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灯阵布下,龙洛尘为夜澈守阵,星儿对龙洛尘义无反顾的帮忙甚是感激,往日在她心里,龙家祖先都是古董,思想守旧,封建顽固,想不到她今日决意打破祖训,却得到大家的支持和帮助,实在让她感动!
龙洛尘淡淡地说:“往日久久这天地,所向披靡,没有敌手,也没有朋友,更别说知己,我一直怀疑我们龙家的女子都是孤星入命的,不能有朋友,因为没有什么人能接受有个从事阴灵的朋友,便是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也要拼命控制心中那一份念想,孤独了一生。 。何尝没想过争取,可惜却没有勇气,如今你能挑战旧例,我第一个支持!”星儿上前拥抱住那一个轻盈的女子,她眉宇有淡淡的哀愁,想必她全盛时代也有过旖旎的事情,但是她没有勇气追求,只能抱恨终生!
星儿出来的时候去看了庞皓云,他面容平静,神情淡然,看着星儿微微笑了一下,“星儿,你开始不平静了!”
星儿深呼吸一口,想哭却还是控制住了,“我平静不下来,敌人都逼到我身前来了!”
“就是因为如此,更不能乱!”庞皓云一改往日傻愣的面目,睿智地看着星儿,“一旦你乱了,就会判断错误,尤其是眼前很多似是而非的事情!”
星儿研究地看着庞皓云,总感觉他有些地方不一样了,她狐疑地问道:“你是庞皓云?”
“一如和你初相识的庞皓云!”
他这句话让星儿心里一阵抽痛,不是了,她害死了他,若非是她,今日他依旧是快活的武当弟子,无忧无虑地娶妻生子,完满人生的过程。但如今一切都划上了休止符,他就算还是那日的庞皓云,她也不是当日冷硬的龙星儿了!
“不要哭!”庞皓云轻轻责怪,语气却还是极尽温柔,“我的死和你无关,就算不是遇到你,我也是命该如此的,师父以前总是叫我短命鬼,现在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是多么的睿智啊!”
“你师父还不知道你出事啊!”星儿自责地说,“我一直都没有派人去通知他!”
“他知道了,而且正在赶来和我想见!”庞皓云淡淡一笑,“星儿,武当派是道教,我一出事师父就知道了,你的通灵术师父也懂,只是没你厉害!”
“你要跟师父回去吗?”星儿不舍地问道!
“不,我要守着你!”庞皓云的眼神依旧如往昔般坚定,“一直守着你!”
星儿心中一震,抬眼看着他深情的目光,酸涩涌上心头,她只得找了个借口急急离开,庞皓云平静地说道:“星儿,我们会有一段新的关系,有一段新的感情,你等着我,好吗?”
星儿快速回头,眼里布满迷茫,“什么意思?”
“你会知道的,回去吧,回到他身边去!”他微微一笑,竟是幸福无比的!星儿心里惊疑,他何出此言?百思不得其解!
出了钦天监,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上大街,今日是墟日,街上很多商贩,摆满了大街,星儿没心思观看,她一直是购物狂,如今却连这点兴致都丧失了,低低地叹息一声,刚下叮嘱车夫走快点,却不料马儿一阵嘶叫,前蹄扬起便没命地狂奔起来,星儿一个不留神,整个人向前一扑,幸好她反应敏捷,立刻扶稳了身子,但是马车在街上没命地狂奔起来,人群堆中发出声声尖叫,有一个商贩走躲不及,跌倒在地,眼看就要丧生马蹄下,星儿掀开帘子看到这一幕,不(禁)心肝都溢出了喉咙上,就在这时候,忽然一个男子飞身而来,翩然的身子落在马背上,拽住马缰用力一拉,马儿顿时停稳了脚步。星儿飞身下了马车,看到满街的凌乱,车夫白了脸颤抖着上前问道,“夫人,您没事吧?”星儿冷冷地道:“问我做什么?快去看看有没有人受伤?”
车夫慌乱转身,双腿打颤地走向群众,他是新调来的车夫,之前一直都在喂马棚,是陈公公见他机灵才安排他驾车,想不到刚出了几次任务,就出了乱子,而且这位贵人看起来很霸气的样子,只怕不是太妃也是太妃的近亲了。得罪了这些贵人,不死也得脱层皮啊!车夫一边想一边冒冷汗,心当场就死了一半!
男子翻身下马,拍着马头安抚着,星儿上前道谢:“谢谢公子相助!”男子仰起头,责怪地说道:“你们也太不小心了,这里乃是大街,人来人往,怎么能不好好控制住马儿?”
星儿蹙眉道:“马儿一直都很乖顺,不知道为何突然发狠!”男子闻言,沉思了一下低头检查着马蹄,并吹起一串音符,马儿哀痛地嘶叫了几声,男子起身说道:“它中了暗器,在后蹄上,你看!”星儿惊疑,连忙上前一看,果然见后蹄有斑驳的血迹,暗器已经没入了(肉)中,难怪马儿会大失常(性)。
星儿瞟了他一眼,心中顿时警觉起来,马儿中了暗器,然后他出手相救,这一切也太过巧合了吧?男子微微一笑,“你认为是我做的?”
星儿一愣,“敢问先生贵姓?”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 一眼,看来对方果真不简单!
“在下堪舆,日后有缘自会相见!”说罢,男子摇摇扇子离开了!
星儿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阵怪异,此人亦正亦邪,看似浑身邪气,眉目中却有一丝正气,到底此人是敌是友?那一丝善意是真心还是伪装?
群众都围了上来,纷纷指责星儿与车夫,星儿环视了众人,见没有人受伤,方安了心,又见群众责难,正想说话,便见前面策马来了两个公子,身后跟着几名侍从,她失笑,这秦寿与孙贵居然一副正经的模样,眉宇间还见一丝贵气,可见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两人都不再是昔日的小混混,两人见前面人声鼎沸,便策马过来了,看见一辆马车横着停在路中央,而一群小贩的东西全部散乱在地,便知道了定然是马车失控,酿成混乱了,孙贵愤愤道:“真是岂有此理,仗着几个臭钱便横冲直撞,小爷上前教训他!”
两人高声说道:“让开让开!”大伙都认得两人,往昔的混混,今日的皇上近身,都连忙让开一条路让两人进来!
孙贵呵斥道:“你怎么驾车的?不知道闹市必须慢行吗?”星儿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两人,两人一见,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正想扑通下跪,却听闻星儿说道:“记下损失,好好赔偿,记住一文钱也不能少!”两人连忙应道:“是,是!”众人都奇怪了,孙大人刚才还是一副神气的模样,怎么突然就一副鹌鹑的样子呢?难道说这漂亮的女子大有来头?可两人如今都是皇上的近身了,不必如此畏惧一个女子吧?难道说她是?大家都直着眼看着星儿缓缓地走到秦寿的马儿身前,一个跃起上马,飞奔而去!车夫白了脸,孙贵与秦寿他都是认得的,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他颤抖地上前问道:“敢问两位大人,方才的贵人是?”
孙贵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连她都不认识?你怎么混的?”
“小人是新升上来的车夫,刚上工几日,之前一直在喂马棚!”车夫快要哭出来了,一张麻子脸拧成了苦瓜脸。 。秦寿笑笑,附身在他耳边轻道:“她便是当今太后!”车夫瞪直了眸子,久久不能反应过来,跌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秦寿,却见他脸上无半点戏谑之色,再回想起刚才贵人的气质,那岂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孙贵与秦寿无暇理会他,根据星儿的叮嘱去把小贩的损失都记起来。
星儿出了京城直奔蝴蝶谷,几日不见他了,他是否安好?
由于李君越与高渐离去了枫叶谷,那谷中便只剩下林海海陈落青,小路子依旧只伺候这夜澈一人,夜澈这两日的精神好很多了,有时候跟着陈落青出去打猎,自从野炊那日小路子表演过叫化鸡以后,夜澈便开始叫小路子教授叫化鸡的做法,小路子难得见自己爷有这样的心思与兴致,当然是倾囊相授,第一天,失败,第二天,失败,今天则表演第三天!
通过夜澈下厨这一件事情,林海海充分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人不可能十全十美,夜澈在文治武功上是个天才,但是在厨房方面真是白痴,没见过教导了几日,还会错辩盐糖的,若不是看在他有病的份上,她真想好好敲他的榆木脑袋!
“爷,腌料不宜太咸!”小路子无奈地说道!
“咸吗?我刚才放了糖!”夜澈回头疑惑地问道,挽起了袖子的双手托着一只光身的鸡,鸡身抹了一层酱料,金黄金黄的!
“您刚才放的还是盐!”小路子一百零一遍说道:“左边的是盐,右边的是糖!”夜澈点点头,“嗯,我记住了!”他也一百零八遍地说道!
林海海在旁边对小路子打眼色,小路子悄悄走了出去,陈落青还在兴致勃勃地杀鸡,林海海推他的脑袋,“你还跟在他胡混,这两天吃他的鸡吃得我都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