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忍可以支百勇,一静可以制百动。--[北宋]苏洵
信念只有在积极的行动之中才能够生存,才能够得到加强和磨炼。--[苏联]苏霍姆林斯基
1946年6月26日,国民党空军上尉飞行员刘善本驾驶轰炸机投奔了延安。中共中央对他的义举非常赞赏,而国民党当局则异常震怒,将他的家属软禁在住宅里,日夜监视。借此警告一切企图“背叛党国”的人员和行为。为此,中央指示华南情报局负责人潘汉年务必找到刘善本的家属,设法营救,给刘善本吃一颗“定心丸”,也激励更多敌营的人弃暗投明。
这注定是一次危险异常的“慰问”。谁能担此大任、不辱使命呢?
潘汉年前思后想、反复斟酌,最后决定派华克之去。因为他深知,华克之既有超人的智慧和胆识,也有从事地下工作的丰富经验,更有对党的一片赤胆忠心,即便被捕,也决不会泄露任何机密。
华克之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任务,脑子立即像高速运转的机器一样转动起来:怎样才能堂而皇之地进入危机四伏的刘家呢?看来只有前去采访的记者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敌人的怀疑。华克之正好有位极好的朋友在上海一家有名的大报担任主笔,而他也靠着朋友的关系,化名在该报弄了个职位。真是天助我也!华克之心生一计:何不就扮成“无冕之王”,来他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为壮声势,华克之立即赶往报社,借出主笔的专用小车,乘车前往刘家。果然,刘家有不少便衣装束的大汉,一看便知是特务。手持采访本、前胸口袋插着自来水笔、一副大记者派头的华克之,旁若无人地径直走了进去,找到刘太太后,大声说:“刘太太,我是《上海时事新报》的记者。”然而他又压低声音,快速将刘善本的情况和自己的意图告诉刘太太。刘太太也很机警,她告诉华克之,家里全是特务,让他快走,营救之事需从长计议。
就在两人紧急交谈的这几分钟,特务立即围了过来,为首的气势汹汹地质问华克之的来历。华克之早有准备,他不慌不忙地掏出名片,说明来意,并马上取出采访本和笔,反客为主,摆出一副急欲探知内幕的样子,“采访”起特务来。特务一下子就被他的举动给唬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要求华克之跟他们去空军司令部采访。华克之根本不理这一套,表示自己还有别的事情,和刘太太打声招呼后,从容不迫地转身走出了刘家。当尾随而出的特务看到华克之坐上专用小车,俨然一副来头不俗的样子,谁也不敢再为难他了,眼睁睁地看着华克之的小车绝尘而去。
“点评”华克之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我们党得以及时地掌握了刘家的情况,并最终帮助他们逃离上海,使刘善本一家团聚。在刘善本之后,国民党空军先后有40架飞机、近百人驾机起义,弃暗投明。
§§第五章 沙场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