一定很伤心很辛苦吧!看着沐挽裳跟着轩辕罔极里开,神情恍惚,有些不安。
沐挽歌并未在意,知道李舸是老*毛病又犯了,见到沐挽裳的孩子有病,就想去治病,献殷勤。她已经习以为常,只想着观礼很快结束,可以回到新罗见见禹儿。
阮胜男不屑的看着殿中一切,眼角的余光见到李舸一副坐立不安的神情,与前天夜里,来到使领馆时完全不同。
看着自己的妻子与别人大婚,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如今阮胜男更加笃定,蛮胡与新罗联手对付大胤。
李舸枉自在原地挣扎了许久,还是没有战胜内心的渴望,站起身来,径直离开。
哥舒蘅是喜欢看热闹,却没有想过看着李舸去送死,喊道:“舸!宴会马上就开始了。”
李舸却头也不回的,朝着偏殿而去,此时沐挽裳已经换上的皇后礼服,一身大红宫装,织锦彩凤朝阳,头戴五九凤花冠。
沐挽裳回头见轩辕罔极也已经穿戴整齐,又帮他整理一下衣襟。
听到门口传来护卫的声音,“皇上与皇后正在更衣,不得入内。
“滚开!”李舸直接朝着殿内走进,见两人已经更衣完毕。
轩辕罔极眸色有些冷,“舸,宴会很快开始,你怎么跑到这里来。”
李舸知道如果不在这里说,怕是以后也没机会再说了,看向沐挽裳。
“阿裳,听说你的孩子有隐疾,可否让舸来看看,是否可以根除?”
沐挽裳的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没想到他来是想为两人的孩子诊病,眸中微微泛起湿意,声音紧涩,“舸谢谢你,孩子已经有人医治了。”
轩辕罔极见沐挽裳眸中瞬间闪现的的情愫,竟然心软了,她对李舸还有感情,雨暴心狂的心湖泛起醋意。
“舸,我们的孩子自然有西昭来医治,他是你的师父,平心而论,你的医术还没有超过西昭吧!”声音很冷,以是带着怒意。
李舸却也不甘示弱,“舸关心孩子是看在阿裳的情面上,而不是你轩辕罔极!”
“朕的孩子自有我这个做父亲的来管,要你个外人来关心,未免多此一举!”
沐挽裳见两人要吵架,忙不迭拉来轩辕罔极,“皇上,舸也是好心,宴会很快就开始了。”
“哎呀呀!蘅还奇怪人怎么都不见人影,原来都跑到这里来了,莫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哥舒蘅的突然出现,化解了两个人之间瞬间爆棚的怒焰。
轩辕罔极只是冷哼一声,“皇后,宴会也该开始了。”
沐挽裳跟着轩辕罔极,看了一眼李舸,只是颔首。
见着哥舒蘅也在看着她,哥舒蘅是故意来解围的,沐挽裳心里在担心轩辕罔极故意激怒李舸,李舸若是一怒之下与大胤翻脸,就中了轩辕罔极的计。
对哥舒蘅心中还是有些感激,同样报以微笑,出于礼貌说了一句“谢谢!”
跟着轩辕罔极离开,哥舒蘅唇角勾起魅惑人心的笑靥,美人一句话,比喝上十坛酒还畅快。
哥舒蘅看向李舸,即刻换了颜色,“舸,你不该来的,要小心!”
哥舒蘅离开,李舸知道哥舒蘅在提醒他,李舸早就已经下了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报仇。
议政殿内,一片歌舞升平,席间丝竹缭绕,君臣同乐,轩辕罔极与哥舒蘅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大殿之下,舞姬蹁跹羽袖凌空飘舞。却不知和乐背后的暗流涌动,李舸只是闷闷的喝着酒,可是这酒液就如同白水一般索然无味,一点醉意都没有。
沐挽裳看着李舸一杯复一杯的喝着酒,脸上端庄平和,心中一直捏着一把汗,生怕李舸喝醉了,会与轩辕罔极撕破脸皮。
宴会数个时辰,哥舒蘅见李舸终于有了一些醉意,扶住李舸。看向轩辕罔极,“今日是轩辕兄的大婚之日,舸也有些醉了,蘅要护送他回使领馆,就不留下来闹洞房了。”
哥舒蘅搀扶着李舸离开,沐挽裳的心方才是落了地, 看来西番的四皇子并不像表面上那般浪荡。
见两人都走了,阮胜男也起身离坐,“本公主明日就要离开西番了,以后怕是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自求多福吧!”
阮胜男带着大块头离开,直接上了马车,明秀同样上了马车,“公主,刚刚在偏殿,大胤的皇上与新罗的皇上差一点就打了起来。”
“还真是热闹。”
“公主,明天咱们就回蛮胡了,可还有什么吩咐。”
阮胜男想除去的是沐挽裳与轩辕罔极的孩子,让两个人痛不欲生,不过要等她回到蛮胡,大胤恢复平静,放松警惕。俗话说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
众臣宾客纷纷散去,轩辕罔极与沐挽裳回到凤栖宫,皇后的寝宫,入眼处均是艳*丽的火红。
众婢纷纷退了出去,虽然以是午后,外面天色还早,大婚之礼已经完成,沐挽裳心中迫切的想要见到孩子。
坐在了梳妆台前,“臣妾去沐浴更衣,将一身的胭脂褪去,去见煌儿,皇上一身的酒气,还是不要见了。”
轩辕罔极眸中簇亮,看着她双颊如玉,清丽绝伦的侧脸,想着刚刚他看着李舸那眸子那个泛起的湿意,可还是有情?
沐挽裳取下凤冠,正想褪去外衫,准备沐浴更衣,去见孩子。
轩辕罔极将她猛然抱起,直接将她扑倒在床榻上。
沐挽裳被吓了一跳,“皇上!”
轩辕罔极眸光藏着浓郁的**欲霸道而强硬,“从今日开始,你已经完完全全是属于朕的。”
唇齿间带着美酒的醇香,肆意掠夺着她口中的芬芳,毫不迟疑的去解开她腰间的缎带。
他们已经有许久没有亲热过,一直在等着今日,等着她的身子将养好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她,她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只属于两个人的洞房花烛夜。
几番云雨后,沐挽裳香汗淋漓,真的有些累了,看着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来到温泉之中,将身子清洗干净,沐浴更衣后,她还要去看孩子。
轩辕罔极在浴池内翻了个身,从身后将她抱住。
轩辕罔极唇*瓣印上她的脖颈,将她的身子抵在白玉的浴池旁,身子挺*入,欢*爱再次上演。
沐挽裳知道他一直忍得很辛苦,是被禁欲太久才会索求无度,她想去见孩子。
从水中到榻上,经受不住他如此疯狂的索取,最后疲累的睡在他的怀里。
沐挽裳浑身酸痛如被车辙碾过,缓缓的睁开眼,已经日上三竿了,看着凌*乱的床榻已经收拾的整齐。
身上却是未着寸缕,见殿中无人,此等时辰轩辕罔极应该去上朝去了。
她竟然忘记了去看孩子,没有找到换洗的内衫,直接去了浴池内,拉了珠帘,方才冲着殿外喊道:“玉岫,更衣!”
玉岫早就等在殿外,听到传唤,怀中抱着换洗的衣裳,来到殿中,没等沐挽裳开口问孩子。
“娘娘您醒了。小太子就在偏殿,您放心。”
“昨夜孩子可睡的安稳,有没有找本宫?”
“没有,很安稳。”
沐挽裳心中有些失落,一会儿就去看孩子。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关乎人命,玉岫伺候她更衣,“玉岫,去取朱砂来。”
从大婚的前几日开始她就已经准备避*孕,如今孩子还小,她不想马上再怀有身孕,等孩子的病有了起色,她再准备要她与轩辕罔极的第二个孩子。
轩辕罔极下朝之后直接回到凤栖宫,见沐挽裳正在服用朱砂。
沐挽裳害怕轩辕罔极误会,忙不迭解释道:“皇上,臣妾避*孕只因孩子太小。”
轩辕罔极眸中瞬间划过冷意,并没有生气,“皇后是想多留些时间来照看孩子。朕可以理解。那些东西苦寒,伤身子,以后还是不要喝了,你若是想避*孕,朕暂时封住你受*孕的穴*道便是。”
“还有一件事,昨夜舸已经离开新罗了。舸喝醉了,是你的妹妹下的命令。”
沐挽裳瞬间失神,没想到妹妹和李舸会如此快的离开,终于可以不用担心了。
“离开,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