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你个大骗子!”她火大了,一把就推开了他。
他“哎哟”地叫了一声,她这才想起,他男人的功能没有丧失,可他的脊椎却是确确实实地受伤了。她立刻又温柔起来,虚抱着他,为他轻轻地揉起后腰来。
“哪里疼?这里?还是这里?”
“这里,还有这里都疼。”他皱着眉,苦着脸地回应。等他觉得她完全不再戒备他了,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腰上再疼都比不了这里疼,夫人你帮我好好揉揉这里。”
直到那家伙的举动越来越大胆,她才终于认识到这回她又被这个骗子骗惨了。这家伙不仅男人的功能没问题,连脊椎都没有一点问题。今晚车祸后的一切根本就都是他的阴谋。
他说他脊椎有问题是为了消除她对他的戒心,让她可以放心大胆地靠近他并且心甘情愿地照顾和服侍他。他说他男人的功能有问题一方面除了也是让她不戒备他,更是为了让她伤心,好趁机击跨她的心理防线,让她对他表露真实的心意。
那家伙心满意足地喘着粗气,明知她气到要暴了,居然还敢凑上前来抱来。
“都是我的错!夫人要打要骂,为夫的都心甘情愿受着。只要夫人不生气了!”
她一挥手,把他的狼爪撩开了:“萧天,你十句话里究竟有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除了骗你说我身体有问题,其它的话都是真的。”他说得确定又确定,她却不屑一顾地转过身去,再也不理这条狐狸了。
他恬不知耻地再次上前,从她身后又抱住了她。她懒得理他了,而且她也实在累了。之前因为纷乱的思绪而无法入睡,这会儿她却只想闷头大睡。于是她没再管他抱不抱她,闭上眼睡了。他见她没再推开他,美美地亲了亲她的后颈,也闭上眼美美地睡了。
两人大半夜地折腾,直到天光大亮房门被人敲响了,两人才醒过来。原来是医生来查房来了。
采月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整个人立刻就慌了。她身上衣服都没穿,医生却正在外面敲门。这可怎么办?
萧天见女人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就大笑起来,冲着病房大门大声说道:“吴医生,半小时后再来吧,现在不方便。”
“哦,好的。”门外传来吴医生微微有些尴尬的声音。
采月真恨不得上前把这个家伙狠狠地掐到半死状态。萧天却笑咪咪地望着她,好像巴不得她主动扑上前来和他来一场肉博战。她狠狠地咬了咬牙,制止了自己的冲动,从地上把衣服捡起来穿上了。
萧天趁采月洗漱的时间亲自给裘岩打了电话,告诉了他昨晚车祸的事,因为采月的头部CT扫描结果还未出来,所以他不放心让她去公司。裘岩已经通过新闻知道了昨晚市中心车祸的事,却没想到萧天和采月是这场车祸的亲历者。告诉萧天采月不必急着去公司,等检查结果一出来立即通知他。
拿到检查结果,铁证如山地证实了采月的判断,萧天的确是在骗她,除了轻微的软组织挫伤,他根本没有受任何伤。她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她也没什么问题。她现在的头昏和其它反应连轻度脑震荡都算不上。如果一个月后还有头晕或是有其它不良的状况发生,可以再来医院检查。
虽然萧天骗了她,但确认了他没事,她还是很高兴。可是虽然很高兴,被骗的感觉终究是很不爽。于是两人一起走出医院时,采月的脸是绷得紧紧的。
赵飞一大早接到萧天的电话就赶到了医院。为了尽可能多地给天哥和天嫂创造独处的机会,他没上楼,只在医院楼下等着。见两人走出门诊大楼,他立刻下了车。
“天哥,天嫂,早!”
采月心情正不爽,回了一句:“我可没胆当什么天嫂,只怕哪一天被某人卖了我还傻乎乎地帮着某人点钞票。”
赵飞看向萧天,见萧天气色十分地不错,就猜了个大概。一定是天哥昨晚用阴谋诡计占了天嫂的便宜,天嫂吃了哑巴亏正闹脾气呢。赵飞高兴起来,天哥果然是天才,这么快就开了窍把天嫂给搞定了,想当初在丽都会所时天哥还像个雏一样呢。
“宝贝,你是打算回家还是去公司?”萧天知道采月正不爽,不想再触她的霉头。她想去哪就让赵飞送她去哪。
“我去哪都和你没关系,我自己打车走。”
萧天有些头疼,心里嘀咕了一句:“又开始犯倔了!”口里却耐心地哄着她:“这个时间点不好打车的。你也想早点到公司的,对吧?”
她这才乖乖地上了赵飞的车。车上萧天拉了几次她的手都被她毫不客气地给甩开了。直到萧天锲而不舍地第四次紧紧地拉住她的手时,她才没再拒绝。
见到采月真人站在他的面前,裘岩才真的把心放下来,采月是真的没事!
骗也好、闹也好,采月再怎么不爽,不管怎样还是和萧天真正确定了情侣的关系。她下班后不再是直接回自己的家,而是先去萧天一处离公司最近的住处与萧天幽会。
闹哄哄僵冷冷了整整两年多时间,好不容易终于互明了对方心意。现在两人就好似新婚蜜月期的小夫妻一般,碰到一起就着火。意识到马上要失控,采月赶紧按住了萧天的狼爪。
“别这样,一会儿要刹不住车了。”
“为什么要刹车?”他的气息已经很是急促。
“不可以…”她更加用力地压住了他的手,“真的不可以,我…我现在不方便。”说完她咬住了下唇。
虽然和萧天在一起后她早就完全没有了任何自留地,但这还是她和他在一起第一次遇到她的生理期。这样的隐私和罩杯尺码一样是女人不可示人的秘密。
不方便?萧天早已不是毛头小伙,自然立刻就明白了这三个字表示的含义。他立刻停住了不老实的手,赶紧坐了起来,也把采月扶了起来。
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下,萧天有些尴尬和害羞地红了脸。
面对此情此景,她也感到尴尬不已,于是很不自然的轻咳了一下:“我…我先走了。”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有点邪,刚刚罕见的害羞稍纵即逝。他伸手一把拉住她,把她重新拉入了他的怀中。
“走什么走!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还这么害羞?”
她一看他嘴角那邪邪的笑就知道他准没想好事,“你想干什么?又动什么歪脑筋了?”
果然他凑近她的耳朵低语了一句。她听完脸立马就红得像熟透了的小苹果一般:“不要!”
他却像个孩子撒娇一样用肩噌了噌她,然后就主动抓起她的手向他腰下压去。
“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萧夫人了。我不管,你现在要履行做老婆的义务。”
“老婆你个头!”她抽手就想再捶他。
他的脸上是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小样,又因为紧绷的欲望得不到释放,脸上隐忍着一副痛苦之色。她不忍心了,深吸了一口气,咬着唇、垂着眼,将脸躲进了他的怀里,然后一只手摸索着主动解开了他腰上的皮带扣,按着他的指示为他服务着,直到他的喉间发出一声舒爽的低吼。
整理完现场,萧天再次把她搂入了怀中。
她脸上的羞色依旧未曾褪去,乖顺地靠在他的怀中,将头动了动,调整着自己和他的位置,让自己靠得舒服些。他也调整着自己的身体,直到她可以全身完全放松又舒服地靠着他。
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小腹,他柔声问道:“这几天会不会痛?”
她的脸又一红,虽然和萧天在一起常常突破尺度,但两人还从未如此甜蜜地提说这样一些涉及隐私的事。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自己和萧天真的有了一种情侣的感觉。
“嗯,会有些的。现在夏天好些,天冷的话会痛得厉害些。”
“能调理的么?”
“能吧?也喝过一些药,稍微好了些。只是我从小身体就弱,所以总是比常人要痛得厉害些。”
他抓起她一只手放至唇边,那样子明显是心疼她却又因为不能把她的痛转到他身上而难过。
“我明天就让人找这方面的专家,总是能调理好的。”
她微微摇了摇头:“不用了。”
他以为她是和他客气,立刻激动起来:“为什么不用了?每个月回回都这么痛那怎么行?”
她原本不那么害羞了,现在因为他这激动地叫又不好意思起来,立刻捂住了他的嘴:“你小声点。”
“这里又没有别人。”停了两秒他的眉突然皱了起来:“你做裘岩的秘书那么久了,他一定知道你会痛的,他不可能不管你的。果真调理不好的吗?”
听萧天突然提到裘岩她的脸更红了。的确有一次她痛得满脸虚汗,裘岩非拉着她去了医院找妇科专家。她其实很早就看过这个毛病,经不住裘岩的再三坚持就还是跟着他去了医院。
专家的诊断结果和以前的医生一样,是原发性痛经,没有明显的器性质病变,等结婚后应该自然就好了。听到这样的诊样结果裘岩当场就是一囧,因为专家看他的眼神明显是:小伙子,你要加油了!
采月小声地把事情和萧天说了一下。他一听完脸上的神情立刻就变得有些阴晴不定了。他实在觉得裘岩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比他还多。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