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观时事

潘晓来信的作者之一。老么咔嚓眼的。不迎合不争论,不自以为是否定其他,不以为掌握真理,只是口无遮拦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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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固有一死,就这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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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固有一死,就这么着吧

                                  2007年12月21日

何必

中海基金日前发布2008投资策略报告,他们认为2008年的A股市场最大的变数来自于外部……(略。)

这是该分析报告解析内容的导语部分。

记得今年内地股市“五卅惨案”时,人们还对中国的一枝独秀振振有词;而8月份美国次按风波后,中国股市竟然没有受到影响,当全世界股市都因之而大幅发绿时,中国股指却逆流而上,显示出来强劲的攀升动力,这种现象,被人们津津乐道为中国经济的节外生枝。不过,国庆节后,我回国以来,内地A股市场就像突然之间失去了免疫力一般,随着国际市场的走势而起伏不定,特别是港股与内地股市形成的联动效应日趋显著,这时,人们又口口声声什么蝴蝶效应,什么开放的中国经济与国际接轨的程度日益昭彰。

反正,人嘴两张皮,一张一合之间什么都能说。吹牛不上税,即使咱成为全世界税负痛苦指数名列前茅的国家,但昏庸无能的当局,到现在还没有设计出怎么着对那些对经济大势判断喋喋不休胡说八道的言辞课税的招来呢。

这一张一合的玩意儿,横着用就是嘴;竖着用嘛,猜去吧你。

到了年底,各式各样的盘点也纷纷出笼。对于今年中国经济的问题,也有着让人浮想联翩的说辞。

清华崔之元(群)发来了对中国经济总体归纳分析的“路线图”。老规矩,引用完毕后用加长省略号表示。

Cui Zhiyuan

2007年12月18日 0:03

余永定:关于当前中国宏观经济的十问十答

(何必注,略。)

引用完毕。

余永定也能够收到我如此每天一篇的垃圾邮件。(顺便还是要不厌其烦老生常谈的是,如果列位当中谁要是不愿意继续接收这等垃圾文字,告诉我,我将不再发送。原本,这种内容应该在邮件留言栏当中设置,但是由于这个邮箱是我还用于日常生活联络,故此只好时不常稍带一句。)

从余永定的分析当中,可以看出来,作为中国的经济学家,所附带的两难角色。一方面,按照中国特色的主流经济学的视野,委府应该尽可能减少对市场的干预,用委府自欺欺人的话来说,就是“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性作用”;可另一方面,如果放任市场调节,又会出现很大的麻烦。

问题在于,中国改革开放到现在,市场失灵与政府失灵的边界到底在什么地方,这从来就没有被厘清过。不仅如此,日益明显的中南海失灵与社会失灵,成为中国式失灵或者可以简称为“中国失灵”的新鲜成色。

姑且不说余永定作为中国最大的委府智囊,也就是中国社科院当中一个研究所的所长,这种带有行政权力的岗位所折射出来太多的意味,只是看,从余永定也曾经任央行货币政策委员会官员的层面看,他的言论,就不光是政策建议的成分,而带有政策制定的痕迹了。换句话说,与那些坐而论道高谈阔论的专家学者相比,余永定的说辞,就更接近政策制定的具体操作了。

因此,我们也就能够体会到委府在经济政策制定层面的进退两难了。昨天,央行再次上调了贷款利率,使得今年央行在日益成为婊子的宏观调控当中利用货币政策大打出手的频率再度增加。不过,人们对央行嬉笑怒骂的是,不管是加息,还是提高准备金率,或者是加大发行央票的力度,都被全国各地轻而易举地一一拆招化解。最简单的现实就是,在比如房地产开发几倍甚至几十倍的暴利面前,加息或者提高准备金率所能造成的影响,实在太是九牛一毛杯水车薪了;更何况,各地自己的银行,已经日益显示出完全听命于本地委府而抗拒北京的金融法宝了。

而且,发端于1990年代中期的央行对外汇的强制性结汇制度,到现在中国外汇储备雄踞全世界首位并且呈现不断增加之势的当口,进行制度改革、自愿结汇被坊间嚷嚷得满世界,最高决策当局却依然故我,听任央行结汇所造成的货币供应量急遽增加,形成“不入户的抢劫”的通货膨胀。

同时,也可以看出,这种分析还是停留在单纯的经济学领域。今年,看到许多论及中国内地经济学家的内容说,现如今的中国经济学家们,很多都在看有关法律方面的著作。这种现象表明,单纯的经济学分析对于解读中国现实已经越来越无能为力,甚至南辕北辙。那些市场原教旨主义者们,话语权日趋式微。

譬如,可怕的是,实际上,1989年春夏之交的那场流血,也与当时的通货膨胀相关。

而应该注意到,那时,还有邓小平的存在,可是,那之后,人们看到的情况是,接下来的当权者,面临的是“权威递减”的严峻局势,个人崇拜氛围的消除、以及人格魅力的欠缺,使得通货膨胀所带来的社会影响,要远远大于1989年;另一方面,互联网的存在,使得信息传输便捷,舆论控制难度扩大到了委府难以驾驭的程度。

至少,现如今的中国,已经没有人能够像邓小平那样,用一句“不争论”来抑制对改革开放的质疑声音。这种权威与道义制高点的失守,使得当权者日益面临对改革开放的合法性层层加码的挑战。无论左右,对于现行权力都表现出强烈的不满。比如,左派阵营的乌有之乡网站,就对政府最高领导人指名道姓地进行公开批评;而右派的西山会议,则更将执政党存在的合法性问题摆到了议事日程上面。

余永定行文当中,有着学者和官员的双重心理。在与时俱进的中国特色的语境当中,这二者本身是存在着巨大的冲突的,或者说,有着过于宏大的张力。通篇看下来,权力与权利、官方与社会、政府与市场等二元对垒无处不在。

可是到了最后,却出乎意料地得出了那么一个欢天喜地的结论。这让人想起米国人对于电视的评价,认为日益充斥屏幕的肥皂剧、电视剧等等,都将纷繁复杂的社会浓缩简编成了去现实化的货色,并且,迎合人们的恶劣需求,都以正义战胜邪恶、合家团聚、功德圆满作为结局。

在中国经济对外依存度节节攀升、国内消费日趋低迷、(俺这等社会最底层的混混儿还不依不饶地根据假冒伪劣俯拾皆是的现实而号召人们尽量不消费以避免可能的陷阱)、委府作为投资最大主体等等的情况下,人们注意到,美国次级债所导致的全球股灾的可能性逐渐加大,而一旦美国经济出了麻烦,以中国1.4万亿外汇储备当中美元占据大多数的情况来看,中国就自然而然成为美国经济麻烦的最大买单者。

现实地看,中国的外汇储备都是建立在中国人为压低生产要素价格、环境以及资源代价被忽略不计的情况下所发生的。这样,外汇储备实际上就是国民的血汗钱、以及子孙后代生存空间。但这些血汗钱,却被当局用一个人模狗样的国家投资公司全权打理,购买类似美国黑石或者摩根斯坦利的资产,而将中国国内的公共产品与公共服务的巨大缺口置若罔闻。

最高当局已经发出信号,管治危机已成定局。即使从经济层面看,改革是死,不改革也是死。毛泽东说,人固有一死。这话用到现如今的中国身上,也倒是贴切。比如,加息是死,不加息也是死;通货膨胀是死,通货紧缩也是死;稳健的财政政策是死,积极(余永定称之为扩张)的财政政策也是死……

这就是了。

当见证人和陪葬品,咱们挺幸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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