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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發音不好,英語不好

(2009-07-04 06:56:40) 下一个
我的發音
我的發音不好,英語不好,華語更早就顯現出問題了....



從小王黃不分,國小一年級開始,每次老師問我姓啥,我就眼睛骨碌地轉啊轉、碰運氣地隨便說一個,實在搞不懂有什麼不同。而現在則常常要教美國人它們的差別。

二十多歲的某一天醒來,和家人吃早餐時,說了句:「昨晚好熱啊!」老媽只是看著我,深表同情地和哥哥說:「你妹真的很可憐,都二十幾歲了,還分不清楚熱和樂。」也是把我搞得一頭霧水、百般委屈,到底哪裏錯了?我。

「肉」更是我的另一個罩門,從國小開始參加國語演講比賽的我,台風不是問題,但當國中老師打算更進一步培訓我即席演講能力時,發現我的酒「肉」朋友老是說成酒「露」朋友,一直糾正我未果,叫我乾脆別用這個詞了,我當時又犯了某種強迫症──不能用,偏要用,結果從此被判和演講無緣,那時也是委屈得不行,印象中没有人教會我,它們到底有什麼不同,應該是要捲舌的問題,然而我一直没捲好。

和一位美國人說了我的困擾,她馬上請我唸roll一詞,聽完也是莫測高深地笑笑,說r 和l音是亞洲人發音的最大困擾。

這樣的我在選英文名字時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挑了個雙L結尾的英文名字,應該發偏「歐」的音一直被我發成「爾」。所以美國人聽了會皺眉,中國人則根本不太清楚,該如何稱呼我。

這一切終於在美國語言學校選修了一堂「英文發音課」,再加上了解漢語拼音和不斷地被糾正誤會中練習,才搞清楚它們到底有什麼不同。簡單地說,r音似ㄖ(更正過),舌要很上捲,如果是尾音,發出近乎「兒」的音。l音似ㄌ(更正過),舌尖要貼在門牙齒後,如果是尾音,通常發出「哦」的音,嘴唇會呈現O型。

語言的原理是相通的,學習英文發音中,讓我更能意識和明白我華語發音中的錯誤,ㄣ、ㄥ也一直讓我很困擾,如彬和兵的發音不同,看英文卻可以很明顯地區分:彬-Ben,兵-Bing。

不過這不代表我的所有發音都變好了,尤其英文說得少使我在發音上還是有層出不窮的困擾,才發現我的母音也是大有問題,什麼grey、bread、spread、van,還好在美國說英語,一張亞洲臉,大家就多些包容,慢慢說,多說兩遍,也都可以懂。

中文發音不好也會影響中文打字的選擇,因為工作的關係,接觸過倉頡打字的訓練,對注音不好的我算是一個好方法,只要熟悉拆字原理,不用面對注音選字的諸多選項,通常打什麼就是什麼,而且當初倉頡在設計時有考慮到配和英文字母字形,在背鍵盤上可以有一些聯想,現在打慣了,直接用一般鍵盤也不是問題。用倉頡打字,讓我對中文字該怎麼寫十分敏感,卻對發音不太在乎。

在美國,難免遇到一些中文拼音的需要,台灣人學的注音系統這時的確很難和英文接軌,學習漢語拼音的人就顯出優勢,首先學習漢語拼音的人只要學習一套鍵盤,所以中英打速度都可以很快。當初漢語拼音也是參考了英文發音的原理,所以一般來說,中國人的英文發音語感也會比較準確。當然漢語發音中有些字不能準確地發出漢音,如X=注音ㄒ,Q=注音ㄑ,但約定俗成了也還可以避免錯誤。而通用拼音正是針對這些困擾發展出來一套類漢語拼音的拼音,主要有三個地方不同,除了上述二個X=注音ㄒ=拼音si,Q=注音ㄑ=拼音ci以外,就是Zh=注音ㄓ=jh,通用拼音不用X和Q,當然還有一些細節的不同,詳見維基百科。

因為政治,被迫有的語文習慣改變是很無奈的,因為通常不涉及優劣問題,只是一些政策上的角力。然而從中帶出的分裂卻是一種有形無形巨大的傷害。

哦,回到我的發音,無論如何,它是一種充滿個人特色的口音,在時間和空間的不斷改變中,融合台中港美、五湖四海的影響,更企圖對應到文字風格的塑形上,簡直是充滿變化和挑戰的一項長期工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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