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与都昌

第三十六章 高志民、章学海和都昌船厂

　　曹达启 余星初

　　交通部水运工业局局长高志民、总工程师章学海和都昌船厂结下不解之缘。事情发生在“文化大革命”高潮之中。

　　1966年，“文化大革命”如排山倒海，来势凶猛。在大批判、大斗争的日子里，都昌船厂坚持生产，不停工闹“革命”。1967年，厂部成立临时革委会，占太熺任主任，王仁梅副主任。同年12月，星子县沙湖山垦殖场要造一条铁质轮，把任务交给了都昌船厂。接受任务后，厂部组织老师傅开座谈会，认真总结经验，分析困难，讨论克服困难的办法，在曹正梅、占开志、占先梅、王学兰、王敬俭等同志带头作用和影响下，经过全厂工人共同努力，只用了七个月时间，造出了一条一百二十马力的钢质铁船。全厂工人一致同意将此船命名为“三忠号”。1968年，江西工业战线，在南昌召开“双代会”。在双代会上，王仁梅同志代表厂部发言，介绍了都昌船厂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白手起家造铁船的事迹，当代表们听到用头、斩子斩铁板，手上起了血泡，贴上胶布再斩；厂房不够高度，工人就躺在船体底下烧焊，脸烫伤了贴上膏药也不休息；尾轴比车床还长，工人就把三台破旧车床对拢加工……代表们无不为都昌船厂发扬愚公移山、敢于战胜一切困难的精神所感动。会议期间，未竣工的“三忠号”驶往南昌，大会组织全体代表上船参观。代表们一致认为，一个修造木船的小厂能造出这样的好船，确实不易。而且成本低、质量高，具有载客、装货、拖运多用性能，更加难能可贵。江西船厂组织全体干部、职工上船参观，深受感动。

　　都昌造木船小厂造出钢质铁船，消息传到北京、传到交通部、传到六机部、传到水运工业局。时任水运工业局局长高志民、总工程师章学海迅速赶来都昌，考察船厂，为都昌船厂的事迹和精神所感动。交通部、六机部先后在都昌船厂召开现场会，授予“水上大寨”、“全国水运工业战线的一面红旗”称号。先后组织22个省市、两部所属系统，沿海各大船厂，长江沿线各造船厂，共计9万多名代表来都昌参观。两部召开各类全国性会议，也通知都昌船厂派代表参加，介绍经验。1969和1970年，时任江西省省委书记、革委主任程世清先后两次来厂视察；

　　1971年王震同志来厂视察。

　　一时间，都昌船厂红遍全国，誉满神州。当时新华社、人民日报于1969年2月14日，载文介绍都昌船厂的事迹，其文如下：

　　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人最聪明

　　1969年2月14日人民日报第六版报道江西一小木船厂自力更生制成三用钢质轮为多快好省发展造船事业树立一个好榜样。

　　在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灿烂光辉照耀下，江西省一个从来不被人注意的小木船厂--都昌县水上运输人民公社造船厂，创造了引起全国水运工业部门高度重视的奇迹。这个厂的工人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破除迷信，解放思想，依靠集体智慧和力量，制造成功一艘既能载人又能载货，还能用作拖运的一百二十马力的钢质轮，为全国水运工业部门自力更生、多快好省地发展造船事业树立了一个好榜样。

　　最近，交通部在都昌水上运输人民公社造船厂召开了全国现场会，推广了这个造船厂的先进经验。到会的各省、市、自治区的代表，一致称誉这个造船厂是水运工业战线上的一面红旗。这个小厂创造的奇迹，再次证明毛主席的英明教导“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是伟大的真理。

　　一九六七年十二月，江西省星子县沙湖山垦殖场生产上急需一艘载人、载货、拖运“三用”的钢质轮，他们准备了十四万元资金来建造，由于省里大厂任务重，无法安排生产，便到都昌县水上运输人民公社造船厂要求订货。但是当他们看到这个造船厂仅有两台“老爷”车床、一台小牛头刨床、一台小钻床和一部电焊机的简陋设备后，感到很失望。

　　都昌县水上运输人民公社造船厂过去只制造小木船。敢不敢把这个生产钢质“三用”轮的任务接受下来？工人们首先坐下来学习毛主席著作。毛主席说“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个最宝贵的。在共产党领导下，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奇迹也可以造出来。”

　　毛主席的教导，大长了工人阶级的志气。他们说：“我们虽然没有设备，没有技术，但我们有毛泽东思想，有对毛主席的一片忠心，我们一定能够把钢质‘三用’轮造出来！”

　　任务接受下来了，第一个难题就是：订户要求将设计图纸先行鉴定后再动工，厂里生产也需要有个图纸才好施工。但是，全厂八十多名工人，过去都是驾船，修、造木船的。许多人在解放前讨过饭，打过长工，受尽了地主资本家的剥削压迫，根本没有上过学，图纸都没有见过，全厂不仅没有工程师，连技术员也没有。怎么办呢？一位老工人毅然站起来说：“依我看，不要请工程师。毛泽东思想能开窍，毛主席著作是万能钥匙，我们向毛主席著作请教，就一定能绘出好图来。”他翻开《毛主席语录》，大声地读着：“我们是主张自力更生的。我们希望有外援，但是我们不能依赖它，我们依靠自己的努力，依靠全体军民的创造力。”毛主席的话，给了工人极大的鼓舞，都说：“对！我们要听毛主席的话，自力更生，自己绘图。”于是，大家推选老工人为师，坐在毛主席像前，凭着丰富的实践经验，凭着过去在外地参观的一些印象，摊开了图纸。他们一边设计，一边学习毛主席著作，一边绘图。经过七天七夜的奋斗，终于按着载人、载货、拖运的要求，一项项的精心设计好了，并且把图纸绘了出来。

　　第一个堡垒攻下来了。订户把造船用的钢板和三角铁运来了，要把五厘米的钢板，八厘米粗的三角铁，裁成船料，做成船架，没有剪铁机、压板机，怎么办？大家又翻开“老三篇”，老愚公的光辉形象立即出现在眼前。大家说：“愚公用扁担土箕能把大山搬走，我们用锤子凿子也能把钢板裁开！”毛主席著作给了他们克服困难的力量。共产党员邱大金说：“我们工人阶级是硬骨头。钢板再硬，没有工人阶级的骨头硬。三角铁再坚，没有工人阶级的意志坚！”于是，由九名工人组成了一个突击队，日日夜夜苦干起来。不几天，人人手上起了血泡，个个手上长了厚茧。大家以钢铁般的意志，硬是用双手，用锤子凿子把二十三吨钢板一块块地裁成船料，用锤子把三角铁一根一根地敲成船架。

　　钢板裁好了，船架也做好了，接着就要把钢板焊到船架上去。这时，又有一个问题把大家难住了。原来，这个厂只有做小木帆船用的车间，现在要造钢质“三用”轮，船身大，车间小，船体离地面只有一尺左右，怎么把钢板焊到船架上去呢！有人建议把房顶拆掉，将船体升高，然后再在船底下进行电焊操作。但是这样一拆一盖，要花费一千多元，还要延误时间。电焊工王学兰和他的徒弟罗贤明站起来说：“我们为革命造船，为毛主席献忠心，就要发扬苦干实干精神，自己宁可多出千斤力，不可多花国家一分钱。我们可以躺在船底下进行电焊。”就这样，一场更艰苦的电焊战斗打响了。王学兰和罗贤明，躺在船底下日夜不停地轮换苦战。船底离地面只一尺高，人只能仰卧着，手拿电焊机进行操作，连转身侧身都很困难。操作时火花溅到身上脸上，烧破了衣服，灼伤了皮肤，他们一点也不觉得痛，脑子里只有毛主席教导的“毫不利已专门利人”八个大字。经过三天三夜的战斗，他们两人终于把这个庞然大物焊好了。

　　经过八十多天的日夜苦战，“三用”轮造出来了。可是轮船开航、靠岸、行驶时不可缺少的冷泵喇叭、驾驶指挥用的三摆和掌舵、定向用的定位针，还没有买到，怎么办！工人们又展开了讨论，一致决定自己动手干。这几件东西的精密度不能相差一根头发丝的三分之一，工人们没有为这点困难所吓倒，他们牢记毛主席“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就最讲‘认真’”的教导，认真研究，反复试验，终于把冷泵喇叭、三摆、定位针一一制造出来了，质量并不逊色于大工厂的产品。钢质轮完全安装好了。最后还剩下一个难关：没有锚。外面一时又买不到。铁锚是停船所必需的东西。这个厂只有小铁炉、铁锤，要打二百多斤的铁锚，实在不容易。老工人冯家忠和他的铁业小组工人们一道学习了“老三篇”之后，决心用愚公移山的办法，把铁锚打出来。小铁炉放不下巨大的锚杆，他们就把炉子拆开来放大；小铁钳夹不住锚杆，他们就用竹刨屑包住锚杆，再用双手握住来锻打。经过四昼夜的奋战，终于把两个二百多斤重的铁锚用锤子打出来了。

　　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都昌水运社造船厂的工人，以特有的勇敢和智慧制造出来的“三用”轮，终于在一九六八年六月十四日胜利试航成功了。整个制成时间只用了四个多月。经过上级有关部门鉴定，不仅质量完全符合要求，而且造价比一般情况要低百分之四十，为国家节约了资金六万伍仟元。

　　“三用”轮是用钢钣造成的。但是，正如参观的群众所说：“它是船厂职工用无限忠于毛主席的红心铸成的。”事实上，“三用”轮的每一个零件，每一道焊缝，都闪烁着毛泽东思想的灿烂光辉，都放射着工人阶级无限忠于毛主席，无限忠于毛泽东思想，无限忠于毛席革命路线的光彩。因此，经过全厂职工的提议，将这艘“三用”轮命名为“三忠号”。

　　继“三忠号”“三用”轮制造成功后，都昌县水运社造船厂的工人不断发扬革命精神，最近又制造成功了具有多种用途“献忠号”水泥机帆船。

　　（据新华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