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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主动上套

  天还没大亮,到处都是白茫茫、灰糊糊的。山,没有了面目,树,没有了身影,山峰峭崖,都笼罩在一片雪帘雾障里。峡谷密林中,只是凸凸凹凹呈现着白色,一迈步就没了脚脖子,寒风刺在人的脸上,开始有些疼了。

  林队长跟在大伙儿后面,边走边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小奴卡能截住黑猎犬,但,他并解不开小肉坑里薄桦树皮上的秘密。难道那个胖胖的鄂伦春人是指博博彦?那十几个兽头人身的是指剿匪小分队?是不是马四炮指令博博彦偷偷下毒手干掉剿匪小分队呢?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但,又不敢确定。要让马四炮上钩,要在这小肉坑里做些文章,又不单单是弄明白这一张小小情报单就可进行战斗,所以,眼下要去进行的这一环节是多么重要!他虽然觉得这一小计有很大把握成功,也怕万一有失。他拍拍脑袋,竟不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当他前面的战士发现他落了伍,回头连喊了两声,才唤醒了他,于是,他急忙迈开大步,踏着战友们的脚印追了上去。

  天亮了。

  晨曦终于从东方天边扩展开了它的势力,并很快和雪光融成一体,吞没了黑暗,把山林和峡谷洁白的身影亮了出来。但,那片片阴云还在座座峰巅上空飘浮。密林的雪地上,稀稀疏疏出现了一行行曲曲弯弯的小兽蹄印,却不见这些小兽的影子,只有天空偶尔飞来只只苍鹰,展翅盘绕一会儿又远去了。

  冷风频繁地往战士们的脖领里、袖筒里灌,帽耳上,眉毛和胡子上,挂满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林队长摸一把眉毛和嘴巴上的白霜,暗暗高兴了:天时是多么好哇!这初冬时令,正好适合这场智慧战。如果天气再冷,战士们会抵御不了。这场雪,对他们这场战斗是最好的协助……

  他们来到蟒猊峰对面摩日峰背坡那个洼兜里,除几名战士撅干枝子准备取暖和做饭外,其他人都跟着林队长和刘机枪找来像一人高的一截困山木,用匕首连剜带刻,做成了一个有胳膊有腿有脑袋的木头人。小兴安争着给它穿上衣裤,戴上棉帽子,在它肩上,还绑上了一个装满烂树叶子的白布口袋。大伙儿左瞧右瞧,直到把这个探亲送盐的假人装扮得满意了,才算了事。

  大伙儿吃完饭,围着火堆取暖,到了天色昏黑的时候,他们便紧张地开始了和马四炮智斗前的一个小序曲。

  这白天与夜晚交叉的时刻,暮色正逐渐扩散,天空正在由白变灰,由灰变暗,寒风也比白天猖狂起来,在偷偷向战士们施展它的威力。

  大家攀上摩日峰顶后,立即卧倒。刘机枪、林队长和小兴安都披上白布,瞧了瞧石缝路口,昏昏糊糊,看不清晰,便料定那里也看不清这边,随着林队长一声令下,又都站起来,跟着扛木头人的刘机枪朝山下走去。走着走着,能隐隐约约看清石缝路口的树木和石头了,他们立即趴下,刘机枪左胳膊夹着站立的木头人,林队长和小兴安跟在他的身后,匍匐着向石缝路口爬去。

  越来越浓的暮色吞噬着山林峡谷,也在掩护着林队长和两名战士。他们的身后拖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山陡雪滑,他们艰难地匍匐着,攀爬着。刘机枪额头上的汗珠,不时向雪地上滴洒着。

  眼瞧就要匍匐到石缝路口了,刘机枪让左胳膊里夹抱的木头人立直,继续前进,林队长和小兴安很快闪开他,斜着角度向旁侧爬去。

  刘机枪每爬行几步,都故意大声咳嗽几声。

  石缝路口静悄悄的。

  皑皑白雪,把夜幕垂地的部分映得白莹莹的。石缝路口那棵古老的大树,已经干枝分明地映在刘机枪的眼帘中了。

  “咳!”刘机枪来到树伞边上,左胳膊紧紧夹立着木头人,又故意放开嗓子大声咳嗽一声,然后,身子紧紧贴着地面,脸侧着稍稍扬起一点儿,冲着老树上喊:“马老爷的人,我是来给老爷送盐的,顺便看看老婆!”

  久久没有回音。

  刘机枪斜眼看看树洞口,仍没有人影。他壮着胆,屏住呼吸,使足力气,紧贴着地面向石缝路口爬去。他刚爬到树伞底下的石缝路口处,就听到“唰”地甩绳子声,随后,就觉得有股力量往上拽木头人。他知道,绳扣已经紧紧套住了木头人的脖子。他特意拽住,让绳扣勒紧,然后,随着胳膊轻轻松开,并假装发出“哎呀”一声惨叫,急忙爬到树根部绕到后面躲了起来。

  “哈哈哈……”树洞口探出一个脑袋,发出了敞怀的大笑,“别叫唤啦,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吧!”

  原来,树干上有两个窟窿眼儿,里面的人不用探出头,就可以看见走到树下的人。当他们探出头来,就已经看准了树下的人,甩套绳了。

  刘机枪瞧着瞧着,只见被吊起的木头人在空中悬了一会儿,随着绳子一松,“扑噔”一声跌落到了地上的雪窝里。接着,就见树洞里的人钻出来,顺着绳子滑到了地上。

  滑下的人脚刚踏地还没站稳,手还攥着绳子,刘机枪“呼”地站起来,顺手扯掉身上披的白布,紧紧蒙住那人的脑袋,一个腿绊就把他摔了个嘴啃雪。那人猛地翻过身,刚要拼搏,林队长和小兴安从旁边急闪过来,堵嘴的,摁胳膊摁腿的,把那人十字花大绑起来,押着离开了石缝路口,很快回到了摩日峰背坡那个洼兜里。

  在洼兜里烤火取暖的战士们见林队长、刘机枪和小兴安抓来了“舌头”,顿时都振奋起来。小雪和小奴卡也都来了精神头,瞪大眼睛瞧着。

  刘机枪揭开蒙缠在“舌头”头上的白布,一旁的小奴卡,先是瞪大眼睛愣了愣,揉揉眼睛,脑袋往前一凑,失声叫道:“阿爸!阿爸!”

  大伙儿都愣住了。惊呆了。

  “快!”林队长命令一旁的刘机枪,“把他嘴里的东西抠出来。”

  刘机枪莫名其妙,不敢松开十字花捆绑的绳子,抠出了他嘴里的布头。

  “舌头”吐了口唾沫,眨眨眼皮儿,就着篝火微弱的光芒瞧了瞧眼前的娃崽儿,十分惊讶地说,“你……是我的小奴卡!”接着又问:“这是怎么回事呀?”他刚想伸手,胳膊一扽没有扽动,原来,还被紧紧地捆绑着。

  刘机枪给“舌头”松开绑,“舌头”靠到了火堆旁的小奴卡跟前,篝火扑闪闪映出了他清晰的轮廓。大伙儿都惊奇地、仔细地端详着他。“舌头”原来是个特征明显的鄂伦春汉子,瘦骨嶙峋的样子,高高的颧骨,细眉高耸,眼睛不大,但可以看出目光明亮敏锐,是一对猎人独具的眼睛。衣服都是自己缝制的,上穿厚厚的犴皮甲克,下穿狍皮裤,大盖枪斜挎在肩上,宽宽的皮带上挂着子弹袋,外表显得那样精干、利索。

  “舌头”靠到小奴卡跟前,眼睛怔怔的,有些发直的样子,双手抓住小奴卡两个肩膀头后,干嘎巴嘴唇,没说出话来。他忽地抽回一只手,把食指噙到了嘴里,已经觉得疼了还在咬,一直咬得紧蹙眉头,有了血印。

  小奴卡被弄得眼睛一转也不转,像是凝在眼眶里的两个玻璃球,神情呆了,肢体麻木了。

  “小奴卡。小奴卡,”舌头终于说话了,“这是怎么回事呀?这是梦吧?”他接着又说,“马四炮说,博博彦有话,你叫黄衣蟒猊祸害掉了!”

  小奴卡已经神志混乱了。阿爸已经死了,是他亲眼看见躺在石缝路口旁边的,脑袋被砍碎了,身上穿的衣服,身上和身边的东西都是阿爸的,怎么又被阿牙绰安叔叔从蟒猊峰抓了来?眼前的阿爸问的什么,他也没听清,只是吞吞吐吐地回答:“不,不知道哇……”

  “喂--小奴卡!”林队长往小奴卡身边凑凑,瞧着他问,“你怎么不知道呢?”接着便提醒起来,“你想想,我们剿匪小分队进乌力楞,博博彦开欢迎会、黑猎犬和虎子撕咬、博博彦给你受拖刑……”

  经这一提醒,小奴卡脑袋清醒了:“咱部落的人没让黄衣……,不对,没让阿牙绰安叔叔弄死呀,都活着呢!乌力楞就在阿拉尔河边那片三角草地上,你还领我到那里打过猎呢!”

  “这么说,”舌头显出略微沉思的样子说,“我是受骗了。我以为部落完蛋了,一个人又没地方去,就老老实实给马四炮干事。”

  “阿爸!”小奴卡更清醒了,“你不是死了吗?那天,乌力楞里的人跟着博博彦下蟒猊峰,给马四炮倒地方的时候,走到石缝路口树底下,那个脑袋被砍碎的……”

  “哎呀,你这是说的什么?”小奴卡阿爸说,“部落离开蟒猊峰那天,我一觉醒来,躺在博博彦住的石洞里。衣服全换了。可是,身边不是博博彦,而是马四炮,他们给我好吃好喝,劝我留下……”他说完这一段,又想了想,“当时,我蒙了,脑袋里一时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仔细想了想,恍惚记得,前一天傍晚,好像博博彦给我送到树洞一桦皮壶酒……”

  他们俩唠着,互相问着,似乎身旁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林队长再也忍不住了,在一旁气愤地说:“骗局!纯粹是骗局!都是假的!”他喘口气说,“这很明显,博博彦那次下山探亲,让马四炮匪团截住以后,马四炮软硬兼施,收买住了他。他开始蒙蔽猎民们,与马四炮狼狈为奸,勾搭在一起,被国民党反动派利用了,成了鄂伦春族的败类!”说着,他把目光转向小奴卡的阿爸,“他们受国民党反动派旨意,想凭借蟒猊峰的险峻,又有你这样的好猎手守石缝路口,妄图占山为王,盘踞小兴安岭,阻止解放军向这一带推进,破坏全国解放……”

  “小奴卡,”小奴卡阿爸听着听着,似懂非懂,把脸转向小奴卡问,“他们是……”

  小奴卡回答得干脆响亮:“他们是好人,是阿牙绰安叔叔!”接着,就滔滔不绝地讲起剿匪小分队对他的恩情和好处来。

  “阿牙绰安大哥!”小奴卡阿爸听小奴卡说完,两手紧紧拽住林队长的一只胳膊,激动不已地说,“太感谢你们啦!阿牙绰安大哥,听了这些真情,我要气炸了!打马四炮我解恨,打博博彦我也没意见……”

  大家静静地听着,小奴卡阿爸说着说着,突然吞吞吐吐起来:“马四炮……有炮……有枪……博博彦又会帮忙,你们……这几个人恐怕……不行……”

  “行!肯定行!”林队长坚定地说完,又用探询的口气问小奴卡阿爸,“打马四炮,我们就有一件事卡了壳,不知你能不能帮上忙?”

  小奴卡阿爸问:“你说说,能帮上忙,我一定使最大的劲儿!”

  林队长直截了当地说:“博博彦用黑猎犬和马四炮勾搭,给马四炮通风报信,想花点子,和我们作对。小奴卡帮我们截住了黑猎犬,从它P股蛋的小肉坑里取出了薄树皮片,可是,上面画的东西,我们猜不准是什么意思……”

  “这事呀!”小奴卡阿爸不以为然地说,“马四炮叫他们的人给博博彦画过两回,联系事儿,可是,博博彦都看不明白是啥意思,以后就叫我给画了。”

  林队长像是惊异,又像是兴奋,两手抓住小奴卡阿爸的一只手说:“这么说,那些玩意儿都是你画的啦?!”

  “是,”小奴卡阿爸点点头,满脸显着内疚的表情,不好意思地说,“每回,都是按照马四炮要说给博博彦的意思,我画的。博博彦回话画的,马四炮也让我看是啥意思。因为他们都看不懂。”他停停又说,“阿牙绰安大哥,我是叫他们骗啦,才给他们干事的呀,你们可别见怪……”说着就要下跪道歉谢恩。

  “不要想别的,不要!我们都理解。”林队长忙扶住小奴卡阿爸说,“这回,你能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能帮我们个大忙就行了!”

  “哎哟哟,”小奴卡阿爸不解地说,“我能帮什么大忙呀?”接着,又好像略有所悟地说,“要问蟒猊峰上的情况,我知道一些,不过,有不少事儿,马四炮也背着我。我要是领着你们上了蟒猊峰,这么几个人,本事再大也胜不了他们!”

  林队长笑笑说:“我们不需要了解蟒猊峰上更多的情况,也不让你领着我们上蟒猊峰去打马四炮。只需要你和小奴卡互相配合,小奴卡截住博博彦让黑猎犬送给马四炮的薄桦皮儿,你说说是啥意思就行了。到关键时候,你按照我的意思换上一张。”

  “行行行。”小奴卡阿爸连连答应,“这太容易啦!”

  “我考虑,”林队长说,“现在,马四炮还不一定知道你叫我们带了来。为了保险,你马上就返回石缝路口的树洞,到时,我派人和你联系,用三声飞龙鸟叫做联络信号。”

  “阿牙绰安大哥,我一定尽力,你就放心吧!”小奴卡阿爸满口应承,“今天晚上,博博彦还要派黑猎犬来送信儿,你天不亮派人到石缝路口和我联系,我把博博彦说的啥,马四炮说的啥统统告诉你们!”

  林队长刚要站起来送小奴卡阿爸走,小奴卡突然说:“别说别说了,快听--”

  大家侧耳细听,从远处渐渐传来了蹄步踩踏雪地的声音:“咯吱吱,咯吱吱……”

  “不好,我不能走啦!”小奴卡阿爸对林队长急切地说,“博博彦派黑猎犬送信来了,我要回去已经来不及啦,黑猎犬一上蟒猊峰,马四炮就派人来守石缝路口,把我招呼进他住的石洞里……”

  林队长镇静地说:“这好办,让小奴卡截住黑猎犬,先看看这回送的什么信儿,然后,你带着黑猎犬一块儿走,不耽误事儿。”

  小奴卡阿爸同意地点了点头。

  蹄步声越来越近,果然是黑猎犬从乌力楞里来,要经过这儿去蟒猊峰送信儿。

  蹄步声已经很近了,小奴卡呼唤起来:“阿--爸--,阿--爸--”

  小奴卡阿爸听到呼叫声一怔,答应了一声,小奴卡却不理睬,仍在瞧着响来蹄步声的方向“阿爸阿爸”地呼叫,他心里纳闷极了。待黑猎犬随着呼叫声跑过来后,他气愤地问小奴卡:“你,你疯啦!它不是叫黑黑嘛!”

  “我叫黑黑它不过来呀。”小奴卡解释说,“博博彦和萨满都说,你不好好守石缝路口,给部落丢了蟒猊峰丧了良心,死了也要受罚,吉亚齐神仙让你托生成了博博彦头人家的这条猎犬,让你赎罪……”

  小奴卡阿爸听着听着,心里的怒火呼呼燃烧起来,密集纷飞的金星在他眼前乱迸着。他是又气愤又恼怒。

  篝火里又加了几根干枝子,火焰呼呼地高起来,温暖着战士们。

  “林队长,”小奴卡阿爸从黑猎犬P股蛋的小肉坑里取出一片薄桦树皮片儿,就着火光看了看上面的两幅图案说,“这份情报向马四炮讲,剿匪小分队和他博博彦头人,关系已经开始紧张,仍像往常一样,没别的新动向。”

  林队长问,“说没说为什么紧张的?”

  小奴卡阿爸又瞧了瞧桦树皮薄片儿,摇摇头说:“没有画明为什么。”

  “看来,”林队长对大家说,“我们留下的两个战士已经彻底迷糊住博博彦了,他一点也察觉不出我们的新行动。”他撒眸了一下,在附近一棵白桦树上剥下一小片薄皮,又从上面轻轻揭下一层薄膜,递给小奴卡的阿爸说:“你把内容换一下,就说剿匪小分队和他博博彦关系正常,剿匪小分队正愁眉不展,让他马四炮做好准备,随时找机会下蟒猊峰把剿匪小分队干掉,免得剿匪小分队回去调来大部队,对山头不利。干掉这支剿匪小分队,他博博彦头人也会带领全乌力楞的猎手效力。”

  “好!”小奴卡阿爸接过桦树皮薄片儿,从兜里掏出一支铅笔头,就着篝火光亮在上面画了一会儿,塞进小肉坑里说,“阿牙绰安大哥,你就放心吧,全画上啦!”他停了停,瞧着林队长又担心地说:“马四炮有近二百号人呢,他有炮有枪,要是真下蟒猊峰,你们可抵挡不住呀,弄不好,会吃他的亏的!”

  林队长一笑:“你也放心,我们自有妙计,保证不伤一人,还不费一粒子弹,只要马四炮能带着他的土匪们下蟒猊峰,不全歼灭,也要让他剩不下几个!”

  “好!”小奴卡阿爸站起来说,“我现在就带黑猎犬走!”

  林队长又嘱咐:“你千万哪儿也别去,就守在石缝路口。”

  小奴卡阿爸干脆地回答:“一定照办!”

  林队长和战士们送走了小奴卡阿爸,小奴卡瞧着阿爸的身影,恋恋不舍地对林队长说:“阿牙绰安叔叔,我也跟着阿爸去吧?”

  “那样,弄不好会露馅的,反正用不了几天,你就会和你阿爸在一起了。”林队长抚摸着小奴卡的脑袋说,“再说,打好这一仗,还有你的重要任务哩,甚至和你阿爸同等重要,离了你也不行啊!”

  小奴卡莫名其妙,怔怔地瞧着林队长,自己点着自己的鼻子尖问林队长:“我?”

  “对!”林队长回答,“就是你!”

  林队长把小奴卡拉到篝火边上,边烤着火,边吩咐起来。

  小奴卡总觉得剿匪小分队对自己恩情很大,能再多做些什么才好。这回,听林队长讲完,简直乐得要跳起来了。

  林队长最后又嘱咐说:“来,把这枪给你,藏在身上,要是成功了,放三颗信号弹!”接着,又教给他怎样放。小奴卡高兴地说:“全记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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